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對“氣節”有一種時髦的認識,那就是人的良好品質,要在生活當中的一點一滴的小事中體現出來。后來發展成一定要從生活中種種的小事中,才能真的評判一個人的好壞。時至今日,這樣的見解,已經成為我們評優擇良的官方準則了,哪怕是在評判三好學生這樣的低階品質,都要注明上經常幫老太太過馬路云云,可見其是何等的深入人心。與此截然的相對的,則是那些看來默默無聞或似乎離經叛道的鼠輩,以其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簡歷看來,其一定是品格敗壞了。
然而被“三好學生”們奉為楷模的文天祥先生,卻留下一句這樣的怪詩:“時窮節乃現,一一垂丹青”。依這樣的評斷,方佛美德向來是這樣的隱者,他從不在市井街頭拋頭露面,唯有在真正危及的滅頂時刻,才真正因之而承擔患難。而更可笑的是,一旦真的到了這樣的時刻,我們歷史上的好孩子們,往往就又符合事宜的成為了另一個標準的好孩子了,例如李鴻章大人之流,愿意“傾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儼然是列強腳下隨意揉摩的乖乖仔,好不伶俐。特別是那位平素就有儒雅道骨的汪精衛先生,素來儀容表于四海,然而這一點也不妨礙他霎那間就化作賣國走狗一只,倒是那一貫橫眉冷對,生不畏死的魯迅先生,好像從來就沒有過半點榮光的個人履歷,其一直到今日,還不枉落得個千夫指的罵名,就是一個狗屁不通,半天墨水沒有的半吊子學生二流子,都有資格裝腔作勢的笑罵他:“半文不白,太過深奧”。好像那漫卷未展的奇文,真的是寫給他這種半文盲看的一樣。倘若把時代換過來,用大刀架在那混子的脖子上,再換做陰森森的腔調怪叫著:“敢說魯迅一個不字,就殺頭!”哪怕不用如此的血腥腥,只單在人群中高呼魯迅滾蛋,就等同于怪叫自己萬歲一樣,試問又有哪個誰敢冒險嘗試?而這,恰恰才是魯迅文章的價值。
因為挺直了腰甘愿頂著緊逼在眉心的刺刀向前走一步,遠勝過你躺在安逸的被窩里苦心積慮的把哥德巴赫猜想證明一萬遍。
畢竟和平年代,人不屑于當人,都在幻覺里把自己放大了無數倍,依靠所謂的另類與非主流把自己生造成神。可一旦歷史給了他們成為英雄的時刻,他們卻甘愿做默不作聲了,因為一旦向人一樣探出來,就會被槍打出頭鳥,推上斷頭臺,所謂樹大招風啊。所有的非主流一瞬間就都變成了主流,而這樣的主流,只不過是把人變成了狗,但恰恰是眾生都甘愿做狗,我們才容易看清楚到底誰才是站直了不趴下的真正的人,而這恰恰就是文天祥所說的“時窮節乃現”的真實含義。
文天祥在過零丁洋里如此慨嘆:“惶恐灘頭說惶恐,伶仃洋里嘆伶仃”。到了如此的國難危頭,同他一同站在大義身旁的已再無二人,過去所謂的故舊知交,還不如一把冷冰冰的寶劍值得依賴,大浪淘沙,真金幾何?激流若隙,渡客無多!在反美戰爭前高呼薩達姆萬歲的數百萬民眾,又有多少在今日已演化成美治的順民?以之比于在論壇高呼中國萬歲,大噴任何批評國事言論的愛國者們,又當如何?
時至今日,國況如此,信仰如此,人事如此!虎狼當道,皆以百姓為食,汝攔之,則轉食汝矣!愿意為虎作倀,誘民眾為食而分羹者,且去凱迪社區,南方報業。若愿擋之代民眾一死者,獨贈無土荒冢一座,僅在虛無之地,烏有之鄉!
環顧6000萬黨員,常在此地左右而甘以實名冒生死者又有幾何?而拿著5美分瞬間就屠殺一個版面數百個帖子的戰士們又是多么有戰斗力呵!
在這個拜物教的時代,替資本家呱噪,拿著資本家的真金白銀,縱情享樂,分一杯殘羹,被你坑害的貧苦民眾又沒有半點能力報復你,這樣無本萬利的買賣,又是何等的快活!而替窮苦百姓伸冤,因為百姓太窮,拿不到半點好處,卻引得資本家的刻骨仇恨,最后丟官坐牢送命,這又是何其的苦難。所以,南方報業,凱迪社區之流,才是一心為自己,從不為別人。而烏有之鄉所處,卻是毫不為自己,一心為別人。以無私對有私,以時窮對運達,以守窮對攀富。其一個“守”字對一個“攀”字,深剖得來的恰恰是一個“節”字與“欲”字。在平日里裝腔作勢。曲意逢迎,表現的品格高尚不過是為了討好上級,獲得嘉獎晉遷的小“欲”,在危難關頭,投敵賣民,為虎作倀,成其爪牙,追求的也不過是為了茍延殘喘甚至分一杯羹,成為新的開國功臣的大“欲”。與之相對的,卻是平日里不刻意表現自己,不攀高枝,不追求個人好處權勢的獨守小節。在危難關頭,振臂一呼,冒死犯險一展大節。而只有到了這樣的時刻,真的勇士與為君子們才會登上專屬于自己的舞臺。
所以,別在癡問紅軍們何時回來,因為只要一到這樣的危難時刻,只要是紅軍,哪怕只有一個,他也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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