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國著名的《外交事務》雜志在創刊100周年之際刊登了中國前中央黨校教授蔡霞的一萬四千字長文。這是蔡霞在不到兩年的時間發表在《外交事務》的第二篇文章,而上一篇文章則是論述中共是一個“失敗的黨”并正式宣布與北京“決裂”。同第一篇文章一樣,蔡霞最新的這篇文章并非學術文章,主要內容是在講述中國領導人的經歷和一些沒有充分依據的傳聞,文章與國際事務并無多大關系,似乎更像是政治宣傳。盡管如此,能在短時間內連續在美國非常知名的政治刊物上發表兩篇文章,足以使蔡霞快速成為美國最為活躍的激進批評中共的人士之一。
除此之外,蔡霞于2020年來到美國后,迅速與美國智庫界、戰略界以及政治異見者接觸,得到了他們的同情與支持。蔡霞不僅獲得了在“公民力量”等機構工作的機會,還通過推特、《議報》、華爾街日報等平臺發表了大量指責中國政權體制和習近平的文章,產生了不小的輿論和政治傳播上的影響,也吸引了諸多追隨者和粉絲。人們不禁要問,為什么一個并非中國問題專家或者國際關系專家的中國知識分子能受到如此之大的追捧?要知道一些已經在美國生活30多年的政治異見者都沒有能力在《外交事務》發表一篇文章,更沒有機會獲得與美國智庫界、高校學者交流的機會。
盡管蔡霞越來越出名,但是我們應當注意:其既非專門客觀、嚴謹地研究中國政黨體制中國問題專家;也不是衷心于美國國家利益,或真正從長遠角度探討良性的中美關系的學者。相反,蔡霞的真實目的在于為謀個人私利,且根本上損害美國國家利益。
一方面,蔡霞利用了自己的體制內身份和背景,將自己打造為接近中共核心的學者。同那些早年與中共決裂的知識分子一樣,蔡霞本質上仍屬于試圖推翻中共政權的持不同政見者。但是不同于王丹、王軍濤等人,蔡霞還具有中國體制內工作的背景,而且是培訓省部級官員的中央黨校,加之所謂的革命家庭背景、女性教授身份等,使得蔡霞一到美國便成為大量政治異見者和美國鷹派力量關注的重點。例如,蔡霞到美國后發表的第一篇文章就是“失敗的黨——一個體制內人士與北京的決裂”,突出自己體制內的背景。正是由于蔡霞不斷地強調自身接近中國領導核心的體制內優勢,一些智庫還把蔡霞視為座上賓,邀請其發表各種反共長文。正如胡佛研究所高級研究員戴蒙德(Larry Diamond)針對蔡霞曾發表的一篇長文所言:“我們第一次有一個來自中共體制內部的重要人物勇敢地證實了許多美國中國問題學者最近的論點。”很顯然,蔡霞的身份和立場迎合了一些美國學者的需求。換句話說,蔡霞充其量不過是美國那些右翼勢力們利用其推動中美走向對抗的一枚棋子。
另一方面,蔡霞通過“反習”、聲援中國民主的政治姿態贏得了一些知華派學者的好感。蔡霞到美國后,先是在自由亞洲電臺、美國之音等平臺發文,聲稱自己批評習近平修憲遭開除黨籍,并表示無意留在中共這個“黑幫”。后又通過各種形式將中國共產黨視為一個“黑手黨”,尤其是重點激進抨擊習近平將中國推向高壓極權社會。此外,通過參與相關政治活動推動所謂中國“民主進程”,例如與黎安友、林培瑞、法律學者孔杰榮等提名申請黎智英為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等。必須承認,蔡霞這位中央黨校前教授雖然學術水平低下,但情商很高,給自己塑造出了一個中國體制內覺醒了的精英、女性教授、反思既得利益的“紅二代”等極具受人關注和參考意義的對外形象。她本人也因此被韓連潮鼓吹為比其他民運人士更具有戰略遠光和參考價值的反共學者。
表面上看,蔡霞在美國似乎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反共”當中,但人們忽視了一點:蔡霞充其量是中國國內政治斗爭的“失意者”,她是在無法達成其政治目標后,希望通過借助美國的力量影響國內政治走向。蔡霞在9月6日《外交事務》雜志上發文自稱為黨內的自由派力量,是趙紫陽和胡耀邦的追隨者,此外她還將鄧、江劃分為中間派,將習、薄劃分為左派。很顯然,蔡霞本人是在中國國內政治上失意后,尤其是在個人利益受到損害后,才公開聲稱與中共決裂,并非真心認同美國的自由民主價值和擁護美國的國家利益。
一個很明顯的例子是,蔡霞于2021年7月1日在斯坦福大學的保守派智庫胡佛研究所發表題為《中共眼中的中美關系:一個局內人的觀點》的長篇報告,建議美國政府放棄與中國的“接觸”政策,通過將中國政治解讀為“新斯大林極權主義”來強調中國對美國有著固有的敵意,來加劇中西方對抗的形成。值得注意的是,蔡霞多次散播中國將會“武統”臺灣,并將中國當前的變化全部視為領導人的原因,試圖通過“換人”來一勞永逸地解決當前問題,這顯然帶有很強的個人情緒,并不代表美國的國家利益。蔡霞的一些建議對美國來說是極為有害的。
因此,從根本上說,蔡霞不過是另一個“意氣用事”、立場先行的章家敦,而且是一個暫時政治上失意的中國體制內人士。如果聽信蔡霞對中美關系的判斷,只會加劇中美之間的戰略對抗,加劇冷戰和熱戰的風險。美國人應該有自己的考慮和判斷,更應該仰賴于那些優秀的中國問題專家、冷靜分析的智庫專家和跨黨派力量,而不是被一個中國前體制內人士所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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