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信息時代席卷全球,人的生活方式發生的翻天覆地變化,網絡輿論成為社會輿論的焦點。Web1.0到Web2.0的互聯網應用的統稱,強調以人為本,良好的互動性再次洗牌互連網。一系列的博客網站風靡互連網。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之下,討論言論自由,今天的BBS、BLOG以及各種網絡通訊工具的言論已經呈現出超級言論自由狀態。為什么說是超級言論自由呢?是因為言論太自由了,自由到無所不談。只要你的言論不引起很大的轟動,一般沒人管你。你在網上可以隨便的罵人,隨便攻擊別人,哪怕是某位公眾人物。在互連網你說真名別人不會相信,因為別人言論經常是虛假的;在互連網上你揚言要自殺,沒人會相信你,甚至叫你死早點;互連網上你可以談天南地北,但別指望別人認真聽,因為別人懷疑你是半桶水;互連網上你可以匿名指出哪位官僚貪污受賄,但是沒人相信你,也沒人管,你也別指望相關部分注意你的言論,因為他們不知道貪官者應該歸誰管也不想去管。這就是我們的信息時代,這就是我定義的超言論自由。
言論自由,互連網上更多體現公共性、獨立性、自主性特征。分析互連網,比如地方政府的BBS是一個比較理想的大眾傳媒公共領域。哈貝馬斯在《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中指出公共領域的公共性從公眾輿論所發揮的一種功能變成了公共輿論本身屬性。公共領域說到底就是公正輿論領域,它和公共權力機構直接抗衡。在有些情況下,人們把國家機構或用來溝通公眾的傳媒。但從目前中國現實分析,互連網上的傳媒公共領域是相當混亂的,言論超自由。這種超自由區別于政治上的言論自由,而是一種狹義自由。比如你在互連網上漫罵甚至是攻擊某著名經濟學家,你在互連網上抗議政府種種腐敗行為,你在互連網上揭露某公司或某地方政府造假等。除非你是著名學者,沒人會把你的話兒當真的;除非引起很大轟動,沒有哪個機構會去調查。隨便你怎么說,相關政府機構就是不聽。可以這樣說,很多時候政府對輿論已經有超然的免疫力。試想,一個死皮賴臉的人還怕別人在背后說自己壞話嗎?這就是今天中國的超言論自由現象。
互連網的公眾領域,人們討論最多的是情感、國家大事等話題。我國地大物博,公眾輿論人多口雜,很多言論特指責任不明,相關政府也無法對言論做出任何反應。對于一般老百姓來說,自己的言論影響確實極小。從當今中國國情分析,地方政府執政與公眾輿論監督是必要的、可實踐的。公眾輿論監督的最根本基礎是言論自由,網絡為言論自由提供的歷史性空間。縣級地方政府特別是比較小的縣城、鄉村基層的行政狀況考慮,言論自由、公眾輿論監督是有實踐意義的。
一個比較小的縣城,政務網是政府對外交流信息的主要窗口。政務網上有與老百姓討論問題的BBS論壇,也有老百姓投訴呼聲的信息媒體。政務網是一個理想的公共領域,特別是政務網的投訴、BBS,是老百姓反映、評價甚至是批評決策的公共輿論場所。近來地方政府掀起一場“網上辦公熱”,各個地方政府紛紛提倡網上辦公。在發達國家,網上辦公效率高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從目前情況看,我國地方政府的網上辦公是低效的,老百姓與政府對話甚至回到古代的衙門告狀時代。為什么呢?
8~9億農民的大國,我們應該重視“三農”建設,這也是中央政策所在。但重視“三農”到如何落實“三農”是一回事,我們應該警惕落實“三農”的形式主義以及虛假政績工程。如何落實“三農”,我們群眾必須參與決策,參與最好的辦法是讓我們民眾有說話的權利,有言論的自由,有說理的地方,這是和諧社會的根基。網上辦公,地方政府應該適當從網上采納群眾意見,處理群眾投訴事件,各個部門應該有專門與群眾對話的負責人。但從目前信息分析,很多地方政府網上辦公并非采集民意、服務于民,而是對言論已經有超免疫力。對言論置之不理那老百姓再好的建議也只不過是“網上牢騷”罷了。老百姓告狀,地方政府相關機構不理睬,這巳不是網絡辦公走回古代的官僚衙門嗎?
分析海南省儋州市關于網絡辦公情況:
海南省儋州市市委九屆八次全會在那大召開,市長趙中社報告:全市經濟社會保持平穩協調較快發展的良好態勢,上半年全市社會生產總值32.9億元(不含農墾),同比增長9.8%。以創建文明生態村為載體,扎實推進新農村建設,啟動創建67個文明生態村,農村面貌發生了新的變化。積極推進“和諧儋州”建設,順利完成新型農村合作醫療試點工作,農民參合率達55%。上半年期內農民人均現金收入達3048元,同比增長6.8%。
上半年期內農民人均現金收入達3048元引起了廣大老百姓置疑,有的老百姓在政務網上投訴如下——
儋州市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
我們是農民百姓,希望你們不要在紙上談兵瞎彈琴,也不要為了讓上級機關對你們的滿意,而不顧我們老百姓的死活好嗎?你們在報告會上說,我們農民人均現金收入達3048元人民幣。你真的下到農村里面調查過嗎?還是坐著喝你們的老爸茶,然后閉著眼睛說瞎話!
如果我們農民能有你們說的一半收入多好呀!能真的有人均收入現金3048元的話,就不會餓著肚皮了,你們知道嗎?有的家庭孩子生病了,沒有錢就醫,一個幼小的生命只能聽天由命!
南部地區如果是家庭有橡膠的,日子就好過些,沒有橡膠的,哪來的收入呀!中北部地區、北部地區等有關農村,如北岸那邊,還有王五下面的農村、松鳴轄區的農村,他們能有什么收入呀!你們能說的出來嗎?
曾經有個農村干部,告訴我們,也就是報告經濟收入的問題,他說:“如果我們報高收入嘛,覺得對不起我們的農民老百姓,如果實事求是的上報嘛,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也不開心,怕市委市政府的領導拿他們來開刀,但是有關領導要他們要報高一點收入”,他也實話,跟某個領導說了情況,我們農民真的沒有那么高的收入呀!如果這樣報的話,我們農民死的更慘了!后來他實事求是的報了!而到了市委市政府,又翻一翻,每年都說增長,可是到現在了,為什么不見儋州發展起來呢?還是死氣沉沉的
但是聲音太弱了,政府一直置之不理。
海南省儋州市我比較熟悉,人口94萬左右。我個人分析,就算是在縣城那大,混得比較好的保安工資也不過是600塊。比如中旅賓館,保安工資也只不過是5、6百元。一般的服務員工資也只不過是500塊,上班時間也很長。中國移動儋州分公司一般員工基本工資不到1000,一般小學教師工資不到1000。以上的職業對一般老百姓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職業,中旅賓館的保安都要“走關系”才能進去。然而政府卻在全市會議上稱上半年期內農民人均現金收入達3048元,巳不是讓老百姓噴血?老百姓能不叫冤嗎?如果農村收入真是這么高的話,為何儋州市這么多失業人口、流氓、貧困市民不回到農村呢?收入這么高那為何80%的農村孩子讀不到高中呢?其實走一走儋州市的農村,目睹農村的經濟人文落后狀況,然后對比政府自吹自自吹自擂,真讓人惡心、吐血。我們的政府卻不顧老百姓的死活,不顧政府與人民關系,不顧黨與民眾和諧的思想路線明目張膽造假,誰能管呢?
儋州市的政務網投訴、呼聲欄目經常看到老百姓投訴。比如買官賣官現象(教師面試走關系),壟斷行業管理臟亂,跪求領導等等。此外,政務網的BBS應該是老百姓與政府對話的現代化窗口,但是也得不到實質的效果。比如 藥園村村民反映2年的問題,但一直沒人處理。問題如下:
村巨友符鎮長,兩年前,你和我們村和網上反饋修路的梁昌強一起協商修路問題,并答應協助我們村把路修好,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了,我們藥園村的路一直都沒有修起來,是您太忙嗎?還是您忘記了你曾答應我們村修路的事情,求求你了,幫我們修好村路好嗎?跪謝你了,我們村屬于僑南生態文明村的一個自然村,其它村子都有硬化的水泥路,而我們村仍在泥濘的爛路中度過,真的求您了。
儋州市上半年各單位辦理答復老百姓投訴情況:
公安局投訴20起,答復15起;教育局投宿15起,答復0起;人勞局5起,答復5起;文體局投訴8起,答復4起;建設局2起,答復2起;城監大隊投訴2起,答復2起;東城鎮投訴1起,答復1起;就業局1起,答復1起;愛衛局投訴1起答復1起;環衛局投訴1起答復1起;宣傳部投訴1起答復1起;環衛局投訴1起,答復1起;那大鎮投訴2起,答復0起;環衛局投訴1起答復1起,新州鎮投訴2起,答復1起;監管局投訴1起,答復0起;國稅局投訴1起,答復0起;計生局投訴1起,答復0起;電力公司投訴1起,答復0起;工行投訴1起,答復0起。總共投訴83起,總共答復57起。從答復的內容分析,很多都是口頭回答,客套話式答復。三亞政務網也類似,比如三亞政務網對市民投訴答復簡單,過于口頭。此外,很多市民投訴,政務網上都指示“已轉辦”。但是一兩個月都沒有答復,也不知道辦好了沒有。政府掀起一場現代化網上辦公熱,但是想不到如此低效。
地方政府要么應付式或客套話式回答老百姓,要么就不回答,而投訴者常常苦苦哀求,這和古代官僚衙門沒什么分別。地方政府已經對言論麻木化,超免疫力化。他們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否決老百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老百姓對它漫罵它可以裝聾啞,老百姓網上投訴它可以不上政務網,反正它是地皮老大誰也惹不起。
康德在《什么是啟蒙》中寫道:當權者或許可以剝奪我們說和寫的自由,但永遠都無法剝奪我們思考的自由,如果我們不和彼此相互交流思想的群體一同思考,我們的思考又會有多少內容和有多大的正確性呢?
這是對現狀真實的寫照,個體的思考不能產生監督地方政府的共和權力的,必須聯合上級領導,聯合一切熱愛自己家鄉的人文團體,以至形成一股可以監督地方政府行為的公共輿論,阻止地方政府濫用權力、無所欲為、傷害民眾感情。難道信息時代,現代政府實行網上辦公是走向衙門的必然之路嗎?這不能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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