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的精神價值是人類的寶貴財富
作者:安慶仁 2009-11-13
原載作者博客: http://www.blogchina.com/20091113839626.html
時間越是久遠,文革在人類心中的價值就越是會被放大,因為真正的理性,是現象和本質的統一,它不會避開本質抽象的談論現象。作為一種現象,文革的外在的確談不上美好,它毀滅了物質和封建時代建構起來的文化模式、思維模式、價值體系,還給某些人準確的說一個群體造成了肉體和精神上的損傷,但是,這些顯現于外部的負面成分,并不能從本質上證明文革只是為了破壞和傷害。1978年的《紅旗》雜志,一直都在用同一種聲音幫助人們培養文革只是為了破壞和傷害的觀念,那些致力于在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同時否定文革的文章,在當時的確征服了人們的思想,雖然人們并不知道這些文章為什么是對的,但這些文章關于文革影響經濟發展從而降低了人們生活水平的分析卻在世俗的市民社會中產生了思想共鳴。正因此,市民社會幾乎一邊倒的接受了徹底否定文革的觀點,轉而全力支持能給自己帶來物質保障的聲音。
市民社會的短視和自私自利的心態,不僅是他們后來失去權利的一大原因,也是封建主義在中國社會泛濫成災的一大原因。這個結果即在客觀上印證了文革的理論和實踐對于中國社會的必要性和迫切性,也在客觀上印證了否定文革的觀點在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都是錯誤的。在實踐上,否定文革的觀點無法為這種否定在現實中找到哪怕是來自樣態的支持,而無數活生生的事實卻明白無誤的告訴我們,否定文革的實踐已經破產,因為整個中國社會的演變,正如文革擔心的一樣精準,封建主義勢力把中國社會一步一步的拉回到了滿清末年。在理論上,否定文革的觀點滑稽的就像自己30年前掄出去打別人的手掌反轉回來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1978年的《紅旗》雜志從第七期開始持續批判文革,那些文章至今還可以公開查閱,如果把這些文章重新拿出來發表,等于是對最近30年的公然挑戰。這絕對是個巨大的反諷,僅僅是過了30年,文章的動機就從性質上發生了反轉,從否定別人變成了否定自己,這種因時間變換而發生前后自相矛盾的理論,顯然既不能支持它去否定別人,也不能支持它去肯定自己,只能證明它在哲學上是個文盲。
這些文章的價值在于,當我們現在重新去閱讀它,分明是覺的它是在主張重新反思文革,因為這些文章在主觀上已經造成了這種新的反思,盡管客觀上它是一種舊的反思即否定,然而時間卻把這種否定從客觀上剝離,進而以主觀的形式進入人們的視野,變成一種新的反思即否定之否定。我們或許根本用不著發表新的文章來闡述文革的價值,我們只要把這些文章重新拿出來逐一的予以發表,就足以引發一次重新反思文革的思潮。否定別人的文章,不需要修改一個字句,30年后和盤端出就變成了否定自己的文章,這顯然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事實上,在時鐘進入21世紀后,歐洲的思想者們,已經開始了重新審視和重新研究文革的工作,雖然這些論著和討論性的文章一直不能被翻譯成中文,包括外語文字也無法接入中國人使用的搜索引擎,但還是越來越多的被中國人發現。準確的講,這些研究還算不上系統,也可以說連思想架構也談不上,但是,這些文章提出的一個特別重要的觀點——“文革是要為人類尋找和指明一種合理的生存方式”,則說明這種研究找對了方向,這個觀點至少是在委婉的強調,文革并非如原來世界分析的那樣,——僅僅是領導層爭奪權力的斗爭。退一步說,即便有這種因素,但毛澤東發動文革的著眼點,也不能簡單的看成只是為了鞏固其個人的權力,而應當看成他是在通過權力這個載體,在中國社會推廣一種受精神支配的行為模式。這種行為模式有三個突出的特點,一是官員不謀取特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二是社會由官民共治,有民眾提出建議、設想,經官員歸納總結,最后擇優而行。這正是他一貫倡導的民主集中制的核心原理。三是社會財富公有、共享、均分,從而一勞永逸的避免因貧富分化所導致的階級斗爭。
毛澤東一生主張“公”與“大”,“公”包括公平、公共、公開,公平是指立黨為公,不僅黨所制定的規則要公平,貫徹和落實規則更要公平,任何一級組織和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破壞這種公平。公共一是指國家具有公共性,天下為公;二是指人民具有公共性,人民為公;三是指財產具有公共性,財產為公。公開一是指官員要向民眾開誠布公,二是指官員要公開自己的隱私和財產,三是指官員要光明磊落。大,一是指樹立立足長遠的大局意識,消滅短期行為;二是指樹立大“公”意識,消滅本位主義的小“公”意識;三是指以國家為單位建立一個大家庭,消滅小農意識。
在毛澤東的一生中,一直都在盡力的去淡化中國人頭腦里根深蒂固的家庭觀念,他反對中國人把子女看成自己的私有財產,所以他鼓勵年輕人離開自己的家庭,深入社會建功立業,最好能像他那樣,以國為家,以天下為己任。同時他也反對人們把夫妻關系搞成純粹的私人關系,他不希望男女之間的結合導致是非不分、信仰動搖、理想消失,所以他告誡黨內的同志,夫妻關系既是男女關系也是純潔的同志關系。在實踐中他也是這么去踐行的,在他與三任妻子的生活經歷中,從來不曾無原則的遷就妻子的無理要求,在延安時期,他寧肯與賀子珍分手,也不做違反原則的事情。他的第三任妻子江青,即便位高權重的時候,依然保持著儉樸的作風,自己動手打毛衣,用舊毛衣的毛線打圍巾,自己動手裁剪衣服。在所有批判她的文章里,從來沒有出現過多吃多占的問題,在這方面,包括她身邊不太喜歡她的工作人員,也承認她的確廉潔自律,從來不占公家的便宜。
透過毛澤東的妻子,我們略加分析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毛澤東思想中的家庭,首先是黨的一個組織,紀律嚴明、分工明確、經濟清楚。然后才是家庭。
毛澤東是世界上唯一一位不謀求個人財產的國家最高領導人,他所以受到世界的普遍尊重和敬仰,不僅僅是因為他建立了無與倫比的豐功偉績,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管理著一個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大國并使這個國家重新樹立了信心,而是因為他擁有只有大哲學家們才具有的精神品質和人格魔力。他不是繼往開來,而是開天辟地的創立了一種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思想體系、思維模式和人類生存模式。他創立的思想體系從宏觀到微觀包羅萬象,具有普遍的和永恒的指導意義;他創立的思維模式,超越了邏輯思維的局限,延伸至直覺層面,正因此我們才看到,他那些精準的預言正在一個接著一個的被實現。這足以證明,這種思維模式可以與邏輯思維一樣,成為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公理、定理以及命題原型。他創立的人類生存模式,既符合人類發展的長遠利益,也科學的體現了進化論和人類學的基本原理。這個模式充分尊重人類本身的屬性,堅決反對把人類變成動物的動物性存在,用一句話概括,反對動物性的人,這正是文革的邏輯動機。
毛澤東的斗爭哲學,不能從人與人相互斗爭的角度去理解,因為這種哲學首先是強調人的自我批判亦即他說的——靈魂深處鬧革命。古人說,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毛澤東遠遠地超越了古人的認識,他是把心靈當成了一面鏡子,透過心靈這面鏡子,人們可以窺見到自己的人格、人性以及行為背后隱藏的不為意識所知的原始動機,一句話:以心為鏡可以識善惡。這是毛澤東主張人要不斷自我批判的哲學依據。在自我批判不能實現的時候,他才主張施加外部壓力,促其反省。
斗爭哲學就是讓人們通過自我批判,盡可能的克服掉心靈中不健康的欲望,從而變成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純粹的人——完人。
毛澤東認為,人類應該是高尚的,而作為高尚的智慧生物,人性就應該是純潔的,人類不應該把動物性的東西混入人性,并用這種雜交的東西替代人性,這不但是對人性的褻瀆,也是對人類尊嚴的褻瀆,所以他要堅決遏制褻瀆人性和人類尊嚴的行為,這正是他后半生發動一系列運動也包括文革的根本原因。
毛澤東并不追求表象上的善,他追求的是本質上的善,也就是說,一種行為如果具有維護人類集體利益和長遠利益的效果,那么無論這種行為在表象上與善存在怎樣的出入,他都要把這種行為進行到底。
為了把這個問題說的更加透徹,在這里有必要討論一下善的本質含義。
我們知道,良知是人類的一種天賦的道德觀念,這是人類這種特殊動物與其它動物最本質的區別。從心理學的角度說,良知就是心靈對善的自我認同,但是,這樣講比較泛泛,因為“善”并非泛泛的東西,不是說所有在表象上具有了“善”的特征的“善”意、“善”舉就能天然符合“善”的本意和“善”的本質,也許恰恰相反,體現出來的是“惡”的本質。比如說佛教中講的“善”,有時候體現的就是“惡”的本質,電影《少林寺》中有這樣一段情節,描寫的是王仁則燒殺搶掠,而少林寺的方丈卻主張以善報惡,毫無疑問,這種“善”舉不僅不是在體現“善”,反而是在體現“惡”。在這種情況下,表象上的“善”必然與動機中的“善”南轅北轍,在表現上體現出來的“善”越多,其本質所暴露出來的“惡”的成分就越多。如果想真正的體現“善”的本質,則應該以“惡”對“惡”,準確的說就是以“惡”去“惡”,從而實現動機所要求的“善”。法律中所講的緊急避險其實就是這個道理,以“惡”的表象來體現“善”的本質。
法律所以承認緊急避險具有天然正義性,就在于法律中貫徹了良知精神,因此,只要是良知所需要的,法律就支持,無論對于局部、暫時、特別或個體的傷害有多大。反之法律就反對,無論這種所謂的“善”對于保護局部、暫時、特別或個體價值有多大的積極意義。這其實就是說,構建或衡量“善”或“良知”的標準,絕不能根據一般意義的是非取向泛泛而論,而必須著眼于宏大的時空背景和有益于人類健康發展的長遠利益才行,具體而言,一種社會行為,雖然有利于人類的眼前利益,但不利于人類的長遠利益,那么這種社會行為就違反了“善”與“良知”的本質,比如資本主義“跟子孫搶飯碗”的生產方式。反過來,一種社會行為,雖然對于人類的眼前利益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會帶來一些負面問題,但是符合人類長遠利益的要求,那么這種社會行為就體現了“善”與“良知”的精神,比如美國在日本投放原子彈。
這里還需要研究的是,人類的法律為什么要刻意的貫徹良知精神呢?難道說,良知是人類所必需的嗎?回答顯然是肯定的,因為人類所以能擺脫動物成為人類,就在于在進化過程中人類的祖先進化出了自我認知良知的特殊能力,這無疑是個意外的事件,然而這個意外事件的偉大意義,跟45億年前一個巨大的天外來客撞擊地球具有同樣重要的意義,因為這一次撞擊,最終導致了地球出現生命,而良知的出現,則讓地球上的某一種動物變成了人類。如果沒有人類,地球上的生命形態無論多么復雜,至少對人類而言毫無意義,又或者說,對其他星球上的智慧生物也許有意義,但如果其他星球上的智慧生物根本無法觀察到地球,那么這些生命也就成了不可知世界,而不可知世界,是完全沒意義的。就這個意義而言,良知的誕生,那是足以與宇宙大爆炸相媲美的重大事件。
書歸正傳,毛澤東構建的人類生存模式,就是建立在大善基礎上的,這個思想其實在墨家思想中也有體現,比如墨子就堅持認為:“有義則生,無義則死。”文革不就正體現了墨家思想這個精神嗎。
毛澤東研透了中國文化,自然就研透了中國知識分子和中國官員,所以他一生都不相信這兩個群體,他總是擔憂在他逝去以后這兩個群體會聯手葬送他的革命成果,把中國社會拉回到過去的時空。他的擔心既不是杞人憂天,也非某些人所謂的誤判,而是用他自己創立的思想體系分析后得出來的結論。他的預測顯然是對的,包括最反對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認,毛澤東并沒有看走眼,因為他們的確就是想復辟。
文革雖然最終沒能阻止復辟的發生,但文革埋下火種,啟蒙了民眾,徹底的解放了中國底層社會的思想。辯證的分析,文革是以短痛而去長痛,雖然耽誤了十年,卻徹底割掉了存在于中國老百姓觀念里的封建主義依賴癥。
如果沒有這個狠心和勇氣,雖然緩慢的變革最終可以使中國社會擺脫封建主義,但漫漫長夜里,將有數不可數的底層民眾被封建主義勢力奪取性命。歐洲的文藝復興運動就是個經典的例子,這種老牛拉車式的革命,歷經300年,還沒有把歐洲社會從黑暗中世紀的陰霾下解放出來。在這漫長的300年里,只是資產階級得到了好處,而對于廣大的底層社會而言,跟中世紀一樣黑暗,饑餓、戰爭、宗教勢力的迫害以及貴族階層公然滅絕弱勢人口的暴行,就像中世紀的瘟疫和后來的流感一樣,讓歐洲人口在300年里一直得不到增長。馬克思說:歐洲是人民的監獄,這話一點也沒說錯,直到19世紀,歐洲反封建的任務還依然艱巨。
中國沒有選擇歐洲的道路,中國選擇了速戰速決,因為中國人明白: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沒有文革,中國封建時代的歷史,至少還要增加300年。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