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廟不是廟,而是一個村子。沒有土地的村民們,主要靠出租小屋,做些小生意,或到海岔子里捉魚捕蟹為生。到十廟來賃屋的人,一大半是飄洋過海,從內陸來“討生活”的女人們;還有一部分是從本省萬寧來K市拉人力車的農民。他們租到的小屋,不是那些已經修茸一新的房舍,而是當地村民遺留下來專供出租的土坯房。每間房租不過百八十元。如果賃屋人是外地來此地謀生的女人,劣等的脂粉香氣夾雜在又咸又澀的空氣中,讓人聞了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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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的阿V來自貴州,和男友小吳離家出走后來到H省為了生計,小吳讓阿V去做“生意”Z君給他們拍照時,小吳的表情總是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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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天中午,Z君背著攝影包,在烈日下,順著和平橋的便橋而下,來到這個小賣部門口。天氣太熱,Z君又很渴,他必須得喝點什么,才能趕去拍《萬寧來的捕蟹人》。阿V蹲在小賣部門前,正為她手中的一百元假鈔而發愁。她向斜靠在對面墻壁的小伙子說:“誰知道他給的是假錢。”小伙子又拿過紙幣,仔細地端詳起來。他似乎從阿V的話語里得到了某種啟示,將紙幣在太陽光下晃來晃去,想從中看出真幣的模樣,可惜的是,假幣做得太粗糙了,水印中的毛主席像,竟連一點兒毛主席的模樣都沒有。小伙子長嘆一口氣:“唉……,以為發了財,竟然是張假錢,你這個人是怎么搞的,天底下沒有比你再笨的女人了。”隨即,他又近前向小賣部的老板娘說:“能不能將一百元假幣兌換成五十元真幣。老板娘用手捏了捏后,將假幣還給了小伙子,表示不行。她也認為這張假幣太蹩腳,遠沒有達到亂真的程度。
Z君在十廟這塊地面上已經混得很熟了,一年前,因拍《紀明文和他的小伙伴》,曾無數次地來到這里。老板娘向小伙子建議道:“我看不如讓Z記者花20元把它買下算了。”Z君當即表示反對,因為近幾天,Z君的生活也極其困難。稿費屢催不到,20元差不多是Z君兩天的伙食費。……,但Z君同時也注意到這位漂亮的小姑娘興許是他的一個有前途的拍攝對象。
阿V蹲在小賣部前,正為她手中的一百元假鈔而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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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姓吳,是阿V姑娘的男友。Z君見到阿V姑娘時,她僅僅16周歲,出走前在貴陽的一所中學讀書。經過一周左右,和他們“小倆口”的慢慢接觸,Z君對阿V姑娘的身世,以及他們來到十廟的前因后果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H省的天氣進入4月份以后,已經熱得可以,中午從海面刮過來的風,都帶著一股熱氣。H省還總是有風—白天從陸地上吹向海面;晚上又從海面吹回到陸地。這使得十廟的姑娘們一天到晚,總能等到一、兩個“活”做,以維持她和她的男人們的緊巴巴的日子。對于女人的“消費”,一次不過30元。阿V也不能例外,盡管她年輕漂亮,但駕不住小吳對錢的渴望,阿V就不能以自己的美貌年輕“待價而沽”了。
(3):一個少有的沒有風的日子,Z君又來到小賣部前。小吳不好意思地走過來和Z君攀談。他告訴Z君,阿V姑娘已經懷孕40多天了,再不打胎恐怕連“生意”都做不成,他想向Z君借300元錢,去給阿V做“人流”。Z君知道小吳好賭,錢是絕對不能借給他的,可阿V眼下所遇的困難也不能不考慮。……便跟小吳約定,手術費及手術后的營養費由Z君負責。但條件是小吳從此以后不能老去賭博。
阿V已經懷孕40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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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破舊的床上,有著一頂蚊帳一個小小的課桌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唯一值錢的是缺了頂蓋的電扇,這是小吳花了十元錢從廢品販子手中買的
天氣太熱又沒有風,姑娘們都跑到外面來納涼。在小賣部前的涼棚下,彼此開著玩笑。阿V趁機將Z君帶到她的那間小屋子里。她說她不主張Z君將錢交給小吳。她來到十廟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卻已經掙了三千多元了,可現在連每個月的房租都不能按時付,也不知道錢都跑到哪里去了。Z君環視了一下屋內,一張破舊的床上,有著一頂蚊帳。一個小小的課桌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屋子的角落里放著一個煤油爐,爐旁有兩個破塑料盆,盆里堆滿了未刷的碗筷,上面落了不少蒼蠅,床頭前還有一個破塑料桶,是裝垃圾用的。一束強烈的陽光透過房頂的天窗,直曬到地面上,蒸發出一股“阿莫尼亞”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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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V拉開抽屜,將小吳和她自己的身份證拿給Z君看,表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她還告訴Z君,小吳根本不是23歲,而是28歲,還進過兩次監獄,歷時五年。阿V將門關起來,問Z君做不做“生意”。Z君連忙說:“不、不!我的年齡太大,當你父親都有資格……。”Z君已經用耳朵聽出來門口有嘈雜的腳步聲,門邊一扇窗戶的縫隙中幾塊泥土突然下來,砸在塑料桶里的碗邊發出了聲響……阿V也不再堅持,打開門,和Z君又來到小賣部門前。姑娘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小伙子此時也都害了羞,不敢正視Z君。Z君顯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也是“道上”走過來的人,非常大度地說:“午飯我請客。”Z君掏錢交給一個叫“刀疤鬼”的小伙子,去買些酒菜,順便給阿V姑娘買瓶飲料……
刀疤鬼是小吳“養”的一個“食客”,和他一樣身份的還有老李、小陳和“卷毛”,他們都是貴州人。菜買回來了,小伙子們七手八腳將飯菜做好,又將桌子鋪開,請Z君坐上席,并安排阿V坐在Z君身邊,給Z君挾菜。Z君堅決不同意,因為這樣一來,Z君就沒辦法拍片了。Z君選擇了靠門的地方坐下。濃烈的煤油味還沒有完全散盡,小屋里的這頓“午宴”便開始了。阿V也不喝什么飲料,非跟著大伙一塊喝啤酒。飯菜是什么滋味,Z君根本就沒吃出來,只聽到小陳和“卷毛”講:“老Z夠朋友,一看就是大地方來的人,不嫌棄我們。”還讓Z君以后多“關照”阿V。此時,Z君對這伙人的情況,還不是十分了解。只是跟他們打著哈哈,說一些“黃天霸”、“竇爾敦”的故事。小伙子聽得津津有味,一會兒便將飯菜吃了個精光。Z君只好再讓“卷毛”再去買酒菜,以加深彼此之間的印象。阿V姑娘的胃口很好,啤酒也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天太熱,Z君已經是順頭流汗了。阿V也熱得掀起裙子來給自己扇風。Z君這時才發現,阿V姑娘沒有穿內褲。
吃飯時間阿V非要和大家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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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廟村沿江而下,還有五個村子。它們分別是二、三、四、五、六廟。和十廟村最相似的只有六廟村,都是因為村邊架了橋,緣于交通的便利,外來人口急劇增加。六廟村民的主要收入,也差不多都是靠出租房屋。外來居民的入住,盡管帶來了諸如治安管理之類的問題,但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新的“經濟增長點”。比如說,像十廟,茶坊和糕餅店是原來就有的,但餐館和游戲廳卻主要是后來增加的。十廟的菜市場也因外來人口的增加而迅速擴大。私人診所在十廟靠近和平橋的地方,就有好幾家。有的診所“擅長”西醫,尤為“擅長”婦產科。有的“精通”中醫,各種疑難雜癥,通通都治,甚至包括捏骨觀相;還有些“中西合璧”,那就說它“包治”百病。
阿V姑娘4月6日去打胎,進的就是這種“中西合璧”的診所。診所里有一位醫生,是一位粗壯的中年婦女,她還有一位護士。醫生的主要工作是把脈,看舌苔,注射和用“負壓瓶”引產,此外還兼開方抓藥。護士的主要工作是做飯和倒垃圾,以及有時看醫生忙不過來時搭把下手。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診所,生意卻好得不得了。有時一天能給四位姑娘做“人工流產”。
阿V作手術的地方就是“中西合壁”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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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V和小吳來到診所時,Z君早已趕到。醫生看完阿V舌苔,問過脈象以后,就讓阿V上床。當阿V把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完后,醫生才穿起白大褂,走了過來。她把小吳叫到跟前,用手指著阿V的下半身,不住地說:“哎呀呀,宮頸全部爛了,你是怎么搞的,也不帶她來看一看,花不了幾個錢嘛!”小吳像木頭一樣在旁邊站著,不吭聲也不表態。房頂上充做照明用的一束陽光,恰好將病床上的阿V和醫生需要手術的“地方”照個通透。
流產手術后醫生非要阿V再輸葡萄糖和生理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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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君退了出去,給阿V買了點零食,交到小吳的手中,告訴他手術完了以后,要對阿V溫存一些,不能老是那么木雞雞地戳在那里。“阿V的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阿V痛苦的呻吟聲停止了,表明手術已經結束。醫生脫掉了帶血的手套,悻悻地說:“再晚個把禮拜,就過‘日子’了,到了那時,你給多少錢,我也不敢做,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小吳扶著阿V到另一張床上休息。Z君去給他們結帳。手術費和今后幾天內所須藥品加在一起,共計300元。阿V看到Z君去付款,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算是對Z君表示感謝。手術后略微休息一會兒,小吳便扶著阿V離開診所,緩緩地往回走。
(9):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不知心疼女人的男人
路過“老高家店”門口的時候,幾位納涼的姑娘一齊將眼光投到了阿V的臉上。眼神由驚奇慢慢地轉為不屑。“哪有這樣的男人,將自己的老婆搞懷孕。”接著又指著阿V,說她是傻妹、是半腦,這里是什么地方,也敢懷孕,看她往后拿什么掙錢。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阿V全當沒聽見,因為她此時太痛苦了。攙扶著她的小吳仍然面無表情,可能是他看到Z君拿著相機一直走在他們的前面,不好表示什么。“老高家店”門前的姑娘們對阿V懷孕這件事最終形成統一的看法:“活該她倒霉,遇到這種不知心痛女人的男人。”之后,也就不再說三道四了。白晃晃的陽光,照在巷子的白墻上,很是刺眼。不知起于何時的海風,把阿V的頭發向后攏著。Z君在接觸阿V的這幾個月中,這是阿V惟一的一次真正痛苦的表情。
這是什么地方也敢讓自己的女人懷孕”姑娘們數落著小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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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V做完“人流”后的日子,也正是Z君在H省生活越來越困難的時候。當地經濟經過了幾年的滑坡,占Z君收入一大塊的拍廣告的活兒幾乎沒有了,有限的幾筆稿費又遲遲不到,Z君在生活上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在十廟周旋,完全不花錢是不可能的,像給小舒買包煙,給阿V買點飲料或水果,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為了解決這種極端的困境,Z君只好讓他的學生小黃跟學校聯系拍畢業照,哪怕只有二三百元的收入,Z君都不能放棄。為了計較每次拍攝費多幾元、少幾元,Z君也會和他的雇主吵個不可開交,什么身份、臉面,只好放在一邊。但是,有失必有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Z君對阿V、對十廟、對居住于其中或與之發生關系的各色人等開始了相當深入的了解和體察。Z君發現阿V姑娘心地厚道,雖然負擔很大,但能掙錢。自從老李、小陳他們在賭場上“抽老千”的生意斷了檔,便都龜縮到了十廟,任憑阿V花錢養著。憨妹阿V,也不問問該不該這么做,只要是小吳說的,阿V都言聽計從。此時她又給這幾位閑漢租了一間房。飯時,一大幫小伙子圍在桌邊,阿V看著他們的吃相,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這些大過阿V一二十歲的小伙子們知道阿V在想什么,便時不時地恭維她幾句。阿V有時生意好一些,還會請小伙子們到村子外面的小餐館去吃炒菜。她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前面,小伙子們低眉順眼地跟在后頭。那情景真讓Z君心酸,天底下竟有這樣荒誕不經的事。
阿V有時生意好一些,請小伙子們到村子外面的小餐館去吃炒菜她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前面,小伙子們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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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阿V的飯桌上添了一位女眷。這位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剛從婦教所里被放出來,大家管她叫做“小王姑娘”。小王姑娘來到十廟,準備“東山再起”,無奈剛從囹圄走出,身無長物,只好到阿V這里落落腳尋求幫助。阿V馬上同意了她請求,讓她搭伙用餐,直到她自己能獨立時為止。小王還不住地給阿V講自己的遭遇和身世。當她講到自己在婦教所里所受到的“待遇”時,好心的阿V聽得毛骨悚然,她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表示,她決不要到那種地方去。接著小王又講到她如何被她的丈夫遺棄,以至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小王說著,將自己的右手亮出,右手的食指和姆指,都纏著紗布。“這就是那個‘狐貍精’咬的”。小王所說的狐貍精就是在她入獄后,和她丈夫姘在一起的女人。小王這一席話講了沒多長時間,十廟就發生了如下的一幕,證明小王說的話全是假的。
小王的丈夫不知從哪里打聽到小王“客居”在這里。他找到小王,讓小王回去,不讓她干這種事。小王非但不走,還叫她自己供養的一個小伙子,將她的親老公打跑。這個和小王姘在一起的男孩子,足足比她小了十歲。當地的居民知道了真相以后,紛紛指責小王這樣做不對,可小王卻認為這沒有什么。她逢人便說,“許你有初一,就許我有十五,了不起就是半斤對八兩,誰也不比誰強多少。”
阿V問小吳錢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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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V姑娘是想不透這件事的意義的,但她經常挨小吳的打,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小吳打阿V,理由一般都很簡單:一是說阿V好吃懶做,不注意衛生。阿V從小有“凈夜”的毛病,每天必須把被弄濕的毯子,拿到外面去晾。可是阿V年齡小,又貪睡,早上很難按時起床,尤其是頭一天“生意”做多了,底下“流紅”不止,就更難以保障準時起床。每當這時,小吳就會在小賣部門口說阿V懶,只吃不做。看到別人的反應不太積極,就會遷怒于阿V,給上阿V幾下,以顯示自己是一個負責任的丈夫。其次是說阿V講話不注意場合和地點,常使小吳當眾下不來臺。于是小吳就會趕過去給阿V一巴掌,小吳的幾個伙伴,也會趁機添油加醋,說如果不教育教育,阿V就不明白事理。久而久之,阿V覺得很孤獨,便將自己的心思轉移到阿貓、阿狗身上。可這又招來了小吳的第三條理由,說人還吃不飽,哪有錢養什么阿貓阿狗。小吳打阿V的理由很多,但沒有一條是像阿波的男人所說的那種。
小吳對阿V不好,為了表現自己做“丈夫”的義務,時不時地要給阿V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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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V的年齡實在太小了,她還不能像那些成熟的女人那樣善于保護自己。那天手術做完后,診所里的大夫再三叮囑阿V小吳,半個月之內無論如何不能“同房”。可小吳就是不聽,阿V拗不過小吳,只好滿足了他。事后,阿V向大屋里的幾個姐妹講起了這事,她們都覺得太過份了。有個剛和阿V的食客小陳住到一起去的胖女人忿忿地說:“小吳簡直就是個畜生,我來月經的那幾天,小陳想‘那件事’,我都不同意,內褲都扯壞了……,自己的男人不心疼自己的女人,這還有天地良心嗎?”
阿V也將這件事告訴了Z君,說小吳對她不好,希望Z能想想辦法。Z君也確實和小吳交談過幾次,希望小吳不要做得太過分,否則阿V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就難咎其責了。小吳的幾個弟兄也都翻過臉來幫助Z君說話,指責小吳的不是,尤其是“卷毛”對小吳早有意見,他非常反對小吳毆打阿V,便對小吳說:“阿V雖然傻點,但對你還是一心一意的,你別拿她不當人。如果阿V病倒了,咱們都得喝西北風。”小吳還是“悶葫蘆”一個,當著Z君和他弟兄的面,有口不開,其實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他正在暗自盤算將“家”搬走,搬到老高家店的后院。那里有個二層樓,幾個非胖即瘦的“小姐”因做不到“生意”已經搬走了。可那里的房租比這里貴,當務之急是先要把阿V哄好,讓她多掙錢。這樣想過以后,無論大家怎么指責他,他還是一言不發。
阿V最喜歡小吳對他說“我愛你,我要娶你”阿V聽到這兩句話,不管小吳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會歡天喜地的跑開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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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的大名叫海軍,貴州六盤水人。他上島是因為小吳寫信騙他,說這里工作好找,上島時帶的300元錢,也被小吳花光了。因此,他對小吳有一肚子意見,但礙于鄉親的面子,平時對小吳的言談舉止,從不干涉。小吳很怕他,“卷毛”在家鄉打架是出了名的,而且魁梧健壯。要是真較起勁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幾天前,大家在一塊聊天扯談,因為一句話不對,“卷毛”回手一刀,將他們一位老鄉的踝骨砍得露了出來。這件事給小吳的印象頗深,他知道自己是在“燒香引鬼”,可后悔已經晚了。“卷毛”的錢已經被他花掉,阿V手術剛過,掙錢又不容易,無論如何他自己不能開口將“卷毛”攆走。“刀疤鬼”也不太好對付,一天到晚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渾身不舒服,幸虧他有案底在身,否則憑小吳那兩下子,也難以將他降服。老李原來是這伙人的老大,但自從“耍老千”的事干不成之后不久便離開了十廟。小陳找了胖女人算是有了個歸宿,起碼不在他這里吃住了,可是時間長得了嗎?難以預料……。胖女人的前一個男人剛被抓走,案子不算太大,沒準什么時候就回來了呢。
在十廟的空場上是姑娘們交流感情及食物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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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盤算來,盤算去,最后歸結為一點:朋友沒有不行,就憑他自己,很難將阿V永遠把持在身邊。來十廟的客人中,也不乏有模有樣的正經人,這些人有錢有勢,萬一誰動了心眼,阿V肯定跟他跑掉,所以惟一的“威懾”力量是他這幾位老鄉。但養老鄉得用錢,在錢不多的情況下,適當地和朋友們作些妥協乃是上策。
小吳在盤算以后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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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心情不好時不大兜攬阿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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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寵物“賴皮狗”
阿V的“賴皮狗”是她花了20元錢從她就醫的那間診所買來的。阿V非常喜歡它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帶上它,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時,也會和它嘀嘀咕咕說上半天。鄰居們都以為阿V著了魔。說到阿V的狗,Z君感到很慚愧,因為Z君曾經答應過給阿V一只小狗。這倒不是Z君心血來潮,逗阿V玩,因為Z君自己有條小公狗,Z君寓所的鄰居有條小母狗。鄰居將Z君的公狗借去配種,并答應Z君,等小狗出世后,送一只給Z君,所以Z君才敢向阿V許諾,給她一只小狗。可是小狗出世后,母狗的主人又舍不得了,害得Z君在阿V面前很難交待。阿V一直將狗的事情放在心上,最后在離開H省時,仍然提及這件事,還給Z君留下詳細的地址,讓他到貴陽去時,一定要到她家去看看她并順便帶上那只答應給她而還未給的小狗。
扭住小吳的鼻子要他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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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苦澀的日子有了安慰
自從寵物走進了阿V的世界,她在十廟又苦又澀的日子,才算是有了一絲的安慰。Z君對阿V的拍攝,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得利于阿V對寵物的喜愛。每次Z君來到十廟,阿V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給我的那條小狗呢?”Z君最初的回答是“小狗還沒出生”,往后就是“小狗還沒滿月”,再往后,就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條小狗的”。
阿V和她心愛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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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唯一的辦法就是買只貓
過了7月,H省常會刮臺風,一刮臺風姑娘們的“生意”便不好做,十廟地勢低洼,往往一場暴雨下來,姑娘們連門也出不了。遇到這種糟糕的天氣,大家只好吃方便面。吃方便面也要花錢,只有出、沒有進,生活自然陷于困頓之中。阿V的小賴皮狗就是這時賣掉的。沒有狗的日子,阿V的情緒非常低落,她每天躺在床上,不愿意起來,即使起來了,也是在十廟的空地上走來走去,找一些能引起她興趣的事情。誰家的“貓咪”在窗前叫兩聲,她就會趕快跑過去,隔著窗,和別人的“貓咪”說話。有客人來找阿V,阿V也不像以前那樣,千方百計地將他們留住。小吳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非常著急,打,顯然不是辦法。惟一的辦法是允許阿V再買一只貓……
阿V的全部心思都在小貓身上,而不理排隊等候的打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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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沒有錢的老者
阿V每隔一個禮拜要和她媽媽通一次電話,電話費一船都由Z君付。打電話時,阿V向媽媽撒謊,說她已經找到工作,是在一家西餐廳配水果拼盤,月工資300元。Z君問阿V為什么要撒這個謊,阿V說今年1月份,她和小吳離家出走時,沒有跟媽媽說實話,怕媽媽不放心。她還將媽媽給她寫的信交給Z君看,然后把自己的身世毫無保留地對Z君講了一遍。最后她把媽媽的親筆信送給Z君,留作紀念,并表示她會很好地配合Z君完成拍攝……。小吳對Z君的工作已表示出極大的不耐煩,說Z君的報道一旦披露,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可是阿V本人同意,小吳也沒有辦法。
在十廟村時不時的來一些老者,他們沒有錢,即便是15元也掏不出來,無奈之下,只好在女孩子身邊轉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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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客人分為三六九等
來十廟的客人分為三六九等,檔次高上點的是一些已經離職的老“職工”,這些人曾在go-vern-ment機關里當過一官半職。臨近退休時,開爿小店,家底比較殷實,閑著沒事時,喜歡到十廟來逛一逛。再有就是一些自由職業者,中年男子居多。他們中有私人診所的醫生小業主和包工頭。這類人找的姑娘一般是固定的,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條件下,每周來一到兩次。他們中間本地人少外地人多。數目最多檔次最低的是年輕的打工仔,他們大都沒有能力將妻子或女友帶到身邊。每當遇到“這個”問題無法排遣時,他們就會成幫結伙地來到十廟。他們不計較女人的姿色和年齡,只要“便宜”就行。一些年老色衰的女人往往一次只收他們15元。打工仔們收入的不穩定,所以不能像前兩種人那樣,“有時有晌”地過來,能不能“消費”取決于他們口袋里是否有下一頓的飯錢。
阿V的溏球吹的很大,而她身邊的老者一個勁地往她身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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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與老客聊“國家大事”
為了將拍攝向更深的層次推進,有必要抓住這種“交易”的某個環節。于是Z君找阿V和阿蘭姑娘商量。阿V說可以,但最好在屋子外面,如果進屋則必須征得客人的同意。阿V見Z君還是有些猶豫,就說:“沒有關系,因為來找我的客人,大多是熟人,我跟他們講你是我的‘干爹’,他們一般都不會反對。”從此,在7月份連續的兩周時間里,Z君不間斷地往十廟跑,有時還帶上他的學生小黃,讓她把現場的情況記錄下來。Z君在拍攝的過程中非常注意小吳對“客人”的態度,一般,有“老客”造訪時,小吳也會搬個凳子加入其中。談話的內容一般不涉及兩性關系,主要是本埠新聞和一些道聽途說的所謂國家大事。再不然就是客人杜撰出來的牛鬼蛇神的故事。在談到“國家大事”時,小吳很有發言權,不能不說這是小吳的一個優點。他喜歡看報紙,無論是過期的,還是不過期的,本地的還是外埠的,他都拿來一字一句地讀。在經濟較寬裕的那個月份里,他甚至訂了一份《參考消息》。這在十廟被女人養起的漢子當中,是絕無僅有的。客人每當聽到小吳說出一翻“不同凡響”的話,就會當著阿V的面夸小吳,說他“不是久居人下之人。”
當客人賴著不走時,小吳就會冒出來,加入到閑扯的隊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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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閑暇時讀讀破爛雜志
阿V也看書,她的書的來源很雜,差不多都是從前院人力車夫的孩子們那里要來的。孩子們除了整天玩耍,也去撿些“破爛”。“破爛”中偶爾會有一兩本殘缺不全的雜志,阿V就會將它們要過來,壓在枕頭邊,閑暇時讀一讀。這些破爛雜志,在盡完了最后的功用后,就會被阿V拿來當手紙。阿V看到的惟一一次“正經”書,是在一個叫李拐子的人那里。李拐子那里追著Z君,非要出手他的幾本盜版書,并說如果Z君不買的話,他就連吃飯的錢也沒有了。趕巧Z君正在給阿V拍照片,李拐子的到來,將阿V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走了。阿V翻著書,李拐子立在旁邊,絮絮不休地向Z君鼓吹他的書,多么有價值,多么便宜,來路多么詭秘……這下給阿V拍照片的事,因為李拐子到來,被攪“黃”了。
這個亞熱帶的城市,每到入夜才能煥發出它的青春活力。有錢人和達官顯貴們,酒足飯飽之后,會到高檔的歌舞廳里和那些為生活而奔波的各路“小姐”“甜言蜜語”一番,以出讓自己多余的“感情”和錢財。社會上的一些強人和比大老板小一號的中小老板,會到檔次稍低的歌舞廳和發廊以及洗腳屋里,將自己的剩余精力發泄出來。而那些靠出賣勞動力的人,在“主流社會”的消費方式引導下,就會到十廟這種地方來,為社會消費層次中的一份子。
客人辦完事后,余興未盡,會給阿V講一些為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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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給麻木的生活找樂
阿V仰面躺在小吳的懷里,讓小吳表示些“溫存”。小吳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并不理采她。阿V生了氣,當著眾人的面,脫小吳的褲子,小吳又氣又急,但又沒有辦法,因為不遠處站著“卷毛”,正冷冷地看著他們。小吳不敢“造次”,要是往常,早就一個巴掌扇過去了。阿蘭細心地檢查著“小中原”給她買的“潔爾陰”。大家顯然是剛吃過午飯,在小賣部前不大的涼棚下,打發著又長又膩的光陰。阿V用染指甲的豆蔻給“小中原”涂著紅指甲,可一會兒,不知怎么的,阿V和“小中原”又發生了口角。“小中原”個小力單,不是阿V的對手,撕擄了不一會兒,就被阿V壓在身子底下。在旁邊看熱鬧的姑娘和小伙子們哄堂大笑,大家覺得很有意思。每當這個時候,阿V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她天真幼稚的舉動,會給麻木的生活添上幾分樂趣。
阿V姑娘期待著有一天小吳會帶著她離開這里,不再過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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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又一次懷孕和流產
小吳因阿V近一個時期賺不了多少錢,很著急,想讓阿V到K市賓館前當“站街女”。他這樣想的原因是阿V曾在K市賓館一次掙到過300元,后來他不讓阿V再去的原因,是他晚上想玩牌,沒時間守著阿V。像阿V這樣的漂亮姑娘,讓她一個人獨自出遠門,實在放心不下。可現在因為經濟形勢緊迫,如果再不讓阿V出去碰碰運氣,不但連拖欠的房租還不上,連飯錢和賭資都可能沒有。阿V守在十廟并不是掙不到錢,主要是太辛苦,阿V現在的身體已大不如從前了。自小舒走了以后,阿V“下紅”不止的毛病,就越來越重,再加上小吳自己不“注意”,使阿V又一次懷孕和流產,更是雪上加霜。阿V和她的姐妹們講,她上廁所時,竟流出了一個大的血塊,姐妹們跑過去一看,發現是一個不成形的胎兒。大家紛紛責怪小吳,說他如果再不顧惜阿V,阿V會死在十廟。小吳是個很自私的人,他阿V帶出來,原本就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只是阿V年少不懂事,以為小吳就是自己未來的丈夫,才弄到了今天的地步。7月1日那天,阿V共接待了13個“客人”,掙了380元錢。小吳雖然很高興,但看到阿V最后連穿褲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心里也很發虛,擔心阿V有個三長兩短。這才是小吳讓阿V去K市賓館的真正原因,即所謂“寧撞金鐘一下,不打鐃鈸三千”。
阿V一天里接待了13個“客人”,掙了380元錢小吳雖然很高興,但看到阿V最后連穿褲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心里也很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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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在賓館門口“站街”
Z君、小吳和阿V坐車來到了K市賓館。阿V坐在西餐廳里,非讓Z君給她買20塊錢一盒的冰淇淋,小吳也要喝飲料。Z君的錢不多,只好先盡著他們倆用。K市賓館的西餐廳是當地“芳名”遠播的所在,它還有個別名叫“候機樓”。這種場合,沒錢的人是絕對不敢來的,“小姐”檔次頗高,張嘴就是500元,還價后,最低也不能少于300元。原本很漂亮的阿V姑娘在這里卻顯得很平常,她的那件連衣裙已經太舊了,一點色彩都沒有,再加上面頰不施脂粉,誰也鬧不清楚她干什么的。約莫有半個小時,竟無人問津,阿V自己也泄了氣,就告訴小吳說,要到“DC城”去試試看。小吳在這里呆著也很不自在,他穿得很寒酸,灰頭土腦的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阿V說要走,他就馬上同意了。小吳挽著阿V的胳膊,橫過機場東路,走過一個大藥店,便來到了人流如織的海秀路上。從望海樓到機場東路,有幾十家珠寶、玉器、服裝店,燈火輝煌,店面的對過就是一排算命、擦鞋、賣甘蔗和菠蘿的小攤。“站街”的姑娘們在這里三個一群,倆個一伙地游蕩著,如果誰的腳步略微遲疑,或者是多往她們身上看兩眼,這些姑娘們便會過來和你攀談。阿V本想到這里來當“站街女”的,等看清了“站街女”的真實模樣,尤其是她們在陌生男子面前,談笑風生,無拘無束的樣子,自己就先失去了銳氣。首先她那身“行頭”就不行,雖然兩只臂膀露在外面,但腿還是被連衣裙蓋得嚴嚴實實,頭發也是亂蓬蓬的,一雙大眼睛雖很漂亮,但此時眼神中只剩下害怕和惶惑了。她勉強在路上走了兩個來回,就告訴小吳,她要回去了,說這里不是她呆的地方。
阿V十分不情愿地站在DC城的門口,小吳在不遠的地方監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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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不和客人討價還價
看到這一幕,使Z君想起了阿V在十廟的情景,有時有客人來找阿V,而阿V正在場院上和拉車人的孩子玩耍時,她會戀戀不舍地告訴她的小伙伴,讓他們等一會兒,自己去去就來,她會很害羞地走在“客人”的前面。如果Z君正在小賣部門前,阿V的臉上甚至于不好意思地掠過一絲紅暈。她從不和客人討價還價,只是默默地在前面走,有時反而弄得“客人”局促不安起來,十廟的姑娘怎么也學不會阿V那個樣子。
小吳不同意阿V回去,說白花了路費。阿V看到小吳不同意,便跑到一個“相攤”邊,讓Z君出錢給她“相面”。“相面”師傅看來了生意,也就提起了精神,胡說八道了一通,看到Z君在旁邊舉著相機拍照,才嘴下留情。按照算命的程序得先贊揚客人面相好,接下去就該說“七災八難”,而這些災難就要買他的“符”,如果姑娘被他鎮住,敲個百八十塊是沒問題的。可是當算命先生看到Z君那副模樣時,心里沒了底,說話不敢造次,最后只是跟阿V說,她“有吉人相佑,有災無險”,便拉倒了。
阿V站在柱子跟前,察看著過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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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看到小狗來了精神
由于小吳的堅持,阿V沒有辦法,只好在“DC城”門口再呆一會兒。“DC城”是阿V這次出行的終點,過了“DC城”再往前走,雖也是“小姐”們的“天下”,但干的活計卻不一樣。那里的“小姐”是被咖啡廳里的老板雇來“拉單”的,她們的主要經濟收是靠“提成”,不是靠“小費”。所謂“提成”是老板宰客后,將收入的40%分給“小姐”,小姐涉取的對象,主要是初到K市旅游觀光的客人。這些咖啡廳的老板手毒心狠,一杯“力神”咖啡,收費高達400元;一杯兌水的葡萄酒愣說是“馬爹利”,也要二三百元。如果客人不知道底細,被宰個二三千是經常的事,“小姐”陪著客人進屋,常常自己先飲個三四杯,然后才和客人調笑。這些“客人”往往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明知道吃了虧,又不敢聲張,更不敢賴帳,因為店中豢養了一批打手,客人往往都“很識相”,只能不了了之。1994、1995年與Z君同住過一層的阿嬪,被她的男友甩掉以后,就干上了這一行。
阿V看到別人的小狗,來了精神,非要抱抱,親親,忘記了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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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站街”失敗抹眼淚
阿V站在“DC城”門前的石柱底下,手足無措,呆不了一會兒,就讓Z君給她買“可樂”喝,再不然就到“DC城”里看看有沒有適合她帶的珍珠項鏈。她看中了一條12元的淡水珍珠,讓小吳給她買。小吳因為阿V不忠于“職守”,早已憋了一肚子氣,堅決不同意。阿V覺得受了委屈,便抹起眼淚,又回到她原來站的那個柱子旁邊。過了一會兒,來了位牽著一條名貴狗的老先生,阿V看到狗,馬上來了興趣,跑到臺階下,將小狗抱了起來,小狗也很乖,伸出了小小的紅舌頭舔阿V的脖子。老先生一點也不生氣,慢慢地問阿V是哪里人,在哪上學?……。阿V這時才想起自己似乎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得干,便放下了小狗,又跑到那根柱子跟前,察看過往的人群。小吳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喝著可樂,看著這一切,一點辦法也沒有。10點半,“DC城”也要關門了,Z君便向他們告辭,臨走時,給了阿V50元,告訴阿V:“趕快回老家吧,這里不是久留之地。”
站街”失敗的阿V受了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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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看看是不是性病
阿V喜歡吃“零嘴”,她的這個習慣左鄰右舍都知道,即使沒錢也要吃,只要是在小賣部就“掛帳”,等Z君來時再結。小攤販也很高興阿V到他們那里賒些水果來吃,阿V有錢沒錢,小攤販們并不在乎,反正總會有人給他們“埋單”的。有時Z君剛下橋便會被小攤販堵住,訴說阿V吃了什么,該付多少錢。Z君覺得有些不堪重負,便告訴阿V,女孩子應該節制飲食,他自己的收入也有限,能節約的地方,還是盡量節約一些。阿V對Z君的處境表示理解,答應以后盡可能地不給Z君增添負擔。可實際上阿V“貪吃”的毛病還是改不了。每到傍晚,十廟的家家戶戶都冒起了炊煙,人力車夫的女人開始給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預備晚飯。在外面瘋跑了一天的孩子,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便都會像小鳥一樣擠在媽媽的跟前,兩只小眼睛緊緊地盯住即將做熟的飯菜。如果主婦們恰恰是在烤魚或是在燉肉,那么被吸引過來的不僅僅是孩子,阿V也會湊了過去,向拉車人的女人討一點嘗嘗。這些女人是本地人,心腸都很好,她們會隨手抓些魚或肉遞給阿V,而讓自己的孩子們再等等。她們惟一需要告誡的是:要阿V不要纏住自己的男人,不過由于語言不通,阿V姑娘聽不懂拉車人夫婦的對話,所以盡管吃她的烤魚,卻不會因對話的內容牽扯到她而感到有什么難堪。
新近,阿V覺得“下身”有些不爽,她叫阿蘭看看是不是自己得了“性病”,但阿蘭沒有過“性病”的經驗,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想讓Z君瞧,但Z君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建議她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太陽已經繞到屋子后面去了,可天空還很亮,阿V讓阿蘭看自己“下面”的時候,有不少人就在旁邊走動,可阿V并不管這些,最后小吳出來才將阿V喝斥到屋里去。
阿V拉著阿蘭,讓她看看是不是自己得了“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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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第三者介入
阿V吃過晚飯,洗浴后,搬個小凳子坐在小王家門口,看著西斜的太陽發呆。由于“卷毛”慢慢地介入了她的生活,她需要靜下心來想一想。她看見Z君在不遠的地方拍照片,便將Z君叫過來,問她現在該怎么辦。她說她離家出走,是一時的糊涂。父母離婚后,她被法院判給了父親,可父親和奶奶對她一點都不關心,也不給她錢花,她沒有辦法又跑到媽媽身邊。媽媽在一個澡堂子里當保管員,月薪300元,錢雖不多,但她很疼愛阿V。她出走這件事,媽媽不知道,但爸爸知道。如果現在離開小吳,她爸爸向小吳要人可怎么辦?小吳對她雖然不好,但她對“卷毛”的底細了解得更少。阿V心里沒了底,希望Z君幫她出出主意。
Z君知道阿V姑娘是誤入岐途,她無論跟誰都不會有什么好的結果,惟一的辦法是趕快離開H省,回到自己母親的身邊。考慮到這些,Z君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阿V,可是阿V聽了Z君的話以后,老大不高興,說她在外面還沒玩夠呢!Z君也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阿V一個月以后果真離開H省了,但并不是Z君工作的結果,而是因“卷毛”的介入,她和小吳的矛盾鬧得無法調和,才迫不得已離開的。
十廟臨海的餐館終于沒有建成,K市市規劃局以海鮮館破壞環境為理由,將其強行拆除,這使得十廟的投資人損失了26萬元。村民們叫苦不迭,姑娘們的致富夢也成了泡影,惟一有點進展的是“卷毛”和阿V的戀情。小吳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他們倆感情的發展,他甚至于懷里揣著一把刀,想暗算“卷毛”。“卷毛”連看也不看,說他拿上十把刀也沒有用。感情破裂的導火索是小吳殘酷地將阿V那只小貓咪,當著她的面摔死了。這下又傷透了阿V的心,阿V喜歡小動物,喜歡孩子,這是她天性的流露。
事情發生后,“卷毛”說小吳簡直是喪盡天良,小吳也很后悔,這倒不是他摔死了阿V的貓,而是自己“燒香引鬼”,將“卷毛”這個愣小子引入了他的生活。他曾經想用搬家的方法躲開“卷毛”,讓“刀疤鬼”牽制“卷毛”,他找阿V做工作,說阿V不應該“吃水忘了挖井人”。可是這一切都無濟于事,家雖然搬了,“卷毛”還照常過來。阿V說小吳要不是他自己自私自利,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刀疤鬼”還是那副老樣子,一天到晚皮笑肉不笑的,說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不便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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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卷毛”慢慢地介入了她的生活,阿V不知道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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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組圖:少女村妓阿V寫真--離開K市
Z君的拍攝終于算結束了,他將整理好的照片和文字拿給阿V。那天的天很熱,阿V躲在門洞墻邊的陰影下,仔細地審視Z君寫的稿子。她告訴Z君,報紙的發行量大,影響也大,最好等她這兩天離開K市后再發。雜志可以先發,刊出后最好給她一份,作為紀念,如果她到走后仍拿不到刊物,可以給她寄過去……
一個撿破爛的老乞婆,背著一個大大的袋子,蹣跚地走過來,Z君按下了快門。這是Z君給阿V拍的最后一張照片。
照片拍完以后,阿V告訴了Z君一個他從來也不知道的“秘密”。Z君認識阿V的第一天,小吳的朋友老李便告訴阿V,讓她在屋里將Z君穩住,引誘他“上床”,如果Z君有任何親昵的行為,或是阿V將衣服脫了,他們五個人便會一齊沖進去,將Z君洗劫一空。可是阿V不同意,小吳也不同意。阿V說Z君是個好人,不愿意這樣做。小吳不同意的原因是他們來十廟是做長久打算的,不能因小失大,既然Z君敢到十廟來,就說明他在社會上已闖蕩多年,肯定有些“背景”,否則就輪不到他們早有人將他收拾了……
太陽已經將門框的影子移到了正中,阿V姑娘不再說話了,她看著遠處,小舒姑娘住過的二屋樓,墻面剛剛被粉刷過,白白的,很耀眼。樓下就是她朝夕相處的小賣部,涼棚下空無一人。阿蘭和“小中原”,也不知什么時候搬走了。她也要走了,也許她還會想起十廟,因為她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六個月,而且是最悲慘的六個月。
太陽偏西了,空場尚未熱鬧起來,原住民和外來女總能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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