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僵化”的朝鮮送來了“樣板戲”——歌劇《紅樓夢》,三十年的文藝“春天”給我們帶來了什么?
剛才看了一段朝鮮版的歌劇《紅樓夢》,不由得產生一點點感想。這些年我們的“文藝工作者們”都在干什么吃的呀?“春天”都三十年了,還沒有整出什么傳世的藝術作品。玩通俗吧,玩不過人家韓國日本,現(xiàn)在到處都是“哈韓”、“哈日”的小屁孩,電影、電視屏幕上都充斥著韓國人的面孔,女人們的服裝、飾品、挎包等等玩意都是“漢城設計”;那么我們的優(yōu)勢大概在高雅深沉這方面吧?于是就有了體現(xiàn)人類宏大主題的《無極》,有了張藝謀的《英雄》,場面倒是宏大了,可老百姓不買賬,洋大人也不買賬,沒整出什么響動就消失了。如果要談歌舞劇,絕大多數(shù)劇團排演的都是被批判得“體無完膚”的“樣板戲”,想要蒙外國人就整幾個京劇的花臉甩幾個高腔“民族”一把,要講這三十年的“創(chuàng)新”,嘿嘿,那斷然是沒有的。都“春天”三十多年了,我們這些“文藝工作者”都在忙啥啊?忙著“縱做鬼,也幸福”?還是忙著抒寫“春夏秋冬天的故事”?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現(xiàn)在可好,輪到朝鮮人來給我們上課了,這一次他們帶來的是嚴肅藝術。很多年沒有看嚴肅的東西了,在朝鮮人展現(xiàn)的藝術面前,以至于心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那些打動人的元素并不會因為語言的隔閡而消失,首先要靜得下來體味。有些東西不是“浮躁”能磨礪出來的,好的藝術作品也是需要板凳一坐十年冷的。記得以前曾經寫過一篇帖子,也是談文藝的,那次是驚詫《梁祝》這首鋼琴協(xié)奏曲居然是為了國慶十年而集體創(chuàng)作出來的,然后是感嘆現(xiàn)在居然就沒有一首作品能超越《梁祝》,不是“春天”了么?文人們怎么還是不行啊?老實說,我沒有什么文藝細胞,我完全憑感覺去欣賞藝術作品,只要是那種能讓我有感覺——悲愴、哀傷、歡喜、愉悅等等感覺,只要是這種作品我都覺得好。而現(xiàn)代文人提供大多數(shù)產品,我只是覺得“熱鬧”而已。當年聽《黃河大合唱》那種震顫卻是很少再有了,最近的一次是看朗朗天安門演奏《黃河》的電視轉播。剛才看的朝鮮版《紅樓夢》讓我心動了一下,我想這與政治態(tài)度無關,純粹是他們制作的某種東西碰到了我的心。至于是什么,我不是藝術評論員,我說不出來。不過,我期望國內的這些藝術家們,也能弄一點什么東西讓老僧“心動一下”,這要求其實不算高。
實在想不通,“貧窮僵化”的朝鮮,怎么可能搞得出歌劇版《紅樓夢》?難道社會主義也有文藝嗎?不都是在為政治服務嗎?為政治服務的東西能打動人嗎?我們社會上現(xiàn)在流行的東西可完完全全是為“人性”服務的,拳頭、枕頭兩大法寶,三角戀永遠的主題,從港臺到日韓,再到歐美,被我們的藝術工作者們“借鑒”了一個遍,還是“借鑒”這東西來的快,換換名字就變成自己的最新創(chuàng)作了,可就是沒有借鑒來“經典”。
“借鑒”,這其實是一個系統(tǒng)整體特征在局部的表現(xiàn)。“經濟學家”們撿起幾個洋文概念于是就變成了專家,也像模像樣的指導起宏觀經濟的運行起來;科學工作者們只需要抄幾個公式,變換幾個實驗數(shù)據(jù),立馬就是一篇科技論文,項目資金于是都來啦;而社會問題的嘛,與“國際接軌”更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只要出了問題,那一定是接軌得還不夠,必須堅持深化堅定不移的繼續(xù)“接軌”。“接軌”,其實也可以說成“借鑒”的。當然羅,“接軌”也是為了改革,改革是為了接軌。這一切都來源于一個“快”字,追求“快”是這幾十年來我們整個社會主要特征。于是GDP增長率這個最能衡量“速度”的東西就成了我們的寶貝。前些年曾經贊賞過中央將“又快又好”修改成“又好又快”,可當“快”成了某個群體的靈魂時,想要逆轉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句話,“智叟”當家,不得不快。當年“智叟”定下了“快”的調子,現(xiàn)在想要剎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浮躁”是“求快”的結果,我們這個社會確實太浮躁了,從上到下,都在追求立竿見影,誰也不愿意做那種百年大計蔭及子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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