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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文章發出以后,讀者朋友們的反響激烈,留言近千條,和我說了很多離奇古怪的事。
所有的留言我都看完了,只能說離大譜,但是留言太多,我回不過來,和讀者朋友們說聲抱歉。
其中也有些讀者朋友們留言勸我:
“現在大家都不容易,你不要盯著政府和社會的陰暗面,多講些正能量的事,給大家打打氣。”
這些讀者朋友們建議我講正能量,我的理解就是,多歌頌成就、少批判現實。
在文藝創作領域,有專攻正能量的,便有專攻負能量的,例如大作家莫言就曾說過:
“如果誰想用文學來粉飾現實,如果用文學來贊美某一社會,我覺得這個作品的質量,是很值得懷疑的。我有一種偏見,覺得文學藝術永遠不是唱贊歌的工具,文學藝術就是應該暴露黑暗,也包括人類心靈深處的陰暗面。”
莫言是永遠批判現實,永遠不歌頌成就。
歌頌和批判是文藝創作的兩個極端,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的呢?我們應該用哪種觀點來看待世界呢?
我認為,極端的歌頌和極端的批判都不正確,文藝創作的核心邏輯是記錄現實,我們看待世界的立場應該是認清現實。
2
唐朝詩人白居易,寫過很多批判的詩歌。
他寫過“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的《賣炭翁》,深刻批判了大唐的陰暗面,和現在批判河南紅碼、唐山黑社會似的,很不正能量,對吧。
但白居易也寫過歌頌唐太宗的《七德舞》:
“太宗十八舉義兵,白旄黃鉞定兩京。擒充戮竇四海清,二十有四功業成。二十有九即帝位,三十有五致太平。功成理定何神速,速在推心置人腹。”
唐太宗是半個開國皇帝,奠定了大唐盛世的基業,對國家和人民有大功勞,所以白居易不吝筆墨,歌頌唐太宗的功德。
這幾句詩寫的激昂澎湃,大唐人民看了,可能恨不得穿越回去,給唐太宗牽馬執鞭,追隨唐太宗建功立業。
歌頌和批判在白居易身上融為一體,矛盾嗎?
一點都不矛盾。
社會不是完全黑暗的,也不是完全光明的,每代人都會見到國家社會的輝煌成就,也會見到身邊的茍且和不公。
那么專門歌頌或者專門批判,都是片面的、狹隘的、一葉障目的。
要想有健康的三觀,擁有完整的人格,就必須拋棄極端的立場,放下非左即右、非黑即白的價值觀,用包容的眼光來看待事物的整體。
這樣你就能看到國家社會的偉大成就,也能發現很多陰暗,筆下可以寫歌頌成就的正能量,也能寫批判現實的負能量。
而這便是記錄現實、認清現實。
3
歌頌和批判是我們個人的判斷標準,那對社會有用嗎?
當然是有用的。
人做了好人好事,便渴望得到身邊人的認可,這是出自本能的正反饋機制,否則下次就沒有做好人好事的動力,心想:“做了也白做,那就不做了。”
國家社會做出成就,自然也需要認同感,而認同感無非是來自物質和精神。
中國各界奮戰在一線的人員太多了,不可能都得到物質上的滿足,再說了,物質上的滿足是沒有標準的,房子車子票子,給多少才夠?
所以精神上的認同感,便是最大的鼓勵。
這就需要我們每個人去歌頌成就,例如袁隆平、肖思遠等英雄人物,我們給不了他們太多的物質,但能在精神層面給他們最高的尊重。
如果不歌頌成就,連精神層面的認同感都給不了,那其他同事們便會失落,感覺人間不值得。
歌頌成就的意義在于揚善。
而批判現實的意義在于改進不足。
我們的社會能一點一點的進步,是因為每次出現惡劣事件,都會引起全社會的大討論。
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大家把這些惡劣事件扒的底褲都不剩,然后找出原因提出建議,并且在輿論的推動下,督促有關方面進行整改。
經過一件一件的批判,一點一點的整改,我們的社會才是今天的樣子。
直到今天,我們的社會在法律和道德層面,依然有不完善的地方,所以我們還需要繼續批判惡劣事件,推動社會進步。
歌頌是對的,批判也是對的,但只歌頌不批判,或者只批判不歌頌就是錯的。
所以白居易寫下《賣炭翁》,又寫下《七德舞》。
所以教員寫《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來歌頌人民的英雄,也寫下數百萬字的社論,批判國民黨和美帝國主義。
這就是實事求是,這就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我們都要放下非黑即白、非左即右的極端立場,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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