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夏夜,貝克街221b號的二樓窗臺飄出了小提琴的演奏聲。
我坐在起居室的大沙發上,擦拭著眼淚,“別拉了,求你了。”我痛苦地捂住雙耳。
福爾摩斯把琴從肩上拿了下來,“我還以為勾起了你對大波波娃的思念。”
他的話加劇了我的痛苦,“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從莫斯科回來。”
“等烏克蘭沖突結束吧,現在歐洲對俄國人并不友好。”
“今年真是個倒霉的年份,10月1日起,我們的電費又要上調80%。”
福爾摩斯敲了敲手里的香煙,倚著窗臺,不陰不陽地說,“至少我們還沒有森林火災。”
“西班牙的塞拉德拉庫萊布拉山脈,山火已經摧毀了好幾個村莊。葡萄牙山火已經失控,1%的國土在燃燒……”我扔下了手里的《衛報》。
“華生,BBC說中國的重慶也出現了一系列山火,情況十分危險。”
“現在呢,重慶人嚇壞了嗎?”我倒了兩杯紅酒。
“新華網消息,8月26日8時30分,重慶森林火災各處明火已被全部撲滅。”
我的紅酒停在嘴邊,“怎么做到的?澳大利亞上次燒了4個多月。”
“如果沒有高效的阻隔與撲救,蔓延開來也能燒幾個月。”
“歇洛克,這聽起來像是奇跡。”
“因為有英雄,所以有奇跡。”
“是消防員的出色表現?”
“還有同樣出色的重慶人民,他們都是英雄。”福爾摩斯晃著酒杯,給了我一張圖片。
“這是什么畫面,山火燒成藍色了?”
“藍色的是燈光。”
“森林火災怎么還有這么長的路燈?”
“這是重慶志愿者們的頭燈發出的光”
“夜間也上山工作?美國加州山火可是按時下班的。”
“不分晝夜,重慶總會有人在隔離帶忙碌。”
“不及時撲滅會怎么樣?”
“火線正上方,有三條橫穿東西的高壓線,是重慶的電力生命線,還有很多重要的設施面臨危險。”
“參與救火一天多少錢?”
“華生,你不懂中國人保衛家園的精神和意志。”
“難道是強迫勞動?”我趕緊去翻BBC、CNN、《美國之音》的新聞。
“放下BBC吧,它們正憋著勁找毛病呢。”
“不過,歇洛克,我就是不理解怎么會有這么多市民參加救火?重慶人不是應當逃跑嗎?”
“華生,中國人不會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消防隊員,武警部隊上山救火。”
“不是說專業的事應當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嗎?”
“說的輕巧,加州和澳大利亞是沒有專業的人嗎?在重大災害面前,社會需要很強的動員能力和組織能力。”
“你是指后勤保障?”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隔離帶前線需要多方面的支援,山上是沒有路的,大車也無法將食物、飲水、器材不斷地運到前線。”
“只能用人力?”
“廢話,難道像澳大利亞那樣向上帝祈禱,等待暴雨的來臨?”
“但在山上滅火會有危險。”
“在第一線奮戰的是來自云南的消防戰士,重慶人民從山腳到山上隔離帶站成了綿綿不絕的兩排,而山腳之外還有不計其數的日夜運輸的志愿者。”
“我們做不到。”
“當年我們也能做一做,現在我們喜歡這樣的,BBC的寵兒。”
“她甚至連一棵樹都沒栽過。”我喝了口酒。
“在沒有車路的情況下,重慶人是將物資徒步背上山的。”
我點了根煙,“我們的政客和媒體卻還喜歡對中國人進行道德說教。”
福爾摩斯冷笑了一下,“重慶人告訴你什么才是普世價值?”
“歇洛克,但我看到一些重慶人圍住了軍車,而且大喊大叫。”
“這是云南消防戰士離開重慶時,重慶人不讓他們走,除非收下禮物。”
“是嗎?好像還有向卡車上扔西瓜。”
“不收,重慶人只能扔上去了,除了火鍋。”
“感覺這些照片顯得中國軍民非常融洽。”
“華生,救災時,解放軍是不用帶槍的,你以為是颶風之后的奧爾良市?”
“但那時美軍不帶槍是不可能的,到處是搶劫和入室盜竊。”
“所以,西方居然想打敗中國這樣的人民和軍隊,真是想多了。”
“歇洛克,我覺得BBC、CNN看到這些照片又有文章做了。”
“從哪個角度?”
“BBC標題《中國軍車路上被圍,民眾情緒相當激動》,CNN:《重慶民眾向軍車扔西瓜和水瓶,敲鑼抗議》”
福爾摩斯笑了一下,“華生,你明天可以到BBC當編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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