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8日上午9:00烏有之鄉舉辦紀念人民總理周恩來逝世三十周年座談會,北航紅旗戴維堤應邀出席,下面是根據發言錄音整理的文稿,未經主講人審閱。
戴維堤:
今天我們在座的,和全黨,全國,全世界人民一樣,熱愛和佩服總理,當然這里面有程度的不同。這兩年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確實有幾個跳梁小丑或者糊涂蟲大放厥詞,把總理貶得非常厲害。下面主要說說這個。
總理是毛主席的親密戰友,是文化大革命的堅決擁護者和執行者。這是我們這些當年的造反派頭頭們一致的觀點,包括五大領袖、四一四的頭頭,在總理問題上我們兩派都沒有意見,當然對中央文革有的反對謝富治。無論是天派還是地派都是??偫淼?。
吳德死了十年了,原北京市的市長,他應該算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受總理領導,跟四人幫也是打得很火熱。如果說四人幫是壞蛋你吳德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恰恰這個老頭子,后來很不像話。在文革時我向他請示過兩次電話,我們是保他出來的,他對我們都不錯。可是多年以后他來了本書《吳德口述》,里面好多胡說八道的東西。他已經死了,但這書是共產黨出的,當代中國出版社,發行量非常大。因為他有權力有地位,講話有權威,好多人引用他的書中的話批總理,豈不知好多是胡說八道。
其中他說,北京的天派和地派都是陳伯達、戚本禹他們支持的,這話沒錯。但說他們在反總理問題上都是一致的,我覺得老家伙真是昏頭了,說你缺德吧,這話什么意思?天地派好多人還活著,怎么能瞎說呢?第一,天地派中沒有反總理的,你說說哪個學校的?什么組織?我們北航紅旗不算,清華北大,包括四一四,也沒有反對過總理啊。所以我開玩笑說吳德老同志這幾句話,得罪的人可太多了。當時北京天地派不下五十萬人,還不算工廠的人。那我代表這五十萬人向最高人民法院起訴吳德,讓他承認錯誤,出版社承擔損失,恢復名譽,公開道歉。當然這是個玩笑。但這說明鄧上臺之后我們的輿論一邊倒,這是權力得承認,但你不能太胡說八道了。
還有,他書里說到四人幫被抓后,謝靜宜對他說,毛主席大罵江青是女流氓。正好那天下午韓愛晶到我家來了,拿這書我就給他看了,第二天一早韓愛晶就跑到了謝靜宜家去核實這件事。問她是不是她說的,謝靜宜嚎啕大哭,說哪有的事,吳老造謠,我什么時候說主席罵江青是女流氓了?吳德怎么這么不像話,把謝靜宜氣了個半死。說這個的意思就是不要迷信,我們的反對派也好,整我們的人也好,敵人也好,有的人水平非常高,像老鄧。我就說老鄧是政治家,但是用了像吳德這樣的人,我要是毛澤東早把他給收拾了,真的不可容忍。
對反總理的問題上,亂成一鍋粥了。從抓五一六開始,反反復復,把中國翻了個遍,好像中國有百分之五十的是反總理的,反總理的也抓起來了,沒有反總理的也給抓起來了。而且以反總理為罪名抓、整了好多人,有學生、干部、工人。其實這里頭誰反總理了?弄了那么多人,這是給總理栽臟。我當時就給我們主任拍桌子,說你們太不像話,你們才是反總理的。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反總理呢?抓五一六一天就抓出一千多來。這不可能是事實。有反總理的我認識一個人,抓起來就完了,怎么有成千上萬的?誰發明誰創造的?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現在左派右派都把抓五一六的事忘了,無人提及了,三十年很少有人提及五一六的來龍去脈,怎么回事。我們的網上也沒有一篇文章提到關于五一六的,很少。至少我們這些人還活著,六十多了,再過十年二十年說不出話時候就任人宰割了,所以為什么說我們要留點東西那。
下面我說說總理在文革開始時做的一些很感人也很重要的事情。所謂總理是主席的擁護者及執行者,這是大量的歷史證明了。我舉個例子,比如文革的發動,北京清華蒯大富帶頭造反,反工作組,然后被工作組隔離審查,抓起來。然后蒯大富繼續反,最后驚動了中央。這事我是一清二楚,他對我說了。前幾天蒯大富在網上專門說了這件事,說得很詳細,這個事非常重要。 總理奉中央的指示,7月28日晚上一個人趕到清華園。當時清華掌權的是王光美和老紅衛兵頭頭,工作組把蒯大富抓起來后,老紅衛兵頭頭充當打手和看守,他們是有權和工作組見面的。見總理來了以后,要見蒯大富。賀鵬飛、劉濤就陪著總理見,三人坐下了,總理說,誰讓你們坐這了,我和蒯大富單獨談話,你們先出去吧。就把他倆轟出去了??偫砗拓岽蟾徽劻撕荛L,一個晚上。半天以后,賀鵬飛和劉濤在外面忍不住,又闖進來了,說讓我們聽一會兒吧??偫砭突鹆耍f我跟蒯大富談話,關你們什么事?叫你們出去就出去了,你們怎么回事?嚴厲地批評了他們。結果蒯大富和總理整整談了一晚上,當然他主要是告工作組的狀了,他們是怎么打擊迫害群眾的,清華大學整了多少人,多少干部,多少教授,多少學生,抓了多少人??偫砭鸵粋€人,連秘書都不在場,警衛都不帶?,F在總理死了,蒯大富說什么都是,但我認為蒯大富沒必要造這個謠。他說我就是告的工作組的狀,告的劉少奇和王光美的狀。他到現在也承認是告狀,說了好多好多,工作組怎么打擊群眾。一直到天亮。
談完了,總理走了,第二天晚上請蒯大富到人民大會堂參加大會,主席出來見了面。那天晚上我在北航,我知道。當時北航也有代表參加大會。
蒯大富回憶,這個時間是六六年7月28號,文革開始前夕。蒯大富向總理告一晚上狀,過了不到十天,毛澤東在中南海寫出一張大字報《炮打司令部》,把劉鄧司令部判了死刑。這說明,第一,這里面總理起了很大作用,總理聽了蒯大富的話,跟毛澤東匯報了,而且匯報得非常詳細。這里面若論功勞,總理和蒯大富都有功勞;若論罪過,蒯大富和總理都有罪過。這是歷史事實。不管功和過,說明當時總理是站在主席立場上的。在對待劉少奇的態度上,總理也是堅決支持毛澤東的。當時蒯大富的匯報起了一個按現在右派說就是什么告黑狀、打小報告的作用。我們北航鬧得沒那么嚴重,工作組整了幾十個干部,真正要把我們當成右派處理的不多。當時整了我,我很不服氣,很惱火。當時我們在北大清華聽了報告以后,回來也不疼不癢地寫了幾個大字報,希望黨委站出來鬧革命,炮轟黨委什么的。工作組來了幾天,就把矛頭指向了群眾。我當時給工作組貼了兩張大字報,我們班老師也寫了一張,說工作組是一條黑線,這條黑線還沒頭,是一條無頭黑線,應該追下去。于是他們說大字報反黨,追到哪?黨中央?而第一個支持這個大字報的就是我,后來我又寫了一個大標語,說工作組已經無資格領導北航鬧革命,建議上級另換負責同志。其實我反工作組主要就是這么個事,要趕走工作組。相信上級,希望上級另派工作組來。
這樣當時把我們幾個就打成反革命,我們叫他們十大牛鬼蛇神,實際他們不承認。整我們的那天晚上,圍攻斗,不讓休息,我火了,爬到樓頂上去了,當然不是想自殺,小伙子心里有氣,非常感慨,因為他們又斗了我一天,批了我一天。但是沒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是實事求是。我站在樓頂上,遙望中南海,心想,因為給工作組提意見,我就成反革命了?非常難受。下午沒人時,拿了把刀子就把手指頭給劃了,寫了份誓詞,誓詞中寫到毛主席,我永遠不變心。那會兒還怕人看見,不好意思。那時已經半夜了,沒人來了,等血書干了以后收起來,第二天一早工作組一上班,我就一腳把工作組的門,也不是踢,就是這么推開了,心時憋著火。當時兩個人在屋,其中一是李敏。當時我不知道這個女的是李敏,一看這人長得雍容華貴的,長得像主席,很富態,但當時沒想到她是李敏。我就說,趙局長,我寫了個東西給你看一看,要求你上交領導,上交中央,表個態。當時趙局長還很感動,說“好的,好的”,也沒說批評我,就收起來了,交給了李敏。我就出來了。如果說在控告工作組鎮壓群眾、反對學生上,蒯大富是立了大功的。那本人呢,也是有責任的。工作組迫害我的結果,導致了我寫血書。而且我的血書最后不可能親自交給主席了,但后來鬧得很大,因為是李敏處理的。李敏是毛主席的女兒,她回中南海的時候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要提起北航文革來,要提起有個學生逼得寫了血書,是個烈士子弟,全家被國民黨殺害了,給工作組提意見給打成反革命了。李敏對毛主席匯報的事我沒有證據,也沒有必要去找李敏。但事實證明,這個事鬧得比較大。
拿毛澤東來說,接到了蒯大富的控告,也知道了我戴維提北航的事,導致毛澤東作出結論“工作隊執行了資產階級反動路線,打擊迫害干部群眾”。我們給毛澤東提供了材料,提供了炮彈??梢赃@樣說,我現在也承認。原因是你先把我們打成反革命。現在呢,一面之辭,只把我們批判劉鄧作為錯誤,作為五一六罪行,作為造反派罪行。那你工作隊把我們平白無故地打成反革命,剝奪權利,限制自由兩天,讓我們天天蹲在地上,不讓參加政治活動,天安門游行也不讓我們去了,準備勞改。人權是一樣的,法律是平等的,你整我們就對了,我們反抗一下就成了反革命?現在這個理還講不清,我們還是“反革命”。所以我認為,后來的當權者完全是以派性對待派性。如果說我們當年有派性,那后來老鄧上臺以后,重要的這些打手們的派性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看他們的批判文章,他們的發言,有些簡直令人可笑。
高文謙的書我是仔細看了,因為用列寧的話,你要了解敵人。高文謙可以說是我們的死敵,我就說說他怎么回事。我的書里專門追加了一章“話說周恩來”,專門駁高文謙的。高文謙是什么人呢?用我們這一代人的話說就是老紅衛兵,也是聯動分子。他父親是個正局副部級的高干,我這樣說是不帶偏見的,歷史上因為在白區工作,所以一直受審查。文革前就審查,文革當中又受審查,受到迫害,這是歷史的事實。他母親是個局級干部,是林則徐的后代。文革初期,我們這些造反派紅衛兵和那些干部子弟紅衛兵開始是一家的,觀點也一致。后來我們沒有沒有保爹保媽的問題,他們卻有保爹保媽派,這就分手了。
后來高文謙的父親在五七干校呆了幾年,打倒四人幫以后,他父親就死了。所以高文謙對他父親被整,最后死亡的事情梗梗于懷,文革初期他就是反對主席文革路線的。后來,他飛黃騰達了,當了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的周恩來傳記組的組長,地位非常高了。你父親受了點冤屈,也不是給你打死了,槍斃了,現在共產黨中央又重用了你,那你應該站在中央立場上,站在毛澤東立場上,狀且讓你寫周恩來的傳記。他把自己的個人恩怨全部加在歷史上了。所以說這個人差距就在這兒。共產黨中央那么重用他,他不領情,而一直走到極端,走到反面。六四時他在他們那兒帶頭鬧,玩了以后受了審查,審查完了以后也保了他,繼續編寫周恩來傳記。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這人有點良心,鄧小平的中央這么重用你了,你給鄧小的中央留點面子行不行?他不。
他走了有四五年了,利用公派出國的機會跑到美國去了,第二個李志綏嘛,從中南海跑到美國去的,也不是政治避難。他后來書里寫得很清楚,這個黨,這個國家,我寒心了。他這點好,赤裸裸的。因為他見了很多資料,就花了些時間把這個書寫出來了《晚年周恩來》。這本書起的作用比李志綏的書還要大一倍,因為李志綏的書主要是對毛的私生活丑化,這個究竟是個私生活,政治上沒有什么,慢慢消聲逆跡就完了。但高文謙不同,寫作水平很厲害的,加上他確實掌握一些數據資料,再加上他的品質不正,所以這本書非常地惡毒,非常地具有欺騙性。打著權威、專家和占有一手資料的旗號寫出這么個東西。有些他寫的是事實,而且大部分是事實,長征時期、戰爭時期,誰都會寫。關鍵是建國以后和文革以后,我看了每一句話都可以批駁他。
他最惡毒的有這么兩條:第一,說毛澤東“陰險毒辣,狡猾政客”,什么“劊子手”,什么“殺人狂”,全用這種詞,跟希特勒一樣。用在周恩來身上叫“卑躬屈膝,卑鄙無恥,小人君子”什么什么,他赤裸裸的。他說毛澤東看周恩來病重了,巴不得周恩來早死。你說這句話誰信?但是看了他的書后絕對有人信。所以在周恩來病危病重的時候,毛澤東竟然下了四條命令:第一,不準做手術,不準開刀;第二,什么什么,四不準。結果由于不準做手術導致周恩來死了。他又寫,周恩來死后,毛澤東在游泳池聽說了,就下令春節時在中南海大放鞭炮,第二天早上,有關人員拉走了一卡車鞭炮廢紙。這一卡車得多少鞭炮?還不把整個北京給炸遍了?這話誰能信?
事實上我查了周恩來保健醫生的回憶錄和網上幾篇文章,確實有四項指示,但是這么回事,政治局關于總理手術的報告遞上來后就是說快做手術,開刀開刀。而主席這個人不太信西醫的,不信開刀的。主席看完報告以后很生氣,說你們就說開刀,你們開死了一個謝富治,開死了一個陳毅,現在你們又要把周恩來給開死?所以不同意,因為沒有把握,前面兩人開刀死了。還不如保守療法,保留生命。實際上毛澤東希望周恩來多活些日子,根本不存在要把他治死。周恩來死詢傳來時,主席在看電視,聽說后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臉上流下淚來。這就夠了,不需要追悼會出來喊幾個口號,而且他本人確實動不了了。后來做文章也就是這么兩件事,為什么你不參加追悼會?大家對總理感情都是非常好的,但大家都不知道主席身體很差,動不了。知道的就幾個人。但是在高文謙的筆下就不是這么回事了,說主席不愿意去。高文謙的原話寫的是:我為什么要參加周恩來的追悼會?你們不要逼我嘛,我有不參加的權利嘛。你想想毛澤東是不是那么說的。他這話非常迷惑人,一般人以為這就是歷史事實,高文謙不可能造謠吧,看來毛澤東確實對周恩來沒感情。
他一般引用的話都有真實文件,說是一九幾幾年,高文謙訪問過胡某,說是胡某聽見毛澤東說過的一些話。結果有好事者查到中南海,其實我也可以查,結果中南海根本沒這個人。他書里這種東西多得很,你要不揭穿它的話好多人上當。像我好多老朋友,清華北大的教授,我問他們這書看了沒,他們說沒法看,那簡直對主席的印象是一落千丈,對總理也沒有好感。我說你全信?他說那是第一手資料,不信也得信。連我的老同學們都這樣。何況年青人呢?所以強奸歷史很好強奸的,就這么就成為“歷史”了。所以我準備聯絡幾個人,專門駁他這本書,準備花一年時間。太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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