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改革的十字路口
新中國走過了兩個分明的發展階段,目前進入了新的道路交叉口,弄清歷史的邏輯,分析當前的形勢,預測未來的走勢,我看已經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工作。
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成為執政黨,資產階級和地主買辦階級一起走向了衰落,知識分子成為了小學生,社會的階級力量對比明顯有利于廣大工農;在歷史慣性力量作用下,我們暴風驟雨般地走進了社會主義。本來左的問題開始突出,但是我們的黨和政府并沒有及時處理,而是把很多本質上沒有矛盾的事物對立起來:發展重工業以犧牲農業為代價;保持政治廉潔以犧牲生產效率為代價;發揮人的積極性以犧牲科學知識為代價;主持國際公正以犧牲社會資源為代價。自然的結果是:個別工業行業有了牢固基礎,政府腐敗得到根本遏止,人們的干勁十足,國際地位不斷上升;同時人民的吃飯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社會資源配置畸形,產業結構不合理,社會經濟發展方式缺乏科學性;而且問題嚴重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
毛主席逝世后,憋悶在很多人心中的話成為了輿論主流——那樣的政策是荒唐的!不僅知識分子發出改革的呼聲,就連農民工人也要求改變。其實這完全是合理的,確實應該把土地分給農民,等生產力發達到一定程度再說合作嗎;確實應該發揮市場的力量,中國那么大,統一讓政府分派油鹽醬醋不合實際吧;確實應該從國際貿易中尋求發展的新動力,畢竟后發國家需要借鑒成功的經驗呀;確實應該引入廣泛的民主形式,科學的發展道路是知識分子理論研究和群眾實踐相結合的成果嗎。我們這樣做了,所以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國社會基本是皆大歡喜的,大家各有所獲;一些社會思潮的蠢蠢欲動本來是不會引起大風大浪的,唯一的隱患就在于黨和政府內部出現了信仰危機和大面積腐敗。那些鐵了心要走資本主義道路的人利用群眾對腐敗的不滿煽風點火,結果釀成了一場災難,責任人到現在也不好確定。常言說“吃一塹,長一智”,真理多走出一步就是錯誤,我們黨和政府這時候應該通過自我清洗來保持自己的合法主導地位,既要防止左的干擾,又不讓右的思潮主導一切;可悲的是我們的領導者和智囊團并沒有找到或假裝不知道問題的結癥,那些潛藏在政府內部的走資派變換手法,企圖通過誤導改革方向潛移默化地實現社會顏色的改變,而身為決策者的中立集團為了維護改革的成果,防止極左思想的干擾,也樂意跟隨走資派試探一下。自然的結果又出現了:資本所有者和權力所有者勾結,國有資產大量流失,工人失業,農民收入下降,勞動階級成為邊緣人群;市場規律進入政治領域,社會道德淪喪,利益成為社會成員唯一關注的目標。
到目前為止,根據對社會現實的態度,國人已經形成了四個基本群體:第一個是資本主義方向的改革者以及相關利益群體,包括新自由主義的知識分子,信仰資本主義人生觀的政府官員,大多數新興的產業資本家;第二個是社會主義改革方向的改革者以及相關人群,包括黨內共產主義信仰的干部,講政治的工人,農民和部分愛國的資本所有者;第三個是維持現狀派,主要是缺乏信仰成為即得利益者的政府腐敗官員,買辦商人,惡霸土匪;第四個是自發革命派,包括流浪乞丐,普通的失業工人,破產農民等社會弱勢群體。這種劃分主要是根據人的思想意識來進行的,但也基本體現出階級分析方法的合理性,除了黨的干部群體分化劇烈之外,基本形成了資本和社會勢力所有者和勞動者的尖銳對立。面對目前的嚴峻形式,各個社會階層都相應地思考各自的對策,資改派把中國社會的一切問題推給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實踐,千方百計證明它是空想,并且徹底否定世界共運的歷史,堅持美國的發展模式是公共真理,只要實行那樣的制度就會萬事大吉;社改派把當前中國社會問題的責任推到改革開放后實行的不當社會政策上面,以過去的成績說明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企圖通過黨內的革新和社會政策的調整重新找回在人民群眾中的威信;維持現狀派反對任何變革,因為任何的法制化不論資本主義式的還是社會主義式的都會侵害他們即得的不正當利益;而自發革命派處于有壓迫就有反抗的心態對現實社會提出質疑,具有舊式農民起義的色彩。真正能主導中國未來變革的只有前兩個派別,其他兩個派別只能被迫根據自己的利益選擇跟隨一方,在理論界主要是資改派和社改派的論辯。
當前的斗爭形式決定未來中國的政治走向,我們應該給予關注。資改派的優勢在于有利的國際環境,國際共運處于低潮,美國的進攻勢頭強進,社會主義國家過去的曲折歷程是他們理論斗爭的最大資本,現實的優勢是他們掌握了很多國家權力,從思想理論陣線到教育和政治操作層面都居于主導地位;其劣勢也很明顯,鑒于社會主義憲法的存在,他們的很多事情只能夠做不能說,理論爭論也存在一個底線,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一套社會政策已經并且邏輯上必然會損害廣大勞動群眾的切身利益,即使把很多問題歸結為政府參與和腐敗,可他們宣揚的那些理論仍舊不能說服廣大群眾。社改派的優勢在于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輿論陣地,并且有一批德高望重的老干部的支持,在群眾特別是農民當中有一定的威信,在經歷極左思潮的磨練之后理論上去于成熟,說服力不斷加強;最重要的是對現實社會問題提出了一套比較健全的解決方案,能得到很多人包括愛國資本家的贊許;其劣勢在于由于長期遭受政治上的排擠在政權斗爭中居于劣勢,難以落實自己的政策,很難利用國際資本開展斗爭,歷史的包袱一時還難以擺脫,對有些中間人士不能用事實說服,內部還存在很大的理論爭議,仍舊沒有掌握主流話語權,在決策參考中處于附庸地位。對于那些維持現狀派,在觀望之后必然選擇投入資改派一方,因為顯然這樣更能實現他們的利益,社改派對他們的寬容絕不會大于資改派;而對于自發革命派,在斗爭實踐中必然會加入社改派一方,因為他們是自發的反抗者,典型的現實理性人只有這樣才能生存下去。最后還是形成了兩個基本陣營:既得利益者和利益受損者(盡管不能嚴格這樣劃分)。如果說改革開放前“右”一點代表正義,那么目前只好說“左”一點代表正義!歷史的邏輯是不能改變的。
我們也許不能精確預測這場斗爭的結果,畢竟風光一時的蘇聯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即使俄羅斯人民大多數已經成為受害者也是無力回天了;我們希望歷史的邏輯再一次發揮威力,相信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資改派的勝利;當然我們也必須警惕極左思想的復興,因為我們再也不想在兩個極端之間遭受煎熬了,祝愿祖國在經歷了水與火的考驗之后能夠走上光明的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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