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淺淺入圍中國作協,成為了人民茶余飯后的閑話,成為了花邊新聞的的八卦,成為了網路流量的密碼。
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矛頭對準了家家小姐的臍下七寸,不厭其煩地扒拉那條線,那個坑,津津有味的把玩那根瓜,那個“王”,或者吟誦,或者粘貼,為普及“屎尿詩”而不遺余力。
憑心而論,有多少人掏錢買過一本賈淺淺的詩集,又有多少人花時間從序看到最后一頁。那怕不是深研細究,那怕只是走馬觀花。多數人看到的只是左手捧著屎尿,右手握著黃瓜,裙子下兩腿間川流不息的賈淺淺。殊不知人家不僅有惡俗,還有“脫俗”,不僅有惡心,還有“清新”,人家也可以寫出“這個時代的句子”,讓某些專家捧為圭臬,讓賈爸爸望塵莫及。即使那些味道很重的詩,也是我們暫時還達不到應有的高度,無法參透其中的深意。畢竟能把垃圾寫出詩意那叫本事,把詩寫成垃圾才不叫東西。不信你寫一個試試?
憑心而論,作協已經不是原來的作協了,和曲協,畫協,書協,舞協,足協一樣,早已是魚龍混雜,良莠不齊,金玉其內,敗絮其外,沒有哪塊爛泥能夠扶上墻了。我們以為文學家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我們以為文學家是意識形態的美容師,我們以為文學是培根鑄魂的良藥,我們以為文學是精神文明的食糧,我們以為詩人很神圣,我們以為作家很高尚。可是,時過境遷,今非昔比,我們以為的文學不再是我們克敵制勝的武器,而成了他們反攻倒算的工具,我們以為的文學不再是投向敵人的匕首,而成了遞給敵人的刀子。我們以為的文學漸漸離我們而去,沒有必要一往情深,沒有必要耿耿在意。反正就那樣了,多一個賈淺淺,作協不會壞到哪里,少一個賈淺淺,作協也不會好到哪里。
看問題要全面,看人也要全面。看賈淺淺也一樣,不僅要看她的下半部分,還要看她的上半部分,不僅要看她去到哪里,還要看她來自哪里,尤其是要看她是怎么來的。
正是賈家小姐卓爾不群的經歷,戳了全國人民的肺管子,觸動了社會的隱痛。屎尿詩也好,入籍作協也吧,不過是拿來說事的”話柄”,不過是借以泄憤的”氣眼”,不過是通過各個平臺審查的“路條”
其一,低分上高校,在讀副教授,跨越式成長,賈淺淺動了誰的蛋糕?有網友爆料,賈同學高考得了250分,以她的成績,讓她加考兩門也達不到211大學的門檻,可是,不走尋常路的她居然堂而皇之的進了西北大學的校門。如果高考入學也能做手腳,讓那些十年寒窗埋頭苦讀的莘莘學子情何以堪,讓那些舍家拋業陪學陪讀的蕓蕓家長們作何感想?讓那些渴望公平的底層人民有何希望?有的人進體制就像回家一樣,甚至都不用敲門,隨便橫著走,跳著走,如入無人之境,有的人卻拿著正規的學位證四處奔波,求告無門,苦苦遵循著為他們量身定做的“凡進必考”規則。有的人三步并作兩步,身不動膀不搖,不經意間就做了副主席,副教授,作協會員,有的人卻在創業的道路上舉步維艱,背負著沉重的壓力蹣跚前行,每前進一步都用盡了洪荒之力。蒼蠅飛進家里,可能是忘記關閉門窗,老鼠進了家里,則可能圍墻已經破防。
其二,家閥,門閥,里閥,問閥,圈閥,賈淺淺擋了誰的路?正如柳家之于聯想,江西周家之于高速,呂敬人門生之于教材,河南濮陽“祖孫三代”之于煙草一樣,賈平凹深耕文壇幾十年,可謂樹大根深盤根錯節,在他的庇蔭下,深深也好,淺淺也罷,自然會風調雨順茁壯成長。可是,這正常嗎?這符合社會公理嗎?裙帶關系,人情關系,幫派關系,形成了圈子封閉,階層固化,一些人的起跑線成了另一些人的天花板,處于底層的勞苦大眾翹首看不到突圍的曙光,長期以往,后果不可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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