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騰訊深度對話欄目對胡福明做了一個專訪。作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以下簡稱《實踐》)一文的作者,胡老先生在這個專訪里介紹了《實踐》一文的出爐過程;并對建國以來前后兩個三十年的歷史和未來作了一些點評。看完了對胡老先生的專訪全文以后,我認為騰訊這篇專訪做得很好,很精彩。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經典之作;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特別是對于善良的人們來說更是有著極大的教育意義。為什么要這樣說呢?因為在這篇專訪里,胡老先生以現身說法的形式,用詳盡的事實真真切切地告訴了人們,什么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什么叫做“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什么叫作“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什么叫作“偷天換日、欲蓋彌彰”。在三十年前,人們或許還看不清楚胡老先生的真實面目;而如今,胡老先生則在這篇專訪里明明白大大方方地向大家昭示:在那些時間里,他是如何借用一條真理,要去顛覆一片真理;他是如何以正義和道德的名義,去討伐道德和正義。
“檢驗真理的標準是什么?”。誠如三十年前胡老先生在《實踐》一文所說,這確實是已被“無產階級革命導師早已解決了的問題”。也誠如三十年前胡老先生文章所題:“實踐才是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是,“實踐檢驗真理”是需要一個相對完整的過程的。不完整的實踐得出的不見得是真理,也有可能是荒謬。舉例來說,良藥和毒品都能夠緩解腫瘤帶來的痛苦。但不同的是,良藥能治病;而毒品卻只能麻痹人的神經。如果不通過相對完整的實踐,那么就有可能會得出毒品能夠治療腫瘤的謬論。同理,一項社會實踐是否有利于社會的發展恐怕也要放到一個較長的歷史空間里去衡量。依胡老先生在專訪里提到的那場“運動”為例,眾所周知,毛澤東發動那場“運動”是為了防止“黨變修、國變色”。三十年前包括胡老先生在內的不少人都認為,那場“運動”的發動是完全錯誤的(胡老先生在專訪里至今認為如此)——社會主義生產關系下怎么會“產生新的資產階級分子的經濟基礎”呢?依胡老先生在騰訊專訪里的說法,這個問題實質上是胡老先生在《實踐》一文中對毛澤東發動那場“運動”的質問。但是,在三十年后的今天,胡老先生卻已經在他的專訪里大談應如何正確對待新興的中產階級和私營企業家階層的問題了。我們先放下中產階級不說,這個私營企業家階層是什么階級呀?它是在什么生產關系下產生的呀?那場“運動”所要防止的情形在今天有沒有出現?胡老先生在專訪里提到的當今社會的五大問題是怎樣產生的?面對三十年前自己大作里的大窟窿,胡老先生自己恐怕是難以自圓其說了。
當然,胡老先生的漏洞并不僅僅是存在于三十年前的大作里;在騰訊的這篇專訪里,胡老先生的大洞更是洞洞漏天。在談到改革開放前三十年時,胡老先生在專訪里斥責:“改革前,幾千萬農村的少年兒童都不能上學,這不都是事實嗎?”但是在專訪結尾他又“深情”地說:“ 我是農民家庭出身,解放后 讀初中、 上高中,不交學費,后來到北京大學上學也不要錢,再后來到人民大學讀研究生。是人民培養了我, 所以我不忘人民 ,人民是我的父母,生我的是我的父母親,培養我的是人民。”這就讓人奇了怪了!難道說免費的教育制度卻使 “幾千萬農村的少年兒童都不能上學”;而高收費的教育“產業化”“市場化”卻能使農村少年兒童都能上得學?還是改革前國家專門為胡老先生制定了特殊的教育政策,而不能對其他的農村孩子平等待之?在談及私營企業原罪問題時,胡老先生說:“不是所有的私營企業都有原罪。如果說所有私營企業都有原罪的話,國家經濟不可能發展得這么快。反而,我以為多數私營企業說不上原罪。”繼而,胡老先生又在下面說:“那么少數也確實是有原罪的。但是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清算他們是不利于經濟發展、不利于社會穩定的。”這就讓人好笑了!胡老先生,你到底是說私營企業有原罪是有利于國家經濟發展呢?還是說私營企業有原罪不利于國家經濟發展呢?
其實,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應該明白了;胡老先生的話說來說去是在替誰說話、在維護誰的利益其實已經是不言自明了。胡老先生在專訪開篇即說:“我們覺得中國已經到了一個重大的歷史轉折關頭。我們國家應該改弦更轍了,就是說要停止搞“以階級斗爭為綱”,要停止搞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停止搞“以階級斗爭為綱”沒錯;但要說“要停止搞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胡老先生就錯了。到目前為止中國共產黨(作為一個整體來講)從來還沒講過此一類的話。相反,中國共產黨第十一屆六中全會《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卻指出:“在剝削階級作為階級消滅以后,階級斗爭已經不是主要矛盾。由于國內的因素和國際的影響,階級斗爭還將在一定范圍內長期存在,在某種條件下還有可能激化。既要反對把階級斗爭擴大化的觀點,又要反對認為階級斗爭已經熄滅的觀點。”事實上,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反對“精神污染”到八十年代末平息“政治風波”再到去年的所謂《**憲章》運動和今年中宣部出臺《六個為什么》,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也從來沒有停止過。所以,胡老先生的“要停止搞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的言論也就無從談起了。
真理是善良的人們平生所遵從的人生信條;而在那那些偽君子們的眼里,真理卻只是他們迷惑人們的工具,來為自己、為本集團、謀得一份屬于自己的私利。金庸先生筆下的岳不群如此:當他圖謀武林霸主的位置時,“俠義”、“正道”在他口中是何等地擲地有聲;蘇聯的戈爾巴喬夫如此:當他在蘇聯推行其“新思維”時,馬克思主義喊得是何等的響亮;中國的胡福明也是如此:“真理標準”大討論時,胡老先生手中所高舉的也正是毛澤東思想。但是,當他們感覺或者已經達到他們的目的時,岳不群把他的“君子劍”指向了“俠義”“正道”的人們。戈爾巴喬夫說,他人生的目的就是顛覆共產主義。胡福明則在這次專訪里隱晦地把毛澤東時代看作是“罪惡”的代名詞。當下的時代是“裸”字流行的年代,大腕明星們流行“裸照”,公子小姐們流行“裸聊”,干部公仆們流行“裸體做官”;還有各形各色的“裸奔”、“裸睡”、“裸泳”。如今,年逾七旬的胡老先生也想趕風潮“裸”一把,不過,華衣褪盡,胡老先生秀出的卻不是一身清白,而是滿身的污垢。
附文:
對話胡福明
http://quyu.qianlong.com/44348/2009/11/20/[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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