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我的縣長父親》感
——《細微之處憶父親》代前言
偶然間,在“頭條”看到《我的縣長父親》一文。想不到,一篇回憶故人的普通文章,卻因為獲得山東省德州市作家協會“廉潔文化主題文學作品征文”一等獎后,引發“關注”,有人認定這篇文章的作者有利用父親官職刷名次的嫌疑,到頭來征文大賽拼的是“爹”。獲獎的信息竟然被刪除了。
網評如何?在文化思想“多元化”,公開、“合理”的今天,網上的評論自然也是“多元化”,有人就是對于宣傳革命傳統抱以不屑與嘲弄,何怪之有?
怪就怪在有關方面缺乏“定力”,竟然把獲獎信息刪除。在習近平總書記提倡“發揚斗爭精神,提高斗爭本領”之際,表現的是一種動搖、妥協、退卻和沒有擔當。如此的精神狀態,豈能帶出一支能夠戰斗的文藝隊伍!這,發生在局部的個別現象,焉知沒有普遍性。
在中國,一個縣長,實在算不上什么“大官”。連“高干”的行列都進入不了。他們上承中央,下啟百姓。中央在廣大農村的方針、政策、計劃、任務全靠縣級去貫徹、落實。卻不能不說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官”。
那個年代的縣,多是窮縣。縣委、縣政府的主要領導,多經過戰爭的洗禮,革命傳統在他們身上表現在方方面面。
作者于忠東的父親于志明就是一個焦裕祿式的好干部。不只是帶領老百姓創業,搞建設的榜樣,而且是廉潔奉公,公而忘私的榜樣。
應該承認,多年來,對于他們的宣傳是少了而不是多了。更有甚者,有的還把他們看成是“極左”、“思想僵化”的一代人。
記得1965年在部隊時,學習關于“S清”的文件,其中“通報”了幾個,記憶中是三個犯有錯誤的縣委書記。起碼記憶中,還沒有達到“犯罪”的程度,已經感到很震驚。“S清運動”,把縣委、縣政府的領導“清了個遍”,甚至是“翻箱倒柜”、不留死角。“上樓下樓”、“洗熱水澡”,針對的主要是他們。足見廣大干部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經濟上是經得起考驗的,黨性原則是堅強的。
看現在,官員的犯罪,已經令人發指。這是為什么?答案并不相同,認識也不一致。話又說回來了,那些“老干部”犯罪的又有幾何?包括周永康,那些犯罪的大小官員,有幾個可以稱得上“老干部”?
說起來,父親也算得上“老黨員”、“老八路”、“老革命”了。不過,在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面前,那時,不過是一個“紅小鬼”。
他出生于1924年,自1937年13歲時,因“七七事變”失學而在家鄉參加抗戰。1938年,14歲時加入中國共產黨,16歲擔任村黨支部書記。1942年春節過后,被調往區小隊。日寇發動“五一大掃蕩”之后,區小隊重新組建,即擔任區小隊的領導,主持區小隊的工作,直至抗戰勝利。1949年5月,成為河北省束鹿縣建國后的第一任武裝部長、縣委委員。完完全全是“草根”一族。
抗美援朝爆發,于1951年2月,調入解放軍20兵團,參加抗美援朝。從地方武裝部門調入野戰部隊,在我軍是比較少有的現象。停戰之后,所在單位撤編,野戰部隊沒有他的位置,于1954年轉業。后來聽說,20兵團去大西北搞原子彈去了。
自從部隊轉業,到1983年,年屆60歲,從縣委書記崗位上退下來,期間三十年,一直在縣委、縣政府領導崗位上。戰爭年代經歷了槍林彈雨,和平年代也經歷了狂風暴雨,他猶如一顆挺拔的不老松,任憑風雨如磐,地動山搖,卻一直聳立在那里,因為他的根扎的很深、很深。若用“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來表達,一點也不為過。
在他離休之后,于1987年,寫了一個“關于戰爭年代的回憶”,過了多年,讀后,就想寫一點關于他的文字。苦于對他知之甚少。哩哩啦啦,十多年過去,搜腸刮肚,根據記憶,寫出了關于他的一些點點滴滴,暫用名《細微之處憶父親》。成文之后,覺得拿不出手,不敢示人。看了于忠東的《我的縣長父親》發表之后的反映,感觸頗深。他們的身上多有共同之處,復又勾起了關于父親的回憶,把寫的書稿拿出來,看了一遍,想把稿子發出來,也佐證,于志明不是孤立的。他的精神,在那一代人中具有普遍性。
他們那一代人的經歷,充滿著血與火,苦于餓,甚至是委屈與不公。但是,信念卻沒有因此而改變。豈是那些嘲弄、調侃他們的那些人所能夠理解?
他們是打江山、筑造江山的一代人,為新中國的江山打下了牢固的基礎。如今,一篇文章竟然有如此的遭遇,這是時代的悲哀。不珍惜他們那一代人,就是不珍惜那一段歷史。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就是數典忘祖,就是忘本。
歷史,已經越走越遠。他們或者正在被人們漸漸的忘記。他們的精神正在被淡化,方看到這種怪現象。
毛主席在知道自己將不久于人世時,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么。以《訴衷情》坦露心聲,說明老人家當時的心境。
當年忠貞為國愁,
何曾怕斷頭?
如今天下紅遍,
江山靠誰守?
業未就,
身軀倦,
鬢已秋;
你我之輩,
忍將夙愿,
付與東流?
讀來令人感到悲涼。毛主席之憂,何嘗是老人家的一人之憂?幾十年過去,毛主席之憂不是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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