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張居正①
一個朝代
就是一種絕癥
一個良相
卻未必是一個良醫
不過歷史把他們的處方
稱為改革
同樣的孔門博士后出生
與紀檢過硬的王安石相比
張居正的蟒袍
就盤纏著宦官和腐敗勢力的聽診器
如果說王安石聲色俱厲的
望聞問切
是驅邪扶正除痹通胳的
內科猛劑
那么張居正針不見血的會診
就是鉅掉箭桿的
那種
外科手術
改革的實質
就象他手中朱家的相印
不是要把太陽的果實
分給每一個卑微的人
而只是按照官經的法統
把它蓋在該蓋的位置
四百多年的誤導
取消了狗與熱狗的區別
老百姓以為
張大人的規范化管理
就是改革
沒人問20世紀90年代的市場發蒙
是哪一家的刀柄
一個朝代
逼進一種絕癥
一個良相
就會成為一個御醫
先天沒有人民立場的免疫力
張居正只能嚴守宮廷的職業道德
他無法切開自己的腦袋
取出雜癥盤根的
每一根封建神經
一個良相
一個把方劑背得呱呱叫的良相
其實是一種絕癥訂購的
搖頭丸
幻覺中
不幸脫下花翎和朝靴
仿佛一個偉大的赤腳醫生
正在晃動著為人民服務的招牌
眾矢之的的喧噪向他射來
這時，專制就多了一種
發散解表的藥片
注：①張居正：明神宗萬歷時代，實施多方面外在變法措施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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