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財經作家叫吳曉波,寫了一套中國的企業史系列書籍,如《浩蕩兩千年》、《激蕩三十年》等等,銷售數據很不錯。
吳曉波的資料挺翔實,讀完能對中國企業史乃至商業史,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脈絡。
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吳曉波的立場有問題。
舉幾個例子。
寫完漢朝的鹽鐵官營以后,他會說鹽鐵官營擴大了政府的財政基礎,有了足夠的財政來做各種大事,但是導致民營經濟萎縮。
寫完宋朝的官營壟斷經濟模式,他會說官營壟斷經濟增強了朝廷的控制,能在經濟方面消除割據,但是導致民間商人一蹶不振。
寫完新中國的社會主義改造,他也承認社會主義改造有歷史的必然性,但是徹底消滅了民間市場經濟。
寫完改革開放,他會說改革開放促進了中國經濟活躍,但是國企股份改造不徹底、國企擠占了民企的生存空間、導致民間資本沒有話語權。
凡是涉及國資和民資的話題,他前半部分說的都是事實,關鍵就在于這個“但是”,但是后邊的話,便是他借事實夾帶的私貨,而這些私貨便是作者的政治立場。
所以這套書就特別擰巴。
他想寫一套客觀的企業史,但由于自己反對國資鼓勵民資的政治立場,總是在承認某些事實之后,又在一定程度上推翻了自己的結論。
政治立場和內容方向不一致,寫出來的東西可不是擰巴嘛。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他寫這套書的目的,壓根不是在學術上著書立說,而是一份寫給民營企業家的投名狀,是知識分子引導輿論的工具。
即,我給你們說話了,你們得給我榮華富貴。
我這么說不是批判民營企業家,國家的市場經濟必須有民營企業家的參與,沒有民營企業家市場經濟是繁榮不起來的,我也希望民營企業家能多創新多開廠,降低我國的失業率并提高科技含量。
我批判的是吳曉波為了鼓勵民營經濟,就鼓吹國企全部私有化、國資完全退出市場的政治立場。
總之,我不針對民營企業家,我針對的是某些知識分子。
人類世界的核心要素是生產資料,掌握生產資料的無非是政權和商業,政權用權力調動國資掌握生產資料,商業用民資掌握生產資料進而滲透政權。
所以對生產資料的爭奪,便體現在政權和商人的爭奪、國資和民資的爭奪。
這也是數千年來中國政權打擊民間商人壯大國企、歐洲企業家聯合國王排擠舊貴族隨后架空國王的根源。
政權離不開商業,商業離不開政權。
這些歷史大事件,歸根到底是誰掌握更多生產資料的問題,是政權和商人誰說了算的問題。
而在數千年的爭奪中,知識分子是沒有資格做主導力量的。
因為知識不是真正的生產資料,知識是解釋生產資料的工具,是分配生產資料的理論武器。
掌握知識的知識分子,要得到利益,便只能依附于政權或商業,做他們的馬前卒、鼓吹手,以求得生產資料掌握者指尖流出的一些殘羹剩飯。
于是知識分子便產生了根深蒂固的依附性。
他們依附于政權,便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儒家文人,他們依附于商業資本,便是吳曉波之類鼓吹私有化的財經作家。
他們依附于外國商業資本,便是丁香醫生、回形針之類的買辦資本知識綜合體。
所以從來沒有什么真正獨立的知識分子,如果誰標榜自己是有良心的、有獨立人格的知識分子,那你就可以放心了,他一定是替自己或背后的金主割韭菜。
吳曉波用十幾年時間寫了一套書,不外乎是替他依附的群體正名,鼓吹國企私有化是替他依附的群體開路,以此換來版稅收入,以及金主賞賜的名利和地位。
丁香醫生和回形針們,費勁心思搞了所謂的科普平臺,不外乎是用知識積累流量,然后以流量為杠桿,進行否定中醫、否定蓮花清瘟、否定中國人吃肉權的勾當,給背后的金主瑞輝神藥和人造肉,打開中國的市場,以此來獲得利益。
那些依附于政權的知識分子,起碼有些家國情懷,起碼有國家政權的強力約束,起碼是為公共事業服務來換取利益。
而吳曉波和丁香醫生們,賣了自己,只為換三瓜倆棗,賤不賤吶?
建議大家讀書的時候要批判著讀,看文章要批判著看,要是不進行思考分析,全盤接收那些作者們灌輸的東西,很可能就著了他們的道,成為他們謀取名利的工具。
教員說,我勸同志們多讀點書,免得受知識分子騙。
現在可能要改改,“我勸同志們多讀書多思考,免得受知識分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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