我在《大自然的游戲規則》一書中對許多大家習以為常的東西都進行了二分法,一般不“一概論”。這種二分法有別于一分為二的哲學思想,一分為二是說一個事物的兩個方面,二分法則是將看似相同的現象分析出兩個不同性質的類別。
如大家統稱的夢,我認為夢分為兩種,一種是對大腦的傷害所形成的夢,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夢,或是反復重復白天所做的事的夢;一種是與我們現實生活完全無關或想也未曾想過的夢。前者可以通過心理學和潛意識理論去分析,后者則應該是與不同維度世界的溝通,或是另一時空的映照所體現出征兆的夢。我還認為物質也分為兩種,一種是運行速度在每秒30萬公里以內的物質,這是我們平時可以看到或把握的物質,是可以用牛頓定律去找出其運行規律的;另一種則是超過每秒30萬公里運行速度的物質,這是愛因斯坦結論以外的物質,也是我們一般人感受不到的物質,但又是客觀存在的,我們現實中有許多神秘的現象就是這種物質所造成的(這一點可詳見《大自然的游戲規則》中的運動法)。至于這一點的證據同樣來自愛因斯坦,他發現兩個相關的量子,無論有多遠的距離,其反應都是同步的,其速度大大超出了每秒30萬公里,所以他稱之為神秘的幽靈現象。
我認為大自然中一切都具有相似性和可比性,因此我寫了《宇宙的泛比性》,也就是宇宙間的一切都是可比的,無論是自然現象或人類社會現象,幾乎都具有同樣的性質。因此我的二分法同樣運用在社會各個方面,在現實生活中,大多認為吸煙就是吸煙,但我又將吸煙分為兩種:一種是依賴性吸煙,這種吸煙是因為身體需要香煙中的某種物質,離了就會對身體造成影響,一般難以戒掉;另一種是習慣性吸煙,這種人完全是被習慣所左右,戒煙對其身體沒有影響,只要戒了習慣就行,因此容易戒掉。
我認為一個人的作為也分為兩種:一種是其人本來生命總量足而有所作為,這是順其自然的作為;另一種是生命總量不太足,靠智慧去作為,這是用巧法去作為。前者哪怕智慧并不足,有時看似傻傻的,但他往往沒有風險。后者雖殫精竭慮,則往往失之于聰明反被聰明誤,或一個偶然就讓他一蹶不振。這一點就讓我們更加理解了莊子為什么主張“絕圣棄智”,要順其自然了。現實中我們不將黃金珠寶看得珍貴,盜賊就不會對其起盜心。我們不將先進刻意看重,那么先進就是真正的先進,而不是造假的先進。這也是毛時代的先進與今天的先進有區別的原因。
我愛交往有個性的朋友,認為這種人到需要時能仗義執言,而那些性格好的,往往只是一種陪襯,只會明哲保身。然而有個性的人,我也分為兩種:一種有個性的人并不為私利私欲,是正義感強,仗義直爽,愛打抱不平的人,這種人雖性格難于被人所接受,但這種人是有利于人的人;而另一種有個性的人是只注重自己的重要感,看不得別人好,老子天下第一,別人都不行,只有自己行,在人際交往中愛逞強,這種人就不是有利于人的人,不能作為可托付的好朋友了。不要認為都是性格難以融合于人,或是都不寬容耐受,就是相同的人。同樣,性格好的也分為兩種:一種是麻木不會分辨好歹,對什么都沒有反應,因此不多事,體現出性格好,這也是一種沒有靈魂的人;一種是只考慮自身利益,不想讓自身利益受到一點點傷害,因此不想對自己沒利的事去多操心,更不會為了正義去得罪人,這種人多是計較得失,權衡利弊,比較自私的人。
由此我又聯想到了右派,我認為右派也分為兩種:一種是那些被打倒而對共產黨不滿的人,因此他們說要共產黨下臺,對共克時艱的現實極端不滿,毛澤東說這種人全國在5000人左右,不到10萬分之1;另一種是沒有險惡用心,只是看到基層干部們的亂作為發表一些思考和正義之言的人,不過這種人傷害到了一些當權者的利益和權威,而執行反右政策的又是這些官員,因此這些人被借機順便劃入右派之列。我們知道早期的共產黨在人民群眾中的地位是崇高的,因此那時反共產黨的人應該不是什么好鳥;而直言現實中的問題是希望社會朝更好更理想的方向發展,不懷個人目的和個人恩怨,因此在平民社會中是好人。不過后者讓當時水平低下正氣不足的官員不好當,而這些干部又是某之流,因此將劃右擴大化,順便將自己不喜歡的人打入另冊。這種背景下,人們不知所以,看到大多數好的右派被當時掌權的官員所迫害,導致人們產生誤解。試想,那時整右派都是政府組織的,那些平民一般不會對右派采取過激的措施,即使平民參與,也是受政府的組織而行,你就能考慮到真相了。
文革時的造反派,我也分為兩種:一種是真正落實毛澤東思想,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造資產階級當權派的反,讓官員威風不再,這是當權者比較痛恨的;另一種是聽從官員的話,去迫害一些倒霉和被官方所不容的人,充當打手,讓官員青睞以獲得一杯羹,這些是群眾痛恨的。其實現實中地、富、反、壞、右在文革中被迫害,就是這類人實施的,也是當權者的決策促成的。但現實中我們一般不加以區分,誤認為他們都是造反派,一切造反派都是壞人,都是一個性質。
現實中就是有許多“兩種”沒有區分,導致了我們在認識上的“一概論”,從而在認識上產生許多片面性和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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