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武
我們是青年毛主義者 (本帖由蕭武發于繼圣學園) 2005-12-31 16:23:29今天就是
2005年最后一天了，總該說點什么。不是為了紀念過去，而是為了抓住未來。去
年的這個時候，我曾寫過一個短文，是《2005年，左派不能再錯過了》。現在到
了2005年結束的時候了，是該檢驗一下這句話的時候了，左派到底有沒有錯過2005年
呢？相比于去年，今年的整個左翼都顯得比較沉悶，沒有郎咸平這樣的炸彈，沒
有鄭州四君子這樣的義舉，一切似乎都顯得很平淡，一陣又一陣的礦難的慘叫也
就是叫過就算了，最多是一些咒罵罷了，看起來義正詞嚴，其實背后常常透著心
虛。唯一值得提起的就是重特鋼的工人運動，可惜也與左派關系不是非常大，至
少左派介入的不是很深，更談不上總結經驗教訓什么的了。——順便該提一句，
就是因此，繼圣學園原來的空間被封了，讓我們轉移到了現在的空間。但是，也
有好的跡象，對于文革的重新估價已經慢慢開始了。雖然還有些政治禁忌在，但
畢竟認真的思考已經開始了。5月甘陽在清華的演講里提到了一些毛時代的功績，
文革這一段當然也沒略過去，基本上肯定了文革時期的經濟建設成就。6月底，汪
暉在上海的幾次演講，雖然都以魯迅為題，但卻都在不同程度上涉及到了文革和
毛時代，只不過他所謂的“20世紀中國”的概念要更寬泛些、甚至將辛亥革命也
包括進來了而已。但無論如何，對文革的重新估價已經逐漸在展開了，沒有前毛
時代的經濟建設成就和積累就不會有這些年改革的成績也越來越被承認了。用左
轉派的話說，現在無非是兩革的研究，文革和改革，對文革的研究也許就快破題
了。新左派們呼喚的第二次思想解放運動也許就要開始了。現在應該承認，學社
的政治傾向在這一年里有了很大的變化，如果說去年只是“向左一米”，那么今
年是真正的“左派偏左”了。說得通俗一點，現在學社的政治傾向和氛圍是屬于
左派里的左派的。這一點當然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一是本來就是，二是至少可
以和三中全會派、左轉派這些機會主義傾向區別開。如果說學社今年比去年受到
了更多的關注，原因無非也就在這里。應該在這里說明的是，雖然學社的崇毛傾
向越來越明確，但并沒有導致學社走向封閉化，沒有故步自封，而且保持著比以
往更大的開放性，托派、保守派、強國左派都在這里出沒過，也都有過不同程度
的交鋒。至于自由派，反正已經江河日下了，也就無所謂了。但是，這不意味著
凡是自由派支持的我們就都反對，更不是自由派反對的我們都支持。與過去相比
，這一年來，我們在對民主、自由的認同和理解上取得了不少共識，尤其是，我
們基本上克服了一提民主自由就開始罵自由派的毛病，只不過我們比他們更徹底
，我們更強調平等的自由、更平等的民主，我們更在乎占人口絕大多數比例的人
和被壓迫被剝削的人們的民主自由權利。我本人今年寫過幾個不同程度的批評斯
大林主義的小文章，也表達過一些自己對文革的不成熟的看法，甚至還定過一個
斯大林主義批判的計劃。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我們似乎已經走得太遠了，正在接
近托派。其實不是這樣。與其說是我們更接近托派了，不如說我們正在逐步回到
文革造反派的立場。我們反對官僚資本主義，也反對自由資本主義，我們反對官
僚集團專政，也反對所謂的民營企業家們來統治我們。在官僚資本主義與自由資
本主義的斗爭中，我們不想站在某一邊，而是要求每個人都獲得平等的政治參與
權。我們與托派的區別其實是非常明顯的。我們思考的基點是在中國。我們都不
得不承認，現在的世界仍然是一個由民族國家體系組成的世界，我們都無法自外
于這個體系，無論是統治還是革命，或是別的什么，都必須在承認這個基本的前
提條件的基礎上才能展開。申明了這一點，似乎又使我們接近強國左派的立場了
，其實也不是。我們承認民族國家這個前提，并不代表著我們同意所謂的陣痛說
，更不意味著我們同意讓民族利益凌駕于階級利益之上。在仍然處于階級社會的
時代，無論在什么時候，我們都會追問，權利是誰的權利，利益是誰的利益。那
種犧牲大多數人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所謂改革是我們堅決反對的，他們的所謂
的“中華民族復興”的口號也是我們反對的。強國左派們最喜歡強調的國家利益
我們是承認的，但我們不認為這個理由可以成為剝削和壓榨絕大多數人的理由，
更反對消泯絕大多數人當家做主的權利的要求。有朋友擔心我們會變成二戰前支
持希特勒的那些德國的破了產的小資產階級和積極要求發動侵略戰爭的日本農民
。其實這種擔心是沒有必要的。我們這里是有不少的農民，也有破了產的小資產
階級或者破了產的小資產階級的孩子，但是我們都知道，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改
變自己的命運。自由派有一句著名的口號，這個世界上只要還有一個人不自由，
我就不是自由的。我們要說，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在被剝削被壓迫，我們
就不能算是被解放了，我們就仍然會堅持斗爭。所以，我們需要的是先讓自己成
為一個政治意識發育完全的人。我們當然知道，我們都還很不成熟，還存在很多
很多的問題，我們必須不斷地調整我們的立場和對某些問題的看法，但是，我們
不會被某一種思想取向所固定，我們會在不同的思想中尋找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這就是我們，青年毛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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