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說毛澤東時代的村干部
說兩句直理行不行
原載 國家歷史 論壇
說起毛澤東時代的農村干部,這里主要指大隊公社縣三干部,他們主要的特點是一個字;苦。大隊的干部只掙工分,脫產的公社縣兩級干部,升官不發財,工資很低,如果是一頭沉的單職工干部,不如農村條件好的社員生活好,不管是那級那類干部,必須同群眾同甘共苦,并受百姓監督。
先說大隊就是現在的村干部,他們主要的工作是帶頭進行農業學大寨,具體地說,就是鎮地,造林。如一個山村,原來地很少人均不足一畝,在村干部孟書記的帶動下,改河造地,人均土地到了一畝八分,到現在這種地仍是主要產糧地。并在不長的時間,把幾千畝山全部綠化,當然,現在早分掉砍光了。農村的干部一天記一個勞動日,別的分文沒有,貪污的事十分罕見。所以,一般覺悟低的人,決不當村干部。一入冬季,村干部要撩挑子,公社干部要扶干部,坐在大隊辦公室,軟磨硬講,讓他們還當村干部,這種扶干部的工作,要作一個多月才完工。不象現在,人們拿幾萬幾十萬錢買選票,搶著當村官。
再說公社干部,無論什么職務,升官不發財,工資不動。吃飯在食堂,粗糧為主,每年下鄉八九個月,同百姓同吃同住同勞動,吃飯要交錢和糧票。就是現的鄉長,當時叫公社主任,下鄉一定要勞動,而且是重體力活兒。一個公社書記在下鄉時住在飼養室,就是生產隊的牲口圈,還要給群眾出側所。他們的子女最可憐,一般說,上大學找工作,雖然公社書管這些大權,但不能安排自己的子女。了解到的幾十個這類干部,沒有一個優親厚友的。我的一個長輩,是最大最有權的一個書記,他有八個子女,全部是高中畢業,但沒有安排一個讓他們上大學,去國營企業當工人,當然,當時的工人社會地位最高,比干部還要強很多。從他手中排安上大學當工人的,有三百多名,全部是一般的農民的子女。
最后說一說縣級干部,一般的和科級干部,不管他如何,必須下鄉,一年三個月。當時提拔干部,一般不從縣長書記的秘書中提,記得當時縣委縣革委辦公室,一共有三個辦事員,他們其中倆個要下鄉。再者,這些秘書,從沒有從這里升了官的。現在與俱進,機構改革好,人多了,兩辦上百人,主要從這些人中提升。當時,縣的主要領導,也要下鄉蹲點,真住下來,和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他們的子女也不能特殊,一樣上山下鄉,他們的前途同百姓的子女一樣,表現好的才能進城或上大學,同百姓的子女處于同一個地位。記得一個縣級主要領導,把自己的女兒安排到一個深山的飯店當服務員,還是讓群眾知曉了,大字報貼滿了縣城。他只好讓女兒下崗。
說一說文革時的兩派
文革時的兩派,開始是有所謂保皇和造反兩派,不久,其實全成了造反派,他們只是打倒的對象不同罷了。正象毛澤東主席所言,那時的兩派最不好的事是,打倒一切和全面內戰。記得有一次聽說城里武斗,就跑到城里看熱鬧,走了三十多里路,到了城里,只見幾十輛大卡車拉著頭帶鋼盔,手拿鎬檳的工人,這些工人是一個在全國有影響的大企業的工人,前來支持同派,趕走了另一派。但是,現在有人說,文革打死了多少多少人,這全是信口開河。我們這里,是全國最有名的武斗最嚴重的地區之一,死人不過三人。我的叔叔是這個企業的工人,回家我問他情況,他眉飛色舞地說了武斗的經過,他還說,不過回廠后要加班,原來干八小時,現在要連軸轉,要促生產,超額完成任務,累極了。
后來大學畢業分配了工作,這時,是其中一派掌權,上班第一天就下鄉,學大寨,只見工地上人山人海,其實是造地,這些地現在仍是主要產糧之地。一到春天,天天上山造林,基本綠化了荒山,現在所有的深山綠化,還是那時的成果,脫產干部,年年要下鄉,造林,同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最少一百天,無論他多大的官。后來,形勢有變,另一派章了權,比前一派有過之無不及,主要是讓干部下鄉,除此這外,還要發展工業,建工廠,如化肥廠,水泥廠,加工廠,太多太多了,改革前的主要工業企業,全是那時打下的基礎。文革前,這里基本沒沒有電力,也是這些造反們手中辦的,當然主要是國家有計劃,但是進度之快,質量之高,不是現在所能比擬的。原因很簡單,人的精神不同,人們想得是學雷鋒一類,從來不同經濟利益掛鉤。
有人說,那時主要是以階級斗爭為綱,仿佛是天天批斗什么人,其實是一種字面上的誤解。不錯,報上,開會,講得是以階級斗為綱,但并不是天天開批斗會,但在基層,主要是對干部進行監督,不讓他們多吃多占,當然這是時當的說法了。另外,就是逢年過節,讓四類分子掃大街,再一個是開大會批判中央的所謂走資派,一年也不過三五次。
為何文革的兩派是這樣呢?其一是,當時毛主席的指示是抓革命,促生產,其二是,每一派要爭取民心,爭取民心只有一條,促生產,提高人民生活。所以,西方的兩黨,許愿上臺如何如何,讓人民過好日子,到底如何,咱沒見,不曉的。但文革的兩派卻實是這樣,他們每派上臺,第一件事是所謂促生產,我的印象是,太不通人情,讓干部們發瘋似的搞什么生產,又不給干們部一點點好處,。所以,一改革,干部們不少人無不叫好。
遙遠的回憶
每當看到聽到工農子弟上學難,以及工農出身的大學生們,花費父母無數血汗錢上了大學無法就業的事,心中總是感慨萬分,情不自禁地回憶起當年上學的事。除了研究生教育外,自己受過小學中學和大學的全部教育,多少有些資 格說幾句話。
我的家是革命老區的一個深山區中的一個山村的附莊,只有二十多戶人家,當時為了讓山村的孩子們上學方便,政府在此也建了一個學校,主村也有一個學校,當然,現在這個學校早撤了。小學學費是一元多一點,主要是書費貴,要八九毛錢。如果不是在這個小附莊建了學校,按我的條件,是上不了學的。因為家里窮。在上小學時,多次因為家窮,父母不讓上學要讓我退學回家種地,多虧校長幾次上門做工作,才算上完了小學。上中學時,學費三元多,因為自己能夠刨藥材換幾元錢,學費書費能解決,其它開支就無法辦了。記得一次學校要辦校徽,一人五角錢,這就難住了我,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小小的我。后來是張富盛老師幫了忙。我家窮,是有原因的,父親是劉鄧大軍的老戰士,革命退伍軍人,在村里是個領導,他顧大家舍了小家,兒女們跟著他受窮。
總算一路順風,后來上了中師,情況才徹底改觀。當時國家每月補助十二元錢,八元生活費,吃得還好,四元零花,真是上了天堂。畢業后當了不長時間的教師,又上了師范大學,這下又升了一級,國家每月補助十八元錢,十二元生活費,六元零用費,紙筆以及一切費用,都不成問題。
大學畢業后,分配到了原籍,不少的同學分配在省直,當時認為沒有什么,只是比咱多一二元地區差價錢。當然,后來就不同了,他們有的成了廳局級,簡直是天上地下了。現在,經常做夢,總是做上不起學,就不了業的惡夢,醒來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是一場,不是真的,心情特別舒暢。
說一說文革時農村衛生醫療事業
前些日子得了一個腹漲得小病,到私立醫院花了上千元的藥費不管用,到公立醫院掏了上百元還是沒冶好,最后找了一個相識的退休的個體醫生,幾元錢基本算冶好了。后來對這個醫生朋友說,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是醫生的職責,話沒說完,這個醫生朋友 哈哈大笑起來,說:“這是過去的事了,過去的事了。”他沉思了一下,不情愿 地說:“現在的醫生是為了掙錢,不是為了冶病。醫生也是沒法,總要生活呀。”一番話,說得咱啞口無言,情不自禁地回憶起被不少人大罵的文革時的農村衛生醫療事業。
在山區的農村,主要分三類人,一是行政事業人員,他們是公費醫療,多數人無論到那個醫院看病,無論藥費是多少,沒有上限,只掏五分錢的門診費,個別人一分錢也不用掏,算是特權。不象現在,有權者全部報銷,一般工作人員,所報藥費左扣右扣,報不了多少。二是國有和集體所有企業的人員,他們最實惠,是實報實銷,最令人羨慕的是,家屬的藥費也能報銷。第三類是農村的社員,他們實行合作醫療,一般病不用花一分錢,大病到縣醫院,家窮的基本免費,反正是國家的錢,什么院長一類的官,為圖個好名,總想多免一些人。
這里多說一說農村的醫生們的感人事跡。為農民看病的醫生分為兩種,一是公社衛生院的醫生,再就是村里合作醫療的赤腳醫生。公社衛生院的醫生,最辛苦的是下鄉看病。這里是山區,他們每天要有一人,翻山越嶺,走幾十里路。這里有一位省級勞摸,經常在深更半夜,走五六十里山路為病人看病。現在,這種事,算是成了歷史。而農村合作醫療的赤腳醫生,只掙八分勞動日,每天要給社員打針開藥無數次,打針是上門服務。在山區,人們住的地方非常分散,因此是很辛苦的。說起這些來,咱心里不曉得如何講好,這些人太辛苦了,收入又少。我愛人就是一個赤腳醫生,她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忙個不停,為鄉親們打針開藥。我每次從機關回家,睡到半夜,一定有人叫她看病,或者是接生,沒有一次例外。有一天夜里,天下著瓢潑大雨,有人來叫她去接生,人在附莊住,走幾十山路,她二話沒講,爬起來就走。她走后,雨越下越大,咱心中那個擔心呀,現在想來也是后怕。赤腳醫生接生也好,別的也罷,除一天記一個勞動日外,沒有別的報酬。如果象現在醫生收費標準,我的愛人只接生一項,早成了大富人,在當時的十里八鄉,鄉親們孩子,全是她接的生,十年下來,有幾百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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