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就看到一則大文學家莫言的自稱為“偏見”的講話。他是真的認為自己講的是偏見么?
臺下數以千計的掌聲恐怕沒有一個人那樣認為。
那么,那個“偏見”到底是什么?應該怎樣去解讀?
偏見,在漢語中,就是片面的,偏頗的見解。這是唯一的解釋。
自從有了“修辭”之后,“偏見”可以被做出各種各樣的解釋。甚至可以說是“正確”之見。有時候不細想想,和真的繞不過彎,被弄糊涂。
一種解讀是,自知在自己的意見之外,還會有不同意見。如果想不到這一層,那就太小瞧了作為大文學家的莫言。所謂的“偏見”,貌似“自謙”,實則是自信。明明知道有不同意見,偏偏要這樣說。頗有“我是諾貝爾獎——我怕誰”的意味。這是莫言說話的底氣。
莫言之所謂的“偏”,具有“偏執”、“執拗”,即堅定、執著的意思。如果一個大文學家想不到這一層,也就太小瞧和低估了讀者認知能力。
還有另外一種解讀。當莫言說那話的時候,已經預見到了還肯定有一種與自己的意見不同的認知。如果他想不到這一層,同樣是小瞧了作為大文學家的莫言。他是以自己的“偏見”,說明還存在著另外的一種與他不同的意見。至于那種意見叫做什么,他沒有說。
一般說,在“偏見”之外,與偏見相對應的應該是“正見”,或者說“正統”的意見。否則,就無所謂“偏見”。
在這里,大文學家莫言可能是“逗你玩”,彎彎繞,他想說什么,讓你猜。這樣,才顯得有學問。其實,很好猜。都能夠做到“心領神會”。這樣說,豈不是顯得更文雅,更顯文人范兒!
莫言的“偏見”是針對“暴露與歌頌”說的,這個說的坦誠。他針對的是誰?沒有說。沒有說,人們難道就不知道么?相信那些聽他報告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清楚。或許出于這個原因,無需說。
眾所周知,早在莫言出生之前,毛主席在延安就專門講過這個問題。這件事,推測莫言是應該知道的。
《延安講話》,奠定了新中國文藝理論的基石。被認為是新中國文藝的“指導思想”,自然屬于“正統”。顛覆了它,新中國的文藝隊伍必然走向瓦解。顛覆了它,文藝工作必然要犯顛覆性的錯誤。那正中西方人的下懷。其中的利害關系,不言而喻。莫言的“偏見”,敢為天下先,可以說是抓住了中國文學藝術的要害。
老朽行將耄耋,未曾見過偉人的公開的挑戰者。即使是反對者,也常常裝出一副擁護的樣子。幸虧老朽活到長久,終于看到大名鼎鼎的莫言蹦出來,挑戰偉人。這,大概是當今中國文藝界的第一人。與諾貝爾獎第一人的身份很般配。
莫言為什么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后,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的挑戰偉人?挑戰新中國文藝理論的基石?這是向誰宣誓?向誰示威?是能夠欺的了自己,還是那個欺的了他人?
由于莫言面對的是香港的聽眾,知識分子,說出與偉人相對立的意見,是不是出于對偉人還有幾分“尊敬”,而自稱為“偏見”,亦未可知。
但是,老朽橫豎看不出莫言是在講自己的“偏見”、宣傳自己的“偏見”。他那正兒八經的、一臉嚴肅、堅定的神情,向偉人的“正統”挑戰的意味異常濃烈。聽眾、觀眾如果看不出這點小意思,豈不都成了“吃瓜”群眾?如果大眾都相信他那說的真的是“偏見”,那里還會有司馬南的質疑與更多的網民聲援?
莫言,挑戰偉人,可以動歪腦筋,別耍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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