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想法,這幾年中文互聯網上流行的“不要關注宏大敘事,而要關注具體的人”,背后的原因之一,是西方已經越來越難搞出宏大敘事了。在冷戰時還不是這樣。
不然很難理解這么愚蠢的話術是怎么能在網絡上有這么多聲音的。宏大敘事本身就是眾多具體的人的組合、或者與眾多具體的人相關。
死1個人是具體的人,有音容笑貌,作為同類應該感同身受,如果不上熱搜每個人都可能是下一個;但死100萬人那就是是宏大敘事了,和我有什么關系。
面對新冠動態清零、面對山火眾志成城、宏偉的大工程大項目,你說西方真正的有識之士不盼望自己的國家也有這樣的凝聚力和組織力嗎?在冷戰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樣說的,登上月球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蘇聯走后,三十年文恬武嬉,自由主義泛濫,現在搞不出來真正有精氣神的宏大敘事了。
實際上無論是人類文明史,還是新中國建設史,普通人的個人命運,都是與宏大敘事所緊密關聯的。從70年前的破衣爛衫、到今天的現代生活,這中間經歷的多次生活水平提升,幾乎都是與宏大敘事密切關聯的。所謂“關注具體的人”在大多數時候基本上頂多是用來在宏大敘述搭建的骨架和血肉上進行裝飾而已。
面對盲山盲井,所謂“關愛具體的人”不能說毫無意義,至少也是無所適從。而真正解決問題的,是呼嘯而來的火車和鋼鐵軌道,是外部增多的工廠,是由此衍生的就業機會。
別的不說,剛剛被判死刑的那個寧波高校的外國混混,這么一個社會渣滓,為什么能在第三世界國家獲得與其自身價值完全不符的高溢價?不就是因為他的國籍所在地,幾百年來的“宏大敘事”所掠奪來的資源在文化和心理層面的投射嗎?
無論是2020年面對新冠無能為力的西方,還是2022年在烏克蘭陷入泥潭的俄羅斯,都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在這之前,我內心中多少還是有著對冷戰時期美蘇兩巨頭的動員力和執行力的殘留印象。
個人主義為什么過去沒有,歷史上也很少,而現代能流行起來?就是因為個人主義實際上,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需要資源的。你想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生活,想不看任何人的臉色,想遵從自己的性取向,想過上舒適的個人生活,想自己獨居不和任何人打交道,這些都需要巨量的資源才能為社會中的個體所供給。單獨開伙的消耗必然比集體食堂要高。過去人們組成大家庭也是如此,資源不足的情況下必然要抱團才能抵御各種風險,難道是他們腦子笨不知道個人主義更爽嗎?
而諷刺的是,維持個人主義、自由主義式生活所需要的龐大資源,恰恰是要通過宏大敘事去創造和供應的。
“生存本來就是一種幸運,過去的地球上是如此,現在這個冷酷的宇宙中也到處如此。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人類有了一種幻覺,認為生存成了唾手可得的東西。”
承平日久,把現代生活當成一種理所當然的東西,甚至還反過來用后現代去侵蝕現代生活的根基。
還能有宏大敘事,這正是當下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偉大之處,因為這意味著改變的可能。可以這樣說,在這個時刻,地球文明的精華和人類精神的代表,就在這里。
那些已經沒有能力去宏大敘事(或者說只是想推動它們自己的另外一套偽宏大敘事),但又還占據著話筒喇叭的家伙,自己做不到,但也不忘記詆毀能做事的人。他們還占據著世界的發聲筒,正在竭盡全力要把能做事的人拉下去,和他們一起“共存”。但也沒什么,被涂抹為邪惡的代表,如今已經七十年了,估計再有一二十年也不是沒可能,但社會存在終究是要沖破舊有的社會意識。
“如果宇宙中真的還有其他的人和社會,那也很好嘛,旁觀者清,千秋功罪,可真的有人評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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