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際共產主義的蓬勃興起,到遭遇空前挫折,其間經歷了桑田滄海般的變幻,給后人留下了太多的回味,太多的思索。但歷史不可能終結,幽靈仍在徘徊。回顧六十年代的小小寰球,那可真是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亞非拉,反帝反殖的解放運動風起云涌;歐羅巴,從布拉格之春到巴黎五月,整個西方世界內部的反體制運動也鬧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當此之時,早在一九四零年的《新民主主義論》中就論述過“中國革命是世界革命一部分”的毛澤東、正領導著一個屹立在世界東方的大國,怎么可能、又如何能置身世外。
論及中國的文革,中外很多有識之士都說‘文革的出發點是好的,’‘文革是為了預防和平演變,蘇東劇變的歷史事實,證明的是毛澤東的遠見,而不是蘇共的教條’。名滿天下的湯因比也曾經說過:“毛澤東公開嘲弄了中國官吏,但并沒有殺死他們,而是讓他們官復原職;那些取笑過他們的人民,現在也許不會那么卑下地向他們叩頭膜拜了,我想,這正合毛澤東的心意。”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看來,還是旁觀者清啊!
世事如棋,人生如戲。對自己過去在舞臺上的角色和表演,有人痛心疾首,有人耿耿于懷,有人躲躲閃閃避而不談,這本身已清濁自現,真偽自明。也許正因為距離太近,才會妨礙我們對歷史做出公正客觀的認識和評價。這就好比由于距離太近,我們伸手一摸,往往只能摸到大象的一個部分一樣,有些人往往意識不到自身視閾的局限和范圍,卻又僅僅因為親歷親見就以為看到了真相、掌握了真理,這與坎井之蛙談天時的愚蠢和狂妄又有什么區別呢
鮮活的棋局凝固成了沉靜的棋譜。如果僅僅因為為尊者諱而就將棋譜束之高閣,不許爭論不容否定,不準復盤不讓打譜。那么作為棋手,他的技藝就不可能有太大的進步,即俗稱的沒有多大的出息。如果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喪失了反思反省的能力和勇氣,那么,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又將如何在強手如林的世界棋壇占據一席之地呢?是靠那些所謂的知識精英、恬不知恥津津樂道的賽金花傍上了瓦德西?還是靠在賽場上掀起摧枯拉朽的旋風氣吞萬里的巨浪呢?先哲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冰水為之而寒于水。將來更多的還要依靠我們的少年、我們的后生。
不爭論倒也罷了,如果是一個人,他盡可以不把別人的真知灼見正確判斷當回事,他盡可以自以為是,盡可以充耳不聞,但千萬別動“盜鈴”的歹念,否則,必遭世人恥笑。但如果是一個國家呢?如果是一個民族呢?
一只蚊子嗡嗡叫,飛了過來,它訓導起我來,說:“我乃是堂堂大國昆蟲國中的一族,煌煌巨族蚊族中的一支,人送雅號名曰庫蚊,,高祖庫圖佐夫令人聞風喪膽,尊祖庫爾貝世人莫不景仰,我的前身乃是大名鼎鼎橫行水域的孑孓是也。看我族類,無一不是上天能飛可逼云天,入水能游敢入大淵英雄好漢。我族依水而生,依水而居,對水之了解莫過我蚊類,我族祖祖輩輩生于斯,長于斯,從未聽說過什么由水而形成的所謂的冰。你可以戲弄那些終其一生也不知水天為何物的蚯蚓蠐螬,但在我這里,有我在,你不得放肆。士可刑可殺,但不可使之為亂,有我在,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胡言亂語,就不允許任何人散布歪理邪說。”
哎呀呀!這只可憐的蚊子,僅僅因為在水中生活過一段時間,就和那些親歷過某些事件的人物一樣,竟以為掌握了萬古不變的真理,對水的描述和言說,不僅把持,而且已經把持到了不許插嘴不容分說的地步了。
有人喜歡用各種駭人聽聞的傳說,來妖魔化文革中那些本可燭照人類千秋萬代的理性光芒和民主精神;這就跟有人喜歡用西方政壇中的種種丑聞來丑化西方的民主一樣,都是一路貨色,手法如出一轍。它們提出這些問題的本意并不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是為了褻瀆人類制度創新的能力與尊嚴,而是為了證明民主的可怕、是為了證明無論是西方的議會民主,還是文革的人民民主,都和湖南的痞子運動一樣,“糟的很”。
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有著豐富的斗爭經驗,革命小將不是對手。文革結束后,復原官員及其子弟、還有所謂的知識精英清洗了“三種人”,為了掌權,他們本著真理愈辯愈明的態度,開展過大討論,掌握政權后,多少博古通今的理論家又縮回了曾經搖舌鼓腮的頭顱,大搞“不爭論”。以致于今天的毛澤東思想很少見之于廟堂,基本上只能流于民間散入草莽。只是由于毛澤東的一生為人類的解放事業嘔心瀝血原本就屬于人民,所以其光輝思想也就必然會在人民群眾這片廣闊土壤上生根發芽,也就必然會在人民群眾這片汪洋大海中發展壯大。
凄涼古劍,淪落沉埋。烈焰潛行,氣蒸霄漢。很多年很多年過去了,時光踏著悄無聲息的腳步、在無人察覺到公轉和自轉中日復一日、如同流水般悄悄地流走,也如同流水般洗去了當局者功利色彩濃厚的成見或曰前判斷,也淘走了戲弄迷惑人眼的泥沙,留下的,則是沉甸甸的金子。
金子閃耀的光芒,如今已攪動了官吏鄉紳的酣夢,已經照耀得貪官污吏高干子弟和那些所謂的知識精英寢食難安如坐針氈,它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驚恐萬狀卻又束手無策。因為誰都知道公道自在人心,誰都知道經過建國后的普及教育,經過整整一個世紀的風浪洗禮,人民群眾的眼睛已經是非常非常的雪亮了,人民群眾也就必然會用他們的生命和子嗣去護衛人類的希望和未來。而這,就好比是眼下一出正在上演的《趙氏孤兒》,這也正是當前路人皆知的人心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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