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趙磊同志的錯誤在于將勞動的特定表現形式一般化了。
1
近日在網上看到一篇趙磊同志的古怪文章。
他質問道:消滅勞動有什么錯?
是的,消滅勞動完全徹底的錯了。
因為找不到它對的任何理由。
這句話的口氣很大。挑戰的是全部馬列毛主義經典作家和理論工作者。當然,也有相信猴子變人的資產階級學者。
它足以吸引全世界三分之二人的眼球。
因為,它顛覆了所有關于人類發展史的教課書。
小學生都知道猴子變人。
怎么變的?
靠勞動。
”勞動創造了人類。”這句話,沒人能反對,沒有人敢反對,沒有人反對的了。
然而,趙先生居然要消滅勞動。
這不是要消滅勞動創造了人類這句活嗎?
這句驚世?俗的話能不驚天動地?
如果作者偏要這樣做,那就請他到峨眉山同金絲猴一起生活吧。
就他文題中的這句話,人們只能這樣理解。
在這里,他講的是一般勞動。
不過,有點文不對題。
概念有了差異。
使用概念要準確,不能誤導,或讓讀者產生誤解。
讓標題產生轟動,以吸引眼球,是學壇一病。
不管瓜甜不甜,先把你喊過來再說。
這既傷自身信譽,又浪費讀者時間。少為為好。
2
在文中他解釋道,他要消滅的是直接創造財富的勞動,并進一步說是謀生的勞動。
他的理由是隨著科技的發展,直接由人創造財富(謀生)的勞動越來越少,最后消失,即勞動消滅。
這句話的荒唐連高中生都能看出來。
難道科學技術里沒有勞動?
它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是人頭腦中固有的嗎?
是外星人送的嗎?
都不是。
這一切也都是人的勞動創造的。
馬恩特別強調科技的發展和進步能減少人的活勞動量,但從未講科技能離開勞動,也從未講,科技的發展能消滅勞動。
因為,這違背他們一貫的思想。
關于勞動,馬恩講的很多。
他們不僅闡明了勞動創造人的內在規律和事實,而且說明勞動是人類不斷前進和提高的最根本的動力。
說明勞動的實質,解放勞動者,是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內容,精神實質,偉大使命。
馬克思主義認為,勞動是人們使用勞動資料,改變勞動對象,使之合于自己需要,有目的的活動。是人的智力,體力,即熱能的支出。
勞動是人類社會存在和發展的最根本的條件。
馬克思指出,任何一個民族,如果停止勞動,不用一年,就是幾個星期,也要滅亡。(馬恩選集4卷368頁)
恩格斯明確指出,生產勞動是人類生存的自然條件。
只要人類存在,就不能不勞動。到共產主義也是一樣。
毛主席把人類的勞動在階級社會的表現形式歸結為三大實踐(三大革命),即生產斗爭,階級斗爭,科學實驗。
當然,在共產主義社會,沒有了階級斗爭,社會管理進入一般化形式。三大實踐依然存在。不過是以社會管理代替了階級斗爭。
三大實踐是人類認識世界,改造世界提升人性,即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推動人類社會不斷前進的偉大動力。
請問趙磊同志,你要消滅哪個實踐?
無論你消滅哪個實踐,都會讓人類社會停止不前。
莫非你想阻擋社會前進步伐?
勞動不只是謀生的手段,而且是人生第一需要,也是一種享樂。
在生產力極底的情況下,為了活命(包括自己和他人),人不得不找活干。如種地,捕魚。
這時,勞動確實是謀生手段。
不過,我以為這是對謀生的狹義理解。
從廣義講,勞動要解決的笫一個問題,就是食色。到什么時候都是如此。
從這個意義上講,勞動永遠是謀生的手段。也永遠不會自行或被消滅。
不錯,馬克思的確講過,要消滅”勞動”的話。趙文也引用過來。
此話正好說透了問題的實質,駁斥了趙的觀點。可惜,趙并不理解。
馬克思說,“只要對勞動的肉體強制,或其他強制一消滅,人們就會像逃避鼠疫一樣,逃避勞動。”(趙文引用)
馬克思針對亞當.斯密關于雇傭,徭役,奴隸勞動對勞動者的摧殘,而受到勞動者的反對和逃避時指出,“這在以下兩方面是正確的:一方面這是一種對抗條件下的勞動;因此,另一方面,這種勞動還沒有給自己創造主觀和客觀條件,使它能變成能吸引人的勞動,變成個人的自我實現,而自我實現也根本不意味著這種勞動純粹是一種消遣,純粹是一種歡樂,……。”(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1939年德文版504~505)
這二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笫一,這種情況,即讓勞動者討厭的勞動,是階級對立條件下產生的。創造物資財富的勞動者是最底層的工人農民等。
笫二,他們的勞動是在自己的身體被極度摧殘和其他梏桎強迫下進行的。沒在精神上和身體上給自己創造一種能力,使勞動得以受歡迎,使自己的人性得以實現。當然,這種實現不僅僅是歡樂,而是對歷史的創造。
笫三,他們的勞動成果絕大部分或全部被他人掠去。自己依然處于被壓迫,被剝削的地位,過著饑寒交迫的生活。
馬恩的這些教導清楚的告訴我們:
笫一,勞動是人類社會生存和發展的前提,基礎和動力。
只是因為,有了勞動,才會有人類社會。這是前提。
人類社會是建立在勞動的基礎之上。這是基礎。
只是由于勞動,人的智慧和體魄才能得以增強,才能在三大革命(實踐)中不斷勝利,人類社會才能得以進步。這是動力。
人類社會永遠一刻都離不開勞動。
笫二,勞動的表現形式在不斷的變換,完善,發展,以實現勞動的內在要求。
勞動的本質是人們支出一定的熱能,利用各種手段,改變勞動對象,達到一定的目的。
在這里手段,對象,目的等綜合為勞動的形式。
而這種形式皆因生產力的提高而產生變化。
在歷史上表現為多樣性。
并且,依劃分的根據而定。
以階級對立為基礎的劃分,有奴隸制勞動,封建制勞動,資本主義勞動,社會主義勞動。
笫三,哪種勞動形式只能使勞動者痛苦,而不是快樂,哪種勞動就會被消滅。
所以,奴隸制的勞動,封建制的勞動,資本主義的勞動一定會被消滅。
而社會主義勞動能給勞動者帶來幸福和快樂,但仍讓勞動者完全表現為自覺,因而有局限性。它不是被消滅,而是自行消亡。
這是因為一切剝削壓迫勞動者的勞動,對勞動者自身的人性,包括自然性和社會性產生嚴重的破壞。
由于剝削和壓迫,特別是資本主義的統治,勞動由人性提升的動力,變成了人性的破壞力。產生了異化。
所以他們要逃避,騰出手來還要消滅它。
這是消滅勞動的一種特定的表現形式,而不是一般勞動。
這種有害于勞動者的勞動形式必須消滅。
在這里消滅的是形式,而不是內容,不是一般的勞動。
作者恰恰在這個地方沒有劃清界限。
作者獨創一個消滅謀生勞動,保留樂生勞動的命題。
請問樂生中的吃,穿,住,用,玩樂的物質資料從哪來?
有不謀生的勞動嗎?
只不過有自覺的(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被迫的之分。
消滅了被迫的謀生勞動,必然過渡到自覺的謀生勞動。
這是無產階級革命的偉大綱領。
作者要消滅謀生勞動。那么,大家只好把脖子扎起來。
馬克思主義關于勞動的論述是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內容。
歷史發展到社會化大工業大生產的時代,最具革命性的勞動者一一產業工人走上歷史舞臺的中心,成為最革命,最先進,最有力量的階級。
他要領導其他勞動者,消滅一切反人性的勞動形式,以一種勞動者自己創造,自覺適應,給自己謀幸福的勞動形式,以勞動者為主人翁的姿態,進行全新的勞動,創造人類新的一頁一一共產主義。
為此,他們中的先鋒分子組成革命的政黨一一共產黨。
為了標明自己同最廣大的歷史推動者一一勞動者的親密關系,有的共產黨直接取命為勞動黨。如阿爾巴尼亞勞動黨,朝鮮勞動黨。
由這一切產生了馬克思主義。由馬克思主義指導產生了這一切。
請問趙磊先生,你揚言要消滅勞動,那么這是不是意味著要消滅馬克思主義,消滅勞動黨?
你是不是也感覺到自己的主張荒唐?
3
作者在文中提到勞動與價值的關系。
作者否定了勞動同價值同義的命題。
在這個問題上,作者是對的。
但,這還沒有揭示價值的本質,作用和命運,突出勞動的主體地位,突出物資生產的基礎地位,突出勞動者創造歷史的偉大貢獻。
通過學習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論的學說,本人略有體會。
在本人看來,客觀世界并不存在價值這個特定的事物。
價值不過是為了便于商品的交換而人為制作的一種標簽。它沒有獨立的內涵。
由于生產的深入和發展,由于分工,由于產品歸屬不同的所有者,由于生產生活消費的需要,人們要交換手中的產品。
怎么交換?
由于產品的使用性能的特殊規定性,產品的使用性能不能相互比較,也不能相互替代。
你不能說,那個產品比那個好。
也不能用此產品替代彼產品。
人處于饑餓狀態時,能吃玉米面餅子,不能吃黃金。
當然,牛羊肉也代替不了白菜蘿卜。
所以,不能以產品的效能為交換的依據。
為了實現相互認可的交換,人們必須從勞動的產品中找出共同的因素,以此作為交換的媒介。
馬克思幫我們找到了這個媒介,那就是人類無差別的一般勞動。為了便于稱呼,給它貼個標簽,那就是價值。它在交換中的特殊表現,我們稱其為交換價值。
在交換的過程中,一般的作法是通過勞動量的比較而實現產品的交換。
當我們把勞動量命名為價值量的時候,價值就成為交換的基礎。
于是便產生了價值法則。
這樣,產品就變為商品,勞動量變成了價值量。產品的效能變成了使用價值。
交換時,使用價值退到幕后。價值成為名星。
不過這也改變不了價值的實質。
它不過是勞動的一個特定的符號,一種表現形式。
因此,它不能同勞動同語。
當人們不需要交換時,這個標簽便失去存在的意義。價值便退出歷史舞臺。
但,勞動依舊。
我們在這里強調的是,當價值這標簽,這個符號代表勞動走上舞臺時,人們看到的是價值而不是勞動。
市場上的人們追逐的是價值,而不是勞動。
當價值轉換為貨幣時離勞動更遠了。
于是以貨幣為中心產生了一個新的行業一一金融。
金融的活動已脫離了勞動。
拜金成為時尚,這給人類帶了潛在的危機。
人類的生存受到嚴峻的挑戰。
真正強壯的民族,還是用踏實的勞動,刨造美好的未來。
這是我們研究價值和勞動的關系的要義。
值得注意的是許多人漸漸產生了金融立國的理念。把金融作為國家活動的中心。
這樣勢必忽視勞動創造,勞動者的作用和地位,使國家經濟生活失去實體經濟的支撐,國家安全失去了勞動者的關注。
那么,這樣的國家和民族經得起風雨嗎?
4
我們說過,勞動生產物各有自己的素質,不可比較,不可替代。
那么,產品的這個素質怎么來的呢?
當然是勞動。
不同質的勞動,必然產生不同質的產品。
所以,人世間的勞動是不可比較,不可替代的。
工程師不可替代技術工人。
總統不可替代士兵。
藝術家替代不了農民。
不吃飯,作不了詩,畫不了畫,當不了官。
你也判斷不了誰的貢獻大。
一句話可破敵十萬。
工程圖上的一條直線,可創財富百億。
在這里勞動量,強度,時間都不能成為尺度。
一語能抵百萬兵。
運籌帷幄的統帥與沖鋒陷陣的士兵,你說誰的貢獻大?
很難作出準確的判斷。
因此,我們黨經常說,在我們黨內,沒有高低之分,只有分工不同。
那么,在社會中,人的貢獻有沒有大小之分呢?
在共產主義社會,當然不存在這個問道。
在那,每個人都盡全力,自覺地為社會服務。在思想動機上沒有本質的差別。個人和社會都不會有貢獻這個概念。
在共產主義以前,在全社會,在社會大多數人中沒有自覺地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自覺的改造主觀世界的覺悟時,社會會有貢獻差別的。
所以毛主席說,一個人做點好事并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不做壞事,
這種人,迄今為止,在人類歷史上,只有社會主義國家能找到。例如毛主席和他的好戰士雷鋒同志等。
當然,在共產主義,人人如此。
因此,我們稱毛主席這樣的革命領袖,雷鋒同志這樣的英雄為共產主義者。
不過,也有人好事少且假,壞事連連,也自稱共產主義者。人民和歷史不會承認的。
這些人,對社會來說,不是貢獻,而是破壞。
那么,怎么樣來界定個人對社會的貢獻呢?
人的勞動不能比較,不能替代,所以,從勞動本身判斷不出人的貢獻的。
不過,各種勞動作為人的意識的外在表現,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受一定的思想意識指導。
各種思想意識是可鑒別,可比較的。
這里可分先進和落后;也有革命和反動之別。
孰先進,孰落后?孰革命,孰反動?標準是什么?
一般的講是視其對生產力進步和提高的作用。
有益于生產力的,就是先進革命的。反之,就是落后的,反動的。
另外,生產力本身是人性(包括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的要求的產物。
由于在自然屬性上人們之間沒有差別,不能從中鑒別覺悟的高低。
這只有從人的社會性,即人的本質上找答案。
人的區別動物的本質告訴我們,人是社會動物。人只有在相互的合作中生產生活。
在這里,他人的存在和發展是自身存在和發展的前提和基礎。
所以,每一個人首先要顧及社會和他人。
這就是人的本質所要求的人的利他性。
人性本善就是這個道理。
在共產主義社會以前各種社會的利他性表明的各有差異。皆由此,推動人類社會的進步。
每一個民族,每一個辛勤的勞動者都表現程度不同的利他性。
否則,他們便不能生存。
每個時代每一個民族都有這方面英雄。
所以,從實踐中看,都是以利他性的高低,視為貢獻的大小。
而不是僅靠地位,名氣,技能,來判斷貢獻。
那么,怎樣判斷一個人的利他性呢?當然,要看實踐,要看思想和實踐的統一。
這里有許多能力和技術的因素。
毛主席說的一輩子做好事不做壞事,則是最權威的標準。
所以,在我們黨,在我們國家,識別,判斷干部,黨員優劣最根本的標準,就是完全徹底為人民服務覺悟的程度。
這里沒有職務的區別,創造物資財富的區別,專業特長的區別,更沒有財產的區別。
雷鋒同志就是最光輝的榜樣。
這一切都是由勞動的特質決定的。
消滅了勞動,也有是非嗎?
勞動的本性決定勞動者的地位。
由于各種具體形式的勞動的各自的特質,決定它們的產品的特質。這種特質又給它的生產者賦予特殊的,別人不能替代的權利。
這種權利使他們在社會中獲得與其他勞動者平等的權利。
我們已經說明將軍與士兵不能相互替代,他們只有在平等的權利條件下,戰爭才能進行,才能勝。
毛主席給紅軍制定的官兵平等的原則之所以偉大,即在于此。
這也是人的本質的反映。
既然是這樣,那么產品怎么樣分配?
根據勞動的特點,誰也不能說自己創造的財富比別人多。
所以,從人的本質來看,整個社會,每個人的生活資料的量應大至相當。
誰也不能超出社會消費的平均數。
否則,就是反人性,反人類的。
這就是社會共同富裕的人性基礎。
在剝削階級國家,由于私有觀念,私有制的排他性,握有國家權力的統治者,利用暴力,強行將勞動者的勞動成果掠為己有,造成了社會成員的階級分劃。
這樣,就使極少一部分人,占據絕大部務財富,過著糜爛的生活。
而廣大勞動者,則難以維持其自然屬性的生存和發展。
人類社會進入一段反人類的階段。
當然,這是指腐朽的統治者控制的地方和時期。
從整體看社會成員的主體,特別是廣大生產勞動者,還是在人的本質的指引下,推動社會不斷向前的。
正是馬克思敏銳地觀察到這些社會現象,號召勞動者團結起來,實現自己的人性。
他號召說,無產階級只有使全人類實現人性,才能實現自己的人性。在這個基礎上,提出了無產階級只有解放全人類,才能解放無產階級自已,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的戰斗口號。
馬克思主義為實現人類社會內在要求指出了光明大道。
這個大道就是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壯麗圖景。
由于公有制的實現,勞動者可以享受到自己的勞動果實。
但是,由于社會主義的按勞分配,又使他們沒有得到全面完全的平等。
因此,他們還要為此奮斗。
只有到了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時代,勞動賦予人類的平等才能實現。
通過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清楚的知道,在人類社會的任何時期,個人占有遠遠超越社會平均數的財富的都是可恥的。
因為,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們這樣做。
無論那個國家出現這樣的人群都是對人類的犯罪。
他們的財產百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利用政治權力的掠奪。
大大小小的資本家會對我們大聲吼叫,我的資本都是我英明管理創造出來的,沒有依賴任何人!你這是胡說八道。
就算你的管理是正能量,對生產有利。那么,請問,在高爐前你能做什么?就你一個人別說煉一噸鋼,恐怕一快生鐵你都煉不出來。你憑什么占有那么多財富。
實際上,資本家的管理百分之八十八點八八都是破壞生產的。因為,他們的管理實質,就是設法壓榨員工,這本身就是反生產的。怎么可能有益于生產?
讓他們獲得社會平均數的財富已是對他們的關照了。
他們有什么理由獲取巨量財富。
所以,他們獲得巨量財富都是不道德的,是反人性的。
之所以如此,是政權的支撐。
剝削階級國家這種反人類的現象,一定會被在勞動中覺悟了的勞動者團結起來將其推翻,把財富還回社會,提高整個社會的消費水平。
在社會主義國家,由社會主義根本制度決定,是不允許個人巨富的。
按勞分配,已消滅了其存在的經濟條件。
需要在一定范圍,一定時期保留資本主義生產的社會主義國家,還可能出現個人巨富的現象。
這種巨富的本質未變,國家必須給以限制。
實際上,巨量積累私人財富也是愚蠢的。
積累財富無非是滿足自身人性的需要。集中是豐富發展自身的自然屬性。說白了,就是讓自己多活幾天。
科學技術發展到今天,健康的人生并不全取決于財富。
個人生活消費是需要一定的物質資料的,但絕非越多越好。
人的自然屬性所需的物資是由人的自然體長期設定的,不能亂來。必須按內在的規定去實現。多了少了都不適宜。
徐才厚花幾千萬裝修的臥室,還不是把他早早送到了西天。
如果是正常的民間居室,他也許不會死那么早。
巨富必然產生畸形消費。
違背人的自然屬性規律的消費必然破壞人的自然屬性的健康。其后果是多病早亡。
從古至今,國內國外,以財致禍,數不勝數。
人類數千年文明史證明,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只要堅守人的本性,合理調濟消費,毋需到處征戰,依然繁榮昌盛。
那些妄圖以搶人奪地獲取財富的國家,不僅給他人造成災難,而且自身傷痕累累,并不自由。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一切掠奪者的必然命運。
違背勞動給人類設定的軌跡的行為,最終還是要被勞動校正。
如果象趙磊說的那樣,消滅勞動,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人類社會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趙磊同志說是消滅勞動,實是消滅人類。
這樣的議論能站住腳嗎?
5
綜上可知:
勞動創造了人類。
勞動創造了人類一切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
勞動推動人類社會不斷向前發展。
勞動不斷校正人類前進中偏離軌道的步伐。
勞動喚醒了勞動者。
勞動使無產者和一切勞動者成為社會的主人。
勞動開辟了人類美好的未來。
勞動者和勞動是永存的。
勞動者萬歲!
勞動萬歲!
劉伯行
2022.9.17未時
附:趙磊:資本主義在作死,“消滅勞動”白日夢?
作者(趙磊)按:這篇文章,是三篇文章的集合。我之所以要放在一起集中掛出來,是因為這三篇文章有著因果關系。簡言之,拙文《資本主義“最大化”邏輯,是作死的邏輯》掛出來后,引起了討論和質疑,因而有了后面兩篇文章的回應(即《“消滅勞動”,何錯之有?》以及《社會發展進步能靠“上帝推動嗎?》)。這三篇文章已在《昆侖策》首發,這里集中掛出來時,作者對個別地方略有修改。
第一篇《資本主義“最大化”邏輯,是作死的邏輯》
一、人口數據
最近,網上流傳“第七次人口普查各年齡段人數”的一組數據:
——46歲以下除了31-35年齡段人口再也沒有過億,16歲黃金年齡段才7000萬太少了,年輕勞動力減少三分之一,需求減少三分之一,人口是資源財富,創造財富的勞動力少了,未來產業供給多出的三分之一如何消化?沒人了接盤了,消費急劇減少:
1-5歲7788萬,6-10歲9024萬,11-15歲8525萬,16-20歲7268萬,21-25歲7494萬,26-30歲9184萬,31-35歲12414萬,36-40歲9901萬,41-45歲9295萬,46-50歲11422萬,51-55歲12116萬,56-60歲10140萬,61-65歲7338萬,66-70歲7400萬,71-75歲4959萬,76-80歲3123萬,81-85歲2038萬,86-90歲1082萬,91-95歲365萬,96-100歲81萬,100歲以上11萬。
這組數據前面還加了一句導讀:“第七次人口普查各年齡段人數,從中你能發現啥?”
這個導讀的政策含義,是對我國人口數量下降非常擔憂。
由于這個擔憂具有相當的普遍性,所以引起了我的疑問和思考。
二、經濟發展是不是必須依賴人口數量的增長?
按照這組數據的邏輯,經濟增長和經濟發展只能依賴于勞動人口數量的增長。
這個邏輯與“勞動創造價值”的邏輯,看起來是一致的:在商品經濟中,價值的增長依賴于活勞動投入的增長,而活勞動投入的增長則有賴于勞動人口(數量和質量)的增長。
但是我必須指出,“勞動決定價值”是勞動異化的結果,并不是什么勞動都創造價值。也就是說,價值是異化勞動創造出來的。
——關于異化勞動與商品價值的關系,我就不展開討論了,有疑問的同志請參考兩篇文章:(1)趙磊《“勞動決定價值”是異化勞動的結果》,載《學術月刊》2019年第12期。(2)趙磊:《價值與異化豈能無緣?》,載《政治經濟學研究》2021年第2期。
“勞動決定價值”是勞動異化的結果,這意味著什么呢?它意味著:隨著生產力和科技水平的不斷提高,經濟發展將越來越不依賴于單純的勞動投入。
因此,人口數量的增長并非經濟發展的必要前提。
三、馬克思的預言
對于勞動與價值之間的關系,馬克思作過如下預言:
——“社會勞動確立為資本和雇傭勞動對立的形式,是價值關系和以價值為基礎的生產的最后發展。這種發展的前提現在是而且始終是,直接勞動時間的量,已耗費的勞動量是財富生產的決定因素。但是,隨著大工業的發展,現實財富的創造較少地取決于勞動時間和已耗費的勞動量……相反地卻取決于一般的科學水平和技術進步,或者說取決于科學在生產上的運用隨著生產力的發展”。
——“一旦直接形式的勞動不再是財富的巨大源泉,勞動時間就不再是,而且必然不再是財富的尺度,因而交換價值也不再是使用價值的尺度。”
馬克思的意思是說,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財富創造(或“使用價值”的創造)越來越不依賴于勞動投入的增長,而是越來越依賴于科技和生產力的進步。
所謂“現實財富的創造較少地取決于勞動時間和已耗費的勞動量”,這看似與“勞動決定價值”的邏輯相悖,其實恰恰是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的歷史深刻性所在!
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的歷史深刻性就在于:一旦“勞動時間就不再是,而且必然不再是財富的尺度”,那么“勞動決定價值”這個命題最終也將隨之消亡。
——關于勞動價值論的歷史使命,我就不展開討論了,有興趣的同志請參考:趙磊《勞動價值論的歷史使命》,載《學術月刊》2005年第4期。
四、量變到質變
“現實財富的創造較少地取決于勞動時間和已耗費的勞動量”,馬克思說的這種情形并不是突然降臨在世界上的,而是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一個逐漸演化的過程。
比如,連環衛工人都正在被人工智能所替代。據央廣網的消息,2022年9月1日起,無人駕駛環衛車已經在廣州投入使用。
看看今天人工智能的廣泛運用,看看當代世界財富增長的狀況,我們就不難理解馬克思說的“較少地取決于勞動時間”的發展趨勢了。
在當代很多國家,勞動力數量增長越來越停滯,經濟增長速度越來越緩慢,但是財富創造(使用價值創造)究竟是越來越少了,還是越來越多呢?
如果用貨幣來衡量,價值的增速是趨于下降還是趨于上升,或有爭議;但如果用實物和效用來衡量,使用價值的增速是趨于下降還是趨于上升,這幾乎不會有什么爭議。
——看看普遍存在的產能過剩和產品過剩,我們就不難得出答案了。
順便提一下,完全否定我國的計劃生育政策,在當下很是時髦(比如動則拿“人權”說事的易富賢)。對此,群里有老師提出了商榷:
——“大資本家就是要大家多生,然后高價多賣房子多賺錢,且就業難又可減少用工成本。”
——“現在流行觀點只看出生率,不看人口總量。過去多年盼望的人口達峰快要出現了,竟然認為是人口出生斷崖式下跌,不僅把好事說成壞事,而且危言聳聽,難道人口要無限增長下去?”
這些商榷很尖銳,但是一針見血、一語中的,我完全贊同。
五、“擴大需求”是不是必須依靠人口不斷增長?
對于“產能過剩”這個市場經濟的痼疾,馬政經與西經有著本質上的分歧。二者的分歧(比如,馬克思的“危機理論”與凱恩斯的“有效需求不足”的分歧),我就不重復了。
我國當下應對“過剩”的具體政策,除了“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基本上是聚焦在如何“擴大需求”上的。
如何“擴大需求”呢?如果按照關于前面那組人口數據的邏輯,那么“擴大需求”是不是必須依靠人口不斷增長,以及由此帶來的收入增長呢?
由此產生的疑問是:難道只有“過度消費”、“過度浪費”,并由此推動“過度增長”,才是人類社會必須追求的經濟嗎?
我們不妨反過來思考一下:為什么人類就不能在一種“合理”的或者“有計劃”的環境中生存呢?
在理論層面上,馬克思主義早就給出了科學答案。
在現實層面上,“五大發展理念”(創新、協調、開放、綠色、共享)或許正在回應這個疑問。
六、資本主義的基本邏輯
資本主義的基本邏輯是什么?是“最大化”邏輯(個人利益最大化,資本利潤最大化,負的外部效應最大化)。
“存在決定意識”,這個邏輯也是而且必須是微觀經濟學的基本邏輯。
——不信你們可以去翻翻微觀經濟學的教材:人的行為目的就是力爭“最大化”各自的私人利益。馬克思將其歸納為:“最大限度地追求剩余價值,是資本主義的生產目的”(注1)。
那么,“最大化“邏輯正在把人類帶向什么地方呢?
看看地球生態和氣候的變化趨勢,看看西方國家集體放棄碳中和……我們就清楚了:資本主義“最大化”邏輯正在把人類帶向死路一條!
這就是“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的資本主義版本。
美國當代著名生態馬克思主義者約翰. 貝拉米.福斯特說:
——“這種不可持續的‘成本效益’法則導致了當代全球生態危機、流行病危機及金融危機,進一步破壞了已經顯示出金融泡沫‘過度激增’特征的資本體系。”
——資本主義今天“面臨著生產和投資的長期停滯,收入和財富的不平等正在達到歷史上空前的程度。世界生態裂痕已經達到了全球范圍,正在產生一個不再適合人類安全生活的全球環境。”
七、誰是“最大化”的受害者?
昨天我看到一條消息:一個名曰“達輝”的知名律所裁員,畢業于中國人大和清華的一位年輕男律師,在被辭退后自殺了。
不僅雇傭勞動是“內卷”的犧牲品,很多資本家也是瘋狂“內卷”的受害者。比如,東莞電子大廠愛高電業有限公司,連續多年嚴重虧損,8月30日發布停業公告后,董事長梁偉成選擇了跳樓自殺。
瞧瞧,“地主家也沒余糧了”。
為什么年輕人的就業越來越艱難?為什么人人都在抱怨競爭越來越“內卷”?
別的原因(比如疫情)暫且不說,難道我們不應當反思一下資本主義的“最大化”邏輯嗎?
“最大化”邏輯內生出來的嚴重問題在于:為了個人利益的“最大化”,哪怕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最大化”造就了資本主義的“經濟繁榮”,也造就了資本主義的“生產過剩”,更造就了資本主義的“兩極分化”。
資本主義“最大化”邏輯泛濫的結果,是“他人即地獄”,是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或將會醒悟。
八、馬克思的“最小化”邏輯
那么,“最大化”邏輯應當朝什么方向改變呢?
竊以為,改變的方向就是馬克思在《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中提出的:“真正的經濟是勞動時間的節約”。
馬克思的原話是:
——“真正的經濟——節約——是勞動時間的節約??而這種節約就等于發展生產力。”(《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225頁)
馬克思關于“經濟就是節約”的思想,其邏輯不是“最大化”的邏輯,而是“最小化”的邏輯(即“勞動時間最小化”),這樣的邏輯,才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正確方向。
過去我國提出“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現在又提出“高質量發展”。這樣的變化意味著什么呢?在我看來,這里面隱含著經濟發展基本邏輯的變化趨勢。
經濟發展的趨勢必然反映到經濟學理論上來,進而推動經濟學邏輯的改變。
最后我再強調一下:與馬克思“真正的經濟就是勞動時間的節約”的“最小化”邏輯相比,資本主義的“最大化”邏輯(也是西方經濟學的基本邏輯)就是作死的邏輯。
————
注1:關于西方經濟學的基本邏輯”,請參:趙磊《馬克思的實證何以如此特別?》,載《政治經濟學評論》2021年第4期。
(說明:這是2022年9月4日,我在《中華外國經濟學說研究會第三十次年會》上的發言稿,原標題是《兩個疑問》)
第二篇《“消滅勞動”,何錯之有?》
一、質疑者的質疑
拙文《資本主義“最大化”邏輯,是作死的邏輯》,在《昆侖策》(2022年9月6日)發表后,編者給我轉來了下面的質疑:
——“馬克思的意思是說,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財富創造(或“使用價值”的創造)越來越不依賴于勞動投入的增長,而是越來越依賴于科技和生產力的進步。”
——趙磊的這個理解是錯的。馬克思說的是,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財富創造越來越不依賴于“直接勞動”投入的增長,而不是不依賴勞動的增長。科技和生產力的進步不是不屬于勞動,而是屬“間接勞動”。“社會勞動確立為資本和雇傭勞動對立的形式……”和““一旦直接形式的勞動不再是財富的巨大源泉……”兩段引文的勞動和勞動時間,都是指“直接勞動”,即直接針對產品的使用價值的具體勞動。“科技和生產力的進步”是并不直接作用在產品之上的勞動,但它是參與價值創造的。舉例,比如用更先進的裝備生產鞋,鞋的生產工花在鞋上的直接勞動必然減少,但在省下鞋子工人直接勞動的同時,先進裝備的價值也轉移到產品鞋上。這轉移的先進裝備的價值,還是勞動,是裝備的研發和生產者的勞動。裝備的研發和生產者的勞動并不直接加在鞋上,而是加在制造裝備的工具和材料上,通過他們的勞動產品——裝備,再轉移到鞋上。因此馬克思在那里并沒有自己推翻自己的勞動即價值的同義語這個定義。
上述質疑引出了如下問題:(1)什么是“直接勞動”?(2)什么是“間接勞動”?(3)馬克思要“消滅勞動”,是不是白日做夢?
這正是我與質疑者的分歧所在,也是本文要回答的問題。
二、勞動與價值是“同義語”嗎?
在討論展開之前,我有必要糾正質疑者的一個常識性錯誤。
質疑者認為:“馬克思在那里并沒有自己推翻自己的勞動即價值的同義語的定義”。
質疑者的意思是說:“勞動和價值是同義語”,這是馬克思自己作出的定義;而且馬克思在那里并沒有自己推翻自己的這個定義。
對不起,質疑者所說的“馬克思自己的定義”,并不存在。
不論在“那里”還是在“這里”,馬克思從未下過“勞動和價值是同義語”的定義——更談不上“沒有自己推翻自己的這個定義”了。
什么是“同義語”?所謂同義語,就是意義完全相同的詞語。說白了,兩個詞語的含義是一回事。
既然價值與勞動是“同義語”,那么自從人類誕生起一直到滅亡,價值關系必須與勞動共存亡。比如,原始人手中的棍棒和石器,就是最早的“價值”。
換言之,只要付出了勞動(不論是商品經濟中的勞動,還是非商品經濟中的勞動),那么就必須形成價值;只要有勞動存在(不論是商品經濟中的勞動,還是非商品經濟中的勞動),那么商品、貨幣以及價值關系就絕不會消亡。
如此一來,價值豈不成了萬壽無疆的“永恒范疇”?
如此一來,馬克思關于“商品經濟是歷史范疇”的論述,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勞動與價值究竟是不是“同義語”?這是勞動價值論的基本常識,我就不贅述了(有疑問的讀者可參:趙磊《價值與異化豈能無緣?》,載《政治經濟學研究》2021年第2期)。
所以我必須指出,把“勞動與價值”當作“同義語”的,不是“馬克思自己”,而是質疑者自己。
三、“間接勞動”的來歷
言歸正傳。那么,什么是“間接勞動“呢?
質疑者認為:“直接勞動”是“生產使用價值的具體勞動”,而“間接勞動”指的是科技和生產力的進步,也就是說,“間接勞動”仍然是“勞動”。
這樣理解“間接勞動”有一定道理,但并不確切。
就我閱讀的文獻而言,馬克思有“直接勞動”這個概念,但卻并沒有給出“間接勞動”這個概念,當然也沒有對“間接勞動”的內涵做過什么規定。
從邏輯上講,與“直接勞動”對應的,應該是“間接勞動”。
恕我不敬,“間接勞動”這個概念,是我從馬克思的“直接勞動”這個概念中,引申出來的(注1)。至于有沒有人早于我提出“間接勞動”這個概念?我就不知道了。
馬克思雖然并未給出“間接勞動”的概念,但在馬克思有關“直接勞動”的論述中,卻有著“間接勞動”的一些線索。正是這些線索,為我們理解“間接勞動”提供了思考的空間。
下面,我重溫一下馬克思有關“直接勞動”的一段論述:
——“在這個轉變中,表現為生產和財富的宏大基石的,既不是人本身完成的直接勞動,也不是人從事勞動的時間,而是對人本身的一般生產力的占有,是人對自然界的了解和通過人作為社會體的存在來對自然界的統治,總之,是社會個人的發展。現今財富的基礎是盜竊他人的勞動時間,這同新發展起來的由大工業本身創造的基礎相比,顯得太可憐了。一旦直接形式的勞動不再是財富的巨大源泉,勞動時間就不再是,而且必然不再是財富的尺度,因而交換價值也不再是使用價值的尺度。群眾的剩余勞動不再是發展一般財富的條件,同樣,少數人的非勞動不再是發展人類頭腦的一般能力的條件。于是,以交換價值為基礎的生產便會崩潰,直接的物質生產過程本身也就擺脫了貧困和對抗性的形式。個性得到自由發展,因此,并不是為了獲得剩余勞動而縮減必要勞動時間,而是直接把社會必要勞動縮減到最低限度,那時,與此相適應,由于給所有的人騰出了時間和創造了手段,個人會在藝術、科學等等方面得到發展。”
馬克思的這段論述比較長,下面我簡單梳理一下與“間接勞動”有關的線索。
四、“直接勞動”與“間接勞動”
在上面的論述中,馬克思反復強調的核心思想是,科技進步必然導致“直接勞動”日趨式微,即:
——“表現為生產和財富的宏大基石的,既不是人本身完成的直接勞動,也不是人從事勞動的時間”;“一旦直接形式的勞動不再是財富的巨大源泉,勞動時間就不再是,而且必然不再是財富的尺度,因而交換價值也不再是使用價值的尺度”,等等。
在馬克思的這段論述中,有三個看點值得我們注意:
看點一:所謂“直接勞動”,是在生產過程中“人本身完成的直接勞動”,這種勞動雖然包含了科技進步,但更強調的是“人本身”的親力親為。從生產方式的維度考察,“直接勞動”與“謀生活動”是同一過程的兩個方面。
看點二:科技進步會“直接把社會必要勞動縮減到最低限度”——這里的“社會必要勞動”,指的是人類在“謀生活動”中所耗費的一切體力和腦力的勞動。
看點三:隨著“直接勞動”或“謀生活動”縮減到最低限度,就會“給所有的人騰出了時間和創造了手段,個人會在藝術、科學等等方面得到發展”。
綜上所述,一旦“直接勞動”或“謀生活動”被壓縮到極限,那么人類的生存時間就只能、而且必然用于追求“樂生活動”。
值得注意,馬克思特別在意“勞動時間縮短”與“自由時間增加”之間的對比:
——科技進步“使整個社會的勞動時間縮減到不斷下降的最低限度,從而為全體[社會成員]本身的發展騰出時間”。“以勞動時間作為財富的尺度,這表明財富本身是建立在貧困的基礎上的”。“節約勞動時間等于增加自由時間,即增加使個人得到充分發展的時間”。
馬克思關于“自由時間”的論述,既給我們提供了“直接勞動”的參照系,也給我們理解“間接勞動”提供了如下線索:與“直接勞動”相對應的“間接勞動”,其含義是指人類基于“自由時間”而展開的一切“樂生活動”。
我有必要提醒,人類的“樂生活動”不僅包括個人在“藝術、科學”方面得到發展,而且還包括個人的“修身養性”“休閑娛樂”以及“旅游探險”等等活動。
馬克思反復強調,“自由時間”包括“閑暇時間”和“從事較高級活動的時間”。這也說明,“樂生活動”是已經擺脫了“謀生需要”、超越了“直接勞動”的自覺和自由的活動。
根據馬克思論述中的相關線索,我以“直接勞動”為參照,把人類的“樂生活動”姑且定義為“間接勞動”(或曰:馬克思語境的“間接勞動”)。
一言以蔽之,如果說“直接勞動”是“謀生活動”,那么“間接勞動”就是“樂生活動”。
五、“間接勞動”是不是“勞動”?
那么,“間接勞動”是不是“勞動”呢?
按照質疑者的理解,“間接勞動”等于“科技進步”,它同樣也是“勞動”,是“間接形式”的勞動。
我部分同意質疑者對“間接勞動”的理解。所謂“部分同意”,意思是說,我認同“間接勞動”與“科技進步”有關,因為科技進步是“間接勞動”(即“樂生活動”)的物質前提。
然而我必須指出,“有關”并不是“等于”。盡管“間接勞動”中有“勞動”二字,但作為“樂生活動”的“間接勞動”,與人們通常說的“勞動”有著本質的區別。
這個區別在于:人們通常說的“勞動”,僅僅指的是“謀生活動”,而并不包括“樂生活動”,因而也就不包括以“樂生”為目的的“間接勞動”。
換言之,現實中的“勞動”,是一個并未超越“謀生”范圍的概念。人們通常說的“勞動”,指的是“勞動是謀生手段”的那個“勞動”。
由此可見,作為“樂生活動”的“間接勞動”,是不能用“勞動”這個范疇來框定的。
如果把“間接勞動”理解為“樂生活動”,那么“間接勞動”顯然不在“勞動”的范疇之中。因為二者根本就不在一個維度上。
所以嚴格講,作為“樂生活動”的“間接勞動”,并不是“勞動”。
六、“消滅勞動”荒謬嗎?
有人不干了:“馬克思不是說過,勞動是人的類本質嗎?只要人類存在,就要勞動嘛!”
那么,馬克思又是怎么解讀“勞動”這個概念的呢?
重點來了:馬克思、恩格斯都是在“謀生活動”的意義上來解讀“勞動”的。正因為如此,他們明確提出了“消滅勞動”的結論:
——“迄今為止的一切革命始終沒有觸動活動的性質,始終不過是按另外的方式分配這種活動,不過是在另一些人中間重新分配勞動,而共產主義革命則針對活動迄今具有的性質,消滅勞動”。
——“如果共產主義想消滅市民的‘操心’和無產者的貧困,那么,不言而喻,不消滅產生這二者的原因,即不消滅‘勞動’,這一點它是不能做到的。”
——“這同單個人隸屬于分工是同類的現象,這種現象只有通過消滅私有制和消滅勞動本身才能消除。”
——“而無產者,為了實現自己的個性,就應當消滅他們迄今面臨的生存條件,消滅這個同時也是整個迄今為止的社會的生存條件,即消滅勞動。”
“消滅勞動”?這不是要逆天嗎!
“消滅勞動”是不是逆天,我在后面討論。這里我請問質疑者:
——既然你認為勞動永遠不可能消亡,那么馬克思明確提出要“消滅勞動”,豈不是荒謬絕倫?
——既然你認為“間接勞動”仍然屬于“勞動”的范疇,因而“勞動”是一個永恒范疇,那么馬克思的“消滅勞動”又何以可能呢?
七、此勞動,非彼勞動
談到馬克思的“消滅勞動”,質疑者或許會說:“此勞動,非彼勞動。馬克思要消滅的勞動是雇傭勞動,我說的勞動是‘類本質’意義上的勞動。”
OK,沒錯,你們說的勞動與馬克思要消滅的勞動,的確不是一回事。
但是且慢,馬克思要消滅的“勞動”,并不僅僅是“雇傭勞動”,而是一切作為“謀生手段”的勞動!
請注意,“謀生活動”不僅存在于資本主義雇傭關系之中,而且也存在于一切以商品經濟為基礎的社會關系之中。
一旦“勞動”被消滅,一旦“謀生活動”被消滅,那么剩下的,就不再是“勞動”,而是“樂生活動”了。
在馬克思的語境中,以“樂生活動”為內涵的“間接勞動”,已經不再屬于“勞動”的范疇。正因為如此,馬克思、恩格斯才會旗幟鮮明地提出“消滅勞動”的口號。
如前所述,把“勞動”理解為“謀生活動”而不是“樂生活動”,這不僅是馬克思的理解,恰恰也是我等凡夫俗子普遍的理解。這種理解雖然很俗,但卻沾地氣,很唯物,很真實。
從抽象的意義上講,勞動當然是人的“類本質”。但是自打人類進入階級社會以來,迄今為止的勞動卻只能是“謀生活動”,只能是“異化勞動”。所以,馬克思才會說出與凡夫俗子同樣“俗”的大實話:
——“只要對勞動的肉體強制或其他強制一消失,人們就會像逃避鼠疫一樣地逃避勞動。”
由此可見,馬克思說的“勞動”以及“直接勞動”,其性質并非“樂生活動”,而是“謀生活動”。
謀生的“勞動”,不論它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與“樂生活動”都不在一個維度上,二者壓根兒就不是一回事。
在馬克思看來,作為“謀生手段”的“直接勞動”注定是要消亡的,而取代“直接勞動”的,當然不是別的什么“勞動”,也不是什么“間接的”勞動(用“間接勞動”很容易引起歧義,故我也只能“姑且”使用),而只能是人類的“樂生活動”。
唯物史觀表明,“消滅勞動”的過程,既是生產關系的變革過程,更是生產力和科技不斷進步的過程。“消滅勞動”不僅是必須的,而且是必然的。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
八、辯證理解“勞動”范疇
或許是因為我對“間接勞動”的“樂生”性質缺乏明確的說明,所以引起了質疑者的理解歧義。因此,這篇短文算是一個彌補吧。
此文的問題導向,并不是為了摳字眼而摳字眼,而是想提醒關注這個問題的同仁:應當辯證理解“勞動”這個范疇。
馬克思把被自然力替代的勞動稱為“直接勞動”,這意味著人類在“直接勞動”消亡之后,還將存在著“樂生活動”(為了與“直接勞動”這個概念相對應,我姑且稱之為“間接勞動”)。
所謂“間接勞動”,不僅與人們通常說的“勞動”有著本質區別,而且也與馬克思的“勞動”范疇有著本質區別,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可以預見,隨著科技進步和“消滅勞動”的演進,需要用價值來計量的“直接勞動”(謀生活動)會逐漸趨于消亡,但是那種無須價值計量的“間接勞動”(樂生活動)——個人在“藝術和科學”領域的自由發展,將越來越成為人類樂生的手段和存在的意義。
在“樂生活動”的視閾中,我們或許可以把“勞動”看作是永恒范疇;但是在“謀生活動”的視閾中,我們只能把“勞動”視為歷史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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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趙磊《勞動價值論的歷史使命》,載《學術月刊》2005年第4期。
注2:趙磊《勞動價值論的歷史使命》,載《學術月刊》2005年第4期。
(2022年9月8日)
第三篇《“上帝推動”?我的回復》
作者按:拙文《“消滅勞動“,何錯之有?》發表后(載《昆侖策》2022年9月10日),引起了關注和進一步的質疑。非常感謝同志們的賜教。對于進一步的質疑,我初步回復如下,供參考和批評。如有誤讀或誤解,伏請海涵。
一、關于“上帝推動”的質疑
第一個質疑是:
——“科技進步也是人的勞動創造,如果連人類的科技創新、智能開發等非物質生產部門的勞動實踐也都不存在了,那社會發展進步靠上帝推動嗎?”
這位同志說的沒錯,科技進步當然是人的勞動創造和推動的。
但是,由人推動的科技進步,卻反過來用“自然力”不斷地壓縮、消滅、取代“人力”(人的體力和腦力)——這是生產力發展和科技進步已經證明、而且仍在繼續證明的歷史事實和客觀事實(注1)。
毋庸置疑的是: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和科技進步,越來越多的“勞動”正在被“消滅”——人工智能在越來越廣泛的領域取代人力,成了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基本事實(注2)。
一言以蔽之,在生產力發展和科技進步的過程中,人的勞動不斷地“消滅”人的勞動。
“勞動消滅勞動”,這就是馬克思的勞動辯證法。“否定之否定”的原則,就是勞動辯證法的基本邏輯。
要理解馬克思的勞動辯證法,對不起,那就必須認認真真搞懂馬克思關于“自然力取代人力”的客觀趨勢。
——關于“自然力取代人力”的客觀趨勢,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做了極為深刻的分析,對此我已有專文介紹和討論(趙磊:《勞動價值論的歷史使命》,《學術月刊》2005年第5期),不贅述了。
遺憾的是,很多同志熟知“商品二因素”和“勞動二重性”,卻對馬克思“自然力取代人力”的理論知之甚少,甚至一無所知,以至于對“自然力取代人力”的歷史趨勢,也缺乏應有的敏銳性。
正因為很多人對“自然力取代人力”的歷史趨勢心存疑惑,所以才有同志這樣質疑我:“勞動實踐也都不存在了,那社會發展進步靠上帝推動嗎?”
言外之意:自然力絕不可能絕對地、徹底地、純粹地、百分之百地取代人力。因此,若承認“自然力取代人力”的趨勢,那你就必須二選一:要么“百分百替代”,要么“上帝推動”。
在我看來,這個質疑的問題導向并不是“真問題”。
馬克思從來也沒有說過,“自然力取代人力”是百分之百地、純而又純地、絕對地“取代”。
馬克思說的“自然力取代人力”,并不是指100%的、純而又純的“取代”,而是指事物內部構成比例的數量變化,最終導致了事物性質的變化。
——這種由數量變化導致的性質改變,難道不正是自然界和人類社會在歷史演化中不斷發生的“取代”過程嗎?
在我們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純而又純的、100%的絕對事物,從來就沒有純而又純的、100%的絕對“替代”。所謂“純粹又絕對的100%”,既不符合事實,也不符合辯證法。
我舉一個例子:在從猿到人的進化過程中,隨著人性的增加,獸性在逐漸減少,人性必然逐漸“取代”獸性。但是,人性取代獸性并不意味著人類身體里面的獸性會100%的消亡。
問題來了:我們能不能因為現代人的體內仍然存在著或多或少的獸性(以越來越低的比例保留下來),就斷言在人類進化過程中,“人性絕不可能替代獸性”呢?
所以,要么“百分百替代”,要么“上帝推動”,竊以為這樣的邏輯難以成立。
人類進化的歷史,其實就是“自然力取代人力”的過程,也是一個不斷“消滅勞動”的過程。在農業社會,生產生活不僅幾乎完全依賴人力(畜力等自然力的利用非常有限),而且基本上是“靠天吃飯”。進入工業社會之后,只有在依靠自然力而不是人力的基礎上,人類才擺脫了“靠天吃飯”的困境。進入后工業社會之后,人類有了越來越多的自由時間(每周休息日的增加正在成為新常態)。
社會發展當然不能靠“上帝推動”(至于農業社會“靠天吃飯”是不是“上帝推動?另說),但不能靠“上帝推動”,是不是就只能靠“人力推動”呢?這是一個值得人們思考的問題。
竊以為,勞動辯證法的“否定之否定”有助于我們認識科技進步正在展示的歷史趨勢:社會發展的推動力將越來越不依靠“人力”,而是越來越依靠“自然力”。
二、關于“無價值勞動”的質疑
第二個質疑:
——趙磊老師提出“消滅勞動”一語還是會引發歧義和誤解,因而是值得推敲和斟酌的。“消滅勞動”在馬恩那里是指有交換價值的即有價值的即異化的勞動,是在資本占有下的勞動;而在科技高度發達,資本有機構成極大提高之下,有價值勞動確會逐漸減少并趨于零,直至消滅,但在人的本原意義上的無價值勞動仍不會減少,反會由于有價值勞動的減少而成反比例上升,也就是“樂生勞動”(是否應以“生命第一需要的勞動”為確切,如何?)“間接勞動”或稱“無價值勞動”會隨之增加,也就是作為人第一需要而不是作為商品的勞動會隨之增加,乃至全部代替有價值的勞動,直至有價值的勞動被消滅。所以說“消滅勞動”也就是在這種意義上來說才是正確的。作為“第一需要”的無價值勞動不會消滅,如果說“消滅了”,如何理解“勞動創造人”,“勞動創造世界”?
這位同志說的對,馬克思的“消滅勞動”,首當其沖指的就是“雇傭勞動”。在這一點上,我們沒有分歧。
然而且慢,馬克思的“消滅勞動”,并不僅僅是要消滅“雇傭勞動”,而是要消滅一切作為“謀生手段”的勞動。
那么,“謀生活動”的范圍究竟有多大呢?毫無疑問,“謀生活動”不僅存在于資本主義雇傭關系之中,也存在于一切以商品經濟為基礎的社會關系之中。
問題在于,是不是在“非商品經濟”的社會關系中,“謀生活動”就不存在了呢?正是在這點上,我與這位同志存在一些分歧。
這位同志說,隨著科技進步,“有價值勞動確會逐漸減少并趨于零”——這個我完全同意。然而這位同志又說,“無價值的勞動……也就是’樂生勞動’”——抱歉,這個我就不能同意了。
需要追問的是:在以“非商品經濟”為基礎的社會關系中,在“無價值勞動”的社會中,難道就不存在“謀生活動”了嗎?
我的回答:未必。
比如,原始社會就處在“非商品經濟”的社會關系之中,原始人的勞動是典型的“無價值勞動”(這里的“價值”,指的是商品價值)。問題是,原始社會的“勞動”是不是“樂生活動”呢?
與其說原始人的勞動是“樂生活動”,不如說它只能是“謀生活動”。即便原始社會的勞動尚未“異化”,原始社會的勞動者也仍然要在“謀生活動”中艱難甚至是痛苦地掙扎。對不對?換言之,他們的勞動只能是“謀生手段“。
所以,“無價值的勞動”或“非商品經濟”的勞動,未必就是“樂生活動”。
為什么原始社會的勞動仍然擺脫不了“謀生”的境界呢?其中的原因很簡單,也很唯物,但是卻很深刻:低下、落后的生產力使然。
——在一個生產活動幾乎100%要依靠人力的社會,在一個除了睡眠,其余時間都必須“勞動”的社會(幾乎沒有馬克思說的“自由時間”),“勞動”,哪怕是“無價值勞動”,又怎么可能成為“樂生手段”呢?它只能是“謀生手段”也。
即便到了向共產主義過渡的社會主義發展階段(這里暫且不討論中特社會主義的“勞動”),如果科技進步還沒有達到最大限度解放人的“勞動”的程度(從生產力的維度看,解放“勞動”是通過自然力取代人力來實現的),那么勞動就不大可能成為“樂生手段”,而相當程度上只能仍然停留在“謀生”的境界之中。
此外,這位同志說的有道理,“消滅勞動”確實容易引起歧義。
從抽象的意義上講,勞動當然是人的“類本質”。但是自打人類進入階級社會以來,迄今為止的勞動卻只能是“謀生活動”,只能是“異化勞動”。所以,馬克思才會說出與凡夫俗子同樣“俗”的大實話:“只要對勞動的肉體強制或其他強制一消失,人們就會像逃避鼠疫一樣地逃避勞動。”
我之所以要把“樂生活動”與“勞動”區別開來,不僅是因為現實中的“勞動”與“謀生”幾乎成為同義語,而且也是因為馬克思、恩格斯都是在“謀生活動”的含義上來解讀“勞動”的。
三、關于“生生論哲學”的質疑
第三個質疑:
——“從生生論哲學意義上看,勞動是生生的必有之義,可以說,沒有勞動,就沒有生命!只是所謂政治經濟學把它給形而上學化,把它虛構成脫離經驗,脫離生命的使人不著邊際的臆想,這應該不是馬克思主義吧?”
“生生論哲學”?這是什么東東?我不知道,不妄議。
然而,這位同志以為拿著“生生論哲學”的令牌,就可以“手執鋼鞭將你打”,就坐實了“政治經濟學把它給形而上學化”,以及“虛構”“臆想”的罪名,我認為一點也沒有說服力。
倘若一看到“消滅勞動”的命題,就斷言這“只是所謂政治經濟學把它給形而上學化”,是“把它虛構成脫離經驗,脫離生命的使人不著邊際的臆想”,竊以為過于武斷。
既然這位同志很在意“經驗”和“邊際”,那就應當有針對性地拿出“不脫離經驗”和“著邊際”的證據或證明,而不是揮舞著“生生論哲學”——“生生論”既然是“哲學”,當然就是這位同志很鄙視的“形而上學化”之類的東東了。
用自己都鄙視的東東,來斥責“政治經濟學”虛構了“不著邊際的臆想”,這樣的斥責是不是有些搞笑?
用形而上學的“生生論哲學”,來指認“政治經濟學”的“形而上學化”,這樣的指認是不是有些奇葩?
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消滅勞動”既不是政治經濟學的“形而上學化”,更不是“虛構成脫離經驗,脫離生命的使人不著邊際的臆想”——借用這位同志的話語:
斷言馬克思“消滅勞動”是“形而上學化”且“不著邊際的臆想”,“這應該不是馬克思主義吧”?
四、結語
基于很多人對馬克思“自然力取代人力”理論的陌生,以至于對馬克思的“消滅勞動”深感困惑,我之前有針對性地用大白話作過回復,比如:
——趙磊:《智能化以后,人力是否成了廢物?》,發表于2021年8月27日。
——趙磊:《“免費自然力”,科幻還是現實?》,發表于2021年8月28日。
——趙磊:《編造對立,用心良苦》,發表于2021年9月7日。
——趙磊:《人力為啥不免費,后浪知否知否?》,發表于2020年6月4日。
限于篇幅,具體分析就不展開了。
如果非專業的讀者有疑問,請在百度上搜索這些文章,供參考和批判(因刊載文章的網站已被某平臺屏蔽了微信轉發,所以只能在百度上搜索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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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之前的技術革命,頂多是人的手、腳等身體器官的延伸和替代;而現在的人工智能則是對人類自身的替代,基因科學甚至連人類自身都要改變”。新的行業、服務行業的拓展(比如外賣小哥),可以部分吸納被人工智能排擠出來的人力。問題在于,隨著人工智能普遍替代了服務行業的人力,那么服務行業的人力又將被用于何處呢?發展趨勢表明,越來越多的“勞動”被消滅是人類社會演化的客觀規律。
注2:趙磊等《AI正在危及人類的就業機會嗎?》,載《河北經貿大學學報》2017年第6期。
(2022年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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