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李敖——胡適銅像不能建
張宏志

李敖介紹自己說：“我十八歲……那時休學在家，只是高三上的學生身份……這時我在思想上受了胡適、殷海光的影響。己經十足是一個成熟的自由主義者”。（《李敖回憶錄》，第4章，1997年版）李敖還說：“我決定……為胡適寫個大傳記，要讓胡適這個‘死掉的人’重新活過來，讓他重新‘說些什么’，也讓我們‘說些什么’……這部《胡適評傳》不該單是胡適個人的評傳，它是時代的評傳”（見《胡適評傳》，李敖著，第3、第4頁。上海文匯出版社2003年版）李敖表示愿意“捐款30多萬元給北京大學，希望校方能考慮給胡適先生立一座銅像”（《南方都市報》，2005年2月13日）為此，李敖于2005年9月專程去北京大學游說。
李敖自曝告訴人們，他對胡適的崇拜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胡適成了李 敖的魂靈和影子。知胡適則知李敖。請看胡適的面孔吧！
一  胡適親日、崇日、甘愿亡國
1915年，袁世凱政府與日本簽定《二十一條》賣國條約。胡適將《二十一》款抄錄在自己的日記中，感慨的說：“吾國此次對日交涉，可謂知己知彼，能柔也能剛，此則歷來外交史上所未見。吾國外交其將有開明之望乎……?！薄坝嘀畼酚^主義終未盡銷。”被胡適贊頌的《二十一》條，則全國人民斥之為賣國，迅即爆發了全國范圍的反對《二十一條》賣國條約的群眾抗議行動。胡適污稱學生運動是“理智失常，得了愛國癲”（《胡適全集》，第28卷，第89、第129頁；《胡適年譜》第39頁）中國人民把《二十一條》簽字日，5月9日，定為國恥日，胡適又發表《提議廢止國恥紀念》的講話，說“這種機械的紀念，毫無意思”。（《胡適全集》，第29卷，第240頁）
1931年“九一八”事變，日本搶占我國東北三省，蔣介石實行不抵抗政策。胡適完全贊同，說“我情愿亡國”，“決不主張抗戰”。（《胡適全集》，第21卷，第610、第617頁）胡適極力主張向日本讓步，以日方提出的談判條件為基礎同日本進行談判，“自動主張東北三省解除軍備，中日皆不得在東三省駐兵”。（《胡適全集》，第21卷，第478頁）蔣介石把解決東北三省問題，付諸“國聯”?！皣摗闭{查團提出“十條解決原則及條件”和“東三省自治”。胡適大加贊賞說，這是“一個代表世界公論的報告……我看不出有什么反對的理由……我主張由外國教練官協助訓練一種特別憲兵”來“管”東三省?！埃ā逗m全集》，第21卷，第518頁））胡適說：“日本只有一個法子可以征服中國”，“征服中國民族的心”（《胡適全集》，第21卷，第603頁）胡適還主張東北三省問題“我們可以等候50年”。（《胡適全集》，第21卷，第605頁）1933年國民黨政府與日本簽定的賣國的《塘沽協定》，是蔣介石與胡適商定的。胡適還發表文章說，如若抵抗就會“糜爛華北”。（《胡適年譜》，第237頁）1933年，日本又搶占了熱河省。胡適主張放棄東北四省。1935年他致信國民黨政府，“承認滿洲國”。（《胡適年譜》，第211頁）
1936年西安事變發生后，胡適指摘張學良“名為抗日，實為國家民族之罪人”；還寫文章大罵張 學良“背叛國家”，“勾結中共”，大罵共產黨是“殘破不全的土匪”，罵抗日統一戰線是“武裝叛亂失敗時的策略”，是“最露骨的權詐術”。（《胡適全集》，第24卷，第325、第301頁；第32卷，第595頁；第30卷，第564頁；《胡適年譜》，第251頁）
“七七”全國抗戰爆發后，胡適為蔣介石設計對日妥協方案。胡適在1937年8月6日的日記中有下述記載：“回寓見蔣先生約談話的通知……先作一長函，預備補充談話之不足。主旨為大戰之前要做一次最大的和平努力?！谝徊綖橥?，恢復七月七日以前之疆土狀況，第二步為‘調整中日關系正式交涉’——在兩三個月之后舉行。”
胡適鼓動汪精衛一伙投降日本。胡適在1937年9月8日的日記中寫道：“十點鐘到鐵道部官舍，見汪精衛先生……我勸他不要太悲觀……十二點到高宗武家  ，我也勸他不要太悲觀……”胡適鼓勵他們要創造“奇跡”。“后來事實證明，蔣、汪都信托高宗武，要他設法與日方聯系”。胡適推薦的這個有見識、能負責任的高宗武，果然“負責”帶汪精衛、陶希圣一批胡適的好友投降日本，在南京成立了漢奸政權。胡適對日本侵略者的態度，和與漢奸汪精衛一伙人不清不白的關系，引起公憤，國民黨內一些要人“程潛在最高層會議會上指摘胡適為漢奸。居正聲言應該逮捕胡適。”（《胡適評傳》，第187、第188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
胡適不知羞恥的說：“抗日，我們在戰爭中將毫無所獲，剩下的只是一連串的毀滅、毀滅和再毀滅。”（《胡適全集》，第23卷，第76頁）胡適還說：“我情愿亡國”，也不愿“毀滅”。（《胡適全集》，第27卷，第585頁））不過胡適自己并不想當亡國奴。如果中國亡了，他可以不做中國人做美國人。他說：“若以袁世凱與威爾遜令人擇之，則人必擇威爾遜?！辈⒄f這叫“去無道而有道”。意思是說中國總統不好，他可以不做中國人，而去追隨美國總統做一個美國人。（《胡適全集》，第28卷，第526頁）
胡適生就了一副媚骨。十足的洋奴。他說中國這個民族是“又愚又懶的民族……一分像人九分像鬼的不長進的民族……我們必須承認自己百事不如人，不但物質機械不如人，政治制度不如人，并且道德……知識……文學……音樂……藝術……連身體都不如人”。（《胡適全集》，第4卷，第666、第667頁）
二  蔣介石的幫兇，仇共老 手，反共惡棍
胡適的反共歷史，比蔣介石還早?！拔逅摹睍r期，馬列主義開始在中國傳播，胡適說“共產主義是十足的武斷思想”?！榜R克思主義、社會主義是自欺欺人的夢話”。第一次國共合作成立后發起的“北伐”，胡適罵之為“中國大動亂”。（《胡適全集》，第2卷，第467頁；第4卷，第659頁；第34卷，第735頁）
蔣介石“四一二”大屠殺后，胡適說“蔣介石將軍清黨反共的舉動……是站得住的。”是“可以得著我的同情的”。（《胡適全集》，第34卷，第735頁）
胡適贊成、支持蔣介石的“剿共”。我們不能“無條件地反對一切內戰”?！拔覀儾环磳χ醒胝﹃ㄅ褋y”。“國家不統一，剿匪需要很大的兵力”。（《胡適全集》，第22卷，第504、第507頁；（《胡適年譜》，第199、第139頁；
胡適致電陳布雷說：“共產黨事，委座苦心應付，良深欽佩”。（《胡適全集》，第24卷，第557頁）蔣介石發動皖南事變，消滅新四軍軍部和三支隊。為此，胡適去美國紐約講演：“新四軍之解散，為軍紀上必要之舉動?！笔Y介石要消滅陜甘寧邊區，胡適替蔣張目，說陜甘寧邊區之存在“有何法律依據”？（《胡適年譜》，第295頁；《胡適全集》，第22卷，第636頁）
抗戰勝利后，毛澤東去重慶談判。胡適致電毛澤東要求中共“痛下決心，放棄武力”。蔣介石挑起全面內戰后，胡適以他的“國民大會主席”的身份，領銜提出《戡亂條例》。蔣以此《戡亂條例》發布“戡亂動員會”。為此，胡適對記者發表談話；他的“家鄉抗戰八年未遭破壞，而共產黨占領三日，即洗劫一空”（《胡適全集》，第33卷，第603頁；《胡適年譜》，第352、第359頁》
1950年英國政府承認新中國，胡適為此取消了去英國講學，他在復英國牛津大學杜布斯教授的信中說：“我已改變了主意……由于我本人在‘自由中國’中被公認為反共產主義思想的領袖，在這個時候我去英國……進入這個國家則是我不齒的”。（《胡適全集》，第34卷，第238頁）
五十年代，蔣曾流露有搞“第三次國共合作”的意向。胡適為此向蔣介石上萬言書。（見臺灣出版的《中國人物》雜志創刊號，1997年）勸蔣記取當年孫中山“聯 俄容共政策，乃是引狼入室”的教訓。蔣介石聘請胡適擔任“光復大陸設計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胡適為蔣設計過很多“反共復國方案”。（《胡適全集》，第34卷，第510、第512頁）《胡適全集》中反共言論和事例，比比皆是，舉不勝舉。胡適死前不久，還說：“我們學術界和中央研究院，要挑起反共復國的任務”。痛罵走社會主義道路是“是走向奴役之路。（1985年4月11日臺灣《聯合報》）周恩來說得好：“胡適到生命的了解”始終是“死心塌地的為帝國主義服務的”。（《周恩來選集》下冊，第358頁）
三  胡適還是個“皇帝”迷
1948年3月，蔣介石曾多次與胡適懇談，愿將首屆總統的權位讓給他。胡適說：“我承認這是（蔣公）一個很聰明、很偉大的見解，可以一新國內外耳目。我也承認蔣公是很誠懇的 ?！薄拔医邮芰恕！保ā逗m全集》，第33卷，第683、第684頁）
胡適在“總統”選舉程序尚未完成前，預先答 《中央日報》副總編兼記者陸堅的提問，胡適說。我如果當了總統，“絕不”與中共“重開談判”。陸鏗驚嘆說：“想不到他的反共態度比蔣還堅定”。（轉引自《胡適還是魯訊》，第71頁，中國工人出版社2003年）胡適因未能得到國民黨軍政要員們的支持，空歡喜了一場，總統選舉還是落了空。
這里以粗線條給胡適勾 勒了一個畫像：一副親日派的嘴臉，入骨七分的洋奴才，欺宗辱祖的民族敗類，終身與人民為敵的死硬的反共分子。李敖怎么會尊崇這樣一個人呢？李敖是抗日、反蔣的，胡適和李敖這不同的兩種人格竟成師友，豈不陰差陽錯，鬼使神差？其實仔細地想 想亦不盡然。李敖曾說過，“中國現在是一個完全跟從前的中國不一樣的中國了”，是一個“不再戰亂，不再打倒張三、李四，不再有革命和反革命的中國了”。（《南方都市報》，2005年2月13日）讀了李敖這些話，可以看到李敖精神世界中更深的層次：原來李敖是把人放在他所設計的特定的境域中去分辯的。那里沒有革命和反革命，沒有進步和落后，沒有善與惡，沒有是與非。人們之間的區別，僅僅是才華、智慧、學識、聰明 ……。按著這樣的原則胡適當是才華、智慧、學識、聰明過人之人？！所以李敖把胡適作為自己的偶像，以百倍、千倍……的尊崇而嫌不夠。然而李敖不僅是在欺騙自己，也在欺騙別人。如果李敖僅僅是欺騙自己，那就讓他去騙好了，他人大可不必嫌怨。而事實是李敖在欺騙著別人，所以必須捅破這個騙局。在中國革命和反革命的歷史大博斗中，胡適幾十年如一日，始終充當著反革命的急先鋒，用胡適自己的話說 ，“公認的反共產主義思想的領袖”。而李敖所說的胡適的才華、智慧、學識和聰明，僅僅是胡適這個反動文人的反動本能、本性和本領。李敖作為自由主義者，對胡適是一種評說；本人作為馬列主義者，對胡適是另一種評說。兩種評說分別被兩種人所接受。世間沒有被所有的人都接受的人。為多數人謀利者受多數人崇敬；為少數人做事者自然是被少數人信奉。李敖所尊崇的胡適，則被大多數人所唾棄！
北大校園絕不會建胡適的銅像；
讓胡適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曝光吧！

張宏志   2005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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