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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入門與生存指南》第四章:不玩搶椅子游戲

楊賀雄 · 2022-07-06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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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開大學艾躍進教授曾經在一次講座中指出唯我獨左唯我獨革,要當領袖要當老大的人其實是形左實右,這群人表面上來看是追求平等追求正義的左派,但實際上他們依然是崇尚強權盲目競爭的右翼分子。

  當我們還在小的時候,小學老師會在每年的聯歡會的上帶領我們玩一個經典卻又驚險刺激的游戲:搶椅子。搶椅子游戲的規則大概是這樣的,挑選十個人圍成一個圈,圈里面有九把椅子。然后音樂響起,十個人繞著椅子轉圈。當音樂停下的時候圍成圈的十個人就要快速地坐在椅子上。但是因為十個人卻只有九把椅子,所以沒有搶到椅子的人就會被淘汰。而每次淘汰一個人,就要撤下一把椅子,這樣就是九個人搶八把椅…八個人搶七把椅子…七個人搶六把椅子以此類推,最后只剩一把椅子,而搶到最后的椅子的人就是游戲的贏家。這個游戲帶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也很好的鍛煉了學生們的反應力和競爭意識。我希望學校在教育下一代人的過程中多讓孩子們玩一玩這種寓教于樂強身健體的游戲,但是在現實生活中類似搶椅子之類的游戲還是不要玩為好,尤其作為左翼人群,要徹底打破零和博弈,無用競爭的思維與局面。

  我們還將話題放在教育系統里。時間較充足課業不算緊張的小學里,老師偶爾會帶領學生一起玩搶椅子的游戲來培養學生們的競爭意識,而在相對繁忙的初中高中里,班主任給學生們制造恐懼營造競爭氛圍也是常有的事。班主任經常會在中考或高考前告訴學生們中國的人口有很多,工作崗位卻很少,如果上不了211或985大學,以后的待遇會很低,生活會很悲慘。如果要是想要在社會上分得一杯羹,那么學生們就要拼命學習,站在金字塔的上端。這種話術在初中高中里并不少見,而且看似十分有道理。不過當我們細細分析時,我們就會發現這種話術其實只是搶椅子游戲思維的一個映射。這種話術只要求學生們去迎合現有的背景性秩序,而不去讓學生去推動世界的發展并改善當前的游戲規則;就像搶椅子游戲一樣只讓參與者去服從游戲規則,而不允許參與者改變游戲規則。這種思維方式放在游戲里是理所應當的,但帶入到現實生活中卻是十分幼稚且反動的。為什么學生們要去競爭工作崗位而不去創造更多的工作崗位?為什么學生應該在社會讓努力讓自己分得一杯羹而不是立志創造一個人人有羹食的社會?為什么學生應該想方設法地站在金字塔上端而不是打破原有的金字塔性社會結構?當左翼人群提出類似這樣的問題時,往往會得到來自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的嘲笑與反擊,他們通常會對左翼人群說:“你們憑什么要插手別人的生活?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啊?”“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這些問題的答案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是永遠不會理解的。不過他們活該為了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而爭得頭破血流,也活該為了贏得在生活和工作中的搶椅子游戲而把自己搞得十分狼狽。

  搶椅子游戲式的思維在生活與工作中時常出現,尤其是在IT, 金融,房地產還有各種銷售行業里。在職場中的搶椅子思維通常會表現為基層員工義無反顧地服從上司的話,而且為了能夠提高業績可以使用各種手段,除此之外,他們對通常同事充滿防備,對在別的公司的同行充滿了敵意。簡而言之搶椅子思維就是盲目崇尚競爭,但從不反思為何競爭,為誰競爭,競爭公不公平等關于背景性秩序的問題。

  有些企業會故意營造這種競爭的氛圍,就像幾年前頗有市場的狼性團隊管理模式一樣。職場中的狼性團隊文化其實就是上司告訴下屬們行業競爭很激烈,生存空間很狹小,如果員工不能像狼一樣不要命,那么這名員工就必定會被淘汰。這種畸形的企業文化只會編造謊言然后告訴員工和同行去斗個頭破血流,如果員工的生活不幸福,那只能說明員工還不夠努力;他們從來不愿意讓員工們知道造成不幸福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員工們把過多的精力與時間放在了無意義競爭和零和博弈上,而無暇顧及掠奪走員工們所創造出的剩余價值的群體。如果員工們能夠把他們所創造出來的剩余價值重新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那么狼性團隊的荒唐企業文化就會不攻自破,磨滅人性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也會被更高級更人性的“即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的局面所代替。

  在當今世界,競爭已經成了一個爭議話題,有人認為鼓勵競爭就是在培養人才,而回避競爭就是在培養懦夫;而有的人認為當今世界資源充足,相比競爭,我們更需要協作。美國在近幾年流行過一種風潮,就是給讓一個孩子都得到獎杯,這樣一來,孩子們就不需要競爭了,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拿著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獎品,高高興興地回家。不過這種風氣也廣受批評,因為批評者認為這種教育方式在磨滅孩子的競爭意識,從而使孩子們變得懦弱。關于競爭的問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而我認為無論是在教育中還是在職場中應該鼓勵競爭,但是鼓勵競爭的前提是要讓競爭者知道他在為誰而競爭。為了無產階級和自己競爭就是值得鼓勵的,而為了資產階級而競爭就不應該被鼓勵。

  職場中的搶椅子思維即無意義競爭就像是一個賭局,每個搶椅子玩家即員工都被卷進的莊家即老板設的局。莊家可能會把搶椅子游戲贏家的照片掛在辦公室的墻上,下面寫著“季度銷售冠軍”的字樣,然后再多給這名贏家一些微不足道的獎金。鼓勵競爭無可厚非。但老板們很少讓員工思考他們真正是為了誰而競爭,為了誰去玩搶椅子游戲。表面上來看,員工們都是為了自己而競爭,為了自己能夠搶到那把椅子而頭破血流,因為如果贏了搶椅子游戲或是做成了老板的最佳員工,老板就會給他們更多的錢讓他們去養家糊口。但是事實并非如此,他們能成老板的最佳員工實際上是因為他們為老板創造了最多的價值。顯然這些價值的支配權并不在創造價值的人的手中,所以員工們競爭得頭破血流實際上是為了老板而不是為了自己。老板只不過是把本屬于員工的價值全部奪走,然后返還給員工一點點作為這名員工贏得競爭的獎勵,也作為磨滅反抗意識的麻醉劑。剝削在現代社會表現如此,這像極了奴隸社會里奴隸主讓奴隸們比賽摘棉花,奴隸們摘得棉花都歸奴隸主所有,但是摘棉花最多的奴隸可以自己拿走一筐。當代職場和奴隸社會的剝削實際上是一樣的,只不過當代職場中的剝削要比奴隸社會的剝削溫柔一點,因為當代的剝削套了層皮從而營造出員工是為自己而奮斗的假象。這其實是一種令人十分尷尬的局面,因為莊家用了一種很蠢的方式勾引玩家跌入陷阱,玩家有時也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跳進去。

  在職場中熱衷于玩搶椅子游戲,盲目崇拜無意義競爭必定會倒向新自由主義,推進小型企業被大型企業吞并的速度。當靠著和同事競爭而獲得蠅頭小利的基層員工被提拔到中層甚至上層時,這些中上層員工就會帶領著公司去和別的公司競爭。也就是說當一個員工是低級打工人的時候,老板會讓他和其他低級打工人去競爭去玩搶椅子游戲,這樣就造成了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競爭。當部分低級打工人在競爭中獲勝后,這些低級打工人就會晉升為高級打工人,帶領公司去和別的公司競爭,這樣就造成了公司與公司之間的競爭。

  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競爭是相對公平的因為人與人之間的先發優勢差距較小,每個人所能利用的資源之間的差距也不是很大。但公司和公司之間的競爭相對于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競爭是極為不公平的,因為在公司之間,先發優勢會被擴大化,入行早的公司可以利用先發優勢讓入行晚的公司毫無立足之地。而盲目崇尚競爭的企業和人并不會反抗這種先發優勢,他們甚至會欽佩入行早的公司有眼光。但是如果讓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去調控一切,那么有先發優勢的企業大概率會以自由競爭的名義擊垮后來企業。而對競爭的盲目崇拜會迫使競爭中的輸家也愿意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這種行為無異于將本是不公平的競爭硬說成是公平競爭,或者是本知道這場競爭不公平,但也要硬著頭皮上。

  新自由主義就是壟斷企業為了掩蓋剝削而創立的反動政治經濟學。它鼓吹的不干涉主義和自由公平競爭其實完全是不自由,不公平的競爭。它就像一場不公平的自由搏擊比賽一樣,雙方選手可以用任何方式擊倒對方,但是一名選手的體重有60公斤,而另一名選手的體重卻有90公斤。 這場自由搏擊比賽看似公平,因為雙方可以用任何招式擊倒對方。可是我們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名體重90公斤的一定會贏的這次比賽,因為他在體量占巨大優勢。后來的企業就好比這名60公斤的選手,而具有先發優勢的壟斷企業就好比這名90公斤的選手。看似公平競爭,但是雙方巨大體量差距注定會讓壟斷企業在競爭中取得勝利。而新自由主義在這場不公平的搏擊賽中扮演了拉偏架的裁判。

  搶椅子思維帶入到國家與國家,階級與階級的斗爭中也一樣會產生反動的結果。這種盲目的崇尚競爭,不反思競爭公平性與目的性的思維范式必定會催生慕強心理,即對強權與帝國主義卑躬屈膝,毫無原則的服從。眾所周知,西方仍然是當今世界的中心,西方憑借著自身強大的經濟優勢與軍事能力以及先進的科技水平在國際話語體系中占有主導地位。但是當我們細細研究歷史,就會發現西方的繁榮與強盛是建立在第三世界國家的血淚與第二世界國家的創傷之上的。西方勢力成長的歷史也是非西方受辱的歷史,西方強加給非西方的奴役,戰爭,貧困與饑餓都在使得西方國家一日比一日壯大。

  對于西方勢力對全世界的掠奪與剝削,左翼人群應該義無反顧的對此類事件進行批評并且要求西方世界對曾經受過掠奪與剝削的國家與人民付出應有的責任與代價。除此之外,左翼人群還要極力確保類似的事情當今世界不會再次發生,悲劇不會重演。不過對于懷有搶椅子思維的人們來說,西方國家掠奪其他國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他們篤信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誠然,在人類發展的歷史中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在過去仿佛一直是這樣,但左翼分子在極力地扭轉這一切;而懷有搶椅子思維的人卻不但不想改變現狀,而且他們還貌似很享受這中叢林法則,即使他們的祖國是這種法則下的輸家。

  面對西方國家對其他民族的屠殺與奴役,盲目崇拜競爭的人通常會選擇視而不見,把西方國家的繁榮與富裕通通歸功與自身的努力發展,而把第三世界國家的貧窮與衰落通通歸咎于自身的懶惰與愚昧。除了持此類觀點的,盲目崇拜競爭的人也有可能會擺出自然主義的姿態,認為西方世界剝削奴役其他國家是自然法則,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不平等與不公正是自然存在的,所以不需要扭轉。但是這種說法的漏洞就在于如果剝削與奴役是自然存在的,那么反抗剝削追求平等就是面對剝削與奴役最自然的后果;就像一個小孩子打了另一個小孩子,被打的孩子會哭會鬧會反抗一樣自然。所以用不平等是自然存在的來否定反抗剝削追求平等的意義是站不住腳的。

  對于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競爭中存在的不公,被剝削的國家不需要一味的忍讓,更不能將自己癔癥化,認為剝削是一種恩賜,從而把自己變成高貴的狗。在某些已經解放前殖民的地區和國家,有些人還是會懷念殖民地時期的生活狀態和政治環境,認為被殖民時期的日子要比解放后的日子更美好。不過這只不過是一個人在大主人面前當奴隸當久了就誤認為自己是小主人罷了,就像在電影《被解救的姜戈》里的史蒂芬一樣。史蒂芬本來是莊園主養的奴隸,但是他一輩子都在給莊園主當奴隸,所以他漸漸地開始癔癥般地認為他比別的奴隸要高級,從而把自己想象成了地位僅次于莊園主人里的小主人。

  像史蒂芬之類的人物在近代歷史中和當今社會中經常出現,已經被解放卻自認為皇民的人,口口聲聲說著美軍來了我帶路的人,靠著詆毀祖國混綠卡的人都和電影中的史蒂芬差不多。在現代社會懷著這類心態的人幾乎都會對競爭進行盲目崇拜,卻對競爭的公平性與目的性不管不問,然后還對競爭中的贏家卑躬屈膝。

  除了在國與國之間的競爭外,在同一國家的人與人的競爭中也會有懷著搶椅子心態的人。作為一個出生在河北省的人,我深知在教育系統里抱有這種心態的人是如何癔癥化和如何摧殘別人的。在河北的教育系統雖然沒有頂尖大學,但是河北卻有全中國知名的衡水中學。在衡水中學模式的影響下,河北乃至全國許許多多的高中都在向衡水中學靠攏。很多在衡水模式高中上學的學生經常把自己標榜為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勻的受害者,所以努力學習,拼命競爭,爭取通過教育實現翻身。他們認為,如果要想通過教育實現逆天改命,就要通過競爭來實現,所以他們中的好多人十分看中期中期末的排名也十分看重自己在班主任心中地位的高低。之前有一名衡水中學的學生曾經穿著校服在電視節目里義憤填膺地說:“我就是來自鄉下的土豬,也要立志要去拱城市里的白菜。”這種略帶攻擊性與復仇性質的話語很快就在網上引起了爭議;有人批判這種話語三觀扭曲,還有人說這種言辭就是想騎在別人頭上。

  我認為拱白菜的言論讓人聽起來不舒服還是因為這名同學搶椅子思維帶入了現實生活里。鄉下的土豬和城里的白菜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事物就莫名其妙地對立了起來,一方就成了另一方的攻擊對象。如果是要改變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現狀,那么就應該去努力實現教育公平化,把攻擊的對象設立為“城里的白菜”似乎并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這名同學作為在教育系統中處于劣勢的人不但沒有反思并努力改善教育系統,而且還歇斯底里式地服從這個不完美的教育系統,讓自己陷入無意義競爭的漩渦,妄想通過打壓別人來實現自己的人生目的。這種思維方式不但荒唐,而且還有些為危險。

  在國家與國家,人與人的競爭中玩搶椅子游戲是荒誕的。但是如果作為左翼人群,不去玩搶椅子游戲,那么我們應該怎么辦?

  比起搶椅子,自己動手造椅子才是脫離無意義競爭的最佳辦法。搶占現有資源的人永遠比不上創造開發新資源的人。在當今世界,技術不斷地在發展產業在不斷地革新,高等人才以及由許多專業知識的人應該盡可量地往新興行業里去靠攏,讓新行業的生態更健康更公平,而不是在現有行業里和別人競爭的頭破血流。對于不具備專業知識的人群來說在工作中多思考,多開拓新思路是最具可行性的生存方法。無產階級作為與最先進生產方式相聯系的階級,必定具有超強的創造性。如果把這種創造力運用好就可以去打破行業內的無意義競爭,開發出一片新天地。

  理論上來說,宇宙的資源是無限的;有些已開發資源已經被具有先發優勢的人群所占領,而大部分資源還有待開發。人們只要致力于從拿回本應該屬于自己的那部分已開發資源的紅利即可,沒有必要將所有的已開發資源紅利據為己有。作為左翼人群,更重要的事是如何對未開發的資源進行開發和利用,因為左翼人群的眼光是向前看的。只有把思維面向充滿挑戰未來,同時不忘被剝削掠奪的過去,左翼人群才能帶領全人類跳出搶椅子游戲般的無意義,進入更先進更公平的社會。

  盲目崇尚競爭的后果就是階級社會,在階級社會里,人人平等的狀態被打破,高低富貴分明。在階級社會里,大家通常會認為地位高身份顯赫的人的生活是美好的也是更自由的,而身份卑微地位低下的人的生活是苦難的且被奴役的。不過事實并非如此,用辯證法的觀點來看,只要階級還存在,那么地位低的人的生活是被奴役的,地位高的人的生活其實也一樣是被奴役的,因為窮人和富人一樣都是被金錢這個符號所奴役的。除此之外,唯物主義辯證法還告訴我們生活在一個普遍聯系的世界,所以在階級社會中的窮人貧窮也必定會負面地影響著富人的生活。舉個例子,在貧富差距大的美國和英國,富人們經常會為街頭的流浪漢感到苦惱與不安;富人們雖然不承認他們家的流浪漢的貧窮是他們造成的,但是富人們作為有產階級集體必定會對下層的窮人產生一定的剝削。如果處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的富人們能夠少剝削一些窮人,那么富人身邊的流浪漢也會少一些,進而富人們的生活環境也會更衛生更安全。除此之外,美國近年來深受來自相對貧困的拉美地區非法移民的困擾。眾所周知,美國在過去的幾百年里一直把拉美地區當成自己的提款機,當在拉美地區的資源被美國榨取干凈,原本住在拉美地區的人就要離開家鄉,成為非法移民。同樣,如果美國沒有剝削拉美地區的人民,美國邊境的治安壓力就會比現在小得多。

  所以在階級社會中,無論是競爭的贏家或輸家都是處于一種被奴役的狀態。如果能破除階級社會,打破原有的社會結構,著力構建一個共同富裕人人平等的社會,那么人類將會得到更大程度的自由。構建一個共同富裕人人平等的世界并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人類千百年來都在為這一目標前赴后繼,從孔子時期的“大同社會”到托馬斯莫爾提出的烏托邦,再到馬克思的共產主義。不過近年來,由于右翼思想在歐美世界死灰復燃,讓人類停留在資本主義社會的聲音又涌現了出來。對于破除對資本主義的執迷,反對無意義競爭可能是我們行動的第一步。對于競爭的迷信與搶椅子的癡迷是時候該停一停了。如果這種風氣在不停止,現在人們常說的“內卷”現象就會越來越嚴重,那些通過制造內卷而獲利的剝削階級將成為最大的贏家。

  而且對于左翼人群要想生存還要特殊注意一點。南開大學艾躍進教授曾經在一次講座中指出唯我獨左唯我獨革,要當領袖要當老大的人其實是形左實右,這群人表面上來看是追求平等追求正義的左派,但實際上他們依然是崇尚強權盲目競爭的右翼分子。他們將搶椅子思維帶入工作與生活中,與自己的同志攀比,而且還時不時還踩自己的同志一腳。當左翼人群在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過程中,千萬不到掉進形左實右的坑。當我們在批判資本主義以及剝削與不平等時,我們也要時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要陷入布爾喬亞的思維方式,在左翼人群內部不要陷入盲目競爭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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