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明亮的第一篇譯作----------紀念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威廉。韓丁逝世一周年 
[東方明亮] 于 2005-05-13 21:53:48上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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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紀念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威廉。韓丁逝世一周年，特翻譯了韓丁同志1999年在紐約的一篇演講。韓丁同志生平見附錄。

這是我翻譯的第一篇文章，原文見《On the Role of Mao Zedong》
（http://www.monthlyreview.org/0904hinton.htm）

限于水平，更出于大家可以理解的原因，這篇譯文，與其說是翻譯，不如說是改寫，敬請大家諒解。
省略處用省略號標出，改動較大處括號內有說明。

。。。。。。
1949年以前，中國的主要矛盾是中國人民和三座大山（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及其后臺帝國主義）之間的矛盾，30年代以后主要是與日本帝國主義的矛盾。這些矛盾下發生的革命，是民主主義革命，毛主席稱之為新民主主義革命。那么，到底什么是新民主主義革命呢？在我的書《大逆轉》（The Great Reversal:The Privatization of China,1978-1989,Monthly Review Press，1990。每月評論出版社1990年版）中對此有說明，可總結如下：

在上世紀30年代，毛主席就指出，資本主義道路在中國走不通。反對國內封建主義和國外帝國主義的中國革命，不能是舊式的民主革命---象英國或法國式的革命---打開通向資本主義道路的革命，而只能是一種新型的民主革命，新民主革命將通向社會主義。為什么？

（以下三段未直譯，而直接引用了毛澤東原文）
首先，“要在中國建立資產階級專政的資本主義社會，首先是國際資本主義即帝國主義不容許。帝國主義侵略中國，反對中國獨立，反對中國發展資本主義的歷史，就是中國的近代史。歷來中國革命的失敗，都是被帝國主義絞殺的，無數革命的先烈，為此而抱終天之恨?！睂Υ耍瑢O中山先生不得不發出疑問：“為什么先生總是不讓學生學？”孫中山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美國人向中國人兜售資本主義的美妙，告訴他們：“你們中國人應該發展資本主義?！钡敲看沃袊噲D發展資本主義的時候美國都來干涉破壞。------當然，在中國主張搞資本主義的是地主階級和買辦階級，所以美國總是用一切財政和軍事力量來支持、鼓舞、培養、保存封建殘余和他們的買辦后代。

其次，毛主席指出，不能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第二個原因，“是社會主義不容許。這個世界上，所有帝國主義都是我們的敵人，中國要獨立，決不能離開社會主義國家和國際無產階級的援助。這就是說，不能離開蘇聯的援助，不能離開日本和英、美、法、德、意各國無產階級在其本國進行反資本主義斗爭的援助?！泵又赋觯骸艾F在的世界，是處在革命和戰爭的新時代，是資本主義決然死滅和社會主義決然興盛的時代。在這種情形下，要在中國反帝反封建勝利之后，再建立資產階級專政的資本主義社會，豈非是完全的夢囈？”

最后，中國的民族資產階級（資產階級中的革命分子），是軟弱的，搖擺的。 “民族資產階級之所以不能充當革命的領導者和所以不應當在國家政權中占主要地位，是因為民族資產階級的社會經濟地位規定了他們的軟弱性，他們缺乏遠見，缺乏足夠的勇氣，并且有不少人害怕民眾。孫中山主張“喚起民眾”，或“扶助農工”。誰去“喚起”和“扶助”呢？孫中山的意思是說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但這在事實上是辦不到的。孫中山的四十年革命是失敗了，這是什么原因呢？在帝國主義時代，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不可能領導任何真正的革命到勝利，原因就在此?！薄?。。。。。對財產與土地的沒收威脅到所有私有財產的基礎，這足以使資產階級者動搖------盡管他們也希望從封建主義和帝國主義的壓迫中解放出來。歷史一次又一次地證明了，民族資產階級不能擔當反對國內外民族敵人的領導任務。因此中國革命必須由工人階級領導，中國工人階級比資產階級更早誕生，工人階級數量遠大于資產階級，經驗也更豐富，共產黨代表工人階級，也代表所有被壓迫者。

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革命，廣泛發動千萬工人農民，他們不僅要沒收地主階級的土地，更要沒收帝國主義及其買辦和官僚盟友的全部財產，這種革命的首要目標顯然不能是資本主義的。毛設想的國家形式，是一種主要立足于公共和集體所有制而以國家資本主義和資本主義作為次要補充的混合經濟。這就產生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概念，和由新民主主義過渡階段到新民主主義國家的轉變，即土地改革和把四大家族資產收歸國有，并在一定范圍內保持民族資產階級的地位。1949年的偉大勝利使這種設想成為現實。這個勝利解決了中國人民與三座大山的矛盾，而使得中國人民同資產階級的矛盾成為主要矛盾。中國革命的性質，從此就是社會主義的，盡管還有許多新民主主義革命的任務（比如新解放區的土改）尚待完成。因此，政治斗爭的性質也發生了變化。

（下面一段措辭改動較大）
毛主席也無法取消這種政治斗爭。這是由階級以及現存經濟及其發展階段的存在決定的，尤其是新興的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這種斗爭根植于中國社會，根植于中國共產黨的肌體。面對這些沖突，中國共產黨發展成為兩個流派，一邊是毛澤東為代表的無產階級司令部，另一邊則是資產階級在黨內的代表人物。同在共產黨的旗號下，確實同時存在著無產階級司令部和資產階級司令部。這倒并不是說每一邊的每一個人或者是無產階級，或者是資產階級，實際上存在著大量不同程度的混合與交叉。
。。。。。。
解放后，中國共產黨在組織上統一了，但在思想上社會主義派和資本主義派（補課派）從來就沒有統一過。走資派力量得到了持續的經常的加強，這種加強主要來源于曾經獻身于革命事業的干部的腐化墮落，他們被資產階級的銀彈所擊中------當他們走上各級領導崗位的時候，資產階階級的銀彈成為他們的額外補貼和特權，資產階級或單個資本家向當權者提供種種個人好處。接連不斷的整風運動雖然限制了銀彈攻勢的效果，但是并不能根除之，整風運動同樣不能阻擋新加入的黨員接觸銀彈的機會，新成員所加入的這個黨，突然獲得了執政地位，并且這個黨所支配的財富如此之巨大，遠為最廣大勞動群眾平生所未見過。

毛主席為代表的社會主義派，為了工人和農民的長遠利益，不得不為社會主義的未來和逐步消滅剝削而斗爭。只有毛主席真正關心著普通人民并且為此而奮斗的事實，通過當前煎熬著大多數農村地區的三農問題而得到了證明。。。。。。。

作為鮮明的對比，資產階級在共產黨內的代理人，為了他們自己未來的位置，為了把中國置于整個資產階級的勢力范圍，也必須努力至少要延長混合經濟的階段，而該階段私有企業的作用越來越大，這將導致資本主義。。。。。。。

難道毛主席應該為這種斗爭的發生負責么？對這種政策的分歧負責么？顯然不能！這種斗爭是內在的不可避免的。走社派和走資派任何一方的主動權都會被對方挑戰或擊敗或至少形成僵局。斗爭是大范圍的，長期的和激烈的。雙方的損失都很大。雙方最大的摩擦則導致某種政策的破產。任何一方的任何一種政策，都不會沒有競爭。

從資產階級方面，斗爭的殘酷性在于以下無情的事實：從長遠看，正如在舊中國，農民立開地主照樣活，而地主卻不能離開勞動的農民；在革命中國，工人農民離開資產階級照樣活，而資產階級卻不能離開工人的勞動和他們創造的剩余價值。我說的不是知識分子。工人階級能夠贏得知識分子的支持并培養他們獻身于社會主義，同樣，資產階級也可以收買知識分子為資本主義賣命。

因此，把發生這種斗爭歸咎于毛主席，顯然是沒有根據的、不現實的、脫離歷史的。毛所做的是他代表的社會基礎要求他做的，而另一派做的同樣是它所代表的社會基礎所要求的。十多年的沖突在文化大革命到了盡頭，毛開始贏得了一些勝利，但是很不幸，毛無法鞏固這種勝利，對手的反擊十分強大，因為這種反擊得到了一切舊風俗、舊習慣、舊信念的巨大勢力、巨大慣性和韌性的支持，得到了阻撓任何變化的迷信的支持，更不用說是用社會主義的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去取代資本主義的如此巨大的變化了。在政治層面毛主席占優勢 ，他可以面向并直接發動千萬工人農民。但是在組織層面，毛的對手占上風，因為他們利用在1949年就開始擁有的網絡，控制了全國的黨的組織，并且有權任命、調動、提升和教育全國的中層干部。（下面一段文字有修改）他們的教育工作的中心倡導所謂個人修養，鼓吹做什么“馴服工具”，如果沿著他們的導向，就鼓勵一個黨員與其去為人民服務，不如去做上級的馴服工具，而更能夠在黨內取得高一級的職位。這種庸俗的溜須拍馬的寵臣一類的人物，他們的職務升遷取決于毛的對立面，他們是黨內資產階級的突擊力量，而他們的行為模式有著固定的式樣。每一次，當毛主席提出一個新的社會主義方案，他們的第一種策略總是拖后腿或搗亂。。。。。。。。他們的第二種策略則是，每當一個運動達到了高潮，拖后腿的辦法已經無效的時候，他們就跳出來，盡可能積極地走極端 ----- 這種走極端的破壞性，決不比拖后腿更差。在革命的各個階段，他們總是從一個極端跳向另一個極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這個模式。這在土改中就有表現（參見拙作《翻身》）。這種模式在1958年的反右中以復仇的形式發作。在50年代末期令人震驚的匈牙利事件發生后，毛主席提出全中國知識界的右派大概有4000人左右，而具體負責處理右派分子的他們則把目標擴大到500000人，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同樣的左右搖擺在1964年的社教運動中再次發作。。。。。。。在資產階級進攻失敗后的大躍進時期，同樣的搖擺也發生過。他們的反應是，極端鼓吹“共產風”，這是一股巨人癥似的偏頗作風。如果一個鄉鎮作為一個生產單位是好的，那么把全縣作為一個單位就更好。這包括瞎指揮的作風，如果翻地一尺是好的，那么挖地三尺就更好。還包括浮夸風，如果你達到畝產千斤，他們就要達到畝產萬斤。

1958年浮夸風帶來的幻覺達到高峰，伴隨著5風齊刮，加上隨后的天災，在1959，1960，1961年出現了糧食短缺，導致饑餓甚至饑荒。。。。。。。。

發動大躍進和人民公社以及大煉鋼鐵的想法，來源于極其成功的戰時工業合作運動。經過適當的簡化和再組織，中國成功地復蘇了這種運動的原貌，對于合作化運動和人民公社的背景，jack gray的書《造反與革命：中國1800-1980》（牛津大學出版社1990年）有很好的介紹。在文化革命中間，搖擺癥再次發作。在毛主席號召自下而上奪權之后，每個人，尤其是資本主義追隨者，形成了爭奪權利的派系。無原則的經常是暴力的混戰發生了，無論是毛還是對手都無法控制。因此可以說，文化大革命在掀起巨大風暴之后，未能達到它的目標而衰落。------盡管如此，文化革命整體上仍然是歷史上史無前例的偉大創舉。文化革命既非密謀，更非清洗，而是廣泛發動群眾，使得群眾能夠了解、選拔、監督他們的干部，并能夠組成新型的委員會行使對基層和更高層的管理職能。

毛的觀點是，當時中國的主要矛盾是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斗爭，這種斗爭在黨內表現出來，除非工人階級在斗爭中取得勝利，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將失敗。他認為必須自下而上發動普通群眾奪權，這樣才能建立新的代表無產階級的領導集體，民主選舉出來的權利機關是歷史性突破，這在《炮打司令部》中提出了。我認為，這些構成了毛澤東對革命理論與實踐的最大貢獻，指明了我們這個時代的前進道路。假如毛取得了成功，毫無疑問，今天的中國將擁有蓬勃發展的社會主義經濟，而在人民中享有盛譽。經濟增長可能趕不上現在的速度，但這種進步將堅實得多，也有用得多，并且這將給目前處于貧困與被剝削的深淵的所有第三世界國家樹立一個發展的典范。毛最令人欽佩的預見在于他對資本主義傾向的洞察和引導文化大革命把火力對準“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

今天，在 “改革”進行了20年之后，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國走的是一條什么道路，以及這種道路的后果到底是什么。顯然，毛主席的判斷仍然成立。毛對整個中國革命的判斷是，對于中國人民而言，資本主義道路走不通。在世界已經被強大的具有全球擴張能力的帝國主義強權和跨國公司所統治的情況下，任何一個采取資本主義道路的第三世界國家將被重新殖民化。今天，用資本主義的方法，將不可能建立一個獨立的經濟體，而只能成為世界資本主義體系的補充，將受大跨國公司的支配，只能廉價出賣土地、資源和勞動力，因為規則是跨國公司制定的。

（下面部分有刪節）跨國公司在中國的代理人，即買辦，已經準備隨時拍賣中國最寶貴的土地、資源和勞動力了。為了眼前利益，某些當權者愿意盡一切力量，犧牲一切原則，吸引一切投資者，出讓巨大的國內市場，出賣所有資源，包括最寶貴的土地長期使用權。。。。。。最近（1999年）在北京附近出現了令人矚目的房地產熱，北方最肥沃的耕地被用來給富人修建豪宅。這些在建的房屋，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別墅，價值45萬至150萬美圓。就我所知，買主中沒有人（或極少人）打算自己去住。而來自香港和東南亞的華人投機商則趁機囤積購入，指望著在總崩潰來到之前再撈一票。，

未來，中國經濟能夠從目前的轉型期，發展成為獨立自主和對中國人民負責的經濟，還是屈服于國際市場的壓力，喪失一個又一個的主動權，最終重新處于新殖民地地位，在中國所不能控制的金融風暴中動蕩不已？我認為后一種可能對中國是嚴重的危險，對中國未來負有責任的領導者理應直面這種危險。很不幸，我看不到任何跡象表明有任何當政者對此危險嚴肅對待。腐敗直達政府高層，每個人都忙于迅速致富（暴富），而無暇考慮長遠后果。因此，我認為，毛澤東的斷言，即“在一個被帝國主義強權所統治的世界上，資本主義道路中國絕對走不通”，在今天，如同在上個世紀20年代毛主席首次提出這個斷言的時候一樣仍然是真理。毛澤東為民族解放和社會主義事業而畢生奮斗，這種奮斗將被越來越多的人民所理解和贊同。我的主要觀點是，嚴重的階級斗爭貫穿于解放后的現代中國歷史，因此任何個人，任何組織，任何政黨，任何派別都不可能不受約束地實行社會主義政策。所有悲劇與傷害都來源于國內新興階級之間的摩擦，他們必然爭奪對社會的發言權，而首先是在黨內的發言權。這一看法，也將經得住時間的考驗。

************************附錄：

中國人民長期的老朋友韓丁(Willianm H. Hinton)于2004年5月15日在美國麻省去世， 終年85歲。韓丁的一生與中國人民， 特別是中國農村的發展結下了不解之緣， 他也是著名的中國的國際友人。在他去世后， 他的家人決定捐款給海外中國教育基金會，設立韓丁中國農村教育基金，用來資助農村的貧困學童上學以及中國農村教育的其它項目， 完成韓定先生的遺愿。

威廉·韓丁（1919-2004）
《韓丁生平記要》作者：約翰·梅志（《每月評論社》）
中文翻譯：舊文1

威廉·H·韓丁于2004年05月15日星期六清晨逝世。他于1919年出生在美國芝加哥。17歲時（1936年）他以自食其力的方式得以完成遠東之行。因為缺錢，他便以洗盤子為生，后來在日本一家英文報紙擔任了六個月的記者工作。他的行程繼續推進到在日本人占領下的朝鮮和華北，經過蘇聯到達波蘭和德國，最后當了一名美國貨船的普通船員，終于得以自費返回美國。

比爾·韓丁（比爾是威廉的昵稱）曾于1942年讀過埃得加·斯諾的《西行漫記》（《紅星照中國》），并因此改變了他的一生。據比爾自己說，這本書把轉變了他的世界觀—從一個和平論者改變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1945年他作為美國戰事新聞局的職員又重新回到中國。他躬逢國共兩黨在重慶開和平談判，曾和周恩來很熟悉，也與毛澤東見過三次面。從會見中，他可以看到并且感覺到中國的未來發展前景。

1947年，聯合國救濟總署（UNRRA）要贈送中國拖拉機，在多位隨行機務教員里面，比爾·韓丁是其中之一。在國民黨控制下，韓丁被指派到某一個地區，他因當地盛行貪污而感到憤慨不已，于是就志愿轉進到河北省南部的一個解放區去。解放區的生活狀況十分艱苦，可那里的誠實和熱情正是比爾夢寐以求的。他為解放區引進機械化農業方面做出了貢獻。

到了救濟總署結束，美籍技師被遣返回美的時候，比爾·韓丁要求留在中國。他在一個離長治市不遠、地處山西省東南的解放區北方大學，擔任一名英語教師。1948年他要求參加設在長治市郊、由大學提供職員的張莊（直譯：長弓村）土地改革工作組。韓丁化了六個月時間，白天在田里干活，并日夜參加土改會議。他很仔細地做過筆記，記述土改過程，并與張莊人民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朝鮮戰爭于1953年結束之后，韓丁回到美國。他的筆記被美國海關扣押了不說，竟然移交給那個臭名昭著的參議院內部安全委員會（即“伊斯特蘭委員會”）。美國聯邦調查局置韓丁于不斷騷擾之中。他的護照被沒收，而且被禁止擔任任何教職。剛開始還允許他做貨車維護員，到后來干脆上了黑名單，被拒絕了所有就業要求。后來他在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產土地上從事農業，并以農業為生長達15年之久。在整個期間中間，韓丁連續不斷地大膽陳述中國革命的成功之處，而且進行了長時間的（終于成功的）法庭戰斗，重新取回被伊斯特蘭委員會拿走的筆記和文件。

等到取回筆記和文件，既是張莊的觀察員又是參與者的韓丁就著手寫張莊土改實況的報告。這本名叫《翻身》的書于1966年出版。就在許多美國的大出版商拒絕出版之后，它由每月評論社出版了?！斗怼烦霭?，一鳴驚人。幾十萬本行銷一空，并且翻譯成十種語言面世。話劇作家大衛·海爾改編為劇本，首先在倫敦演出，然后遍及全世界。在周恩來的關懷下，《翻身》被翻成中文，他于1971年邀請韓丁再一次訪問中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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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春，和她的丈夫陽早，以及寒春的哥哥韓丁，都是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是白求恩精神的具體實踐者。

寒春早年在美國是從事核物理研究的科學工作者，曾參與過美國第一顆原子彈的研制工作。但是，她不走白專道路，在哥哥韓丁和男朋友陽早影響下，毅然投奔中國解放區，參加了中國革命。1950年代初，她和宋慶齡一起參加了世界和平大會，在會上，寒春做了發言，揭露了美帝國主義使用原子彈殘害日本老百姓的罪行。

寒春的丈夫陽早在1949年時作為聯合國糧農組織的工作人員來到上海，負責人道主義救援工作。由于思想進步，他通過關系去了延安。原想在延安考察一個階段，后來思想發生進一步飛躍，干脆留在延安參加中國革命。

解放以后，陽早和寒春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貢獻給了新中國畜牧業的現代化建設事業。

陽早同志因肺部感染，多臟器功能衰竭醫治無效，于2003年12月25日16時10分在北京協和醫院去世，享年85歲。胡錦濤同志在外專局報告上批示，對陽早同志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并對寒春同志及其子女表示慰問。致電對陽早逝世表示哀悼和對寒春表示慰問的黨和國家領導人還有：朱镕基、錢其琛、曾慶紅、薄一波、國務院秘書長華建敏。按照陽早同志生前遺囑，喪事從簡，不搞任何紀念儀式，遺體臟器捐獻給協和醫院供醫學研究。陽早同志的遺體已于2004年元月5日在八寶山火化，骨灰將在今春擇日埋在中國農機院農機試驗站地里，上面植一棵松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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