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天主教網絡滲透術之初探兼論其與境外之互動模式
 

 作者：楚霖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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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上世紀90年代中期我國互聯網開始普及以來，天主教境內外敵對勢力利用網絡進行滲透就成為宗教工作所必須面對的一個現象。近年來，隨著我國對外開放的不斷深化，信息化程度的不斷提高，國際交往，包括宗教交往也日益頻繁，國外各種天主教勢力利用網絡對我國進行滲透的案例也隨之不斷增多，對國內部分地區的影響也有所增強，對我國的國家安全構成了一定的威脅。因此，如何做好天主教網絡的反滲透工作，就成為擺在宗教管理工作者面前的一道亟待解決的課題。
　　一、當前宗教網絡滲透的兩種基本形態
　　以地域劃分，有域外滲透和域內滲透兩種。
　　域外滲透。這是宗教網絡滲透的原始形態，也是傳統形態。域外宗教網站、特別是基督教和天主教網站一般都有制作精美、可看性強等特點，內容和兩面都比較吸引人。近年來，許多國外宗教網站為了增強對國內宗教信徒的吸引力，還開辦了英語教程、音樂鑒賞、圣經講解等實用或趣味欄目，吸引大批網民，尤其是具有一定文化程度的青少年瀏覽網站。在這些趣味欄目中，夾雜大量宗教信息、國內時政評論等內容。為了加強滲透力，一些較有影響的網站還專門針對國內宗教信徒開通了中文網頁。如天主教梵蒂岡廣播電臺（宗座之聲）就有中文新聞網頁，每天更換，內容涉及教皇和教廷活動、世界新聞、中國國內政教事件報道和相關評論，該網站系在國內天主教徒中影響最大的域外宗教網站。其它一些網站也是如此，如美國的幾家大型天主教網站，在2005年前任教皇若望•保祿（約翰•保羅）二世去世及現任教皇本篤（本尼狄克）十六世當選期間，推出了全程跟蹤報道，在國內天主教徒間引起相當反響。不過這幾家網站因為是全英語對話，對瀏覽者英文掌握的要求程度比較高，因此對普通教徒影響不大。
　　域內滲透。域內滲透是指國內宗教網站的非法活動。它又有兩種形態。一是大量轉載國外宗教網站信息。由于我國防滲透工作力度的加強，一些域外宗教網站在國內無法直接登陸。但國內一些宗教信徒利用網絡突破軟件如自由之門之類，登陸國外宗教網站，將信息轉載到國內宗教網站上。在由河北某教區主辦的中國天主教門戶網站上，就經常有教徒大量轉載國外宗教網站信息。另一家也較有影響的天主教網站，平時表現較為溫和，但也有大量轉自梵蒂岡電臺、BBC中文臺、臺灣中央社的新聞，特別是當國內宗教工作出現一些動態情況時，該網站上總有轉自國外宗教網站的信息或評論，進行歪曲和無理指責。二是自行采寫宗教信息。國內一些天主教網站通常由幾個主管站長作為中堅力量和協調人，通過松散型聯系，聯絡部分教徒，經常性發布各地宗教信息。此類信息往往充斥著大量的主觀臆測和不實之詞。這一現象，在一些天主教極端分子開辦的網站、如天主教“信仰社區”之流上更為明顯。
　　二、當前宗教網絡滲透的幾個新特征
　　相對于從前較為單一的形態，近年來的宗教網絡滲透呈現出七個方面的新特征。
　　1、域外網站與國內受眾的互動性更強。從前域外網站的滲透，多局限于報道新聞和發布評論，現在則更注重與國內受眾的互動交流。如梵蒂岡電臺中文網頁就有“聽眾來信”欄目，專門接受國內天主教徒給梵蒂岡電臺的信件，并作出解答，甚至對國內天主教事務作出明確指示。一些國內天主教徒、特別是地下教會的神職也往往通過這一欄目發表文告之類的東西。如2005年5月11日，內蒙古地下教會主教馬仲牧就通過該臺發表了《我的聲明》，大肆聲稱“教難”，影響極壞。
　　2、操作過程更加隱蔽。隨著我國互聯網管理的制度化程度的加深，國內一些宗教網站限于條件，往往采取更加隱蔽的手法開展滲透活動。在開站時，往往由地上教會教徒出面辦理相關手續，但在實際操作中，由地下教徒參與并負主要管理責任。如某有合法手續的天主教網站，建站時4個站長，一個是上海的地上教徒、一個是河南的地上神父、一個是山東聊城的地下教徒、一個是河北邯鄲的地下教徒。建站后，主要由山東聊城的地下教徒站長負責管理。近年來，每當國內天主教發展出現一些波動時，該網站總會發布相關信息。而且，該網站的操作手段具有相當的隱蔽性，在一些敏感信息發布一段時間、網站受眾的知曉率已經很高之后，往往會把這些信息刪除。如2004年7月3日教廷駐香港宗座代表劉裕政發表所謂《傳閱文件》之后不久，該網站上就出現了這份文件，引起強烈反響，到11月，這份文件在網站上被刪除，但宣傳、滲透的目的已經達到。
　　3、宗教滲透現象在地上教會網站也有出現。河北某地區因為天主教徒比較多，政府歷來重視宗教工作，宗教與社會和諧發展做得比較好，是河北省乃至全國宗教工作的一個典型，該地教區主教為河北省著名中青年主教，在國內天主教界也有一定影響。該教區開辦了一個網站，但這家網站的“圣賢傳記”欄目中所列的“圣人”，竟然就是教廷于2000年10月1日不顧中國天主教界反對、干涉我國內政、擅自宣布的100多名所謂“中華殉教圣人”的傳記。2000年教廷“宣圣”時，中國天主教一會一團明確表示不能接受，而作為中國天主教主教團成員、河北省天主教愛國會主要負責人之一的該教區主教，竟然允許在本教區的網站中列出這些“圣人”，其用意很明顯是在向外界示好。這個網站，沒有在其它相關天主教網站上作過宣傳，其它天主教網站也沒有它的鏈接，注冊會員不過400人左右，因此，這個網站的目的，不是做給教徒看的。該教區主教與有所謂“橋梁教會”之稱的港臺天主教會關系很好，2005年上半年還接待了臺灣的劉獻堂主教。他們辦這個網站，正是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做給港臺天主教會和國外天主教會看的。目的在于為將來中梵建交后給自己預留份位，向教廷示好。
　　4、組織更加嚴密。通過幾年的發展的探索，目前一些國內天主教網站的組織更趨嚴密。一些網站還組織了專門的工作班子，搜索、翻譯、發貼，有著很嚴格的分工。通過這種程式化的工作，網站的滲透力得到進一步加強，滲透效果更加明顯。特別是天主教一些地下教徒，更是組織了一批網絡技術、宗教、政治知識方面的人員，專門從事對合法宗教網站和愛國愛教信徒的攻擊。應該說，目前在宗教網絡滲透上，已經有了集團化的雛形。
　　5、政治性更突出。傳統宗教滲透的內容以宗教為主，而當前宗教滲透在保持這一特色的前提下，更加重視信息的政治性。許多信息的內容涉及國家方針政策、國家政治生活。其行為主體的實質是在宗教外衣掩護下的政治反對派。如去年底那家天主教門戶網站上出現的一則“某市宗教局侵占教產”的新聞，詳細報道了某市天主教神父包圍市政府請愿的全過程，并聲稱鄰近各地的神父正陸續趕往聲援，同時鼓動周邊地區的神父趕赴天津，向政府施壓。在這則新聞的跟貼中，許多教徒將矛頭直指黨的領導和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聲稱“不打倒共產黨，天主教就沒有好日子過”。稍后，該網站上又出現了該事件的跟蹤報道，用語極具煽動性。
　　6、時效性更強。由于條件限制，從前宗教網絡滲透在時效上并不突出，一些事件經常在發生數月后才能看到相關報道。但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和滲透的組織程度不斷提高，當前的宗教網絡滲透在時效性上已得到極大提高。如那家由地上和地下教徒共建的網站在2004年12月25日報道某地地下教會神父于前一天夜里被抓捕。而2003年某地一地下神父因刑事犯罪被捕，當地地下教徒所建的一家天主教網站的聊天室更是在當天晚上就作了報道，時間僅隔了幾個小時。而河北某極端地下教會網站發布的《邢臺教區巨鹿堂區五位教友被打》的信息，按信息原文，發生時間是2005年11月26日下午2點多，而信息發布的時間是11月27日晚上，效率相當高。同時，必須看到，這些報道都作事實真相作了大量歪曲，如報道某地下神父被捕，竟然聲稱政府出動了50名警察和200名武警。后經一些本地教徒查證，是因為該神父在另一個神父的堂區傳教，并借“辦神工”名義向教徒索取高額費用，被另一個神父舉報到派出所，派出所約談而已。只要稍微具有政治常識人都會知道這是純粹的謊言，但教徒們出于宗教感情，往往受其迷惑，加之網站地下教徒站長作了挑釁性跟貼，其滲透效果就更加強烈。這些信息，都是由教徒單方面采寫的，其中夾雜著諸多夸張、煽動的言辭，影響極其惡劣。
　　7、不同宗教網站在宗教滲透上出現合作趨勢。天主教和基督新教作為基督教內的不同派別，在教義、教會體制上有著諸多差別，平時在各自宗教網上經常相互攻擊。但是，在宗教滲透上，雙方卻出現了合作的趨勢。前些時，北方基督新教某家庭教會牧師因涉嫌非法經營被提起公訴，幾個有影響的天主教網站也紛紛予以報道，并冠以“中國教會第一案”的名目。美國總統布什訪華時，各基督教網站紛紛報道所謂“布什就宗教自由向中共施壓”的消息。布什是基督教徒，而天主教網站在宣傳上較之基督教網站更加起勁。在近年來的宗教網絡滲透案例中，不同宗教、特別是基督教中天主教和基督新教兩派結成攻守同盟已經日益成為一種趨勢，尤其是涉及到政治問題時，這種攻守同盟就更加明顯。
　　在天主教網絡中，教徒們奉行“兩個凡是”的原則：凡是說宗教和諧的話都是假的，說不信就不信，真的也不信；凡是說“宗教迫害”的都是真的，再怎樣也得信，假的也要信。之所以如此，他們基于這樣一個理由：我無法對我的言論作出舉證，這本身就說明我受到多么嚴重的迫害。
　　三、做好宗教網絡防滲透工作的幾點思考
　　網絡作為一種虛擬空間，具有信息量大、更新速度快、安全保密等特點，這使得進行宗教網絡滲透的人在活動時顧慮較少，而能夠上網的信教群眾多為中青年教徒，政治敏感性不強，容易受到挑唆，加之宗教情感作為誘因，是非觀往往被扭曲，給社會造成不穩定隱患。為此，做好宗教網絡防滲透工作就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具體而言，要做到明確一個意識、把握兩個重點。
　　明確一個意識，即明確加強宗教網絡防滲透工作是加強新時期宗教工作、構建和諧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的意識。當前的宗教滲透與傳統宗教滲透最大的區別就是政治性日益突出。在宗教背景后往往有著強烈的政治、經濟訴求。并且，與傳統宗教滲透主要以宗教利益（包括教產等物質利益）為主要標的不同，當前的宗教滲透則是以政權為主要標的。其表現形式為藐視國家法律，以“主的律法大于人的律法”和“凱撒的歸凱撒，主的歸主”為借口，謀求教會對上層建筑、社會倫理的指導權。因此，若不對此加以徹底清理，我國來之不易的良好的宗教工作局面就會受到破壞，信教群眾的正常宗教生活就會受到干擾，我國獨立自主、自辦宗教的原則就會受到影響。宗教生活是社會生活的有機組成部分，宗教生活受到干擾，勢必影響和諧社會的建設。
　　把握兩個重點。一是加強部門協調。目前我國互聯網的管理以電信和公安網絡管理部門為主。電信部門為業務主導，公安網絡監督管理部門為監督主導。這一體制基本適應了我國互聯網發展的需要。但是，宗教網絡滲透有其獨特性，電信和網絡管理部門對這塊業務相對熟悉不夠，而且電信作為營業部門，在管理上是缺失的，因此很難及時有效地對宗教網絡滲透加以管理。考慮到宗教業務的特殊性，在宗教網絡、特別是政治性較強的基督教和天主教網站的服務器所在地，應由網絡管理部門與同級民宗局建立聯合工作制度。由電信部門及時向公安和民宗局通報新建立的宗教網站，由公安部門進行監督，由民宗部門提供業務咨詢。通過部門間的協調，對宗教網絡滲透現象，做到及時發現、及時處理。
　　二是嚴格執行互聯網各項管理制度。目前，我國互聯網管理主要有第九屆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的《互聯網站登載新聞業務管理暫行規定》和信息產業部頒布的《互聯網信息服務管理辦法》、《非經營性互聯網信息服務備案管理辦法》以及公安部的幾個相關規定，這些法規對互聯網的業務范圍和服務準則作了相當明確的規定。國務院也于2004年頒布了《宗教事務管理條例》，要嚴格按照這些法規，加強對網絡的監督工作，開展耐心細致的工作，切實把宗教網絡的防滲透工作落到實處。
　　互聯網已經成為與廣播、電視、報紙等傳統媒體并駕齊驅的第四媒體，我國的互聯網用戶已超過1億，且發展勢頭十分迅猛。因此，在新時期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宗教網絡防滲透工作，對我們實現長治久安、構建和諧社會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和重要的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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