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觀的劇變節點
受世界不同區域事件的影響,越來越感覺到窒息,呼吸并不是非常順暢。
前不久,我就意識到需要變,也看到了世界之變和社會之變。但我仍然沒有確定變的方向,這并不是從對錯的角度去做評判而產生的短暫猶豫。
因為思維深處每天都有動物化趨勢,就算看電視,也是天天圍繞有動物節目的頻道轉,欣賞著動物世界的純真,震撼于動物世界的殘酷,悲傷著動物生命的轉瞬即逝。
如果把自己就當著是動物,且不是高級動物,是不是應該更多地關注生命?人類的本質、本源與動物的本質本源到底有沒有跨界的區別?人的所謂智慧、理性和勇敢到底能不能給予自己超越動物世界的自由與平等?
隨著外部條件的深刻變化,亦隨著自己體感腦感的壓制性變化,我不得不調整做人的基本準則。當感覺自己處在只能與動物擁有同等生命力的區段中時,名譽,名聲,地位,成績,情懷,與生命做對比,唯有生命價更高。
活著,才是生命,肉體在,物質生命在,思想在,意識生命在,兩者都在,生命就完整地存在。
個人生命的完整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完整,像我一樣的人相當多,應當屬于群居性動物,彼此相依。如果把我們都置于原始森林或原始大草原,我們應該學會用棍棒對付兇獸。從這個視角出發,我的生命觀必須回到同類內部保持和平的立場。
和平,才有生命。獵殺,即失去生命。禁止獵殺漸漸成為人類對動物的某種共識,人類內部是否遵守取決于人類自身。為了尊重像我一樣的生命,不得不將自己變為生命主義者。
如果面對現實,把自己從動物世界拉回到真實空間,必然承認,我將在一定時期內秉持著享樂思想,必須忘記一切超出自己能力的高大理想,必須拋棄對一切領域不合實際的收益性期待。
生命存在,茍活,非茍活,到底有什么區別?這中間可能只隔著一個“人格”。
一生不茍活,就得顧及人格,人格不要了,怎么活就極為簡單了。
那么,我現在面臨的困難是什么呢?是不懂得人格又到底是什么?
過去,我一直奉行,人建立起比動物略高一等的人格形象,其基本要求是人不能不如動物。
假若我現在的思想和行為還比不上動物,即使我現在是人,也不能說是擁有人格。如果現在的我本就沒有人格,茍活不茍活又有什么區別?
如果我說尊重生命就得尊重一切生命,那又顯得很虛偽,因為我還是會繼續吃魚吃肉,還是會把自己放在生命世界的高級鏈上。禁了食用動物,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必然面臨餓死的結果。事實上,我對生命的尊重,歸根結底還是得回到尊重同類上面來。換句話講,我只能反對人獵殺人的行為,反對一切形式的獵殺。
我從“競爭性正義”觀轉變為“同類內部和平主義”是不設范圍和條件的,發生這一根本性轉變的原因是我無法找到競爭中存在正義這一可能性。既是找不到這種可能性,那就回歸到更自然的物質與意識生命源頭。
為了破壞生命的自然原理,競爭性世界可以列舉出數以萬計的規則,也可以拿出數以億計的方式方法,最終的目的其實都鎖定在帶著超自然力的“競爭”二字里。自然競爭,一只老虎,一次頂多吃一頭小牛,它不會一次性咬死一萬頭牛。超自然競爭,獵殺沒有邊界,只隨欲望而變。
我對生命態度的轉變或許是不可逆的,像是從社會脫逃的行為,看起來又帶有老年特征。但實際上是基于環境的外化影響及意識深層的內在思考。必須承認,生命的存在,是地球區別于人類現在已經探索出來的所有星球的最大標志,離開這一點,思維的基點就滅亡了。
寫于2022年8月20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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