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來了
作者:老海
要不是親身經歷,我不會相信中國最基層的農民百姓懼怕當地“官吏”已到這樣的“境界”。真的無法相信。
暑假里我決定投身藍天下最神圣的隊伍——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現在學校招生競爭激烈,老師要去做廣告,做宣傳。這對我而言是真正走進農村了解農民感知民情的好機會,自己本是農民的孩子,但因常在外“求學”,的確很少親近農村。
第一次做招生工作,與我一起的另兩位同事也是第一次。我們想到,“貼近大地”就要與農民產生親近感,不能擺架子(其實我們沒有架子),不能賣官腔(我們也不是官),不能擺闊氣。煙抽五塊錢包的,皮鞋是人造革的……去之前是花了些心思。
真正“下鄉”那天,如果放下手中裝有學校廣告宣傳資料的假皮“黑色公文包”,我想我們都像簡樸農民。但萬萬沒想到的就是這包也“嚇人”。
我們走到鎮頭時想要買煙,正好那里有個小店。我們三人向那店子走過去。我自己開過店,能想到看見顧客向自己店面走來時的心情。可我們走進那店時,老實憨厚的女店主似乎極為恐懼而又無能為力地說出一句這樣的話:“好、好(請用第二聲讀)閻王老子來了。”我大為詫異,但瞬間又明白過來。她把我們當作是什么“官”了。于是我馬上說:“我們來買煙的。”女店主似乎還是不信。我立刻把錢遞過去,說:“拿兩包這種煙。”這時店主確信了。笑著說:“我以為你們拿包來收什么什么稅,我真是怕了……”。后來我們談了一陣,我的心很痛,很快離開了。想起自己遞錢過去時那種條件反射是那樣自然敏捷——我只想趕快安慰住那恐懼的心魂,真怕自己嚇著我淳樸的父老鄉親。
那天“下鄉”我們三個平日最愛說笑的一路上都沒了笑語,都沉默了,都不約而同在思索著一種令人發指的真實。
第二天,我們放下“公文包”,把資料放進幾個紅色塑料薄膜袋。我們不愿提著那“黑色公文包”,怕又被人當作“閻王”,嚇壞那最本分的中國農民。
這命啊!這愛啊!
——讀《我與地壇》有感
作者:老海
在晚秋黃昏的涼風中,用一份詩意的心境和一雙沉甸的手觸味了一個“命運的影子”。也因此走進那座等待了也滄桑了四百多年的“古園”。這“古園”彌漫著荒蕪,痛苦,縮命,懺悔,禱告,堅韌,殘缺和真愛,淚水……這紅塵絲縷把我的良知纏綿,感動……
生命有限;真愛無邊。
莫泊桑在《俊友》中寫了這樣六個字——活著就是死亡。從這里夠明白生命的去向。我自己在十七八歲寫的詩歌里,總是繞著“珍惜生命”這個主題。有人做這樣的假設,假如人人都活一百歲,也就三萬六千五百天。想想三萬多元錢吧,一天用一元,自己已經用了多少?人生沒有假如,生命不會重來。哦!愛惜自己,尊重生命,理智健康的生活吧!可憐的人,同情自己,同情別人。
我一直這樣認為,人生應該是命與愛的交融,赤裸的一個“活身體”是沒什么可贊美的。而在“身體”上開出些美麗的花來,那就大不一樣了。而愛正是生命的花,生命正是愛滋長的沃土。愛把生命升華,生命升華后就有了“留戀”、“欣賞”、“歌唱”、“贊美”、“動人”、和“溫暖”。
朱自清《背影》中的父親,史鐵生《我與地壇》中的母親。他們代表了普天下仁慈,善良,無私,偉大的父母。他們是愛神的化身。把感動賜于我,把眼淚賜于我,和一切享受著愛的人們。情愛的世界是永恒的。
愛啊!你化作橘子,你化作腳印,你化作背影,你化作皺紋,你化作白鬢;你可能正在沉默,你可能正在祈禱,你可能正在牽掛,你可能正在遙望……愛啊!你就化作衣裳吧,你就化作耳光吧。哦!你最好化作生命,你最好化作魂靈。沒有你,我就一無所有。有了你,我就擁有整個世界。
這命啊! 這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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