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世紀中學的高考成績是全市里數一數二的，重點率高達99%。因此許多學生的家長都想盡辦法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里來上學，有的學生中考成績不夠，要交至少10萬元，才能擇校進入這所市重點中學。當時我很自豪，因為我以610分中考的成績進入了世紀中學，可是我的一位同學則很不幸，雖然他的父親是某電力企業的CEO,可是由于成績夠好，還要交30萬元擇校費。我的同學們中也不乏卷煙廠廠長之子，教育部領導之子，私企老板之子，什么內閣人士，皇親國戚，還有被稱為國際友人真假洋鬼子。

學習自不必說，高考成績擺在那里，在錦標主義思想的指導下，老師帶領大家游弋在題海中，三年完全針對高考的應試教育，又苦又煩又不實用。但總可以幫我們成為明日的“精英”而出人頭地。我不是為了批判萬惡的高考制度而寫的這本書，主要是想給大家講一講我們學校的奇聞軼事。也許，你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形形色色人們的影子，也可以找到一些社會問題的答案。

第一章 吾校

要是說起我們學校，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簡直是罄竹難書。世紀中學，你剝削擇校生，為特權階級服務，亂收費就不提了。你還是

拜金主義和享樂主義的集散地，同學除了比分數（不是比學習），就是比吃、比穿、比懶、比闊、比地位。你是扒手的樂園，三天兩頭手機失竊，你偷我，我偷你，丟了買，買了丟，反正咱有錢。沒錢的勒緊褲腰帶也不能落伍，否則就被看不起。你擁有著占全校96%的作弊者（通過我班和幾個鄰班推廣得知），可謂擁有全市最多的作弊者（誰叫我們沒有監考）。從分數上說你培養的是社會精英，從品德上說你培養的是社會垃圾。你說你馬上要超過北京4中成為全市第一，你說你全世界都知名，你請來了楊立偉、比爾蓋茨講話，你說你培養了奧運冠軍，你說你培養了高考狀元。但這部都是為了提高你的知名度，讓更多的人知道世紀中學，從而讓更多的大款選擇你，你變得更加闊氣嗎？（上次請來奧運冠軍，還在廣播里說，哪位同學家長是中央電視臺的，請邀請他們來校拍攝。）你說你培養的是國家的脊梁，可是國家龐大的身軀是幾個所謂的“精英”就能支撐起的嗎？你說學不好就只能當農民，農民怎么了，也就是無法成為所謂的“精英”，你瞧不起農民，我更瞧不起你。你制造的環境曾經逼得高三學生要跳樓，還逼得另一個高三學生考試后不停地撞墻。你請的老師，月收入上萬，你給他們配轎車，配兩臺筆記本電腦，如此奢華的享受，而農村的老師吃不好穿不暖，月薪幾百元，世紀中學的老師們，你們真的創造了百倍于農村教師的社會價值嗎？不就是因為你們加入的是世紀中學這個富人俱樂部嗎？你叫囂說你培養的都是精神貴族，說貴族這倒不假，貴族本身就是指滿清那幫特權階級的紈绔子弟。而你培養的學生，貴為社會精英，沒真本事，有特權而魚肉百姓。要是說“精神貴族”，不敢茍同，說精神流氓也許更合適。

世紀中學，你不斷地把迂腐思想灌輸給中學生。你是教育界欺行霸市的惡棍。你是資產階級在教育界的代言人。你讓我以你為榮？我呸！

第二章 吾班

班級中的每一個成員來自不同的家庭，從他們的身上可以看到我們這個社會的縮影。通過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情，可應看到社會上存在的一些問題。這一章是主要通過介紹我比較熟悉的幾個同學，寫一些社會現象。通過這些您也許會明白為什么今天的社會精英會有這樣那樣的所作所為，因為我的同學們即將成為明天的社會精英。

第一節 黨員老貓

我有個同學叫老貓，父母雙雙下崗。他是一個游戲迷，所以電腦游戲雜志是他每禮拜必買的。而精美的全彩印刷，要20元才能買到。老貓還是個大肚漢，學校的盒飯根本不夠他吃，他就拿著勺搶其他同學的飯，所以大家吃飯時都離它遠遠的。但就是這樣，他還是吃不飽，只要路過小吃店，他就走不動路。還經常要跟同學比賽吃自助餐，吃得少的替優勝者買單。后來愿意和他比賽的越來越少了。

老貓的同桌猴子家里有錢有勢學習又好，每禮拜的零花錢是1000元，跟別人是比吃又比穿。老貓便動了討好猴子的想法，天天跟在猴子屁股后邊，動不動就提出讓猴子請客吃飯，基本達到了三天一大宴兩天一小宴。三天兩頭借錢，基本上是借5塊還1塊。有一次猴子腳崴了，只能拄拐上學。那一陣老貓最忙，早晚還要扶猴子上下教學樓。還對猴子說，以后你當大老板，可別忘了我啊。

一次老貓偷偷地告訴我說 猴子不是好家伙，他爺爺是老紅軍，他爸就能開大飯店，他又這么糟踐錢，不知貪污了多少。 原來是那天中午猴子請一幫女生吃麥當勞，沒有帶上老貓，老貓才到我這埋怨兩句。一次會彈琴，愛攝影，喜歡繪畫的猴子不經意間問及老貓的業余愛好，老貓說他家窮，所以家里不能支付他學琴學畫，造成他缺乏業余愛好，就培養玩游戲這業余愛好都得跟別人借錢。

老貓還秘密進行了一項班級調查，他分析出班里誰家有錢誰家沒錢。他最后的結論令我都吃了一驚，班里的老熊穿著樸素，不買手機、掌上電腦，也不比吃比穿，但是據老貓的調查，他是班里的首富。只是憑幾張老熊在家里的照片，老貓就分析出了他家不是一般富。還說咱可別得罪了老熊，人家可是明天的國務院總理。

老貓經常說“只要有農民起義，我就參加，到中南海造反去。“老貓經常在背地里說如今政策怎樣糟糕，有錢就是爺爺，沒錢就是孫子，鬧得他家雙親下崗，吃不飽飯，家里天天吃酸菜。可是有時候他又是另外一個老貓，一心想入黨的老貓。用老貓的話說：“當官的都是黨員，有錢的也竟是黨員。我爸我媽不是黨員所以下崗了，如果我不如黨，就沒有前途了。“放學后，老貓刻苦地參加了黨校的學習，之后，還參加了學校的志愿者活動，表現非常出色。老貓期待早一天成為光榮的黨員。

老貓看別的同學都玩手機，有人買了好幾部手機，他心里覺得癢癢，可是家里又買不起手機。突然他想到，前幾天爸爸朋友買了新手機，就把舊手機送給了老貓爸爸。老貓回家后就把這舊手機占為己有，拿到班中比劃。有人半開玩笑半諷刺地說，人家入黨了，業務當然就多了。

之后老貓的仕途更平步青云，課代表、班干部、小組長，一人身兼多個職務。原來造反的言論全部消失了，盡管他仍然背著猴子上下樓。可是這個老貓已經不比昨天的老貓了。

到了高三，天天都有考試。因為放學后的考試沒監考，作弊自然少不了。竊竊私語的，下座位的，看書看筆記的，還有搶別人試卷的，作為物理課代表的老貓當然不能熟視無睹，“大家安靜點，遵守紀律，靠是不是為別人是考察自己。“一看就是黨員，教育得頭頭是道。一個小時后，該交卷了，作弊達到了高潮，班里的對題聲震耳欲聾。老貓走過去，一把拿走了幾位不交卷子，對題改題家伙的卷子，抱著卷子走出教室。本以為他是去物理辦公室，可是20分鐘后，當我背著書包走進空無一人的廁所時，發現老貓正拿著筆抄猴子的答案。老貓發現了我，沖我笑了笑把筆放進鉛筆盒，說他們太粗心忘了寫名字還得我幫他們寫，抱著卷子急匆匆地走了。我不禁問自己，如果他當了國家干部，能不貪污受賄，傷天害理嗎？

高考臨近，老貓天天學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天天做惡夢，有一陣子甚至失眠了。他說現在中國是精英得天下，如果不考上大學，參加精英教育，日后怎么能站到一個比較高的位置呢？不站在高的位置，就得被站在高位的人的壓迫。所以身陷題海的他把高考看得格外重要。

高考已經結束了，我最近一直也沒有見到老貓，也許下次再與老貓相見，他已經是開著奔馳住著豪宅的大企業家了；也許那時候老貓已經是中南海的政府要員了。也許那時候的老貓幾經下崗退休，向他的后代灌輸著老貓思想了；也許那時候的老貓……我不知道。

殘酷的現實改變了年少無知的老貓，圓滑事故的老貓從世紀中學走出來，在這個殘酷競爭的社會里又有多少十幾歲的老貓呢。社會啊，不要讓我們思想生活環境繼續污染了，救救我們這些孩子吧！

第二節 “班級領袖”猴子

前面提到過猴子，它是紅軍老戰士的后代，父親又是國營大飯店的老總，所以這猴子的身價自然不低。猴子在班里可以說的上是一呼百應，雖然在班里唯一的職務是計算機課代表，可是論號召力連班長也比不過他。

為什么猴子這么有號召力呢，另外還有原因——吃人家嘴短。猴子經常請大家去他爹開的飯店吃大餐，吃完大餐不算數，KTV，沙壺球，保齡球，凡是好玩的都不能少。今天是誰的生日，今天過啥節日，今天沒有考試，誰比賽得獎了，這些事情都是請客吃飯的借口。這不僅便宜了老貓，還培養了許多未來酒席上的高手。由于三天兩頭的聚餐，漸漸的，猴子也成了班里的領袖。

猴子雖然學習好，但武力差。作為班里的大哥大，真想收拾誰的時候，打不過也是個問題。于是猴子就用錢雇了班里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有事就出手，還有獎金，如果沒事，就領每月100元的薪水。猴子的氣勢更盛了，又一次還叫人毆打學校保安，他的保鏢只是被點名批評，而對猴子的事情，學校根本不提。

猴子有錢有地位學習又好，可以算得上“完人”了吧？可是他體育成績不好，他坦誠地告訴我，要不是當小學老師的老娘給中考監考體育的老師送了幾盒中華煙，他是上不了世紀中學的。后來他干脆讓腳出了問題，天天拄拐上學，更別提上體育課了，體育會考也因免體而蒙混過關了。

老貓的故事中說了猴子的業余愛好廣泛，但是除了彈琴、繪畫和電腦之外，他還喜歡一些有礙觀瞻的事情。猴子喜歡網上購物，可他買的是女人穿過的二手絲襪；猴子喜歡幽默，可他總是給女生講色情笑話，就算當著老師都止不住他那爽朗的笑聲。狒狒是猴子的“女朋友'，猴子對她可好了，真肯花錢，戒指手機，土的洋的，只要狒狒想要猴子就給她買。猴子也不客氣，讓狒狒把她穿小的內衣褲都送給自己，天天看見猴子刁著狒狒的手套，摟著狒狒的衣服在班里閑逛。剛入學的時候，猴子掐女生屁股在辦里鬧得沸沸揚揚。那時候女生都躲著他走，現在猴子成了班里的領袖，掐屁股成了家常便飯，好像成了一種他和女生打招呼的特殊方式。我記得他還說過：“抽煙沒意思，我要抽女人的大腿。”

這些道德敗壞的行為，在猴子看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難道有錢有勢學習好就是好人嗎？我看造成猴子現象的根本原因不在他本身，而是學校一味追求高考成績而忽視的德育。如果大家不因為他請客就依附他崇拜他，老師不只看到他學習好就喜歡他，那么猴子在班里還有什么生存空間呢？

誰又能否認，明天的猴子不是一個左擁右抱，包二奶，抱小秘，通過紅包送禮或者黑道直接解決問題，擁有無限“人格魅力”的“成功人士”呢？

第三節 “皇親國戚”大象

大象是滿族人，好像還是什么旗的旗人。“我是貴族，你不能對我無禮。” 這是大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滿清已經被推翻100年了，大象這“皇親國戚”還以貴族自稱。當時的旗人多是紈绔子弟，是腐敗無能的象征，而今天的大象反以“旗人”二字來區別其他同學。在非正式場合，他還叫囂什么“皇道樂土，說如果二戰日本勝利就好了。旗人將享受他們應有的地位。”原來，大象的父母是國家公務員，經濟上跟本滿足不了大象要和別人攀比的需求，大象穿的是PEPSI的運動鞋，猴子就對他說“穿PEPSI的鞋你不怕毀腳嗎？所以我只穿NIKE的。”大象前兩天剛跟家里要了一部高檔手機，當他要求家里買價值上千元的運動鞋時，被家長拒絕了。于是他躺在地上鬧，用不去上學威脅家長。到了上學的時間，大象躺在床上，就是不起，還要打家長。大象的斗爭最后還是失敗了。他只好去上學，可是他不能低猴子一頭，便搬出了“旗人”、“貴族”這些名目。同學不屑，可是大象卻從中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此后他對別人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比別人高一等似的。

雖然家長是公務員，收入比不上猴子家，可是單位組織出國可美了大象。他說每次放假他都要出國，現在已經去過意大利，美國，夏威夷等地。有些不負責的單位說是出國學習考察，但把孩子都帶上了，你說這能學得好嗎？你們也不能這么糟蹋納稅人的錢吧！

大象比不過猴子，可是在老貓等“窮人”面前可威風，老貓擁有手機前本想自己買一部，又不懂行，就借大象的高檔手機看看。大象說：“別人我可以借，唯獨你不行。因為弄壞了，你賠不起。”老貓在威風的大象面前只好灰溜溜地走掉了。

大象和猴子的競爭不只如此，在“情場”上他倆也是死對頭。大象對我說過他最討厭的人是猴子，他學習好所以女生總向他請教，而他又動手動腳。最近大象和所謂的“班里公認的美女”狐貍亂搞關系，猴子又來搗亂，只要大象根狐貍在一起，猴子就來攪場，后來把大象的“好事”攪黃了才算完。大象說，我要以攻為守，于是他又勾搭上了狒狒。在學校學習的時間有限，而他們竟然把許多時間用在了這些成人世界才有的事情上。最后財大氣粗的猴子把大象整垮了，瘋子一般的猴子把狐貍打傷了（班里男生他誰都打不過，只好在女生面前耀武揚威）。因為這件事，昔日在校園周圍摟摟抱抱，被校長稱為影響世紀中學聲譽（于是影響學校招生，最終影響掙錢）的大象，終于背上了處分。

后來為了躲避猴子的勢力影響，大象決定棄理從文，我對他的接觸也少了。但聽說他上大學準備學歷史，我希望不要在明天看到批判辛亥革命，宣傳滿清復辟，贊美日軍侵華的歷史教科書。

大象追逐的攀比的想得到的，都是他的奮斗目標，誰知道日后成為社會精英的大象，因為想要手機、私車、名牌鞋帽或者女朋友，以滿足虛榮心，又會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呢？

第四節 “暴發戶” 帶魚

帶魚是通州考來的學生，家里是養殖戶。剛來的時候，穿一雙破球鞋，一件紀念97香港回歸的半截袖（當時已經2002年了），一條軍綠色的長褲，跟別的同學比起來，簡直是太“土”了。而三年后的今天，他穿著Adidas的鞋，牛仔褲和金絲背心，簡直是鳥槍換炮。是什么改變了這個來自農村的孩子呢？是金錢意識。當他發現他與大家不同的時候，他開始尋求改變，但是這都需要錢。所以他向家里不停地要錢，最后他明白了，班里同學們比吃比穿的實質，醉翁之意不在酒，比的不是吃穿好怎樣，而是在比誰錢多。而在這個拜金主義的小社會里，誰有錢誰就有地位。所以他要穿最好的，意味著他最有錢，所以不會再由人看不起他了。于是他傾盡財力，買了許多價值不菲的衣服來包裝自己。后來他的成績一落千丈，可是他還繼續把心思用在打扮自己上。最后演變成說自己是有錢人了。一次政治課，老師讓大家說出自己喜歡的政治家，帶魚很踴躍地發言，“我喜歡鄧爺爺，他讓我家富起來，否則我家也不能成為商人。”無時無刻都想告訴大家，我帶魚是有錢人。后來他又厭惡了自己的農村戶口，高考報名要填是農戶或非農戶。全班只有帶魚是農戶，他說我家是商人又不是農民，憑什么讓我填農戶？

字里行間看出了這個農民出身的孩子，對農民的痛恨與厭惡。既然到了城里，就永不回農村了。許多農村殺進城的學生不都是這樣嗎？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認爹和娘？為何農民的孩子們厭惡農民，一是受城里歪風邪氣的腐蝕，認為農民是下等的，沒文化沒素質的，是讓人瞧不起的。二是他們過慣了城里生活，覺得農村苦不想回農村，農村只給他們帶來痛苦回憶，所以他們恨農民。第三就是攀比需要錢，而農民收入低是事實，這根本滿足不了他們對物質精神的需求。第四就是受享樂主義拜金主義思潮侵染，那些不怎么工作又掙大錢，那是最好的。工農勞動，而不掙錢，是愚蠢的。第五就是，過去森嚴的等級制度又重現了，而50-60年代勞動光榮的意識基本上不復存在了。雖然現在給農民減負，但是早已形成的看不起農民的歪風邪氣依然存在并且將長期存在下去。

第五節 “雙重人格” 兔子

兔子是班里沉默寡言的一個女生，學習刻苦，聽老師的話，擔當班里重要職務。雖然家長是民主黨派的，又有錢，雖偶爾比吃比穿（無聲的比賽），但是因為不說話，而顯得不太張揚。我一直以為兔子是一個內向的女生，可是一次考試，使我的看法發生了180度的大轉彎。那是一次語文考試，剛開始幾分鐘，就聽到竊竊私語，翻書的聲音和班長的吼聲“小聲點，別把老師招來。”怎想班長的話根本不管用，班中越來越混亂。與其他的女生不同，兔子竟然把自己的位子，搬到周圍學習最好的老熊旁邊抄了起來。老熊是個過于正派的人，他用手捂住了答案，兔子就扳他的手指頭。最后憤怒的老熊背著書包提前離開了考場。兔子又搶走了另外幾個同學的卷子對比著抄了起來。看了一個小時體壇周報的獵狗看大家做得差不多了，收起報紙，用壓過班里所有人的聲音喊：“誰借我看看！”沒想到，果然把老師叫來了。當憤怒的老師問及誰沒作弊，在寥寥無幾的舉手者中竟然有兔子。兔子用平時的偽裝欺騙了老師，也騙了自己。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每次考試，在考場上我都能看到兔子忙碌的身影。

分數就是金錢，分數就是未來，分數高就能得到尊敬，分數是一切。分數能讓沉默的兔子瘋狂，更何況老貓、猴子他們呢？既然為了攫取利益而改變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分數從衡量學習水平的準繩，變得擁有更多的含義。這的確是教育界的悲哀啊！

兔子就是為了利益將靈魂出賣給惡魔的浮士德，但是在如今弱肉強食競爭的社會里，在實力不足的時候，想要得到更高的地位權力，只有通過類似作弊這類下三爛的手段。不僅在學校能作弊，作假賬，糊弄領導，放衛星這部都是類似于作弊的嗎？雖然手段不同，但出發點一樣，那就是滿足個人對欲望，錢，地位，面子這些東西的需求，而放棄人格尊嚴。而今天也的確是一個物質完全壓倒精神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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