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其人其事
——在“中國傳統文化論壇”上的講話(摘要)
陳光柱
(2005年8月14日)
朋友們,大家好:
我到這里來和大家見面并走上講臺,也是很突然的。你們的組織者通知我,只是一個時間和地點。剛才主持會議的南先生告訴我,報告的題目是“老子其人其事”,離現在還不到十分鐘,根本談不上做什么準備,于是我只好按我自己的認識姑妄談之,請大家教正和批評、批駁。
老子姓單名逨,西周人。那時候的人,只有一個名字,所以,老子幼年和年輕的時候,只叫單逨(此單讀丹音,不讀善音)。由于當時西周人還有一種習慣,對有官職的人員稱謂是把官職的稱謂與該人名聯用的,故老子后來被稱謂為“吳逨”(即虞逨)、“歴逨”。老子七十歲后周宣王沒有死時,人們尊稱他為“老逨”(因為過七十之人,應尊稱為老),周宣王死后,人們尊稱他為“老單”。“老子”的稱呼則是很晚以后的事,時間是春秋末戰國初。下面分別對單逨、吳逨、歴逨、老逨、老單和老子的稱謂,敘述一下老子其事。
單逨,這個名字伴隨他有生之年時間最長,從他出生起,他父親給他起了這樣一個名字,以后一直伴隨他進入半百之年約五十歲左右。
單逨的父親叫單龔,是西周周厲王時的一名高級武官,追隨在召穆公手下,成其為召公之心腹愛將。公元前854年,單逨就出生在單龔的家庭內,小時候就很討人喜歡,聰明伶俐。召穆公知道后責令單龔帶其子出入召公府,也同樣博得召公的喜愛。
公元前842年,周厲王的兒子靜才只五歲,厲王由于知其召穆公的“才華”最好,對古公亶父的《德》論的認識,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出神入化的“宣講”,使不少的人深感欽佩,于是在悔恨自己某些過錯之后,將其子靜秘密送入召公府內,令其調教。召穆公得到這樣的特殊委托后,遴選十二歲的單逨,作為靜的“伴讀”兼“侍衛”,加上自己的小兒子,組成了一個三人讀書班子。
公元前841年,周厲王受迫,出奔于彘,國人知其太子靜匿在召公府內,乃圍之,逼召公交出靜。召公不得已,以己之幼子代替王太子受其死,靜方得免于難。小小的單逨,哪見過如此慘景,目睹這一切后,除了不知究里地目瞪口呆以外,卻對這一不再重復的事件,深深銘記在心。從此,單逨和太子靜朝夕相處,在召公府內受教十四年。這與太子靜成為終生莫逆,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真正成了生死與共的患難摯友,為他們歷史上的“偉大合作”(長達六十一年的認識探討、交流)開創了人類史上的獨此一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就造成了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我們歷史上如果沒有老逨就沒有周宣王的“中興”之舉;反之也然,如果沒有周宣王的重用老逨,也就沒有老子的“豐功偉績”。老逨和周宣王共同譜寫了西周末年前的歷史,這一點是被人們所忽視了的。也就是說是被歷史上的“歷史學家”們掩蓋、淹沒掉了的。
公元前828年,周厲王死于彘后,召穆公和周定公立太子靜為王,是為宣王,十四年的共伯和歸其國于宣王,召穆公和周定公共同輔政,單逨此時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之職、王的“侍從”而已。但是,這種特殊的身份,也使得宣王和單逨共同學習、探討、實踐中的相互話題,越來越多,認識問題的深度和廣度越來越深入、廣大。對古公亶父老祖宗所留下的《德》論(亦名為《歸藏》或行為規范篇的《為》篇)的認識程度,已經開始超過他們共同的啟蒙的老師――召穆公了。數年之后,頗見成效,已能秉承古公亶父的遺志,法季歷、文、武、成、康之遺風。(歷史記載難見其真,可是太史公司馬遷的筆下還是流露出來了――見《史記》。)各諸侯國無不刮目相看而宗周。此后召穆公和單龔相繼均因年事過高,由其子承襲其職,共事于宣王。單逨雖然還隸屬于召公(新一代)手下,但卻直接受命于宣王,經常被任命參加新的征戰,如:伐西戎、伐荊蠻、伐淮夷、伐徐、伐魯、伐姜戎……等,長達四十余年的南征北戰,東征西討之諸多經歷,也深知民眾的苦難與不易,更加從心眼里佩服老祖宗古公亶父所認識問題的穿透力和前瞻性。所以在和周宣王所有的對話和議論之中,其主題就是“民得”和如何保證“民得”。
公元前800年前后,單逨已過五十歲,開始步入政界高層(再不只是簡單的軍人),因為周宣王已任命其為“吳林”(管理四方的虞林,即管理周天子轄內的山林川澤的最高官員)。單逨由于這次賜封,曾作“盤”記述此事,嗣后又作“鐘”等青銅器以謝乃父龔的養育之恩?!皡沁F”的稱謂也就從周宣王任命為“吳林”而開始了。
公元前785年,周宣王為了增強防御力量,命吳逨為“奠”定“長父”之“建長父侯于楊”的事情,“出捷”“于井阿”、“于歷宕”,“不畏戎”,“以追搏戎”,而“敏于戎工”,故而賞賜他土地。吳逨對這次的賞賜也作鼎以記。
公元前784年,宣王四十三年,宣王和單逨都已經是老年人了。特別是吳逨已近七十歲了,彼此共同的認識已達到了嶄新的高度,他們珍惜這時的認識,從而開創了一個特殊的工作,這就是我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歷人”官職。(“歷人”的官職僅在西周末周宣王四十三年設立過一次,周宣王死后的周幽王沒有沿用,春秋和戰國就更無法再設此官職。之后所建立的秦、漢政權就根本不知道,我國歷史上有過這樣的官職,而僅是把此類事交由“史官”之類的人去辦理。)周宣王在是年的六月任命吳逨為“歷人”,這也就使近70歲的單逨從“吳逨”變為了“歷逨”。
那么單逨的“歷人”官職是干什么的呢?這是一原來誰也不可能注意的問題。(雖然有郭沫若先生曾針對《尚書》中的“歷人”的問題說過一次,那個“歷人”與老子這個“歷人”是不相干的兩回事,那里也僅只是出現過一次,郭先生認為是奴隸的一種,雖不確切,但也與原文差之不遠。)自從2003年青銅器出土后,我們當代的歷史學家李學勤先生,針對四十三年逨鼎中的“歷人”,認為是對國家高級官員的監察甄別,相當于現在的紀律檢查。這雖然有其可能,但愚以為還不到位,且很不到位,這牽扯很多問題。其主要原因是:我們已固有的歷史認識,不是我們自己國家的真正的歷史,這樣的歷史障礙了我們目前的認識。如:周公旦的個人功績問題;周公組織人員修典的問題;“仁、義、禮、智”意識形態的問題,等等,這些問題都在西周金文中得不到支持和佐證,甚至得不到春秋、戰國中的金文的支持和佐證。這也就是說,像上述的重要問題,居然得不到周王朝(東周和西周)八百余年官方文字認定(金文)的支持和佐證,能是可靠的嗎?這顯然暴露出,是“漢以來的文獻的虛假偽劣之跡”的嚴肅問題,這難道是我們的歷史上所應有的文獻嗎?于是,我們聯系到所謂的“春秋筆法”:“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之人,正是搞亂我國歷史真實面目的罪魁。
愚以為“歷人”是西周末年意識形態成熟而欲做出總結的表現,這是周宣王和單逨對西周當時的歷史和現實認識后所做出的重要而偉大的決定。促成這一決定的有如下條件:1、文字已通過甲骨文和金文的進展到西周末年,已有500年的歷史了,不但有了經驗,也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且詞源豐富。2、意識形態對“智”的摒棄也達到了明顯的高度,有毛公鼎銘文中的“引其唯王智,乃唯是喪我國”為證。3、被漢以來人們吹捧得天花亂墜的“仁”字,居然在殷商、西周、春秋一例也找不到,直到戰國中后期才僅見不成氣候的“中山王鼎”之一例,(公元前300年略前),它能代表誰?西周人對“仁”的認識是:它直接釀成親、疏之差,形成貴、賤之別,造成利、害的關系,于是達到是、非不分,促成真、假難辨。所以,由于“仁”的出現所帶來(造成)的親、疏、貴、賤、利、害、是、非、真、假等十惡在蠶食著社會中的人的心靈,且促使人們漸趨麻木,故十惡不赦也。4、從上述看到的“智”、“仁”的問題雖然被金文所淘汰(等同被官方斥為非法),但是戰國期間出土的竹簡上,并不是這樣,道理在哪呢?原因是,戰國時的竹簡和現在的網上文章一樣,有一些就不是官方的意思。那時候,竹簡的“普及”,造成人們大量的運用,有好多話是自己自由“書寫”,代表個人的看法,和現在私人的日記差不多,所以也等同時下的網上文章。5、自從《連山》出現以來,造成了推翻夏王朝的事實,所以在商王朝初期和中期乃至稍后,都很重視“文字”問題,基本上納入國家統治者范圍之內的事,只能服務于王,或為王所用。鑒于商王朝后期有的附屬國開始用甲骨文,從而也致使古公亶父也用甲骨文,寫成了《歸藏》,指導了自己“根據地”的建設,直接促使了商王朝的覆滅。西周建立政權以后,同樣注重文字的使用問題,也只限定在王權使用的范圍之內。西周中后期的金文之中漸趨向籀文轉化,并且發展出現“四言句”的述事精煉的語言。從而形成韻味文字,促使了“詩”的出現,雖然“詩”是創造,但卻是“非法”的。然而,正因為“詩”的出現,加速了文字(文化)的“普及”,國家也控制不了。文字的滲透力,何況還有殷末留下來的“貞人后裔”呢?(參見拙文《〈周易〉與〈連山〉、〈歸藏〉、沒有任何聯系》。)
周宣王和單逨面對祖國的歷史和現實,下定決心,從事這一工作,于是任命單逨為“歷人”去組織、領導修訂由原來祖傳的“師傳口授”的“口頭文字”變成真實可看而不再變的文字記錄。(這個工作,在單逨受命之前,沒有得到王的允許或任命,是任何人無權去作的,即若是西周的史官,也只能在王面前做一些事務性的冊命而已。另外,關于西周以前的“史”官問題,也是一個為人們所誤解了的問題,“史”官起源很早,遠在殷商末時,“史”官就已經形成,這是在商末武乙削去“貞人”的職務后,所代替“貞人”的記事的官職。此職沿用到西周初的“大史”直到西周末年的“內史”,都僅是為王作記事和冊命之事以記而已。西周時的“史”通“使”通“事”,無有記史的任何證據。這與春秋時各諸侯國所開始形成的“史官”記史無關,“史”官記史形成于春秋經戰國、秦、漢才漸趨定性。)歷逨所領導下的修訂“文獻”的工作,進行了三年,完成于公元前781年,(這是用甲骨文字刻寫在龜甲上的,包括發展后的甲骨文,乃至向籀文(大篆)和進化文字的中間態)??上У氖牵诖呵锬r,被人們“翻譯”(轉錄)成竹簡文字時,已經失去了原味,繼之經戰國、秦、西漢初、漢中后期時,特別是經劉向父子之手后,變異成隸書文字時,已經成了“儒家”味道的“文獻”了。后來又經唐、宋、元、明、清各個具體時代時的厘訂、刻印出來,又打上了各自時代的絡印。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文獻”還有現代的印記呢?
公元前781年,宣王已經不行了,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苦于自己不能和“歷逨”再共同相處了,于是把原來和歷逨共同一起學習了六十年的老祖宗古公亶父所作的《德》論,鑒于它已有所損壞、殘缺,必須重新修訂、整理,這一任務只有交由歷逨一人完成。為鄭重起見,只好把自己的兒子(后來的周幽王)叫到身邊,當面授權于歷逨,完成這件事。并且責令歷逨以“教父”的身份代替自己,教導周幽王好好地繼成發揚光大周王朝的基業,千秋永在。
自從老子擔任“歷人”的職務后,他已是近七十歲(69歲)的人了,大家按西周的習慣,除了稱他為“歷逨”外,也尊稱他為“老逨”。周宣王死,周幽王繼位后,對“歷人”官職不予理睬,也就是沒有對這一官職給予肯定,淡化了(名實都不存在了),人們除稱“老逨”外,又稱呼為“老單”,這個稱謂一直沿用到春秋末近二百多年。所以后來致使人們訛變為“老耽”或“老聃”、“老萊”而流(留)傳到現在。
朋友們,老子之所以做成《老子》,是有歷史原因的。《老子》是在《歸藏》的基礎上,重新修訂并給予理論闡述和發展了的;《歸藏》又是在《連山》的基礎上完成的。這才是中華傳統的繼承和發揚,可惜我們現在的人對此幾乎是一無所知。造成這種現象的是我們所知的歷史是被歪曲了的歷史,寫成這些“歷史”的人,基本上,是漢以降之儒的儒徒。他們篡改了歷史事實,歪曲了我們祖先的很多事,例如,當我們祖先開始使用符號之時,把我們刻、畫、錄、寫、灼等記的活動所留下的印記的“卜”事,說成是預測的開始,把面對這些符號還原成為當時語言活動的“占”事,也作為決疑的活動。這就影響到我們正確的認識自己的歷史,涉及到我們現在的考古活動,對出土的遠古獸骨上,發覺有印記就命之為“占卜”之“冷卜”或“熱卜”(灼?。?,這樣就使我們對六千年前的祖先活動蒙上了恥辱的陰影。后來,甲骨文出現卻在清儒的妄定之下把我們祖先的“每事問”和“集思廣益”乃至重要的“御前會議記錄”的活動說成是:“預測、決疑”的“卜辭”,而成其為十分愚蠢的無知的迷信的活動。要知道“占卜”淪落到所謂的決疑活動,起源只在春秋時期,這些人掩蓋了真象,使這個危害直到現在還統治著我們的當代甲骨文研究的領域。
我之所以要說到這些,還是因為我們的《老子》,要涉及到《連山》和《歸藏》。而《連山》、《歸藏》又被誤解很深很深(這是宋儒的功勞)。
歷史上的事實是:《連山》是成湯、伊尹、仲虺三人,針對夏王朝末期時的“三風”而提出的要禁“三風”的禁令,那時候沒有文字只有符號,所以就“寫”(刻)了三個符號在三塊玉版上被供奉起來,作為自己“家族”內的革命性的信條而約束為上者的官員,建立推翻夏王朝的根據地。這“三風”就是巫風、淫風、亂風。于是《連山》后來不僅實現了推翻夏王朝的目的,并且成為成湯建立商王朝的理論基礎,清正了一時的官風。這就是《連山》的功績。
《歸藏》是商末時,甲骨文已經發展興旺,但是在商武丁后祖甲時,“得”風開始泛濫,后經庚丁武乙時“得”風盛行。這時身為古公亶父的周人面對當時的“得”風,在《連山》的基礎上,發揚《連山》的官風整肅精神,針對自己而以身作則,用甲骨文寫(刻)在龜甲上成冊為典,作為根據地的綱領性的革命言論,建立自己的根據地。經不斷地努力,終于在武丁三年,不得不使武丁正式“命周公亶父賜以歧邑”而名正言順。后經季歷、文王、武王三代的繼續奮斗(總計百余年),才推翻商王朝,建立了周王朝。
《老子》是在西周從建立起就一代不如一代的日漸衰退的情況下,雖經周宣王力挽狂瀾,并與老單共同研討學習古公亶父的《歸藏》,在其基礎上,責令老單,重新修訂而充實,這樣才成為教育周王朝后繼諸天子的行為規范篇。
《老子》文章中,秉承周以來的認識,對十惡不赦的“仁”給予了無情的批判,從而在周王朝800余年的歷史時期內,基本上沒有“仁”字出土的記錄,《老子》文中記錄卻是“絕仁棄義”。對“禮”字的批判也是毫不留情的,“夫禮者,忠信之薄,亂之首”!對“智”字的鞭撻“以智治國,國之賊”!于是“仁、義、禮、智”這四條儒家的宗旨在周時已體無完膚也!如果不懂得這些道理那么我們就永遠學不懂《老子》。
另外,至關緊要的還有一個“德”字,在西周金文之中“德”字的用法是相當謹慎的。為王者或為上者從不敢在生前說自己有“德”,在生前也看不到他的下屬會去吹捧他有“德”,只有當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步,蓋棺定論。才敢恭維他為有“德”。于是,在古公亶父制定的《德》論之中,他所定義的是:統治者自己必須不得,才能保證民得;只有保證民眾不失得,才是自己有“德”于天下。所以《老子》三十八章中明確地反映出這一光輝思想:上德不得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得是以無德。從而使“德”字真正成為約束統治者一人的緊箍咒。
幾千年來,《老子》從甲骨文走向籀文的翻譯,走向秦時小篆的錄制、到漢時又轉抄為隸體,染指者多也,雖有不少人忠于《老子》思想,但有些由于時代的局限,漸趨與老子年代的疏遠,故現時所流傳的本子以及帛書和楚簡之中,都有很多錯誤,這些都是研究《老子》所必須認真進行的工作。故此個人雖然勢單力薄,但在有生之年,將為此而努力。
謝謝大家。
附:朋友們聽后的意見或批評簡錄于后。
劉女士:陳先生有很多新發現;幾乎每個觀點都是他的發現,這顯然會引起“老學”的轟動;老子是代表勞動人民的形象;是否有實證化的傾向;老子研究深不可測。
王先生:老子的精神,越來越凝練;老子的確具有大智慧;聽陳先生原來和我說《老子》六章開頭是:“欲神不死”,如果真是這樣,老子太了不起了,西方對“欲”的研究還只是近幾百年的事情;中外都是社會,古今都是治理,當有通用的東西;《老子》是含“金”量很高的富礦。
彭先生:滿清的挨打;文化道德的建設;宇宙的法則要允許放開。
張先生:我曾在“天地生人”講座,聽陳先生講過一次,陳先生說只讀一本書,確實有新;正本清源也是很有意義的。我原來只以為推陳出新才有創新,才是創新。聽了陳先生的報告后使我感到,正本清源也將是更好的創新。
胡先生:耳目一新,具有顛覆性;證據準確的問題:關于“往來”、“仁”、“賜”都還有問題。
金女士:要明其祖宗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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