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英國廣播公司報道,英國智庫“新經濟學基金會”的研究結果表明,一個普通的醫院清潔工在掙1英鎊工資的時候平均創造10英鎊的社會財富。而銀行家、廣告商、稅務會計師等行業對社會的危害大于貢獻。每個銀行家掙1英鎊反而消耗或抵消掉7英鎊的社會財富。稅務會計師則因幫有錢人“避稅”而損害國庫收入、負面影響政府的執政能力,他們每掙1英鎊時毀掉47鎊的財富。而廢物回收工對保持環境潔凈,降低二氧化碳排放等貢獻重大,每掙1英鎊工資實際貢獻值為12英鎊。孔和尚由此明白了,為什么一個社會里清潔工等底層勞動者的數量必須遠遠多于那些老爺們。如果蜜蜂的數量少于蛀蟲的話,我們早就餓死了。耳邊響起《國際歌》的聲音:“是誰創造了人類世界?是我們勞動群眾。一切歸勞動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蟲!” 可惜寄生蟲是不能用肉眼發現的,它們拍著無恥的胸脯說:“我叫耶和華,是我創造了你們大家!你們生來就欠我丫的,下禮拜我就來看望大家,讓你們人人都剩個蛋!”
從韓國回來,忽然很想念臺灣,大概是從三八線想到了一灣窄窄的海峽吧。于是到新中關的欣業臺灣餐廳,吃了頓臺灣飯。想起8月11日晚,曾經在此與北京市臺辦的曹居京主任、張小燕處長、紅楓公司總經理牟劍閩,還有尹振東、安志強幾位共進晚餐,贈他們每人一本《膾炙英雄》。國慶前夕赴臺,在欣業總部吃了一頓飯,提起中關村的分店,總部的員工頗為羨慕,表示要好好干,爭取被老板派到北京來。海峽是阻隔不了人心的,何況一道看不見的三八線。
《海峽商業》09年7-11月號,分別刊載孔慶東《跟索羅斯談哲學》、《是真名士自貪吃》、《作協有了俠肝義膽》、《在臺灣度國慶》、《讓孩子的人生起點高一些》諸文,選文頗有眼光,編輯質量亦佳。這都是著名經濟學家梅新育博士推薦之功也。
香港傳真09年63號是鄭蘋如烈士的妹妹鄭靜芝的述說。身居洛杉磯的80多歲的老太太,從家庭成員的角度,清晰地講述了姐姐參加抗日工作的詳情,對那些胡編亂造的戲說之作和某些漢奸文藝給予了駁斥和批評。老太太很傷心,全家抗日,有的壯烈犧牲,有的輾轉飄零,今天卻被無恥之徒那樣糟蹋,某些中國人真是太沒有心肝了。我這次去參加東北亞和平論壇,韓國朋友也問到了《色戒》問題。我說假如韓國有人拍攝一部電影,描寫韓國抗日女英雄被一個賣國的韓奸“在床上征服”,并且死心塌地愛上了這個韓奸,最后又用自己的生命保衛了這個韓奸,韓國人民會有什么反應?還不將所有導演編劇都給腌成泡菜?而中國共產黨的中央宣傳部竟然允許這樣的影片公開放映,朋友們,我看亞洲的社會主義前途,可能在韓國更有希望啊。
晚上看了舉重世錦賽,李雪英輕取58公斤級別的三金,不禁深深佩服中國的女英雄。然后又到網上看了成都自焚女英雄唐福珍版的《英雄兒女》,心潮起伏。學生短信說,看了唐福珍版的《枉凝眉》,“內心的火馬上就要噴涌出來了”。朱元璋、李自成起義之前的中國,就是這個樣子,人民干什么都是違法的,政府干什么都是合法的,而且還有一大堆學者給政府論證著完美無瑕的合法性。于是李逵大哥說:“王法王法,若還依得,便不造反了!”政府跟人民,那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一個是狼原先爬,一個是霉運武俠。”政府要逼迫人民自焚,那是很容易很容易的,但是自焚的多了,最后大火就必然燒到阿房宮去了。待到火燒阿房時,琵琶聲停欲語遲啊。孔和尚骨子里是個封建士大夫,俺是很不希望發生革命的,連“暴力抗法”的事情都不希望出現,所以多年來一直在政府跟人民之間做著“和稀泥”的里外不是人的艱苦工作。但革命形勢可能是不以和尚的意志為轉移的吧,阿彌陀佛!俺還是“但知不會”吧。
《現代語文》09年31期吳天《明代之前小品文的流變》一文提出了很好的見解,只是文章比較短,展開得再細致些就更好了。其實所有文類中最有價值的就是小品文,而俗人們一般都看重長篇小說,那不過是粗俗的工業時代對高樓大廈堅船利炮的崇拜,在文學領域的變種而已。還是日本人說得好:“小的,就是好的;好的,就是小的。”
深圳朋友來信問:“孔老師,您說到語言應該追求品格的問題,想到有些經典也甚粗糙,比如梅蘭芳的《貴妃醉酒》[海島冰輪初轉騰]這段唱腔,上半段是……這幾句表面看上去很華麗,其實既重復又矛盾吧?接下來……為了把沉魚落雁的典用上去,似乎不顧常情與邏輯,讓人產生困惑。比如,姑且就算‘金色鯉魚在水面朝’、‘雁兒并飛騰’的景致會出現在月夜中,但‘鴛鴦來戲水’明顯應該是白天才可能出現吧,放在這兒是不是牽強呢?這出戲梅蘭芳演了40多年,可謂千錘百煉,這些明顯的錯誤,莫非就一直沒人指出來啊?不知我的理解對不對,煩請老師點悟啊。”
孔老師答復曰:“幾乎所有的傳統京劇,都文理不通。那些名段經過多少次打磨,仍然捉襟見肘。因為底子就不行,是下里巴人硬提上來的。京劇真正成為‘文學藝術’,是新中國成立之后的事情。一大批文學家進入了京劇領域,中央領導也多是文學內行,京劇演員也大規模掃盲補課。京劇才真正典雅起來,樣板戲更是輝煌的頂峰。今天過分美化和抬高那些舊藝人了,所以越是這么吹騰,京劇就越沒有前途,三十多年,沒創作出一部能夠站住的戲,多少優秀的演員,都成了春晚上高歌改革開放的戲托兒了。”
收到溫皓然的新作《鳳鳴臺》,九州出版社09年11月版。這個70后丫頭的長篇小說寫得這么快,我很有點擔心。翻閱之下,看見是寫河南焦作溫縣的,我對那片土地頗有感情;又看到286頁的人物語言中,引用了孔和尚《誰來搵英雄淚》中借鄧玉嬌案件痛批某些中國男人變態心理的酣暢文字,覺得溫皓然此書還是寫得蠻扎實的。正好在系里碰見溫儒敏老師,就對溫老師說:你們家皓然那丫頭又出新書啦。溫老師曰:“是的,她語言很不錯,就是原來有點太華麗了。我看在都姓一個溫的面子上,批評過她,后來似乎改正了不少。”
河南淮陽的徐芮同學,你來信說自己口才很好但文筆不行,問我怎么辦。我的意見是我們做人要“筆口如一”。我們的口頭語言一般可以表達自己的真心,但是我們的語文教學經常讓孩子們拿起筆來“另寫一套”,似乎說話的是一個自我,寫作的是另一個自我。這就造成了包括你這種情況在內的“寫作僵化”癥。筆頭寫作當然可以比口語更精煉、更典雅,但是內在的精神、韻味,應該是一致的。你可以寫作文之前,把要寫的意思先在心里“隨便說說”,然后就把這個意思“直接寫出來”,最后再修飾修飾,弄得典雅一點,水平慢慢就提高了。
今晚看新聞,胡主席、溫總理都出門串親戚去了。于是賈主席和近平、克強兩位千歲爺,也不閑著。賈主席一眨眼的功夫,換了好幾身少數民族的衣服,笑得雪化冰消春意爛漫,那笑容仿佛是對胡主席說:“我在這里等著你回來,等到山花開!”近平千歲爺繼續坐鎮東倭自治區,召見各洞番主。番主紛紛表忠心曰:“他日千歲繼位,吾等納貢如故,千歲毋憂。若有私結紅毛鬼子,忘卻廣島長崎之恥,膽敢藐視天朝者,死啦死啦的有!”克強千歲則一路訪貧問苦,體察民情。看那電視里的一派大好形勢,還有群眾臉上真誠的笑容,真不相信這個國家隔三岔五就自焚一回啊。
另外發現一個重要問題,自從孔老師批評中央領導的領帶都是一個地攤上買來的之后,近半年來,中央歷次會議上各級領導的領帶明顯發生了變化,基本上做到了五顏六色、多種多樣和肥大的肥大、干枯的干枯,在這樣的一件小事上,能夠虛心聽取一個普通教授的意見,這充分說明中央政府是有能力、有魄力發揚民主、令行禁止,聞過則喜、聞過則改的。但孔老師最近發現,中央領導的眼鏡又是從同一個地攤上買來的啦!不信明天大家可以細看電視,除了習近平等幾位不戴眼鏡的之外,其余領導的眼鏡,從鏡片到鏡架,從款式到檔次,都是一模一樣的。孔老師絕對相信這不是各位領導故意的,但孔老師不能不懷疑這是中南海六處的后勤科長從動物園批發市場拿了回扣。大家不要以為這是笑話,當年乾隆皇帝那么圣明,還被后勤科長給騙了。乾隆爺吃的雞蛋,十兩銀子一個,而市場上一兩銀子可以買一百個!眼鏡業是中國十大暴利行業之一,區區成本可能只有幾塊錢,賣進中南海,至少也得幾千塊錢。咱廣大革命群眾,可不能眼看著中央領導吃虧呀!人家一個個辛辛苦苦,為國為民,連工資都舍不得花,卻被眼鏡商如此蒙騙,真讓俺們貧下中教氣炸了肺也。
說到串親戚,前幾天孔和尚去韓國串門期間,那郁保四在國內也好生歡勢,為俺做了許多宣傳工作。咱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就說一段“郁保四拍案驚奇”吧。
北大中文系85級才子郁保四,讀書既勤,兼以天資聰穎,入北大不久,便常與83級諸師兄酬唱往來矣。一日孔慶東買芝麻燒餅二枚,與老王隔桌分而食之。郁保四聞香而來,橫坐于旁。見芝麻紛紛落于桌面,忽南忽北,好不心疼。便伸指蘸唾,畫于桌面曰:“先秦詩歌,北方,為風雅頌也;南方,為賦比興也。二位師兄以為然否?”老王不審其計,停餅正之曰:“非也。風雅頌,賦比興,一回事也。譬如倆鳥炒菜,一個鳥味兒也。”保四吮指,故作驚詫曰:“哦,倆燒餅同吃,一個燒餅味兒也。嘖嘖。”復又畫于桌面曰:“戰國七雄,此為齊,此為楚,皆大國也。然則燕、韓、趙、魏,不知其大幾何也?”每畫一國,輒抿芝麻入口,未幾芝麻已盡,目灼灼虎視老王之餅。老王省悟,急吞殘餅嚼之。慌亂中數粒芝麻,落入桌縫,非利刃在手,恐不能掘出矣。郁保四忽拍案大怒曰:“可恨秦王無道!滅六國,銷鋒鏑,還他媽的調戲孟姜女!我若生在當年,看我不拍死他個小赤佬!”數拍之下,芝麻盡出,郁保四復縱橫擘畫,慷慨陳詞,直至火燒阿房宮,桌面光如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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