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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縣長父親》征文獲一等獎,立馬登上了熱搜,一時間輿論沸騰!
吃瓜群眾乍一看,這劇情簡直和某電影情節太雷同了!
對,沈騰電影《夏洛特煩惱》里面,老師表揚官二代學生袁華因《我的區長父親》,喜提全區作文比賽一等獎……
沈騰飾演的屌絲夏洛表示不服,立馬冷嘲熱諷,這是比學習的嗎?這是拼爹呢!
袁華拼沒拼爹,作文獲得一等獎究竟有沒有什么貓膩,我們不得而知,但這一次,《我的縣長父親》還真拼爹了!
在山東省德州市作家協會推送的一篇“廉潔文化主題文學作品征文獲獎名單”中,《我的縣長父親》獲得征文一等獎,引發關注后,獲獎信息竟然被刪除了。
莫非征文獲獎真的有貓膩?
先不管有沒有貓膩,說起這個當縣長的“爹”,還真的大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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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于志明,是新中國成立后,山東德州禹城首任被選舉出來的縣長,那一年是1955年,當選時他才26歲。
不要看他當縣長時年齡小,人家早在1943年,14歲時就投身革命,1948年10月時就入黨了,在禹城“王寨區”區長、縣民政科科長、宣傳部長、禹城六區區委書記等崗位上干過十多年,可謂是一位“年輕的老革命”。
于志明有一個令人稱道的好習慣,就是每天寫日記。從1951年到1985年,即22歲到56歲的34年間,他寫了129本工作日志。
日志內容都是關于生產工作的,從種棉花到抬糞施肥,從抗旱防澇到鹽堿地治理,從田間地頭到調查困難群眾生活情況,都有記錄。
既有工作過程記錄,也有事后復盤,功過得失的總結……一筆一劃都記錄著一名干部在工作一線的奮戰史……
1953年冬天,24歲的于志明在路上遇到一位溺水少年李光禹,少年從冰窟窿里獲救后,他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奄奄一息的少年穿,并及時送醫,最后少年失聰,對生活喪失信心……
于志明帶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上門去做思想工作,對方逐漸好轉……
李家十分感恩,送去一袋地瓜,于志明堅持不收,最后拗不過收下了,但也堅持原則給了對方錢。
不拿群眾一個地瓜,不白吃群眾一顆棗,于志明真正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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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下鄉,見到群眾院子臟了,隨手拿起笤帚就掃,既實在,又親和。
調查群眾生活情況時,他總是卡在飯點去,不是為了蹭人家吃的,而是要真真切切地看看群眾碗里有什么吃的,農民一年究竟能產多少玉米,這些他都一一記在本子上。
1958年,“浮夸風”盛行之際,全國干部都熱衷于“放衛星”,水稻“畝產三萬六千斤”的牛皮吹得滿天飛時,于志明縣長自己有一本賬,因此,不管東南西北風怎么吹,他總是堅持實事求是,堅決反對浮夸,哪怕是被降職降薪也在所不辭。
吹牛和放衛星的后果很嚴重,之后罕見的自然災害,讓不少人在三年困難時期活活餓死。
于志明作為縣長,日子也不好過,自己餓得雙腳浮腫,一按一個坑,家里揭不開鍋,自己的哥哥還跑去討飯。
前來求救濟的縣委干部,到他家看到家徒四壁,吃的也是麩皮窩頭、用野菜充饑時,口都不好意思開,轉身就走了。
即便如此,于志明寧愿自己挨餓,也會兌現自己的承諾,給烈士任榮貴家寄錢,兩年匯出了三十五元。
這在那個工人一天工資不到1元錢的年代,大米約1毛錢一斤、幾乎人人都挨餓的日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1962年,甄別平反后,于志明再任禹城縣縣長,復職后補發了1000元工資,他直接全部上交給國家。
他說:“干革命不是為了自家富裕,是為了讓人民群眾都過上富裕日子,國家暫時有困難,補發的工資就當自己為國家做的一點貢獻吧!”
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他沒有抱怨,沒有不平,而是想著國家的困難,這種境界真的很難得。就算是后來下放到公社當炊事員,遭遇更大的不公,他也從沒吃過食堂的一頓飯。
這樣一名大公無私的干部,從不因公徇私,子女生病他堅守在工作崗位上,連家都沒回,被子女抱怨冷漠無情。
子侄就業,本來只要他順水推舟簽個字,遞個條子,就可以臨時工轉正,可他偏偏不搞特權,表示沒有政策規定的事,堅決不能做。
連女兒上學想搞一輛自行車,他都覺得這是搞特權,堅決不買。
然而,當國家有事時,他卻總是第一個動員子女保家衛國的,在戰事一觸即發時,總是把自己的親兒子推進部隊。
他教育子女:有國才有家,有國家安寧,才能小家安穩!在他的推動下,家族有27人入伍當兵。
說實話,看了作者于忠東的《我的縣長父親》,很感動,覺得這樣的縣長父親真了不起,這才是真正可以拿出來拼的好爹,應該多來一打,不,是一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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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到處都是這樣的好縣長,哪里有江西周劼的“嚴嵩”和“嚴世蕃”事件?
所以,我支持作者于忠東拼爹!也支持她寫這樣的文章,特別是在廉政類征文中獲獎,是實至名歸,不容置喙!
更何況,這個縣長老爹早就去世了,生前都沒搞特權,死后更不會為女兒一篇作文去搞特權了!
順便補一嘴,這樣一位好縣長,于1988年,因病去世了,享年59歲。去世前,病重的他聽說禹城鹽堿地改造大獲成功,綠洲變良田,他高興得像中了大獎,還想去曾經工作的地方看一看,遺憾的是并未成行。
作者于忠東就算是拼爹了,也無傷大雅,人家得獎時都已經是一個退休的老人了,得不得征文一等獎,并沒什么影響,根本無需搞特權!貓膩再大,也大不到哪兒去。
有這樣好爹的人,都拿出來拼,而且能拼得理直氣壯,這個社會才會更好!這樣的“拼爹”不僅沒有問題,有這樣的爹不拿出來拼,才是浪費資源!
反倒是,這篇文章獲獎后,有些網友不分青紅皂白一頓噴,一上熱搜,有關部門就來了一個神操作,竟然將相關信息刪了!
本來沒有貓膩的事,反倒搞得像見不得人一樣!
這恰恰暴露了某些人的心虛,究竟是于志明縣長不配,還是于忠東的文章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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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于志明縣長的事跡足以載入史冊,感動中國,而于忠東的文章也完全沒有問題,配得上一等獎。
因為這樣樸實的縣長,就應該用這樣樸實無華的語言,毫無修飾地寫出來,這就夠了。
如果辭藻華麗,濃妝艷抹,就顯得太假了,反而畫蛇添足,弄巧成拙!
因此,這篇《我的縣長父親》如果不拿一等獎,還真的有點天理難容。這次,山東德州作協看到爭議,就刪除信息,也著實不專業,又一次打了“作協”的臉!
賈淺淺被網友一陣吐槽,入不了作協也就罷了,但于忠東的文章信息被刪,作協真的是認真的嗎?
在人民群眾對屎尿屁文學表示不可理喻時,有些作協成員還要跳出來辯護;而當這樣文質兼美的作品獲獎后,竟然直接點個刪除了事。作協就這么經不起質疑么?
90多年前,聞一多先生寫過一首詩《死水》: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
這里斷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讓給丑惡來開墾,
看他造出個什么世界。”
如果文藝的主戰場、主陣地都守不住,連正能量都不敢弘揚,連真善美都不能守護,連樹正氣、倡廉潔都那么心虛,那就只能被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占領了。
如果這樣清正廉潔的縣長父親還要被刪文,那么場子就只能讓給“噴子”們主宰了,陣地就只能任由周劼寫自己的“嚴嵩”父親,讓混蛋們寫“我的父親叫李剛”了,那將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好在廣大網友眼睛是雪亮的,紛紛表示支持,稱這樣的文章讀來眼淚汪汪,心潮澎湃。
文章的作者于忠東也很坦然,說這樣的故事如果自己不寫出來,怕下一代人就忘了!
其實,每個時代給我們出的作文題目都一樣,只不過有些人變了而已。
如果某一天,《我的縣長父親》和《我的外賣員父親》《我的“網紅”父親》……都一樣能放在陽光底下毫無包裝地曬,都有閃閃發光的正能量,且能被一視同仁,那么,未來一定會更健康美好!
而如果《我的縣長父親》真的只能成為一個笑話,一個梗,那么,有些人就真的要好好反思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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