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人亡政息”與“歷史周期率”偶得
日前,溫總理在回答網友提問時講“只有民主才不會人亡政息”。
很多網友都知道這句話的出處。1945年7月,黃炎培應邀去延安,他與毛澤東主席談起歷史周期率問題。毛澤東同志說:“我們已經找到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一,關于民主
城市文明的發展,造成社會聯系的廣泛交叉與公共事務的急劇增加,這是產生民主的土壤——解決社會矛盾與決策公共事務的民眾基礎。
但民主并不是一副治百病的靈丹妙藥。比如在軍事上,除極特殊情況外,指揮員是不能通過士兵表決的方式決定軍事行動的。
民主,就是公眾對公共事務的監督權與參與權,是對解決社會矛盾所采取的途徑、方式的認可權。比如權力機關的組成、行政、法律條文的存廢等等。
民主,決不是“普世價值們”所宣揚的“由我做主”,也不是茅于軾之流所鼓吹的“個人利益訴求”的“帕累托最優原則”。這些,不是對民主的生吞活剝,就是別有用心的搖舌鼓躁。僅舉一例:當年小布什在競選中僅以極其微弱的優勢獲勝,這實際上就意味著有接近一半的美國選民其實并沒有實現自己的政治意愿。這近一半選民,就沒有實現“由我做主”,也沒有得到“個人利益訴求”的“帕累托最優”。
從這個意義上講,民主并不是個人利益訴求的無限膨脹與錙銖必較,相反,民主在很多時候還意味著個人利益訴求的理性放棄。
中國目前最高層的民主框架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實際工作中一般采取民主集中制。人民代表大會制以及民主集中制等有中國特色的民主方式,本來是中國人對民主的智慧創造。但遺憾的是,現在的民主風氣出現了問題,民眾的參與權、監督權在很多時候“被**”了。這是值得中央高度重視的事。
在這個層面上來說,有些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是不合格的。比如有些作為房地產企業老板(或與之有利害關系)的代表委員們,強烈反對政府遏制房價的參政議政行為,事實上是在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這些人是不配當代表、委員的,他們也根本不懂民主。再比如有些欺上瞞下掩耳盜鈴式的聽證會,也是對民眾知情權、監督權的肆意凌辱。
再者,基本的民主,可以保持基本的穩定,但它不能保證社會發展的高效率。因為受多種因素影響,“多數民眾”的選擇也未必一定是正確的選擇。而且,在不同的體系中,所謂“多數”的概念也是不同的。比如,讓北京上海深圳等城市立即撤除戶籍藩籬,那么可能“多數市民”反對,但這個多數放在全國范圍內又成了少數;讓美國改弦更張,放棄全球霸權主義政策,那么可以肯定“多數美國人”不同意,但多數美國人在世界上卻是少數人……
此外,民族特性與文化背景也不容忽視。
如,中國人(甚至東方人)有一個特性,對“肯定得不到的東西”,大多不會產生奢望。但對于“有可能得到的東西”,往往會拼了命去爭取、維護。從這一點上來說,“普世價值們”的宣傳與滲透是偏狹的:它只向國人輸送“只要你努力爭取權利,是會得到的”。但它從不提真正的民主在很多時候同樣包括理性的接受、妥協與放棄。所以,在我們中國有些村子搞民主選舉時會鬧出血案、命案。也因為這個原因,目前很多中國人,“維權”的意識很強,而“棄權”的冷靜與理性卻是缺失的——注意,理性“棄權”不同于“窩囊”“認命”。如對選舉結果的認同態度。
現在我們回過頭來看毛主席對民主的理解: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這兩句話概括了民主的基本要義:一,監督政府;二,人人負責。
也就是說,民主的要義是人人對社會負責(奉獻、索取),并能夠有效的監督政府依民愿行政。——民主固然包含民眾對自身利益的維護與訴求,但不完全是。以此為參照,不難看出“普世”們與茅之流所宣揚的民主與真正的民主之間的差距。
當前,中國的民主缺陷不在制度層面,而在操作層面。
二,關于人亡政息
對于歷史周期率的客觀存在,我們沒必要對此憂心忡忡。對于悲觀主義者來說,即使在盛世,看到的也是盛極而衰。而樂觀主義者,卻可以在亂世看到否極泰來。現在是不是盛世?我認為還不是。依據我不多說,說多了不和諧。不過我認為我們應該自信些。中國正沿著歷史的軌跡實現民族的復興,這就是歷史規律在起作用,所以我說周期率沒那么可怕。我是一個樂觀主義者。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人如此,國家民族亦然。時機好時,快馬加鞭;出現問題了,就放慢步子,調整一下,緩口氣,攢攢勁;遇到困難了,停一停,反躬自省,修養生息,慎思篤行。
一個國家,在某個歷史階段遇到問題,理性的態度是客觀面對,認清問題的性質,積極主動地采取有效措施進行應對。而不是一味遮掩,死硬到底,不撞南墻不回頭。
對于歷史周期率產生的原因。有人認為,這是由于歷史進步提高了生產力水平,從而使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產生了新的矛盾;也有人認為,是由于每個周期開始時的新統治者,往往會借鑒歷史的經驗教訓而比較勤政、廉政,但一段時間后,繼任便開始驕奢淫逸腐敗墮落導致的;還有人認為一套新的統治制度,體系、制度開始時都是鮮活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機械僵化起來……不同角度的解讀還有。
但不壞認為,無論從哪個角度解讀,萬變不離其宗,一個社會的衰退,無一不是由于社會矛盾的積蓄、發酵導致的。
隨著歷史的進步和時間的推移,再好的體制也難保永遠鮮活、適用。當制度不適應現實,新的問題出現時,如果統治者不能敏銳地發現它,并及時化解它,那么就會養癰成患。當再有新的矛盾出現,并與之產生關聯,則肯定增加治理的難度。當矛盾形成多重關聯,則必然積重難返……
因此,無視社會矛盾,或無力消解矛盾,甚至采取遮掩、欺瞞等手段掩蓋矛盾,甚至動輒采取高壓政策壓制矛盾,這,才是一個政權陷入歷史周期率怪圈的必然結局。
所以,問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無視問題的存在,或反應遲鈍,或在問題面前束手無策。
對于人亡政息的危險,考驗中國共產黨的不是當前問題的多少與大小,而是全黨對待問題的態度,以及化解問題的智慧。
此外,民主一詞也明確昭示了一個真理:穩定、繁榮的社會必是由民眾的生存狀態來反映的。無論中外,統治階級依靠少數人是危險的,封建士大夫不行,達官顯貴也不行,既得利益集團更不行。只有最廣大民眾的和諧,社會才是真正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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