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為什么要和人民群眾接觸
當我們發出漫天的“人民萬歲”的彈幕時,我們在想什么?是感受到了人民面對建設社會的無限激情,是見識到了磅礴的人民之力足以改天換地, 由是發自肺腑的一句感嘆?
筆者認為認識人民的力量和理解人民的力量是不一樣的,如果僅僅是一句感嘆,那么明天刷到了公交車上人們冷眼旁觀是不是還要跟帖一句“群眾麻木”呢?
理解人民的力量,首先理解是人的勞動創造了世界,那么面對諸多事情時,是勞動的人民這個群體決定著事物的發展方向,因此理解了人民的力量的根源,便不會隨便質疑人民這個整體的力量——畢竟某種主義確實會影響到個體的行為的。
我們這群人,是喊著“為人民服務”的,是懷著“建設共產主義”熱忱的,可是我們這群在不斷被分化的某個圈子中的人,是可以團結起來為人民、為共產主義做實際的事情的么?
目前是不可能的,因為對世界的改造起真正作用的,能夠實現社會的共產主義的,并不是我們這群人而是人民,我沒有用無產階級這個群體描述,是現在許多商家、即將進入各行業的后備力量等,也有著自己的能量和影響,這部分也可以是無產階級團結的對象。
因此,我們這部分相對有覺悟(即便是自詡)的群體,要將理想變為現實就一定離不開人民群眾。 因此,我們與群眾打交道是為了團結起勞動者一起改造世界。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當我們在“高談闊論”天下事的時候,沒有數據支持、沒有事實現實存在,往往是缺少說服力的甚至會有誤導效果。
當你對著朋友說出“現在的工人過得很慘,生活得不到保障”,這時你朋友說出“瞎說!我大舅就打工還頓頓有肉吃!”,如果你啞口無言、無處反駁,那可能說明你的“工人慘”是在文檔里看來的,我們需要向實際情況做調研以糾正本本主義的錯誤。
在你與諸多工人交流過他們的生活后,你會舉出“我上次坐地鐵碰到一個下班回家的工人,端午節沒假期,每天干十個小時,中午只能睡馬路邊上,工資一個月才……”,當你舉出更普遍、更生動的“血淋淋”的例子的時候,對方的幸存者便不再有說服力,于是闡述觀點的發言權又回來了。
調查就是解決問題,得到正確的階級估量定出正確的斗爭策略。
我們在同志們寫得小冊子中去學習如何應對不同階級,腦袋里的想象是一回事,現實中應對不同人又是另一回事。
原因就在于不同的人社會位置決定的視角不同,個人經歷影響了性格,因此行為也有不同。
我們可以通過小冊子去把握應對整個階級的戰略,但必須通過實際的交流去找到應對不同特色的人的戰術。
例如有的工人不喜歡聊工作,但會在交流中關心你的學習狀況,我們大膽猜測對方對于教育更感興趣,于是我們便可以大膽嘗試去談起對方的孩子以及教育等問題。
與群眾的對話都將成為我們做出正確策略的依據。
與群眾打交道,雖然我們有著了解社會的目的,但是零散的對話可能撐不起宏大目標,所以我個人認為,與人民群眾打交道,鍛煉自身能力的意義是要大于調研意義的。鍛煉察言觀色能力——通過對方的語氣與動作看出對方對某個話題的喜惡;鍛煉語言組織能力——在短時間內把我們的觀點通俗地表達出來……
綜上所述,我們這個群體是應當主動與人民群眾打交道的。
二、為什么有些同志不與群眾打交道
筆者曾經問過幾個可以稱為同志的朋友(他們對與人民群眾交流有一致的認可),“你會不會主動去和人交流”,因為問得人不多,分類上有些簡單,我將同志們的狀況分為被動型和主動型。
被動型,有的同志的回答是“看情況”,此處的看情況是“對方對我感興趣我才去交流”, “我社恐,但和普通勞動者我還是很喜歡去交流的,談話內容很隨意也接地氣”。
主動型,“平時會主動交流,因為喜歡多接觸一些人,感覺能更了解社會,不過具體實施還要有合適的機會”。
被動型,需要對面表現出對其的興趣甚至是主動搭話,才會交流,有的同志還會因為社恐不去談話——這其實是為資本主義影響下的社會關系所毒害,但是我們做為共產主義戰士(即便是自詡的),在對待群眾的態度上也要盡量減少資本主義思想的影響(不過在具體實踐中不排除要用到資本主義的手段)。
那么“和普通勞動者我還是很喜歡交流的……”這句呢?因為這里的被動是節奏上的被動,該同志只有遇到“接地氣兒的談話方式”時才能觸發被動技能,那如果對方說些形式上陽春白雪但是內核是下里巴人的東西,就要排斥對方了么。
主動型,這些同志們的特點是擅長找機會去交流——排長隊、乘坐交通工具、吃飯等場景,而且對于不同人的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狀況很感興趣,所以會不那么區分階級的進行溝通。
主動型的朋友,想必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交流方法,這部分朋友在交流實踐中將會潤色自己的方法。對于被動型的朋友,可能需要錘煉,也可能需要用更高目砂紙去打磨。總而言之,我們是需要實際的實踐去鍛煉的。
以上兩種只總結了有交流意向的同志,其實還有一種消極型,這類人便會說“和他交流有什么用”,還可能在勞動者受到物質或者精神上鄙夷時先去思慮勞動者的錯誤,會潑你冷水滅你熱情。
如果這句話戳到了某些讀者的肺管子,請回頭看第一部分的論述,如果仍然存在上述態度,那大可以退出瀏覽——這篇文章并不是為這些讀者寫的。
三、經驗分享
很多同志顧慮“我現在去會不會打擾到他們工作或者休息啊?”諸如此類。
那么按照我的經歷,這個問題取決于我們自己選擇的時機,其實大家平日里的工作生活都很簡單,甚至希望有人與他們交流。
我舉幾個場景:
早早來到食堂,食堂的叔叔阿姨們在邊準備邊聊天,或者晚晚來到食堂,阿姨要解決一頓飯,這些時候,我們可以和他們交流;
在下班高峰時,下班的工人在地鐵上發呆,我們可以過去跟對方交流;
在食堂排隊打飯,工人沒有校園卡無法直接打飯向我們請求幫助時,我們答應,等飯期間與對方進行交流,甚至打完飯后去與對方拼桌交談;
空調維修師傅在四十度高溫下給我們修空調,我們準備好礦泉水或者綠豆湯給師傅,這個時候也可以交談(不過如果師傅還有工作,我們僅僅表達一下謝意就可以了)。
從稱呼開始,由于筆者交流的勞動者年紀較大,所以叫“姨”、“叔”——叫單字聽起來會更親近(個人經驗),沒有學生與社會人士的那么強烈的疏離感。如果有方言加持的話首先你可以聽懂對方在說什么,其次你可以用當地的話去稱呼對方會讓對方緩解緊張。
如何開頭呢?
這個需要結合我們的經驗與對方的特點來選擇。我還是舉例子:明天是法定節假日,地鐵上有施工完回家的大叔,“叔,明天端午節了,可有時間好好歇歇了”;
在食堂和幾個來吃飯的工人拼桌,“這碗面能吃飽不?”;出租車上,“師傅,平常一天能接幾單啊?”總之,對話的開頭隨意一些,以關心對方的生活狀況為開頭會相對合適一些。
當然,在某位同志的擴展下,也可以用遞煙或者借火先拉近與對方的距離。
在實際交流中,我們可以不必太在意話題的引導,而且是可以結合自身狀況去交流的,比如筆者的母親是紡織工人,我可以用母親的例子交談相關內容。
筆者認為最重要的是態度,我們不是用調研者的身份去發問的,我們是用對待統一戰線的同志的態度去交流的,因此對于他們某些不成熟的見解要包容,不強求他們吸收我們的觀點,對于他們的遭遇感受表示理解,對于他們有見解的看法更要去學習,把他們當作家人與同志去關心。只要我們的方向不偏,不會誤導對方對某些事情的思考,都可以稱得上一次完美的交流。
四、總結
“六億神州盡舜堯”是教員對人民群眾的信任與期盼,我們自詡為教員的學生難道只是在網絡上打空炮?難道只能在小圈子里做無意義的鍵政?不去和人民群眾交流,不了解我們的人民經歷著什么,我們的人民精神狀態如何,我們何來的根據和臉面去做人民的先鋒隊呢?
希望能夠讀到這里的同志們可以繼續去潤色自己與人民群眾交流的方式,或者打破自己的顧慮,去和身邊的勞動者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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