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西、打中、挖祖墳是《隨筆》的“獨特風格”——《隨筆》今年第六期評點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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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一向標榜自己是為中國知識分子說話,代表他們利益的刊物,但實際上它只是代表中國知識分子中一部分人在說著話。在當今社會,有各色各樣的知識分子,發出各色各樣的聲音,這在思想多元也即聲音多元的社會里,《隨筆》代表的那部分知識分子充分享有著自由說話發聲的權利,這是當今社會的常態。這種狀態符合意識形態領域交流、交融、交鋒的指導方針,引不起,也不必引起任何大驚小怪。但是,你的講話聲音,別人聽了總也可以說出不同的話、發出不同的聲音,不能說只允許交流、交融,就不容許交鋒了吧!
細讀了今年第六期《隨筆》20余篇文章,強烈感受到這家刊物發出的聲音和人民大眾的聲音有著多么的不同!其中一些是直通通的,不加掩飾;而另一些則作了這樣那樣的包裝,或旁敲側擊,指桑罵槐,或含沙射影,表隱實顯,盡管這樣,別人還是聽得出來這些聲音背后想說的是什么。
一曰對西方文明的百般推崇和認同?!坝缿浗w白發,欲回天地入扁舟”(以下簡稱“永憶”)一文說:“為什么有‘波匈事件’?為什么有‘布拉格之春’?只有……讓精神的歷史浮出水面,才能懂得這都有一個東、西歐本來共有的‘同源文明’,在東歐被野蠻政治遮蓋住了的問題?!边@句話很明顯,東西歐文明本屬同種同源,東歐在共產黨執政的年月里,這個同種同源的問題被誣蔑為所謂“野蠻政治”掩蓋住了。與上文寓意相近,該文又稱:“柏林墻終究被具有歐洲精神的東、西德老百姓共同沖垮,東歐也終究會走向歐盟和歐洲議會,歷史的腳步本來就是這樣走的,反對有什么用呢?”文章完全不顧及柏林墻被推倒后的20年,東、西德人民對柏林墻問題仍持有明顯的強烈的異見,卻主觀武斷地說,誰也不能反對這個作者心目中的“歷史腳步”,似乎歷史就是按他們的意志寫的,而且還將按他們的意志繼續寫下去。從以上兩段引文可以充分看出作者對西歐文明,即西方文明的推崇。不僅如此,比照中國如何對待西方文明,該文作者說:“我們這些年取得成就的經驗來源,最終還得到西方去找,要開放,要入世,要實行市場經濟,要同國際接軌,年復一年派大批官員出國學習,其中緣故還需費解嗎?”按作者的觀點,中國要改革開放,就一定是一頭扎入西方的懷里,唯西方馬首是瞻,對于這個趨勢、格局作者顯然認為已經不必費什么言辭了,已經鐵定了。本期另一篇文章“大清王朝一再挨打”稱:“鴉片戰爭前后的中國人如果非要捍衛民族尊嚴和國家主權的話,最應該反對的顯然不是英國人與英國政府……鴉片戰爭帶給包括中國民在內的亞洲人特別是日本人的,卻是放眼世界的改革開放?!笔裁磫蕶嗳鑷裁吹蹏髁x列強對中國的血腥掠奪,都不在話下。帝國主義列強反倒成了中國的恩人、救星。本來嘛,中國如果往前推一百多年即實行開放,中國不早就富裕了嗎?說《隨筆》宣揚的是洋奴哲學,實在不過分吧。作者在《永憶》一文中又說:“‘歐洲精神’或西方文明在實質上點出了‘世界歷史的走向’”。西方文明成了“世界歷史的走向”,這同已經破產了的美國學者福山所著《歷史的終結》一書所宣稱的20世紀末社會主義已經消亡,從此,世界將浮現出資本主義世紀有什么二致嗎?而當今世界形勢的發展,金融海嘯的出現,早就粉碎了福山們的讕言。
再曰為推崇西方文明,必須竭力貶損自己,辱罵自己,痛責“極權制度”?!皷|德的思想宣傳”一文說:“東德的思想宣傳和納粹思想宣傳都發生在德國,都是典型的‘黨宣傳’,東德的黨宣傳比納粹更體現黨的絕對領導。”又說,宣傳中引述領導人的話,“翻來覆去地說,翻來覆去地領會、解釋……結果人云也云,有口無心。在中國這樣的語言被嘲笑為假大空,在德國這種語言被嘲笑為黨版中國話?!??!坝锰自?、官話是最安全的?!蔽恼乱鲆粋€德國評論者的話說這是“一個制造焦慮的制度”?!跋旅姹还艿呐律厦婀肿锵聛恚X得老是被人掐著脖子過日子,上面管事的唯恐下面出了紕漏,又有更上面的要怪罪下來,所以不得不戰戰兢兢。遇到模棱兩可的事情,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由此形成了一種焦慮型的自我審查?!蔽恼路Q,“黨宣傳對新聞報道的管制尤為嚴格”,“總是不讓壞消息曝光。它認為,壞消息不利于穩定人心,也可能被西方利用,所以,壞消息也成為一種不能泄露的‘國家機密’。即使在有壞消息不能不見諸報刊的時候,也一定要從正面來報道……而且又必須永遠把不良事件地區化,當作一個不影響大好全局的地區特殊問題?!弊髡哌M而又認為極權宣傳具有三個不可克服的內在缺陷:一是為自己設置不切實際的目標……注定只能有自欺欺人的結果。極權宣傳自稱代表絕對真理,并企圖統一所有人的思想,必須證明極權政權及其意識形態絕對正確,其領袖絕對英明,制度的絕對優越,政策的絕對正確,等等。……要求人們放棄自己獨立的想法,而代之以宣傳武斷規定的“正確思想”。二是自我評估機制失靈,“極權宣傳表面越成功,就越無法評估自己實質是多么失敗?!比屈h邏輯的意識形態無法控制人對經驗世界的感受,“東德宣傳總是說‘社會主義民主’比西方的‘自由民主’更民主,但人們的經驗事實是……在這個社會中看到的卻是普遍的虛偽、謊言、陰謀、暴力和非正義?!跓o法用意識形態進行思想控制的情況下,只能越來越借助于武力壓制的手段……這等于政府自己在宣布已經失去了民心,承認老百姓已經成了它必須時時防范的對象?!弊髡咝Q東德的宣傳是“失敗的”,但是,“對維持極權統治,這樣的宣傳卻是絕對必不可少的?!笨梢郧宄闯?,作者對共產黨的宣傳有著刻骨仇恨。他們采取西方慣用的混淆是非、節外生枝、牽強附會以至斷章生義的伎倆全面攻擊、妖魔化共產黨的宣傳工作。他們還總是把黨的宣傳同極權統治緊緊掛上鉤?!峨S筆》發表過的許多文章咒罵極權統治頻率之高是驚人的。可以說是每期必罵。不說每篇都罵也是隔三差五的罵。本期另一篇文章“無形的地壇”是作者為唐達成訴冤控苦的,其中有一處說:“處于極權恐怖統治下的臣民,有沒有保持沉默不語的權利?”是為唐達成蒙有“沉冤”卻又強忍緘言抱不平的,其矛頭所向,是無須解讀的。在攻擊“極權統治”時,他們嫻于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如今也是人們熟知的了。即使罵的是別人,也必須把罵人的唾沫星子噴到我們黨的身上?!皷|德宣傳”的這篇文章罵的是東德,文章做在誰身上,曲里拐彎地罵著誰,倒是應著本期“永遠”一文作者說的那句話:“還需費辭嗎?”把東德看成和法西斯一般,也就是把我黨看成和法西斯一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應該是把作者內心深處最陰毒的那股子心理給點明了吧。
三曰按照《隨筆》的思維邏輯,媚西打中,最后就是把根子和總賬算到馬克思主義頭上?!坝缿洝币晃恼f:“馬克思既‘化解’了前人,雙把一切都‘政治化’了,也可以說‘實用化’了……只露出了‘斗爭哲學’和‘無產階級專政’,我很為馬克思可惜,他的過人才華被自己扭曲了,”“馬克思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學說名為馬克思主義……我曾想用‘馬克思學說’代替‘馬克思主義’,因為‘主義’往往是‘排他’的,一主的,‘非此即彼’的,‘意識形態’化的,‘學說’則具有廣大的包容性,是‘多元’的,是容許有不同意見的?!笨梢钥闯?,《隨筆》的編輯和作者先生們蓄意貶低馬克思主義作為當今中國社會最鋒利的思想指導武器,他們竭力想使馬克思主義成為一種非意識形態化的學說,而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他們的所謂“馬克思的個人才華被自己扭曲了”,實質上說的是成年后的日趨成熟的馬克思已經不是這些先生們鐘愛的青年馬克思了。他們可惜的是青年馬克思被成年馬克思代替了。這本來是馬克思的進步,歷史的進步,但是這些先生們是容忍不了這個替代的。馬克思畢生最大的貢獻之一是創立了唯物史觀,但是在“永憶”作者和作者竭力吹噓的陳樂民先生那里,“唯物史觀不是解釋歷史的唯一工具”,“從不認為歷史的解釋只能是一元的……學術文章為什么一定要完完全全依從某一理論框架(按:此處某一理論框架,顯然暗指馬克思主義理論)那樣‘起承轉合’呢。”我們不反對思想多元,但我們堅持認為馬克思主義必須在意識形態領域(自然包括歷史領域)義不容辭‘當仁不讓地占據主導地位。這一點,在這些先生們的心目中,自然是不認同的。他們歌頌、贊賞的是,與黨離心離德,與馬克思主義相悖,醉心并追求自由主義的公共知識分子。這從這一期專門刊出一組文章來推崇、宣揚德國詩人黑塞可以看出端倪。黑塞的孤絕、自閉,“對現實充滿焦灼、痛苦與絕望,仿佛一只困獸在尋找突圍的方向”。這種性格是《隨筆》的編輯和作者先生們十分心儀并奉為圭皋的所謂公共知識分子的風骨。他們要把這種“風骨”推薦、灌輸給當代中國的知識分子,要中國知識分子都具有對現實不滿、對黨不滿,逆反馬克思主義,去“尋找突圍的方向”那種恃才傲物的風骨(或可稱為反骨)。而對堅持黨的立場,堅守崇高的理想信念的知識分子,他們則萬般不能容忍,想方設法要給予諷刺打擊、惡意嘲訕。
最典型的是對于丁玲的評論。解放后,丁玲雖被打成右派,開除出黨達21年之久,受到極大的冤曲和思想心靈以及肉體的傷害。但“文革”以后,丁玲獲得平反,她一如既往,堅信黨、堅信畢生追求的崇高理想和信念。她無怨無悔,沒有向黨發泄什么怨憤,這種只知道一往無前地追求真理而不顧個人心理、生理受到的摧殘的真正的中國工人階級知識分子的風格是多么可貴、崇高,令人肅然起敬!但是在《隨筆》以及它的作者先生們眼里,丁玲仍是“打人的左棍子”,是“紅衣主教”,竭力堅持革命年代的“毛話語”正典;還說丁玲在國外訪問時說起在北大荒勞動鍛煉時,“養雞也很有趣味”,是在“說謊”,致使異邦人士(未知是哪個異邦,那位人士)大失所望。丁玲把勞動視為有趣,是快事是謊言,那末如果丁玲借此大訴黨的苦,那么他們自然就視為“真理”,大喜過望了。黑白顛倒,一至于此。他們甚至惡毒地誣蔑丁玲“只是正典(自然是指馬克思主義真理)與她血肉相連,使之徹底地異化”,是“向封建的三從四德靠攏”,這種對丁玲崇高追求和崇高人格的污辱,實令人難以容忍。
吹捧西方、踐踏自己,挖馬克思主義的祖墳,這是《隨筆》成體的思想邏輯。他們彈精積慮,期復一期,年復一年,將此化入全部編輯實踐之中。在其發行《三十年精選》文集的通知中,吹噓自己“向來以包容的立場、性情的文字,理性的思辨”……為自己的“獨特風格”。當著我們細心讀懂了它的各期內容以后,我們終于明白了,所謂“包容的立場”是指的牢牢站在西主的立場,而絕不包容中國人民大眾的立場;所謂“性情的文字”是指對西方文明寵愛有加,百般逢迎,而對于人民大眾的文明,優良傳統,則痛責怒罵,大耍潑婦罵街的“性情”;而所謂“理性的思辨”則更是明明白白地站在和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相反的立場,同黨的方針、政策、路線、觀點狡言詭辯,極盡誣蔑、挑釁之能事,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理性可言。我們并不想給《隨筆》無限上綱,扣什么帽子,我們只是實事求是地指出其問題的表征和實質,以正視聽,以向《隨筆》的先生們做出真正的符合馬克思主義理性思辨。如此而已,豈有他哉。(2209年11月22日)
(《環球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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