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華的詩的確太深奧了,看了十遍我才發現,原來蘆哲峰先生在其大作《趙麗華的詩是一面照妖鏡》里所說的“對牛彈琴”的“牛”不是別人,正是我吻火書生。
諸君若不信,不才試舉一例。且看趙詩人2002年6月10日所作的那首《別那么說》:
Hao Hai Dong is the best football player
in china,I think.
(我覺得郝海東是中國最好的足球隊員。)
四個備選答案:
A:All right.
(對,是這樣。)
B:That's all right.
(沒關系,不用謝)
C:That's right.
(正確,是的。)
D:Don't say that.
(別那么說。)
恰逢中國足球隊剛剛敗北回國
所以同學們統統選擇了第四個答案:
Don't say that.
別那么說。
真的
別再那么說了
怪不好意思的
在蘆哲峰先生的心目中,“趙麗華是中國當代最優秀的女詩人之一,也是我最喜歡的一位女詩人。”在她(趙麗華)的詩里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簡單的表象下面,永遠都有著另外一層涵義,套用一下昆德拉的說法,便是“詩歌在別處”。她的詩,好比佛家的禪,妙不可言,充滿靈性和智慧,如春有百花秋有月,云在青天影在波。”
但是,我讀來讀去,無論如何都沒法從這些詩句里邊體驗出蘆哲峰先生所說的那種味道來。莫非蘆先生所說的好詩,指的不是這一首?OK,再舉一例。2002年8月20日,趙麗華詩興大發,作了一首《我終于在一棵樹下發現》,詩文如下:
一只螞蟻,另一只螞蟻,一群螞蟻
可能還有更多的螞蟻
為免因個人的愚鈍而影響閱讀的效果,我在深夜里對著這兩行連標點一共只有24個字的詩,精讀了足足有二十遍,結果得出的結論與讀之前讀者《別那么說》的感受有著驚人的相似,那就是,絲毫沒有發現這首詩里邊,哪里藏著蘆先生所說的內涵、靈性和智慧,更別說“如春有百花秋有月,云在青天影在波”的意境了。
趙詩人明明用的是我們最熟悉而簡單的句式,而且沒有一個是生僻字,就連英文也揀的是我們最常見的口語,如此淺顯易懂的語言,我竟然讀不出里邊的內涵和意境來,這樣的詩篇不是深奧是什么?看來,我說自己是牛絕非謙虛。
難道,在今天這樣一個“浮躁、淺薄、惟利是圖的時代”,我真如蘆先生所說,變得無恥,變得墮落,變得愚昧了?以致于在趙麗華這么優秀的詩人面前,就像“跳梁小跳蚤”般,不老老實實在一邊吃草,反而對著彈琴者指手畫腳,吆三喝四。大家都是人,怎么差距會這么大呢?人家都能透過玻璃去看風景,而我卻偏偏只能看一面玻璃,更要命的是,我還把玻璃當成了風景。
蘆先生說得好,“趙麗華的詩是一面照妖鏡,照出了人性的可恥與可鄙,也照出了人性的可悲和可憐。”近日來溜達于互聯網上的各大BBS,所到之處,對趙麗華詩歌的嘲弄和諷刺居然頗為泛濫,有的人還模仿趙詩人的大作,依樣畫葫蘆地杜撰出無數的“膺品”,發布在網上,足見在其照妖鏡面前,現出形來的妖精還真不少。難怪蘆哲峰吹胡子瞪眼地憤憤不平。如此看來,蘆先生只是純粹的據實說話、打抱不平,與趙詩人之間絕不會有第二種關系。
其實前幾天,我在一篇某報記者采訪趙詩人所寫的報道里邊已發現,被網友嘲笑的最兇的那幾首詩歌,此前早已發表在《詩刊》。當時我還誤以為,趙是借了自己原來的名氣,才能夠把那些被網友貶為“垃圾作品”的詩作發表出來的,否則,一般的詩歌愛好者,哪有機會到《詩刊》這樣的雜志上去露臉。今天,看了蘆先生對趙麗華的盛贊,才知道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趙麗華的詩歌“如春有百花秋有月,云在青天影在波”,那是何等的深奧,何等的美妙,如此優秀的作品又何須托人找關系呢?只有傻子,才會去質疑《詩刊》編輯的水準呢!
讀趙麗華的詩,我才知道自己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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