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題:西部支教志愿者的探索和思考
時 間:2004年11月19日下午
地 點:烏有之鄉書店
主持人: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今天晚上來到烏有之鄉參加這次的沙龍活動,這次活動是烏有之鄉和中國教育網聯合舉辦的。我們烏有之鄉這一周活動特別頻繁特別多,昨天晚上有,今天晚上有,后天上午還有,搞得非常頻繁。我們自身也比較疲勞,很多朋友來的也就比較分散一些。今天晚上的活動委托我們的烏有之鄉的老朋友《公益時報》的記者黎光壽先生,委托他來主持今天晚上的活動。下面交給黎光壽先生主持這個活動,謝謝!
黎光壽: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今天晚上的沙龍,今天我們的主題是西部支教志愿者的探索和思考。說到這一點,可能很多同學就會想到陶行知先生很著名的一段話,這段話是:“中國鄉村教育走錯了路!他教人離開鄉下向城里跑,他教人吃飯不種稻,穿衣不種棉,做房子不造林;他教人羨慕奢華,看不起務農;他教人分利不生利;他教農夫子弟變成書呆子;他教富得變窮,窮的變得格外窮;他教強的變弱,弱的變格外弱。前面是萬丈懸崖,同志們務須把馬勒住,另找生路!”我給大家念這一段話意思也就很清楚了:現在我們的農村培養出了很多的大學生,他們都跑到城里去了,從落后的地區往先進的地區跑,北京上海的人往國外跑,大城市的人往北京上海跑,小縣城的王大城市跑。鄉村的往縣城跑;現在不僅僅是大學生在跑,高中生、初中生甚至有一點點文化的小學生也紛紛往城里跑。如果大家去做一下調查,估計也就很清楚了。在農村,有文化的人越來越少,農村正在失血,但現在有一些非常令我們感到欣慰的事情,有一批志愿者放棄了城市的工作,到農村去開辦學校、發展教育,發展經濟等等。他們是這個社會的先行者,他們的行為令我們感動。今天晚上就把他們請過來了,為大家做一次活動。以后也希望和大家交上朋友。
今天晚上請來三位嘉賓,一個是李光對,是安徽合肥人,安徽阜陽師范學院畢業,在安徽利辛、渦陽在殷永純辦的復興學校當志愿者,今天7月份到貴州開辦分校,目前在貴州省從江縣大洞復新學校進行新的教育試驗,大家歡迎!
李光對:大家好,上次烏有之鄉上面說我叫李光瑞,實際上是“李光對”。
黎光壽:第二個嘉賓是我們烏有之鄉的老朋友,他是一個非常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不管是北京大學生的圈子里還是知識分子的圈子里,大家都非常熟悉他,剛才我也提到過他,他就是殷永純。
殷永純:大家好!
黎光壽:殷永純1999年北大畢業以后先到深圳一家公司做了一段時間的工作,后來又到了中央黨校《學習時報》做了編輯記者,后來由于受到一個改變他一生命運的人物叫楊華的蠱惑,就跑到安徽做志愿者了,到現在做了五年一去不回頭,今天晚上他也會把他做志愿者的精彩片斷,給大家分享一下。
第三位嘉賓是來自貴州省從江縣雍里鄉大洞復新小學的盧大錦老師,他是李光對老師堅定的同盟軍,李光對老師有很多新的想法,在很多地方找不到落點,在盧校長這里找到了,今天晚上我們也請盧校長把他心里的想法給大家分享。
現在,先請李光對老師講一講在做志愿者教師這么多年以來,他的思考和他的實踐。
李光對:我是1998年在大學圖書室里接受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后來陸續接觸了晏陽初、黃炎培、梁漱溟的教育思想。開始腦子里也很雜,但是有一種東西很清晰,那就是民本精神,有一句話我非常深刻地感受到,就是剛才黎光壽所說的話——中國鄉村教育走錯了路,必須懸崖勒馬,另尋出路。我在家鄉做調查的地方都是確實這樣的情況。當時我很想回家鄉,但是沒有能夠回去。我也是農民的兒子,想回去,但是回不去。因為包括父母親人的期望值,這種阻礙大家可能都能理解,所以有時寧可在其他的鄉村做支教,也很難回到自己家鄉去。這種感受是很難受的,后來我和殷老師也就在安徽利辛和渦陽成戰友了。
因為我有了前期讀了一點教育方面的書的準備,帶著一點想法去做,同時又產生一些更深的思考。第一個思考就是鄉村教育到底依靠誰?開始的時候很迷惑,我們是高等師范學院的學生,本該回家鄉做鄉村最需要的教育。后來一反思,我自己都沒有能回家,我們高等師院和師范大學的學生中在農村當教師的太少,通過調查大家也發現一點,像高等師范的學生一般都是往城里至少是縣里去了,再篩選下來的可能是無奈的選擇,就算在鄉村里呆著,但是不能夠安心。后來我做志愿者的時候,我就思考,作為志愿者至少不是為了錢,思想比較解放,不受傳統的教育評價體系束縛,至少在這些方面解放一些思想,可能容易突破一些傳統選拔精英的教育吧。
后來我在對志愿者從事教育的實踐證實,確實空間要大一些,確實思想解放一些,在鄉村教育中,在我所在的周圍感覺到志愿者新生的力量,也是非常重要的一股力量。但是我覺得太孤立了,與鄉村結合的不好,更不是鄉村教育切身利益的代表,純志愿者教育不是根本的突破。再到后來我就想到各方面聯合的力量,2002年底我寫了一篇一萬多字的文章《論聯合的教育》,那時候我在思考光靠哪一方面的力量也不行,就像過去統一戰線一樣,可能需要聯合,要各方面力量聯合,通過各種渠道聯合,學校、鄉村和城市的廣泛聯合大概能夠突破,可能能為鄉村拉到一些人才或者其他方面的東西,來支持鄉村的教育。
后來我覺得還有問題,覺得這種聯合沒有一個主體的東西,聯合別人到底依靠的是什么?好像不夠清晰。最根本依靠誰還是沒有解決。完全依靠志愿者嗎?我感覺不像。要說從毛澤東進行土地革命的時候,他最根本的依靠是一部分人,是貧雇農,這是他最切身利益的代表。在農村教育中最切身的受益者和受害者是誰呢?鄉村最關心自己利益的是誰呢?無疑是老百姓自己、小學生自己、當地老師自己!后來我就覺得這種聯合是全面的,但是立足點要解決。我想志愿者是一個外因,作為當地的力量,當地的老師、當地的老百姓、當地的小學生他們才是我們的依靠力量。作為我們志愿者像我在西部做志愿者,我和盧校長合作,我們算是外因,他們是本地的力量,通過這種交流,我感到幸運的,可能這不是每個地方都那么幸運,在這里我感到更幸運的是盧校長非常支持我們,包括當地的政府以及教育主管機構目前也是非常支持我們的工作,所以我們的進展也很大!
實際上現在我還有一個思考,志愿者有很多種。有的是短期的,有的就像游擊隊一樣,可能很多是屬于蜻蜓點水,這個對鄉村教育肯定不能起到根本作用。我跟殷老師長期的,不是說我們否定短期的性質,實際上那也需要,我們在搭建這樣一個平臺之后會更需要。我有這樣一個比喻,志愿者是一個橋梁,對于我們這種更長期的在村民中間,在做這種教育的志愿者,我想應該算是站在老百姓這邊的橋。如果這樣一個比喻,那么短期支教或者其他的調查和遠程幫扶應該是站在城市那一頭的。我想這兩頭都需要,需要牽起手來。最近我又寫了《再論聯合教育》,我感覺相對要更清晰了一些。
現在我的感覺實際上雖然還不是特別成形的東西,但是感覺越來越清晰了。作為一段時間的實踐,再思考再實踐,越來越知道自己怎么定位了。我自己的認識還是需要不斷的提升,還有不完善的地方,大體上鄉村教育依靠誰的問題我找到了方向。
在今年7月份我到貴州,在從江縣雍里鄉大洞村做教育實驗。實際上主要做的是“小先生”制來使鄉村基礎教育帶動整個鄉村的大眾基礎教育。現在鄉村里面,可以說成年人、老年人,包括畢業以后的青年人,他們往往很難操作成人教育,你搞成人夜校往往不太容易。但放開眼界,把握在我們手上的有那么小學生,小學生他們正在學基礎教育呢!基礎教育可以說是生活中最基礎的東西,從做人到文化生活常識等等這些都是最基礎的東西。我自然而然想到我們搞成人夜校這些補償教育等等(是以前應試選拔太急功近利了,急功近利以后有了大量的后遺癥,在過一些年之后就出現了很多這樣的問題,很多的大量的文盲,文盲更多是文化盲,不只是文字盲的問題)。我想這個對象都是需要再補償基礎教育的。
既然都是面臨相同的課題,都是基礎教育,為什么不聯系起來呢?靠誰來聯系呢?我就想到了陶行知的“小先生”制。我們在那邊的教學,一定程度上說“先生不在學如在”。我們最開始的時候是做了一個月的教學,沒敢把學生帶出去,還是在學校里面上課,在教室里面做小組互動教學,在教室里面我盡量讓他們大膽起來,活躍起來,然后做了一些充分的引導,這其實是為我后面拉出去走出鄉村大課堂做了鋪墊。一個月之后我就把他們試著拉出去了。第一次拉出去就非常井然有序,也是我預想中的那樣。他們排成隊,我給小組長戴上了小紅帽,我們到老百姓中間去做好事,他們都從來沒有過的高興,因為從來沒有上過那樣的課,給他們簡單交代一下,我說你們應該怎么做?他們說“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討論決定20分鐘之后看誰做的事情最多。當然我自己肯定不能再過去了,我要在那里要等他們回來。20分鐘之后,非常準時,有一個小組跑回來了,那個組實際上還是有一點座位上的歷史遺留問題,都是男生,跑回來之后,就垂頭喪氣。說:“老師我們去了三四家,結果人家都說沒有事做。我們問了一家又一家,覺得沒事做我們就回來了”。我也不說什么。
過一會兒,第二組過來了,第二組有男生有女生,說我們做了好幾件事,我問:“你們怎么找到事情做的?第一組沒有事情做就回來了”。他們說:“他們也是說的,但是我們看到他們家很亂,我們就自己去做了。”第一組覺得慚愧了。后來第三組又回來了。
提問:這是幾年級的學生呢?
李光對:這是六年級的學生,第三組回來也是給我們主動描述的,我不用盤問他們,給他們搭了一塊露天“黑板”,拿一支紅筆,提出做了多少件好事自己在上面畫多少小紅花,后來越畫的越多。到了第四組回來特別遲,他們拿著紅薯回來的,我當時有點不高興,有一個小組長說:“我們是本來不準備要東西的,到老奶奶家燒水喂豬做了很多好事情,老奶奶讓我們留下來吃飯,我們說不吃,老奶奶說有一些紅薯讓我們帶走,我們還是不要就一下子跑了,老奶奶就跟著后面追,所以他們才停下來,怕老奶奶摔倒。”通過那次課堂,學生們第一次覺得鄉村大課堂那么愉快,幫助老百姓那么有意義!一下子就跟解放了一樣。后來第一組就說:“老師現在還允許我們回去再去做事情嗎?我們知道我們錯在什么地方了”。我說:“你們要去做事不要只在我面前做事,回家的時候父母、鄰居或者其他需要幫助的你們看到就做吧,寫周記的時候告訴我就可以了。”那是星期五的大課堂。第一小組把自己的小組名給擦掉了,我說:“李老師今天要給第一組補上一朵大紅花!”有一些不明白,忽然有人說:“因為他們誠實!”。后來第一組的就有同學按捺不住了,說:“老師我們回家要做一百件事情!”后來真的在周日晚上晚自習的時候,學生交周記,我看到他們寫的東西,第一次突破了原來作文的味道,原來的作文都是“啊祖國的”非常浮表的東西,沒有生活依據的。現在他們寫的東西是非常誠實的描述,雖然沒有什么華麗辭藻,但是很感人。有的朋友可能看到,在網站上有一塊,我把一些作文和學生感想打出來了,我在上面說是給他們編作文,還準備讓他們編作文選,他們還挺高興的,后面也有一部分人在網上當老師評價小學生了不起,我就給他們看。我說人家那么遠都說你們不錯,你們真的很不錯,他們就很起勁。
我說你們這次能夠寫的成功寫的這么好,你們知道為什么嗎?我一般不告訴他們東西,讓他們自己去思考的。“我們做了,就是在體驗中才能寫出東西,體驗深刻”一個同學總結。我當時表揚了他,他非常的高興!我就說你們要想寫好作文,作文如做人,擬稿要想寫好作文,就是先做好人。“做人第一,學習第二”這樣一個理念,無形之中影響到了他們。后來通過一些了解,我經常星期天做一些家訪或者其他的調查,很多家長說我們的學生變了,我聽了挺高興的。他們說以前在家里是逼著去做事,現在知道自己去做事了,家訪也很順利和愉快,至少沒有挨批評。而且學校與村民的關系好了許多。
因為我感覺這方面他們已經有了突破,后來就想到教學上的。我是教小學語文,這又是基礎的東西。后來我又把他們帶出去了,就是到村民中間請老師、當小記者,有的組我沒能帶,我就跟了一兩個組去了,跟著小組去采訪,采訪當地的院長,還有采訪很多其他的老百姓。也有一些學生找到了老紅軍爺爺了,那個地方有很多的老紅軍,聽他們講故事,老紅軍教他們唱《貴州好》,后來還唱好多革命歌曲。當時有了一個非常創造性的詞語“老師我們跟這位老師還沒有學會,怎么辦?你教我們吧”。我說我還不會,他們說這位‘老老師’會。您能不能把他請到我們教室去。我說今天不行,今天要下課了。又說非得要我請嗎?你們自己請吧。我要到北京去了。后來我聽說他們真的把老老師請過來了。還有李春燕(詳見11月1日出版的《南風窗》第50頁)的事情大家也知道,我們把她也請過去了,當時她的治病救人的一些經歷,我有一些照片,反映學生上課從來沒有這么專注過,后來他們自己描述感想中,語言表達能力在這里就自然體現出來。
通過這種鄉村大課堂,我說你們現在自己學到很多東西,你們回家你們父母還有不識字的吧,他們說有“根本不如我們”,說的挺炫耀。我說父母不識字,養育你們這么多年,為你們奉獻這么多,你們有什么回報?他們說我們教他們識字。寫周記的時候,他們有的說給父母端洗腳水,然后教媽媽識字。我覺得這種小學基礎教育,以這種方式傳播文化才好,實際上教多少字不重要,最重要是傳播了一種文化,一種老少和諧學習的文化傳播開來了。它不是自己教多少東西,小學生們能教多少東西呢?通過這個帶動鄉村學習文化,以后再通過學校把更多先進的東西,實際上這種先進并不只是外界,包括李春燕那樣的事跡,還有一些先進的東西都可以帶到課堂中去。幫他們傳播出去,這樣鄉村先進的文化就能帶動出來,不僅為一所小學校而存在,如果說我們是一種傳播文化的機構,覺得更清晰了。
如果有朋友感興趣,可以看一下我寫的在網上的《聯合的教育》和《再論聯合的教育》。還有包括小學生的東西。今天希望有更多的朋友能夠交流。我這樣說只是我在灌輸是錯誤的,更多的大家感興趣的東西可能我們沒有得到交流,我的話就說到這,謝謝大家!
黎光壽:剛才李老師做了非常精彩的發言,現在我們想請盧校長——李老師堅定的盟友給大家說說當時李老師剛到當地的一些情況,還有當地的一些最基本的情況。還有政府方面對志愿者活動的看法,還有就是他們在合作上的酸甜苦辣。
盧大錦:首先請大家原諒我的普通話說得不好,第一次和大家見面,很感謝大家!我們的地方很窮很苦,經濟落后,因為交通不方便,信息閉塞,平原面積少,都是大山,自然條件很好。
李老師到我們那里,開始我們書記帶他到我們這里來,就是說有大學生幫你們上課了,我們肯定很高興,又不要我們出錢,就給個房子住就行。這是意想不到的,大學生到小學上課,我們小學是在11月10號是剛從中學分離出來。他來的時候我們當時在一起,中小學一共有一千來人,這一千來人住宿各方面都很緊張,房子什么都沒有。當時來之后我們真的很高興,怎么辦?我們教室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房間,騰出來就住了。被子沒有我們老師借。慢慢在一起開始開課。他來了之后我們什么都沒有,要和外界的朋友聯系怎么辦?我們給安了電話把我們遠程教育線的網站用電話連起來給他們用,這是最初的過程。
這個過后,他們在我們那里從9月初到現在兩個月。有一次單獨帶了飯菜和他們一起慶祝,慰問他們。我們來這里之前,就是這個月的10號我們黔東南州政協邵平南副主席特別從凱里帶了烤鴨和肉到那里看他們,當時邵主席來了,縣里的領導聽說了這個消息、都去了。四個志愿者加上學校兩三個領導,加上邵主席,最后擠了三大桌滿滿一大堆人,大家談了一個晚上,對他們的工作非常支持。這次我們來了之后,邵主席讓我們到他們家去住,來上火車用他的小車送我們來。在路上和鄉領導一直還在聯系,鄉領導他們一直關心志愿者所做的工作。
我們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開始我們兩個月以應試教育為主,這個應試教育特別是害了一些人,特別害了我們的鄉村教育。今年7月份縣長和教育局的局長到我們省里的一個大學招老師,結果一個也沒有招到。就招到民院的學生去。最后人數不夠,又到四川去聘。鄉村培育的人才都高飛了,不愿意去,太窮太苦了。還有一種情況,有一天下午我在家門口坐,我家們前是條馬路,來了十幾個初中畢業生,還有一些五六十歲的老人,青年人帶了一本雜志或者手放在口袋里,老人挑著柴,從這一點可以看到,讀了八九年的書變的懶惰了,第二不會勞動了。這種教育教學成績好的往上飛了,不好的讀到初中畢業以后活就不會干了,變成了我們越來越窮。所以李老師過來特別是把素質教育,做人第一學習第二思想觀念帶到我們那里以后,我們經過兩個月的時間接觸,我感覺到了忠實的志愿伙伴,慢慢這種思想融合在一起。一開始去我們有一些圖書,這些圖書不知道怎么使用,只知道開放給學生用,借給學生用。我們專門有一個老師負責圖書借閱,這個學校我們原來有八個班,本地老師11個,每個老師每周有20節課。這個圖書館很少開放,這些學生經常借一些小故事小作文,其他書借不到。李老師過來以后,把方法交給我們,圖書開放,對圖書的管理,現在學生們大量使用。現在我們單獨成立了圖書閱覽室,我們現在搬遷到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兩個小磚房,這又是一個磚木結構的教學樓。現在我們正在建立小記者學校廣播站,要學生出外采訪,還有學生的作文,特別是李老師來了之后網站開起來,特別是和烏有之鄉的網站。我們烏有之鄉的名字在我們學校已經傳遍了,我們早就知道烏有之鄉的名字了。學生都知道我們寫的好文章都已經在烏有之鄉的網站上了。
我們縣里明年普及九年義務教育,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普及九年制義務教育和基本掃除青壯年文盲,夜校掃盲沒有什么規定,就是你讓農民上夜校,一般都是三四十歲的婦女,干活都很累了,再讓他來上夜校不肯來,這個難度很大。現在我們想辦法把學生送出去,小學生制。我們一個學生一個老師帶著,到家里去教。我們首先到家里去教學了各種知識以后,慢慢放一些電影等等來看激勵他們過來,然后慢慢傳授知識。李老師把我們小先生的作用發揮出來,大多數學生的爸爸媽媽都是文盲,利用倒洗腳水的時間教父母認識三五個字。現在我們把它慢慢做起來,現在縣里可能有一些評價體系在改革,原來是在老師考核方面,以他為主,他能夠想到什么我就跟隨什么這樣去做。我想他的這種思想和思路不會比我們現在學校的教育要差。好了,謝謝大家!
李光對:是以當地為根本。我跟盧校長在這段時間磨合過程中,已經合成一個結晶。我們的方向是“為新鄉村建設培育人才”。已經在學校骨干教師里都得到通過,這個將是一個轉折,后面將共同爭取新的評價體系,或者一直往上辦高年級等等這些,因為有了這樣一個共同方向,我想再爭取那些應該很容易的事情了。我就補充這一點。
黎光壽:非常感謝盧校長非常精彩的發言!剛才李光對老師說了學校培育學生的方向是為新鄉村建設培養人才,這個我稍微補充一點。這個新鄉村建設,我們怎么設想的呢?這個設想我們是想通過建立學校,培育能夠對鄉村有促進作用的人才。他們愿意留在鄉村愿意建設鄉村。把這些學生培養出來以后,他們做什么呢?第一需要他們建立合作社,需要他們來發展經濟,重新把鄉村的經濟給做起來。第二他們賦有掃盲的義務,每一個小先生或者每一個年輕人,都應該有義務讓他們的父母,讓他們兄弟姐妹能夠學到更多知識。第三我們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實驗,在鄉村建立一些醫學會,讓老百姓能夠看得起病,能夠有小病的時候,不至于因為這些病就喪失了生命。第四有文化有知識以后,還要做什么呢?也就是我們需要把整個鄉村的資源給全面盤點,讓那些資源能夠給老百姓進行充分服務。人和自然本來就應該是一種非常和諧的一個整體,我們要追求的是一種和諧的社會,具體情況大家可以上烏有之鄉的網站或者上復新學校的網站,我們有一篇文章《因為夢想,我們行動——關于新鄉村建設的構想》。
接下來我們想請殷永純先生,讓他來做一個非常精彩的發言。我認識殷永純是去年6月底,7月初,實際上知道他的時間會更早一些。知道他的時候我當時南方周末做了一個報道,那個報道我當時看了以后,我覺得它的這個報道寫的確實很精彩,但是有一個問題,當他最后把這個學校變成四分五裂毀滅了我很痛心,我們再次參加一個新聞培訓的時候,我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南方周末那篇報道是失實的,八月份的時候,我就到安徽去采訪復新學校,就進一步和殷永純多聊了一些。當時和他在談話的時候,超出采訪范圍的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是什么呢?我認為殷永純的探索非常有價值非常有意義。他是在為我們探索三條出路,三條出路是哪三條呢?
第一條出路是農村教育的出路。也就是說我們的農村教育到現在越走路越狹窄,越走越不通了。我們的人才,大學讀出來之后肯定不會回去了。大專的、中專的也不回去了,高中、初中也出來打工了。現在甚至有一點點文化的小學生也出來打工了。鄉村就是文化沙漠,越來越沒有文化。我當時感到農村教育是沒有出路的,殷永純他的新聞正好是為農村教育探索一條出路。
第二條出路是我們青年的出路。我們現在很多人都到上海北京廣東這樣的發達地方來了。在這些地方,我們生活是極其艱難的,大家都知道在北京可能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找一份工作,現在能夠給予三千元以上工資的單位極少極少。三千塊錢能夠做什么呢?估計能夠維持大家最低的生活保障。絕大多數是達不到這個數的,但是大家還是想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地方到處跑等等,最后還是找不到出路,混了很多年以后,回家一事無成。所以我覺得殷永純探索的也是我們青年的出路。是不是應該走另外一條道路,尋找我們的事業,我們的人生,尋找我們快活的地方呢?
第三條出路,說的大了一些,這個出路是什么呢?是我們國家的出路。在我們目前陷入很多矛盾的漩渦當中以后,我們的國家現在在很多的矛盾漩渦當中好像走不出來,我們需要探索這么一條出路。當時我跟殷永純說的時候,我還是比較強調了這些。下面請殷永純開始他精彩的故事!
殷永純:我們休息兩分鐘,教大家兩個啞語動作,希望大家能夠分享給自己的親人。(唱張學友的《朋友》)
我上次過來做過沙龍,有些朋友來過了,但是大多數的朋友沒有聽過我的故事,這樣吧,我先大概簡單介紹我自己去安徽做志愿者四年零七個月的經歷,再說一下我的思考,這些思考雖然還很不成型,還存在很多問題,要和大家進行探討。
在99年畢業以后,我去深圳工作。深圳工作的時候,感覺到那個城市里面雖然拿的工資很高,但是感覺還是缺少自己性格里面的東西和快樂的感覺。后來因為北京朋友很多,就回到北京來了。在北京郭林楓的書店看好多天的書,然后自己沒有錢吃飯,就找了一個工作,當時中央黨校的《學習時報》招人,就跑到那邊做編輯記者,在這段時間我經常回北大聽講座,有一天在北大碰到安徽青年楊華,他跟我說了在安徽辦學的一個簡單經歷,我感覺到很慘,而且他到中央來找支援,要告當地的一些官員打壓他辦學校。其實他就是找了一個民房,作為學校,希望政府能夠批下來。他說的一些和我腦子里以前想的教育和農村的感覺反差很大,我就跟他講,我能不能什么時候去看一下。第二天我們就出發了,我說我只能去四天因為工作很忙,這和我的工作沒有關系。去了以后,第一天去給學生上課,上課的時候自己的變化一下子就把握不住了,以前大事小事都能把握住自己,但是給小孩子上課的時候,忘我的感覺油然而生,一下感覺自己變了。在自己生命中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了,就感覺自己很幸福。而且一呆就呆了28天,每天和小孩在一起吃一起住,睡在馬路邊,去河里游泳,抓螃蟹,完全忘記自己是誰,小孩子他們也很快樂,每天晚上和我牽手,一起看月亮一起講故事,講現代化。這和他們的文化反差很大,可能對他們是很遙遠的東西。但是他們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東西,也是跟一般的小孩子一模一樣的。他們也有能夠過上更好生活的渴望。我是很不負責任告訴他們你們也可以有這樣的生活,但是實際上他們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擁有這樣的生活。
后來我回北京的路上,自己在反復的論證,把自己的人生做了修訂。因為對我來說我是想通過一種職業來幫助更多人,使更多人都能夠更快樂更幸福。在我做的28天來看,這樣看更適合我的性格,回到北京以后把工作給辭了,去了安徽。然后很投入,什么也不顧,在安徽做了一年左右,全身心教那些小孩。雖然素質教育還沒有一個很好的定位,但是他們覺得我們是完全的素質教育,怎樣教小孩去愛,怎樣教小孩去做人,在實際生活中一點點教給他們,確實學生們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村民們一開始也很不認可,但是后來也是完全接受了我們。后來由于媒體的介入打破了這種平衡,也是改變了我的一些心態。
剛開始去做一年的過程中都是很理想主義,從來沒有想到后來去怎樣做。我很重視當前的感受就這樣做下去,能滿足多少就滿足多少,能夠給小孩帶來多少東西,就帶來多少東西。甚至沒有完全考慮對小孩子的評價體系,怎樣讓小孩子去考學都沒有,我是全身心教這些小孩子怎樣去做人。但是楊華這個人到北大找我的這個安徽青年,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他會做一些大的策劃新穎的策劃,我是2001年去的,那時候他找到北京找到中國青年報的記者蔡平來這采訪,后來他過來,就發了一篇報道《我愿長跪不起》。后來我四月份去的,我們三個人辦了一個初一初二的兩個班,就講到我們三個人的故事,文章下面留下了楊華家的家庭地址,楊華家里很窮,沒有父親,為了辦這個學校付出了很多很多代價,這個文章寫出來以后,一下轟動全國,好多捐款捐物都到楊華家里。這個時候在辦學方向和理念上我們和楊華有一個根本性的分歧。他認為你們兩個是給我幫忙的,你們可以走了,這個學校是我的。我們認為應該辦公益性的學校,但是最后我們無法談攏,當時做了很多努力,一個月有村委會介入,還有德高望重的老人介入,都沒有談成。我們就變成這樣的局面,等于做了一年以后我們什么都沒有了。我們倆剛剛大學畢業,我畢業第二年,沒有任何社會力量幫助我們,在管理上也沒有什么能力,做市場方面一點力量也沒有。后來這個文章報道以后,在五一長假時候過來一大批人,從北京上海過來的,這些人的觀念跟我們很相近,但是他們整個和我們做法思路上提出很好的角度,他們認為你們在這地方教書,可不可以把你們的方式傳播到其他好多需要你們的地方去,如果這種模式可以談到推廣,受益的對象可以更加擴大,好多的小孩都可以受益,當時我們認為這個說法非常好。就去做這個事情。
當時和北京一個叫正弘的人和上海一個叫衡理的人和我們一起成立了一個籌委會,因為沒有校舍。學生有70多個人,如果我們不在那了,這些學生肯定會跟我們一起走的。我們當時已經和學生離不開了,覺得自己辛辛苦苦教了一年以后,自己生命已經融入小孩子生命力去了,和他們是一體的。后來就找政府去談,政府是很支持的,我們和縣政府去談的時候,中青報給縣長辦公室里做了一個溝通,中青報影響是很大的,政府很支持的,馬上和我們簽了協議,提供一個新的校舍,無償使用30年,而且給我們提供了老師。我們一下來了500多個學生,當地10個老師和我們志愿者的文化有沖突,另外他們的工資是政府給他們繼續發,他們領的錢是政府的,做的事是為志愿者做的,等于志愿者搶了他們的地盤,反正我教好教壞就是拿這么多工資,大家可想而知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因為籌委會向政府承諾了一些東西但是沒有做成,所以政府也是很不滿意。因為沒有籌到錢以后,我們大家就沒有錢回家了,我們在學校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打電話去請示籌委會,這沒有和當地地方特色相結合,整個矛盾就很大了,做了一年,我感覺自己第一年去的激情的感覺幸福的感覺已經沒有了,最后我們甚至發生了公選,政府建議我們全校公選,我被當選為校長,但是籌委會來了說你怎么當了校長,很滑稽的事情就發生了。所以當時我們就聯系到另外一個縣,這個學校倒閉了已經倒閉半年了,在此之前經常會去找我們,接觸了他們那個學校。后來我們和他們談,談的時候他很高興,他為辦這個學校已經欠了老百姓很多的錢,他就覺得很愧疚,當時他無償把學校捐給我們,說你們可以使用一輩子,而且一分錢不要。當時已經開學了,暑假完了,我們帶著20多個學生到這里來了,當時辦了初一初二和高一,高一的學生都是落榜的沒有考上高中,他們那個地方初中升到高中升學率是百分之十幾,絕大多數學生是出去打工或者是在家里呆著,那個地方小混混特別多,如果你的車翻在這里了,車上的東西會一翻而空。
初一的學生,學校開除的四個學生我們全部要過來了,我們感覺做教育最重要的還是要樹人的。如果智商很高,卻做出對社會不太好的事情,就更不好了。如果你有為社會奉獻的精神都是很好的。我們搬過去條件很艱苦,圍墻啊什么都沒有,沒有窗戶、沒有玻璃。我們一直到12月份,我們去一分錢都沒有,零起動,沒有一分錢的生活費,但是大家都很快樂,又找回以前那種快樂。一直到12月份才買了一些塑料紙,把窗戶用塑料紙糊起來。今年我過來之前還是用塑料紙糊起來,但是社會青年把它捅破,用石子砸爛。我們剛剛去的時候是20多個學生,第二年200多個學生,今年是300多個學生。我們在安徽志愿者20多個,貴州志愿者四個。
我想談一些思考,一個志愿者心理突破。在當前實際上我過來看,在北京、上海我們好像每個人都做了類似于志愿者性質的事情,好像大家都是志愿者,都是義工,我的意思是做一個稍微長期的志愿者,心理突破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如果心理不突破,好多志愿者還是會回到城市里。我現在決定自己一輩子要做這個事情,我覺得這個意義價值很大,一輩子去做,而且現在只是起步,我們還在進一步去實現它。理論上的東西我們還不成型,我們還應該堅持幾年去做。
我當時心理突破,在回去的時候,在火車上論辯十多個小時我覺得還不夠,我辭了工作回安徽這個過程只花了一兩天就回安徽了,中間沒有敢告訴家里人和朋友,家里是過了一年多才知道的。家庭的關系也是十分致命的關系,如果心理突破不徹底,肯定后來熬不住。最主要的還是精神上的,不是物質上的。80%多的人去的還是農村的,如果精神上熬不住肯定會做一個必然的結果來。當時我也是比較不徹底的,只有我當時真正去了以后加進學生里,從學生身上找到自己已經漸漸失去的東西。很多東西在學生身上學到了,最后才算安定下來。
要不是這段時間是安定下來,要不然后來的風風雨雨是熬不過來的。另外家庭的束縛是很大很大的。因為家庭的傳統觀念和志愿者精神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我剛開始一年多沒有敢告訴家里第一次回這個家里也是帶著老師學生一大幫人去的,家里人寫信過來,反正已經沒法說了。我爸我媽每隔兩天就托我姐寫信威逼我。我這邊的信息也是通過朋友告訴家里人的。殷永純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他的身心很健全很好,但是這種精神上的失落感家里無法承擔的。家里會有人告訴你你的兒子不是北大生,是練法輪功的。剛考上北大的時候,我是我們全省第二,剛考上的時候市里面省里面開著小汽車放著鞭炮去,那是一種中狀元的榮譽感,家里人是感受到的。在四年前上黨校的時候,他們也是感到很風光的,但是換了現在的這種,就消失了。對于家里人我暫時沒有辦法,對于自己這方面來說,現在我們整個大的環境已經開始慢慢被認可這種行為了,而且這種環境和土壤越來越好,越來越健康。我們更應該把這個事情展現給家里人,讓家里人真切地感受到。現在是沒有辦法,再回到北京賺大錢他們也不一定原諒你,現在我們走到這一步是更加堅定走下去。有一個叫王洋洋的志愿者也是家里人騙他回去,開始打電話來說她媽媽生病要她晚上回去,結果被她識破了她沒有回去,后來她舅舅來看她,把她騙到縣城里,說我從山東來看你,你把我送到縣城里,他本意是拉著她走,王洋躺在地上,大聲喊救命。還打110來,她還不承認這個人是他舅舅。后來只要有他的電話來,她就說不在。
其實,志愿者的流動給教學帶來不便,這個數量絕對控制在很低的比例里,必須有一批比較穩定的志愿者力量做一些主課上的教學,其他的作講座、興趣小組做其他的教學。在當前來說,志愿者還是不被家庭所理解。
我們每個人需要給自己更高的精神上的指引,讓自己堅定下去。首先無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其次再到家庭又一次精神上的洗禮。
另外志愿者和當地的融合,我剛去的時候,沒有人相信我去北大的。他們村里就沒有一個人是北大的,政府也是不相信的,我拿著畢業證,政府和他們市委宣傳部的還有當地小報紙說拿著這個畢業證說這個是假的,我們單位有一個是北大畢業的,我們看過他的畢業證,這個是不一樣的,是假的。旁邊還有好多當地的農民還有小孩,第二天我去上學,一幫小孩來上學,就大聲喊你這個家伙是冒牌貨。當地的老百姓就直接說你是練法輪功的。小孩子非親非故的憑什么圍著你轉。
當我們真正走到學生里去,讓學生去做一些事情,讓學生愛一草一木,愛他們的父母,愛自己的親人,愛自己的朋友。我教他們給父母說我愛你。我會給他們說很觸動他們的小事,這些小事有什么樣精神在里面,他們就很理解了。當他們第一次喊媽我愛你的時候,一下子就撲在母親的懷里哭了。有些事情只有做了才有感覺。教父母說普通話,父母們開始還會打他們,說在家里還講普通話。后來我們跟學生的關系,學生在整個做人方面,禮貌方面,學習方面也得到了村民的認可。當時我們和楊華分裂,全村的村民都支持我們,而不支持當地的楊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覺得是很大的奇跡,他們認可我們志愿者,這個和當地的關系,一般我們去做一個短期的,七天、一個月、半個月,很難了解當地的風俗人情,很難了解當地人心理特征,很難走到他們心理去。可能需要你客氣、禮貌,走到心里面很難的。如果你是真心真意去融入進去還是很容易的。比如以前他們組織過鄉村圖書館、電影隊,放露天電影隊,給鄉村里免費診斷醫療,給他們好多好多的書讓農民去看,只要為他們真心真意去做,他們還是會最終理解的。
另外你去做志愿者的心態問題是很重要的。我們發現很多神經病也去做志愿者。他覺得自己很有能量去奉獻,我們不是否定他,他就是說他的做事方式,還有的整體給學生在課堂上背毛主席語錄,動不動就是共產黨殘害我,剛開始我們不知道也是有一些志愿者混進來,最后把他們弄出去非常費事,通過各種方式,他們貼大字報,去縣里貼大字報,還有一些是避世的,看破紅塵的。雖然在能力上他們也許適合去做,知識點完全是能夠講給學生的,但是我們是要教給學生如何做人。如果他很消沉,起碼不適合做志愿者老師。既然做一個志愿者我們應該有一個積極心態,是積極參與到整個社會變革當中去,參與到精神的重建中去是才是根本的。如果我們自己的心態是逃避城市壓力,或者是想獲得一種清靜感,還是勸你做一段時間的心態調整,這樣可能會做的開心一些。
另外我們作為志愿者一種行為評價,以及志愿者所從事的事業評價體系的問題。在當前我們上次討論非常激烈,主要就是評價體系問題。既然參加高考還是在體制內,你們有什么創新呢?現在我們是這樣,我們整個理念是做人第一,學習第二,最核心的東西德育方面肯定放第一位,我教的第一批學生快五年了,我會告訴他們,在我們現行的不能沖破的應試教育,雖然有很多的弊端,你們要去接觸更先進的資源,現在分數線不是很重要了,有民辦大學了,當前你要去有一個正常途徑上大學還是要進行高考,整個全國高考升學率達到50%左右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可以做的事情,在我們復新學校的學生也應該可以做到。不需要我們完全排斥它,我不去參加高考,你可以完全做到,做到這個東西你只是獲取更高的資源,不是我們說的鯉魚跳過龍門,不是當前的大學生一上大學就覺得沒事了,在大學里面給自己定不好位,到最后一輩子就是不上不下過去了。感覺到高考特別大的精神壓力之后,一下子松懈了,我教給他們高考很平常的,你考上什么樣的大學,你獲取資源的方法和手段是伴隨著你,他們最核心的東西,在學校教育里是要陪伴你一輩子,不是光考上大學就可以了。
我們學校里面一般是初一和高一剛上的時候問題特別嚴重。抽煙打架,到初二、高三好得很了。起碼我帶的高三班的班主任至少有三個十分堅定要做志愿者的,還有一些要出國的,還有一些要在城市里工作的,還有一些要回家鄉工作。我們也不刻意要求你必須要去回農村工作,在城市和農村里還是有共同的東西,在價值觀精神方面還是有一些共同的東西,大家并不需要用城市和農村隔開,教給學生在價值觀理想觀的樹立方面,對于這種評價體系我們還是不用擔心的。
我們當時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們的朋友勸我們,你們這個地方多堅持一天你們就堅持一天的意義,我們不光是做教育,做為志愿者代表社會行為,志愿者的數量志愿者參與人的素質,都代表社會的先進程度。我們知道在西方一些國家這種志愿者行為很普遍,而且對待這種行為的看法已經趨于平常,不是像我們這種帶著或者很高或者很低的眼光看待。我們做這樣的事情,也許不是刻意的追求什么,但是我們特別希望如果有人理解是最好的,如果有人去思考它去討論它是更好不過的。
我們這種模式已經探索出來一個基本的雛形,但是需要我一輩子去嘗試。我們需要籌集資金,招募志愿者,然后去西部跟政府談判,然后去西部考察,把志愿者派到西部去。我們第一所西部的一個分校已經建立,而且是十分成功。我們希望在當前這種志愿者行為能夠代表一種公益行為,更多人參與到里面去。國家資源在一些地方缺失的時候,社會資源是可以流入進去的。國家并不代表社會,這時候需要全社會公民的參與。我今天就講這么多。
黎光壽:非常感謝殷永純先生精彩演講,現在進入大家提問的時間。我們時間非常緊張。9點鐘必須要結束了。現在能夠留給大家提問的時間只有15分鐘,大家有問題簡明扼要提。
提問:咱們這個志愿者大家去做,沒有外部的資金,吃飯或者最基本生存這個怎么辦?
殷永純:生活費第一年300、第二年400,第三年500。從社會上募集來的。現在外圍有很多人去做這個事情。
提問:有沒有想過用一種模式把社會上的一些有錢或者對這個事感興趣的,或者說擴大影響力,拿更多的社會資金來做這個事。
殷永純:現在已經做這個事,上海已經做了三四項了,北京也做了十一行這個項目,上海是做了把樹拍賣了,你們自己來栽,還有一次是足球義演,門票賣了。另外是整個高三班的學生去上海,他們組織活動帶一名學生游一天上海,在上海招募志愿者,一個志愿者帶一名學生或者幾名學生,他們排隊去領學生,一方面讓他們帶學生去看一下,另外一方面讓這些上海人投入進去,也是很高興的。因為現在學校沒有注冊,只能通過一些項目去募款。現在馬上就要批下來了。我們正在和政府溝通,馬上就要批下來了。
提問:我是海外中國教育基金會的,跟殷校長我們在上海都有接觸。我是想問我剛從美國回來,我到美國十年,我就覺得十年前很多人很想去美國,現在我們有很多朋友都回來開公司,現在我也知道中國的農業最近已經走向世界,已經在世界農業市場上占了很大比例,農業致富的人,特別是在東南部農村,大家又愿意回家種田了。我就覺得大趨勢讓我感覺當年大家很想出國,中國也有很多討論,中國在失血也是用這樣的詞,現在這些歐洲留學日本留學早就回來了,我想美國留學我知道我很多的朋友都回來了。現在農村又開始了,感覺這一屆政府對農業政策比較好,農村發展很好可以說這種大趨勢跟復新學校之間的關系是怎樣的呢?
殷永純:在我們安徽那個地方,基本上所有的農民都出去打工。我們那邊調查對初一一百多個學生調查,90%以上的學生有父母一方不在家,50%是父母雙方都不在家,家里只有老人就是這樣的情況,家庭教育很缺失,學校現在承擔起這部分的責任,可能你說的在東部沿海現在好一些。現在我們主要是致力于西部和東部。
提問:什么時候安徽貴州也能走到那一步大家就好多了。
提問:你們安徽的陳桂隸在北京,你們這個是農村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我非常感謝你們,你們的工作我很佩服,我也很想進去,我來聽是想策劃明年到新疆去,因為我沒法著手,今天學到很多東西,主持人發言的時候,概括了三位發言人的一個意思,核心的概念叫做新農村。我們知道二三十年代實驗都有,基本上現在農村處于半破產狀態。東南沿海的報道也多了,稍微進入一點就知道了,如果單純從事農業,活著沒有問題,可能沾一點開發大西部的光,有線電視也能架進去,但是他們不能送孩子上學,不能得病當然要離開。特別是中國加入WTO以后,所謂的農村向城市移動,東北那個地區韓國有20萬人去了,大量村里人都娶不上媳婦了,每年光郵費就有5億美金,我想這對振興東北沒有一個企業能夠帶來5億美金,我們面臨空前大空洞的時候,你們的工作很有意義。文化不是一個拍拍腦袋能夠決定的事,是非常重大的事。我在西藏那木錯湖邊住了一個晚上,所有的易拉罐都在那里。你到布達拉宮,全國各個省份各種風味小吃都開在它的對面,它的文化怎么搞?不清楚。我也不知道這個怎么策劃。
黎光壽:因為時間關系,我們還可以提兩個問題。請其他朋友再說說。
提問:你也提到當地的一些小混混,包括這些在內,有沒有對你們的支教有破壞的呢?
殷永純:有啊,黑社會介入。派出所也出來打圓場。我們也是跟市里面做好關系,通過北京這邊的媒體,當然不會損壞我們的形象,比如上次美國一個基金會要提出捐款,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們的省外事辦,省外市辦打給市里,市里打給縣里,至上而下,指示下面的人去做。現在還是很有困難的,又夠不成犯罪,反正就是老是煩你。
李光對:我來說一下,剛才說到文化方面的準備,我今天所說只是小學基礎教育階段試驗的開始。實際上后面正準備做的是鄉村文化的建設。從最早五四運動之前也是一種文化運動。在任何一個變革之前,就是有文化的轉變和準備。應該說現在所有的問題中文化的轉變是我們教育責無旁貸的責任。而我們在貴州這邊,在這方面,我提了一個叫做“樂業、學習、創新”的鄉村文化。把“學習”的前因后果加起來了,也許不太成型在《再論聯合的教育》中有論述;剛才說到村校關系惡化的事情,我覺得在安徽那邊總部是主體,西部這邊因為規模也小,很容易做突破,所以我就瞎闖瞎碰。應該說我們運用鄉村大課堂和這種小先生制,不是零零碎碎,而是整個體系去把握了。也就是從全盤在整個鄉村把這個教育開到鄉村大課堂里,我希望達到的效果是包括各種社團,包括鄉村影院,包括農民圖書室、農村廣播站等等都搞起來。我們以學校帶動鄉村這樣的良性的文化建設應該不會產生這種問題,我們做的是把惡化的這種村校關系給改造起來。如果真的采取大教育疏導方式,而不是封閉堵塞,我覺得至少在這兩個月我們通過小先生制做好事,村民非常認同,西部的探索還是比較成功,至少現在環境還是比較好的;再一個好消息就是我們這邊的貴州小學已經受到政府認可了,已經注冊了。
黎光壽:剛才李光對老師想給大家說一些他們目前正在努力的是他們最需要做的一些事情。
李光對:評價體系方面的一個問題,我們在這邊做突破,實際上因為政府方面包括教育機構方面等等他們還是非常支持的,我們現在正在通過盡可能爭取,再爭取這種評價體系的調整,現在至少我們達到的口頭答復是鄉里面答復我們自己可以制定一條評價體系拿出來,然后用你們的這種東西,如果讓他們制定他們可能不太會制定。他們說希望我們提供一個標準,原有的考試可以作為一個參考,如果我們做的合理甚至可以取消,這個我們在爭取,而且我們希望在這個評價體系下,可以爭取繼續辦,一直往上辦七年級、八年級等等,當然我們只能慢慢來,我們希望這股新生力量不要一到初一的時候又回到原來的大體系里又被自然解散掉,我們希望鞏固成果,希望爭取繼續往下辦下去。
另外希望爭取到更多的人才機構去,我們鄉村一部分是組織小先生,另一方面還是想做一些相關的培訓。但是我們自己騰不出手來,或者說沒有這方面特別多的才能,一些專項方面的東西,我希望通過這次我們走出來,希望能夠請進去一些人才機構,我們最需要的不是錢,不是一些物質上的東西,而是人才,一種人才機構來對接,組織鄉村大教育和整個鄉村大建設。還有希望能夠爭取到一些項目機構,不是說去剝削,而是征求到項目機構,為新鄉村建設去做一些推動的內容。我們推動新鄉村建設,推動什么呢?比如前面做的關于李春燕的事情,我們希望有更多的鄉村醫療或者鄉村其他的文化或者其他的一些機構,能對鄉村方方面面有用的,我希望爭取到一些朋友過去,做一些對接。如果沒有這種對接的話,鄉村光靠自己怎么這么多年都沒有發展起來?希望多一點外因過來,我就說這么多。
黎光壽:因為時間非常緊張,不給大家提問的機會了。如果還有問題,我們活動結束以后,大家可以個別的和他們接觸。我有一些問題,想和大家一起分享,也是希望大家能夠一起來思考這些問題。
第一個我們志愿者我們的行動走的是另外的道路,從今天我們的兩位老師所說的整個經歷來看,是和目前我們在主流媒體上看到的很多東西是不太相同的。也就是說現在正在尋求另外一條道路。
第二個問題這是一個比較實際的問題,殷老師和李老師他們這幾天,他們來北京已經好幾天了,我們在各個地方做活動的時候,大家現在提了一個非常讓我們煩惱的問題,是什么問題呢?也就是說我們做志愿者學校的時候,志愿者活動的時候,我們所面臨的公益產權的問題。從公司治理,從市場經濟角度,我們的產權必須要明晰,如果產權不明晰,在法律上就會站不住腳,我們沒有辦法進一步發展。但是這種產權究竟怎么明晰呢?是把它做成一種個人的學校,個人的事業,還是做成大家共同的事業呢?這個事情也是另我們大家非常煩惱的一個問題。
第三個問題志愿者回報的問題,也許我說這個問題的時候,大家也許在想,既然是做志愿者為什么還需要回報?但是從殷老師他們所說的很多的情況來看,我們每個志愿者沖鋒陷陣沖到前鋒以后,在他們背后總是有很多不協調的故事,家庭、社會、朋友的等等。這些故事每個都非常辛酸,而不是激動人心。也就是說,我們有相同想法的一些朋友,我們是不是也能夠力所能及的,在幫助他們和他們一起沖鋒陷陣的同時,也能夠考慮到解決拉他們后腿的因素,能夠幫助他們的親人做一些實際的事情,讓他們不再拉志愿者的后腿,讓我們的志愿者能夠走得更好。
第四個問題我們現在目前兩個學校他們的實際需求,實際的需求像安徽復新學校,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因為經費一直都比較緊張,窗戶是買了塑料薄膜裝上去了,如果風大一點把薄膜吹破了又非常冷。如果大家能夠有些渠道弄到玻璃請大家多想想辦法,因為殷老師他們兩個在北京還呆兩天,大家可以和他們繼續聯系。
另外他們冬天有一些志愿者,應該說是所有的志愿者衣服比較單薄,如果大家能夠有些多的棉衣什么的,也可以給他們帶回去。讓其他的志愿者能夠順利的過過這個冬天。還有一個經濟上的問題,雖然兩個學校,也是在當地收一定的學費,收費可能也相對要比當地低一些。但是從成本核算的角度,實際上收這些費也就能夠應付日常的辦公等等一些費用,大家每個月300塊錢生活費還有一定缺口,如果大家能夠有這方面的渠道,有這方面的心意請大家多留意多想一想。
我們在西部的學校李光對老師這樣的,我們正在想辦一些鄉村畫報,想做一些鄉村畫報在鄉村進行展覽,或者印一些畫冊,需要一臺彩色激光打印機,如果大家能夠找到舊的,我們就自己去買墨粉。我們兩個學校都沒有辦法接受噴墨打印機,因為耗材費用太貴了,如果是激光打印機費用要低廉得多。
李光對:我們因為前期北京有位朋友捐了一個數碼像機,我們拍了一些老百姓的東西。遠程教育室里有一個電腦他們急著想要去看。后來我們由這個受到啟發,不如貼出來,然后因為我們學校有小記者,他們可以把先進的東西甚至一些陋習,用鄉村文化報的形式,正好他們想看自己的照片,我們沒有其他的形式把照片輸出來,就想到這個。不是為我們自己用,主要是通過這個方式,用老百姓喜歡的方式開展鄉村大文化教育。
最后再次強調一下,本著民本的思想,我們是要為新鄉村建設培育人才,具體來說是要立足于三分之二的人辦鄉村教育,辦改造鄉村生活的教育!是最終要追尋鄉村教育的根本突破!
黎光壽:激光彩色打印機,我們想在鄉村印更多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給大家辦一兩份雜志或者小報,這個需要稍微大型一點的印刷設備。如果大家能夠有這方面的渠道,也請大家多留意一下。
最后一個,剛才殷老師提到李春燕醫生的問題,我這里有一份公益時報,上面有我寫的關于李春燕醫生的文章已經登出來了。這份報紙是10月20號的,估計大家到市場上買不到。大家如果有需要了解的話,可以找烏有之鄉的人聯系。如果大家要,通過購買的方式,這個報紙零售價是1.5元,我從報社里免費拿出來,這個錢拿來作為我們給貴州方面,給安徽方面郵寄物資的資金。這個文章如果大家想了解更加全面徹底,大家可以去找11月1號出版的南方窗雜志,關于李春燕醫生故事的發表8600字,篇幅比較長。當時我們主要碰到一個小男孩出生剛剛四個小時,他生病了,我們給他送到醫院,最后他還沒有到八小時的時候,他死了。他的出生花光了家里最后的兩塊錢,并且是他母親生下來第四胎,在他之前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懷孕時間最短四個月,最長七個月,都沒有保下來。他的母親已經結婚五年了,生了四個孩子都沒有保留下來。這個李春燕醫生在三年以前,就從學校畢業以后回到村里當醫生,是非常敬業的,也是非常美麗的一個人。如果大家需要了解,烏有之鄉的網站也也這篇文章,南方窗雜志也有這篇文章,還有公益時報也有,各種渠道都是暢通的。我就說到這。因為時間已經到了,今天晚上的沙龍非常感謝大家參加,如果大家有什么問題,我們結束以后我們再進一步的交流。
主持人:我有一些感想,因為去年殷永純來我們這里做過沙龍活動,是探討鄉村教育的問題,當時確實引起很大的爭議,人們對這種行為能否持續表示很大的一個懷疑。也有人對目前的整個主流是一個競爭社會環境之下,你們提出做人第一學習第二,做人的一些道德觀念強調這個東西,既有人對這個效果表示懷疑,也有人進一步從鄉村教育目標上提出各種各樣的質疑。甚至有的說你這是培養一群溫順的羊,讓狼來吃你。我自己感覺上次交流以后,這么一段時間他們也是在思考探索,尤其今天李光對老師的一些發言一些講法,我感覺到似乎對以前的質疑給了一個很好的回答。為農村自身一個科學社會的發展培養人才,而不是簡單的像現在主流的教育體制培養出來的人,全是為城市的發展做了這種輸血,而農村進一步的衰敗。所以他們從大的方向,我覺得從實踐當中,從思索當中做出了這樣一些積極的努力,我感覺非常的欣慰。
另外他們做這種事情,我們烏有之鄉一直也是致力于宣傳倡導這樣理想主義精神,我們感覺到在今天社會之下現實社會迫切需要越來越多人實現這種理想主義精神,超越自己直接世俗的利益,這兩位朋友所走的路所做的事情都是真正的在實踐,我非常高興非常榮幸。我覺得在這個方面的作為做得非常好。當然是從我自身來說,也是向這兩位朋友學習。殷永純講的志愿者面對的這種壓力,這種情況我是能夠理解的,我自身也是從農村考上大學,我自己從高校的工作放棄出來做這個事情的時候,這個在我父母家人也是面臨很大的壓力的。這種感受是很強烈的,但是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在今天的社會更多的需要一些人承擔更多的一種責任。整個主流的形勢下,從農村涌入城市,我們開始有一批人,從大學畢業開始到農村去,去致力于農村的建設,這個我感覺跟剛才的朋友談到從國外到國內回來的還不太一樣。最近幾年形式上的發展可能有這么幾種因素。當然我還是覺得有相當一部分還是出于一種報國心,當然也有一些是出于看到一個良好的發展機遇,要借著國內大變動的時機,利用從國外回來的海歸的優勢,回來借機撈上一把這種人我感覺似乎更多。當然理解上不同,我感覺像殷永純李光對這樣的朋友,到農村去的作為,我覺得跟他們的差距是兩個方向的,這個意義上截然不一樣。
目前我們面對的農村在中西部地區,是一個日趨衰敗的情況。這個時候需要更多的資源到我們那里去,我覺得他們已經是二十一世紀時代新青年的一個表現,這種理想精神是非常有意義的,需要越來越多知識青年走上這條路,只有這樣走下去,我覺得我們提出來的全面小康社會也好,還是社會主義的和諧才有可能實現,如果沒有這樣一批力量去做這個事,我們這個社會就會是一個失衡的社會,根本談不上全面社會,小康社會,和諧社會。所以我覺得知識青年下鄉運動需要發揚光大。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出現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在后來商海文學當中都做出了很多的解釋,那個事件本身它有它的在政策上,一刀切強制性把城市的知識青年放到農村去,作為政策取向來說不是可取的,但是需要有一部分有知識的人才到農村支援農村發展和建設,這個意義是有積極可取的地方。而且這些年我也感覺到近些年來也有人反思,農民過的難道不是人的生活嗎?所以我覺得還是農村這個地方,從今天社會形勢,我個人感覺到,農村是一個大有作為的地方,尤其是對有抱負志氣的青年而言,你的人生價值能夠在這里體現,能夠成就自己的人生價值,這是我自己想說的。謝謝大家!
黎光壽:今天晚上的活動到此結束,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今天的活動。如果大家能夠認同我們整個理念的話,如果也能夠抽出時間的話,歡迎大家和我們一起行動。非常感謝大家!
聯系方式:
殷永純,安徽省渦陽縣高公鎮呂湖村復新學校,223669,0558-7348711,13515694818
李光對,貴州省從江縣雍里鄉大洞復新實驗學校,557400,0855-693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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