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冬夜,小雪。
我正坐在福爾摩斯寓所的壁爐前,望著火光發(fā)呆。
“你想去莫斯科?”福爾摩斯在書桌旁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被窩冷冰冰。”我嘆了口氣。
“再等等吧,戰(zhàn)爭會結束的,疫情也會過去的。”
“伯明翰機場機庫改為停尸房的慘狀,我還記憶猶新。”我又嘆了口氣。
“原始毒株和德爾塔殺死了我們很多人。”
“但那時約翰遜政府束手無策。”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現(xiàn)在致死率已經(jīng)非常低了,向來嚴格防疫的中國也放寬了。”
“好像有一位北京的女記者在微博上因采訪疫情引發(fā)了憤怒。”
“因為她住進了小湯山方艙的豪華間,而28歲的她體溫為38.2度。”
“她不能住方艙嗎?”
福爾摩斯給我倒了杯茶,“問題不在這里,而是中國放寬防疫政策后,很多感染者一般是被建議居家隔離。”
“把醫(yī)療資源讓給危急病人?”
“是的,然而,病畢竟是病,不管是五天還是七天,都是一段痛苦的煎熬。”
“但醫(yī)院或方艙接納能力是有限的。”
“這位姓呂的記者負責一系列關于疫情新變化的話題,11日深夜她的單位官方視頻發(fā)布了《記者感染新冠后親身講述》”。
“她自己陽了?”
“對,在目前的北京這并不奇怪,但她卻及時地住進了方艙。”
“享受著無微不至的關懷。”
“她每天都在秀自己是如何在設備充足,藥品齊全的溫暖干凈的病房里與奧密克戎抗爭。”福爾摩斯冷笑了一聲。
我喝了口茶,“別人卻在隔離條件并不完善的家里煎熬。”
“華生,要知道,很多確診者真的是在響應號召留在家中隔離康復,不想去擠占寶貴的醫(yī)療資源,再說,當患者大幅增多時,也很難獲得完備的醫(yī)療條件。”
“難道她有特權?”
“這是網(wǎng)友們感到憤怒的一個質疑點。”
“或許,她是為了宣傳醫(yī)療單位和醫(yī)務人員。”
“這樣的解釋是可笑的,當北京人在寒風中排隊購藥時,當北京120被打爆時,當發(fā)熱門診隊伍排到院外時,當這么多患者在家扛著時,她這樣做不就是自黑嗎?”
“還刺激了社會情緒。”
“華生。”福爾摩斯點燃了一根煙,“她讓網(wǎng)友們憤怒的另一個原因是,她自己就是反對防疫者。”
“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她在11月底還說什么,沉默同樣震耳欲聾。”我笑著說。
“這些人不僅反對防疫,還反對方艙。”
“但她一發(fā)熱就立刻向方艙跑去。”
“就在不久前,只要有網(wǎng)友說支持防疫,馬上就有人會出來挖苦說,祝你預定一個方艙小間。”
“這也太諷刺了。”
“網(wǎng)友是萬能的,這位女記者之前的微博言論被挖得干干凈凈,動不動一副為民請命的模樣,現(xiàn)實中卻第一個去搶占別人急需的資源。”
“這就叫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吧。”
“網(wǎng)友們還列出了她的時間軸,明明是自己在12月7日不戴口罩出去浪,卻說是因為工作被感染。”福爾摩斯聳了聳肩。
“歇洛克,既然他們知道防疫的重要性,為什么要裝出反對的樣子?”
“對于一些人來說,無論在微博還是朋友圈,總想用一些與眾不同的言論來掩飾自己的淺薄。”
“但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正是如此,雞湯是要給別人的,方艙是要留給自己的。”福爾摩斯緩緩地給我續(xù)了茶。
“他們還譏諷中醫(yī)、中藥,我記得4月份那個X香醫(yī)生就罵過連花清瘟。”
福爾摩斯笑了起來,“現(xiàn)在可不大好買了,說明有人一邊罵一邊搶購。”
“這位女記者或許并不了解普通群眾,卻想扮演大家的代言人。”
“華生,這并不是不了解普通群眾,而是這個行業(yè)中的某些人已完全脫離群眾,根本不想去了解。”
“本來任何社會都存在許多不同的聲音,但他們卻掌握著很大的話語權。”
“嫌棄方艙是這些人,撲向方艙也是這些人。”
“經(jīng)歷過原始毒株,德爾塔的英國,應當知道中國當時的努力有多么偉大。”
“我們不可能承認中國是對的,同樣,跟著西方起哄的人,也要抱怨。”
“她已經(jīng)清空微博。”我喝完最后一口茶。
“怕言行不一被發(fā)現(xiàn)?”
“想想那些看著用藥指南自我康復的人,她那些精分式微博,每一條都會被罵。”
“歇洛克,有的網(wǎng)友為什么會相信這些人。”
“因為相信他們是在為自己發(fā)聲。怎么可能,某些人不是為了流量,就是為了利益集團在發(fā)聲。”
“像這位女記者是為了自我感動吧?”
福爾摩斯笑了笑,“更是想讓別人為她作為記者而反對防疫而感動,現(xiàn)在呢?”
“只剩下感到惡心。”
“華生,不夸張地說,這些利己主義者的散播的言論比病毒還可怕。”福爾摩斯重重地掐滅了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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