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詞叫《訴衷情》,是這樣寫的:“當年忠貞為國酬,何曾怕斷頭?如今天下紅遍,江山靠誰守? 業未竟,身軀倦,鬢已秋。你我后輩,恐將夙愿,付諸東流?”
這首詞心事浩茫,令人不忍卒讀,很多人都說是他寫的,說是他在1974年的封筆之作,他在國外的粉絲比較多,很多人給他寫了傳記,這首詞也出現在R·特里爾為他寫的傳記之中。
但后臺有人留言提醒我,這不是他寫的,所以我現在也不確定了,于是我去惡補了一下他的其他大部分詩詞,感覺似乎有點不像他的風格,因為在長征路上,比這更艱難困苦的多,甚至他連一點權力沒有,那時候指揮權在有留蘇經驗的人手上,但他從不氣餒,一向樂觀,也絕沒有去埋怨別人的不公,不管在什么崗位上,都能做到十分漂亮,他的精神力量強大到已非常人。
越是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的文字更加堅韌不拔,從不動搖自己的信仰,如:“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里埃。”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卻一生都是相信群眾的力量的,他寫過“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就是說當時六億老百姓,他認為個個都能有堯舜的思維和膽識,即使以后他走了,國家交給這樣的老百姓,他是完全放心的!這樣看來,這首“婉約派”的詞作可能真不是他寫的。
然后我發現了古人的一篇《訴衷情》,這樣寫的:當年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這兩首《訴衷情》寫的真像,表達的意思也差不多,就是一群人一生為國操勞,但現在國家還沒有達到自己所預期的那樣,這群人都老了,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但回頭一看,又深深地為國家的未來擔憂。
這首詞的真正的作者是誰,現在也無從知曉了,但作者肯定也是個深沉的愛國愛民者,可能在某一個階段迷茫起來,不知道下一代或下下一代會不會受二茬罪、遭兩遍苦,他們將來還是不是國家的主人?這樣一想,就寫了這樣一個作品,假托在他的頭上。
我反復又看了他的一些晚年著作,大致可以確定這不是他寫的。他說,群眾才是真正的英雄,如果出了什么問題,老百姓嘛,你們可以當孫悟空,你們還可以大鬧天宮,并要搞掉那些保護玉皇大帝的人。
還教了老百姓好多方法,幾乎是手把手地教,出了可以操作的書給老百姓,比如《軍地兩用人才之友》、《民兵訓練手冊》、《赤腳醫生手冊》,教你怎么訓練、怎么制造武器、受傷了怎么自己救自己。
他還說過:“每個省要有鋼廠,能制造機器,能制造武器,若是將來有了軍閥,老百姓有武器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的偉大之處不僅僅是建立了一個國家,而且把上下五千年來老百姓身上的昏暗、愚昧、頹廢、以及怕官、怕富的這些心理問題一掃而空,從此之后老百姓的脊梁都直了,個個都為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他對老百姓是非常信任的,并且非常確信廣大農民群眾的力量,這點很多人都做不到,有些人嘴上是這樣說的,但內心卻不是這樣想的,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嗤之以鼻,還是覺得用古代的方法來管理比較好。
“糊弄群眾都是走不長的。”,這是他對美帝紙老虎的解讀,確實被他說中了。美帝只剩下了對老百姓喊口號,而這些口號,美國從來都沒有兌現過,每一次美帝為老百姓謀福利的改革,都是再一次劫貧濟富,把老百姓再傷害一遍。
他說,我們以后不能向美國學,全搞些紙上文章,出了不好的事情,他們就立個法律,事情并不去解決,然后都皆大歡喜了,多如牛毛的美國法律只是個安慰劑,更多的作用就是推卸責任,有傷害老百姓的事情發生了,說這不歸我們管,這你得尋求法律,所以美國的律師收入是最高的,那這樣的美國政府存在的意義在哪里?
在1934年的時候,他在江西瑞金寫了篇文章叫,《關心群眾生活,注意工作方法》,大致內容這樣的:“我們應該深刻地注意群眾生活的問題,從土地、勞動問題,到柴米油鹽問題。婦女群眾要學習犁耙,找什么人去教她們呢?小孩子要求讀書,小學辦起了沒有呢?對面的木橋太小會跌倒行人,要不要修理一下呢?許多人生瘡害病,想個什么辦法呢?”
我是這樣理解的,他的意思是,不要總是嘴上說對老百姓好,要拿出可執行的解決方法來,這些群眾生活上的問題,都應該把它提到自己的議事日程上,應該討論,應該決定,應該實行,應該檢查。比如留守兒童怎么辦?勞動者工作時間太長如何解決?農村只剩下老人,該怎么幫助?不能讓劉歡唱首歌“再苦再難也要堅強”就完了,或者在春節晚會上,黃宏在里面喊了一句極雷人的正能量的話,叫做“工人要為國家想,我不下崗誰下崗!”。這些都是在逃避問題,讓群眾心里受委屈。
“我們這些人原來不是老百姓嗎?要當群眾代表,不要脫離他們,靠老百姓一定會有出路。”,“為此要切實研究人民的生產生活問題,說空話是沒有用的,我們這些人是實現人民利益的工具,要有做工具的自豪!” 他還強調:“真正的銅墻鐵壁是什么?是群眾,是千百萬真心實意地擁護革命的群眾。這是真正的銅墻鐵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
我也來寫一首打油詞《訴衷情》,結束此文。
東風吹遍神州處,何懼紙老虎?四十余載飛逝,已驚世界殊!承前后,繼往來,復興夢。吾輩工農,感今懷昔,風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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