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事業單位實行績效工資的個人看法
首先事業單位是什么?這個問題就比較復雜。事業單位首先區別于企業單位而成立的一種稱謂,比如,醫院、防疫、防災、各類學校、各類研究機構、各類檢測機構、社保和各種公共事業的單位。肩負著國家與各級政府某一事業的機構或單位。
其次什么是事業單位的績效?各類事業其社會功能是不同,績效怎么評定呢?如防疫、防災的,風調雨順,沒什么災情和疫情,那么績效好還是不好呢?再如醫生醫治病人,幾塊錢能治與幾百元也能治,哪個績效好呢(當然還要看著誰掏腰包)?醫院將如何考核他們的績效呢?學校也是這樣,用什么來衡量教師的績效呢?是考分嗎?一個愿意到最差地區做老師,他的績效好不好呢?
對于各類高校和各類研究機構的績效評定本身具有不確定性。然而時下實行的“有形制度約束”與“績效管理”已經歪曲了科學研究與高等教育其本身意義。高校的產業化與研究院所的市場化,已經給出不少解答。然而在“官本位”的基礎上,已經形成僵化的教條了。大學沒了大學精神,研究沒了學術氛圍。辦學猶如辦工廠,科研類似搞服務業。問題就出在績效的評價體系,這個體系是管理層設定的,甚至已經固化了。
績效工資是個人享用的。那么合作精神放到哪個層面呢?問題是科學研究不遵從績效規律的。如果陳景潤再世,也許他會餓死,也許不存在過去的那個陳景潤,也許他連最起碼績效要求也達不到而早就離開研究崗位。現有的管理機制,不可能確立以學術和學者為中心的管理原則,而只能是“學術官僚”、“管理官僚”和他們制定的以績效為中心的管理原則了。這還能迎來“科學的春天”嗎?
高等教育與科學研究,其本身很難定量的。在科學術語中專門有的詞匯,叫“不確定度”。不確定度量問題非要用確定性處理手段,其本身是不科學的,甚至是霸道的?,F在高校以教師為主導的教學模式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以管理主導的教學模式。教師充其量是個“掙工分”的人而已,大學教學的個性蕩然無存。如同中學的高考率那樣來評定中學老師的。搞科研的也整日“科研經費”的多少,“項目”的多少與其層次,“論文”的多少與層次,而學術氛圍將進一步惡化。
在這種氛圍下,還能不能產生袁隆平這樣科研小組和科研成果呢?同樣,怎么這個科研小組也只有一個袁隆平在閃耀呢?回答這個問題,同樣是“不確定度”的問題。這種“不確定度”的硬性確定會產生不良后果,那就是把“績效”看得太重了,不利于良好人文環境的營造。
這些年,都唱與世界先進發達國家接軌的高調。那么,國外的高校與基礎研究院所是不是也采用奪人眼球的“績效”工資制度呢?還有醫生,中小學老師,公共事業單位也實行績效工資制度呢?國內已經異化了工資制度,真正的工資只占少部分,其它各類輔助性津貼已經遠遠超過了工資的主體。現在的公務員就是典型例子。一個科、處、廳級真正的檔案工資是多少?而實際他們得到又是多少?主次的顛倒,已經成為機關和事業單位工資制度的主流,也是毒瘤。這不是“溫和腐敗”?又是什么呢?因為它已經走向了它的反面。
事業單位實行績效工資,是不是也走向其反面呢?從它草率出臺,已經告訴了它最終的結果了。我個人的看法是:事業單位績效工資將毀掉我們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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