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茶舍』我是怎樣讀傷痕文學的?
:“老板,你說的苦難歲月我們夢都夢不到呢,我已經3個月沒有碰肉了,我們每個星期要干100多小時還領不到錢,比你們那時一星期10小時勞動40小時挨批判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們沒有被專制迫害的權利,我們只有被遭受專制迫害的人所迫害的資格”
作者:carls 提交日期:2004-5-8 16:09:00
我是怎樣讀傷痕文學的?
我大概在剛上學時就開始讀一些通俗文學,這是由于家父是教師,教我認字早的緣故。1978年8月,《文匯報》發表盧新華的小說《傷痕》,我大概是1個月后在家父學校的報刊閱覽室里讀到的,現在已經對這篇小說的具體內容沒有任何印象了。但是以后又讀到越來越多的所謂講述“那個年代”的文學作品,主要是知青和右派的訴苦,剛開始,我也感動了一陣。但是,再后來,隨著接觸社會,我對當年所讀的“傷痕文學”已經越來越懷疑了,因為我至少在毛澤東時代活過幾年,那時社會的面貌、風尚我也還記得,而現實社會的風尚是不是比他們哭哭啼啼的時代進步,我心里也是有桿秤的。直到今天,我已經把傷痕文學當作搞笑的肥皂文字看了。
首先,我認為,那個時代對右派的行為是講究證據的,為什么呢?因為即使是右派自己的哭哭啼啼,也最后免不了承認自己有在公共場合亂說話的毛病,所謂打擊也總是因為“一封信”之類的具體證據,因此我是不會相信右派的什么“無妄之災”的瞎話的。再比如,梁漱溟是在1953年被毛澤東批判過的,但是1957年他就沒有劃成右派,因此我是不相信什么當年被打擊的右派是捕風捉影的,而且從改革后解放的右派的表現看,說他們反動共產黨、反對社會主義一點不冤。右派的觀點是他們應該有在公共場合說任何話的自由,這才叫言論自由,否則就是被迫害,但是我就奇怪了,為什么改革后,尤其這幾年,中國的主流媒體基本上就沒有為毛澤東甚至為建國前30年歷史辯護的聲音呢?我看不出右派怎么懂得言論自由。
我承認,那個時代右派知識分子是有在社會上被一些人無線上綱的情況,例如右派總是提到他們被批判時有人動不動給他們戴上“和美國勾結”的帽子,但是,問題在于,在群眾批判會上,群眾的觀點是自由的,這僅僅是群眾的觀點,原因很可能是私人恩怨,有幾個右派被處理的結論是他們哭哭啼啼的大帽子呢?即使現在,一個人倒霉別人落井下石,也會給你安上莫須有的罪名,但是這不是現在時代的罪惡,這是人性的不光彩一面,包括右派自己,也是這方面的典范,因為現在強加給那個時代的罪名里,捕風捉影捏造出來的罪名比例一點不比當時少,例如什么毛澤東反對計劃生育啊、公社時期制造城鄉差距啊等等,而右派的特點就是只許自己造謠,不許群眾中的一些人報復私人恩怨。
再讀知青的哭哭啼啼,比如王小波是近年中國一個成功的“以死為自己文字做廣告”的人,但是讀他的關于知青時期的苦難文字,才明白他不過在農村生活一年,我就佩服他真能哭得出來。知青們大概感到這樣不能收獲人們眼淚,就拼命哭喊什么“女知青被強暴”啊什么的,說實在的,這是我感覺20世紀最荒唐的玩笑之一,因為當初知青下來是頭頂上披著“光榮”的光環的,在地方上是干部需要小心伺候的一群人,誰敢冒“破壞上山下鄉政策”的殺頭罪名去冒犯女知青呢?例如右派也承認,很多地方知青的房子是全公社最好的,而知青是有工資的,但是家母當年做大隊干部是沒有工資的,大部分大隊干部都是沒有工資的。知青們哭哭啼啼他們怎么被耽誤青春,但是80%以上的知青在農村沒有呆滿4年,簡單說就是上了一次社會大學,最后還是國家給他們解決工作,國家何時對不起他們?大概中國知識分子天生認為自己應該在汽車洋房里呆著。
說實在的,以前讀到知識分子寫到他們怎么進干校牛棚還感動過,但是后來看到一則文獻,干校其實是干部鍛煉的地方,毛澤東女兒李敏就去過,進干校的人回來很容易被提升。再比如,巴金哭哭啼啼他的妻子怎么因為耽誤手術而病死,大罵那個時代,可是我心想,今天中國人多少比例能做得起手術呢?還有,象《芙蓉鎮》里作者拼命為賺了一點豆腐錢的“企業家”粉飾金身,可是想想現在我們每天吃假大米假煙假酒假奶粉,我是不會為那些當年賺豆腐錢而挨批斗的人覺得委屈的。
我以前在一個老板下干過,老板成天說他在那個時代怎么怎么因為喜歡寫文字被專制迫害,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當地他是唯一天天吃肉的人,可是他做老板,經常強迫別人加班而不給錢,我還記得一個工人離開前對他說:“老板,你說的苦難歲月我們夢都夢不到呢,我已經3個月沒有碰肉了,我們每個星期要干100多小時還領不到錢,比你們那時一星期10小時勞動40小時挨批判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們沒有被專制迫害的權利,我們只有被遭受專制迫害的人所迫害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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