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遠新在學習遼寧朝陽農學院教育革命經驗現場會上的講話
(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馬列矛按:毛遠新作為毛澤東侄子,烈士后代,有幸受到領袖的耳提面命,是北京101中學畢業生,哈軍工的高材生。好事變壞事,卻緊跟“左”的錯誤,推動了“左”的錯誤。成為“三種人”。今整理出他三十五年前的朝農講話,以研究文革問題,既引以為戒,又不因人廢言。歷史沒有垃圾箱。有必揚棄之物,也有可借鑒之處。
二00九年十二月
我沒準備講,本來給朝陽農學院助威來的。會議領導小組薛玉珊同志非得叫我講,昨天晚上考慮一下,講什么,要講的話就講一個問題,遼寧省委對教育革命的一些考慮。這些意見對不對?我們自己認為和兄弟省市看法是不是一致?和國務院科教組的看法是不是完全一致?我們是這么看的,這么認識的,省委也是這么做的,要講就講這么一個事情因為各地的情況也不一樣,就拿教育革命本身來說,各省情況也不完全一樣(遲群插話:不平衡)。我們想法、做法是否對,只能說遼寧省委在這里這么做是對的,其他省怎么做,我看還是省委自己定。因為黨委一元化領導,一省一市教育革命如何搞由省委定。我說這話向外省講一下,遼寧省委對教育革命的一些看法只能供同志們考慮和批判。
從農學院講起吧!原來叫沈陽農學院,后來改遼寧農學院是有過考慮的,朝陽原來還有個“分”學,但總覺得和“分”有矛盾,學院看不起分院,分院不滿總院那一套,最后干脆平起平坐,分院升一級,總院降一級,都叫農學院,省委常委決定鐵嶺原來是總院,以后改鐵嶺農學院,由地委一元化領導,學習朝陽農學院路子,關于農學院,我們考慮兩個問題,一個毛主席講了多年的教育革命問題;一個也是主席講了多年的以農業為基礎的問題,特別是主席五七、五八年對遼寧多次批評。遼寧工業比重很大,但農業這條腿短,工業腿長,農業腿短,一條腿長,一條腿短,所以主席講是鐵拐李,要遼寧趕快接好這條腿,文化大革命前,舊省委不去說文化大革命建立了革委會后。重新研究主席對遼寧農業的批評,下定決心把農業這條腿接上去。昨天發言大家都講到的打勝遼寧農業翻身仗,解決遼寧農業落后的問題。這個問題文化大革命已八年了,革委會建立六年了,這個問題解決了沒有?到目前還沒有完全解決。什么叫解決?就是說我們遼寧省拍胸脯不向國家要糧吃了。我們現在還不敢說這話,我們遼寧工業比重大、全省三千萬,三分之一在城市,兩個農民養一個城市的人,農業非大步上去方能養得起。這就是打遼寧農業翻身仗。全黨一定要爭這口氣,不再向國家要糧食吃。文化大革命前每年要30多億,如何把這個帽子摘下來?建立革委會后研究此問題,從六九年起打了五年翻身仗,現在怎么樣了,有很大進步,這進步是同文革前比。文化大革命前,遼寧省平均產量120多億,建立革委會以來打翻身仗,五年平均每年180多億,今年可達210億以上,這算不算進步?是個進步。但是比兄弟省,我們落后了,特別是冀、魯、豫,我們向你們學習,你們把這個帽子摘下來了,河北向國家作貢獻(插:河南貢獻大)。我們考慮農學院干什么?就是要和遼寧打農業翻身仗結合起來。既然要打農業翻身仗,農村需要大量有階級斗爭覺悟、有科學技術水平、科學種田,懂八字憲法的大量人材。朝農同志介紹時講,朝陽地區這一開口要十萬人,320萬人要十萬人,3200萬人就得二百萬人,我們還不止3200萬人??!要120多萬人,農學院那年可以完成任務?。∥幕蟾锩?,沈陽農學院從五二至六六年辦了十四年,畢業了7000多人,再搞十四年再畢業7000多人,遼寧農學院翻身仗“黃了”。當然打翻身仗不是光靠農學院,沒有農學院也可打。如果配合起來可以打得更好一點。這是第一個考慮。農學院與翻身仗結合,這里有兩條:學生第一條要有階級斗爭,路線斗爭覺悟,翻身仗首先是政治仗,要堅定不移地社會主義道路,批判資本主義,沒有這個前提不行,凡是農業落后的地方,基本上有一條共性,就是資本主義傾向沒批透。走社會主義大道決心不大,動動搖搖無例外。所以農學院的學生要懂得農村兩條路線斗爭,光懂不行,還得頭上長角,身上長刺,敢于和資本主義傾向斗,第二條要真懂主席講的八字憲法,科學種田,從理論實踐上懂得科學種田,象王大學講他弟弟只念書,不會干,不是要這樣的,農學院學生不具備這兩條,就不適應我們現在這樣的社會,畢業后不能起到作用,是廢物。當然,廢物能加以改造,能起點作用,但還得費點工夫。為什么經過文化大革命,我們就不能少生產廢物,多生產合格的呢?這就提出教育革命的任務,我希望鐵嶺同志作些調查,文化大革命前七千弟子,現在有幾個在第一線?在農村公社,在農機站有我多少?在大城市的不算第一線,縣以上不算,只要在公社當干部的也拿工資,七千大弟子有多少在第一線?說不出來。鐵嶺的同志來了嗎?(來了)你也說不清。說一個沒有,可能絕對化,沒有,也不多,很少,很少,我沒調查,不能武斷說一個沒有。這就提出問題,為什么農學院畢業的學生,一不愛農村,二不干農活,學農不會農,學農不務農,這提出一個相當大的矛盾,怎么辦?還是象主席講的,搞教育革命吧!在農學院的教育革命上,我們省委作了一些什么事情呢?不夠。朝陽農學院的具體經驗,只靠朝陽地區朝陽黨委、朝農廣大師生員工自己創造摸索的。但是它得有后臺呀,如果沒有后臺,徐明同志也頂不住的。我們省委要說做了點什么事情,就是當了后臺,到了關鍵時刻敢給他撐腰。我們省委要農學院堅決搬到農村去,這是不含糊的。沈陽農學院有人千方百計找理由,回沈陽東陵,說什么馬官橋以東不是城市,屬沈陽市郊,說什么沈陽農學院是世界有名的,與美國有聯系與哪個國家有來往,甚至說我們培養的學生在東德,當農業部付部長;說什么國際有名望。你和美國有聯系,你臉上有光了,你和貧下中農沒有聯系,你臉上不害臊嗎?我們辦農學院難道是為美國辦的?我們培養的學生給東德當付部長,在修正主義那里當付部長,正說明你是什么玩意兒,你還說得出口呢?我們省委頂了一下。為什么敢頂?毛主席說過,農學院辦在城里見鬼。一段時間,從北京一陣風刮過來,說農學院搬到農村是極左路線,是勞民傷財。風刮過來,我們這里一些人本來動動蕩蕩的,而風一來,就飄起來了。這時需給徐明同志撐腰,堅定不移搬下去,寸步不讓。有人說,新校沒有建房子,建筑材料不夠,沒有地方,提出要到東陵過渡一下,房子建好再搬。我說過渡個屁?劉盛田同志講好了,我們這個校長就成了三屁校長。我們不同意。大學的領導同志,你們可到徐明家去看看,可到老教授家去看看,就住在前面,建這種房子費不了多勁兒,不要說得那么困難。毛主席在延安可以住窯洞,我聽說有個大學搬到延安,沒房子住,又搬回來了,我聽了很難受。黨中央能住,我們不能?。咳绨岬窖影踩ィ烀鞅WC第一個舉手贊成,這是難得的機會。省委下決心,不動搖,因為主席講過了,不管你吹什么,要頂住。這個我們是給農學院作了后臺的。再一個,既然要為我們打農業翻身仗服務,我們就提出社來社去的問題。這也不是憑空想出來的。我們也不是不知道文化革命前七千大弟子不知道哪里去了,真正在農業第一線的微乎其微。怎么辦?社來社去,可不可以到生產隊拿工分,這是省委提出來的,為什么?農村大量的是集體所有制。社會主義社會有全民所有制,集體所有制,私有制還有點小尾巴。農村絕大部分是集體所有制,除了一部分國營農場外,作為上層建筑的教育部門,特別是農學院,你要為經濟基礎服務,對象在哪里?在人民公社!人民公社就是集體所有制,所以提出社來社去,大學畢業生可不可以掙工分,這就是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相適應的。這一條也是省委提出來的,在有的地方遭到竭力反對,在朝陽也有斗爭,但是做到了,就是遼寧省國營農場搞糧食作物的都改成了工分制。要不畢業就不能上第一線,上第一線就遇上集體經濟問題。什么時候到了農村都是全民所有制了,那時候農學院還說掙工分,你也落后了,不適應了。就是上層建筑適應經濟基礎。要么就不上第一線,在縣機關,要上就是集體所有制,怎么辦?過去我們不是沒有把大學生分到農村去,劉盛田那里分了九個去,結果腳底板底下抹油溜了。說實話,農民也養不起。到學院學習幾年后又回到生產實踐中去,前一條朝陽做到了,其他大學大多數都做到了。為什么說“大多數”?就是有一些走后門的,又回到實踐中去。農業生產的實際在哪兒?回機關,回農科所,那叫生產實踐嗎?回到農村人民公社、生產大隊、國營農場,就碰到集體經濟問題,省委提出大學畢業生可不可以社來社去掙工分。學生不是所有學生都是掙工分,你那個地方是工資當然還是工資,看在哪里,有的掙工資,回到農村就掙工分,回到工廠,工廠沒人給我工分。第三條分散。原來一個沈陽農學院,有一堆房子很集中,我們想把它分散下去。遼寧省有十四個市、地,原來分成四家:鐵嶺、朝陽、錦州、馬之店,想去丹東分一塊,東南西北都有了,昭烏達盟畜牧業還想分,準備不太成熟,一個學校不僅一個地區,附近的地區也要劃進去。五塊定來,可能直接對生產隊。不分散,集中在一塊,恐怕社來社去不方便,故學生收不夠。分成五塊,每塊的人就五百人,社來社去就近,而且各地有各地的特點,丹東和朝陽不一樣,丹東降雨量一千毫米,朝陽四、五百毫米,丹東學的,朝陽不一定用得上,朝陽學的,丹東用不上。分散,人家有意見,說“沈農國際”有威望,有聯系。因為要分到下面辦學,所以將沈農改為遼農了,把沈陽換了遼寧農學院的牌子,下邊管幾個分院。分散辦學也不是我們的發明,主席說分散在各個山頭,少數在平地。我們還沒做到各個山頭都有,還包括中小學。所以朝陽農學院,省委沒做多少工作,是在地委領導下,靠院黨委,靠廣大師生員工的努力,但在關鍵時刻省委作了后臺,省委一動搖,徐明坐不住了。當然,朝陽農學院的經驗有些在摸索之中,有的不完善,真正按主席教育革命思想要求還有相當距離,僅僅是開始。外省同志來,科教組,農林部經中央批準開現場會,我們有個希望,這些做法同志們衡量一下,看一看符合不符合主席指示,特別是那三條符合不符合主席指示。也包括教育革命的其他指示,如果你們認為符合,可請示各省市黨委,如果不符合,你們可說白跑一趟,我們對不起,只好請你們吃高粱米飯算了。朝陽經驗發表以后,我在下跑了幾個公社,我們遷到貧下中農他們高興得很,他們說:“你們早這么辦就好了?!庇械娜苏f了實話,過去說送最優秀的,我們不是給最優秀的,現在可好了,要是這么辦,我們就送了?,F在沒人走后門,還有走窗戶,門都關上了。從前邊窗戶跳進去。就這樣的學??梢娛軞g迎??墒怯腥苏f,這算不算大學呀?我昨晚想了半天,我想什么叫大學?我請提出問題的同志回答一下。大學定義,大學是大一點的學校有大教授,學校有大樓,大設備,學校課程是高等數學、高等物理、高等代數等。學不少高等數理化,可是出了門連最低等的也不會,我說這話是有根據的。 我自己就是這樣的學生,不知高在哪里。什么叫大學?舊大學修正主義大學叫不叫大學。不知“大”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過去有大學,有大學腦子里就以這個為大學。以什么標準來衡量呢?無產階級大學就要有無產階級自己的大學標準,為什么要以修正主義資產階級的標準衡量我們呢?概念不一樣,標準也不一樣。上海機床廠辦的大學無大洋房、大教授算不算大學?我看那大學為好得很,這是工科大學。
我看這樣的大學是無產階級的。朝陽農學院是大學,大得很,朝陽地委書記說,大學就是大家都來學。大學有多大?我們朝陽地區有多大,大學就有多大。當然這是帶有挖苦的,學習內容總要比中學多一點,專門一點。你們不承認大學,群眾承認它。有的人說,朝陽農學院水平太低了,充其量說是低水平大學。我個人看法,也低也不低。跟無產階級教育革命要求和現在需要,將來需要來比是低的,但和文化大革命前的舊大學比不低,根據黨的要求和毛主席的要求,貧下中農打翻身仗的要求,是低的,和過去修正主義教育路線比不低,而且還高。大家聽了幾個學員的發言,他們回去后,不僅能說,而且能干。劉盛田同志說,你把教授集中起來考一下,就王大學遇到的問題,棉花一個葉子沒有了,只剩下平均0.78個桃,請你給我打出30斤皮棉來。這個課題不低,是尖端,不見得棉花教授、專家都能做得出來。或者說請你給我多少經費,多少時間做試驗,然后把棉花葉子全部弄掉,三年五年能否出成果來?王大學當年就出來了,我們的標準根據毛主席的要求,根據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要求還是低,不要認為人民日報登了消息,科教組開個會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我說比你原來的舊大學沈陽要高。既然談到這個問題,我想講一個問題,不管你是文、工理都有一個共性,教育革命的問題,為什么教育革命有了一點進步就有些人看不慣。上海機床廠有人不承認這個大學,朝陽農學院,有人也不承認它是大學。大學招生張鐵生的信,有人寫得可難聽了。我收到一大堆的,我就聽到說二十年后衛星上不天,你張鐵生要負責。有人說,你不要以為你揀了塊黃金,而是揀了塊銅渣子。我說什么黃金、銅渣子,我揀了塊石頭。專打你們這些阻礙教育革命的人的。張鐵生是塊有棱有角的石頭。人民日報登了以后,還有人說張鐵生是“大學迷”是赫魯曉夫式的人。其實張鐵生是個生產隊長,也沒有什么了不起,怎么成了赫魯曉夫人物呢。毛主席說要從有實踐經驗的工人、農民中招生,有的人走后門,又根本不想回到生產實踐中去,想把大學作為梯子往上爬,我說這是變相的破壞教育革命。農學院這樣阻力之大,斗爭之尖銳、復雜,所以遇到一個問題,為什么教育需革命?我說這些人對毛主席的教育革命不懂或不完全懂。談教育革命我沒發言權。因我沒當過教員,沒當過校長,但我也有發言權,我上過學,受過教育,我四八年在河北平山西柏坡上小學,那是當時黨中央所在地,文化大革命前,六五年大學畢業。我上了十七年學,正好在文化大革命前一年畢業,小學上了六年,中學六年,大學五年半,主席命令我去農村搞四清。我上了十七年學,還不允許給我一點談教育革命的發言權嗎?整整上了十七年學,正好又趕上修正主義路線統治的十七年。我認為我自己就是修正主義教育路線的受害者、犧牲品。
我這些話是老生常談了,給遼寧省教育革命的不知說了多少次,連小學教師都知道,前天廣東省的同志來我這也說這段話。我自己解剖自己,看一看什么叫修正主義路線,教育為什么要革命。主席講過,往往演戲的人不知道自己演得怎樣,看戲的倒能看出怎么樣,有評論權。我沒有發言權,也有發言權。我解放后上學,從小學到大學十七年可查一下,我在學校的表現,從政治上說我家庭出身好,政治表現好,小學是優秀少先隊員,中學是優秀團員,三好學生,大學是優秀黨員,得優良獎狀,獎狀一大堆,可查我的成績。拿大學來說,五年就學了34門課,現在叫我講課的名字也說不出來了,不要說課的內容了,考試成績總共有兩三個三分,共它都是四、五分,甚至六二年的檢查高教質量校突然襲擊,把考試難度大大提高,象過鬼門關一樣,我當班長,全班二十三個學生,只有四個人沒補考,四門全不及格的取消補考資格,要么留級,要么退學,四人中有我這當班長的一個,兩門五分?!峨姽び嬎恪方^大部分不及格,我得了五分。大家到了時候都不交卷。因為我們是部隊學校,叫隊長出來整隊,全體起立,向右轉,齊步走,出了門許多人都罵。摧殘青年??!我考完電工出來,我看天特別藍,云特別白,就象從監獄里出來一樣。那年留級退學七個。第二年,我這個當班長的宣布辭職,我當不了了。二十三個人只有四個不補考,我在校成績不算第一名,還算第一流吧!我小學當中隊長,中學當大隊主席,中學入了黨,大學當班長。象我這樣的學生,按過去的標準,在我們眼里算不算又紅又專,最拔尖的學生?算不算好學生?不好給那么多獎狀干什么?
當時來講是最高質量產品,我自己當時也是這樣想的,覺得自己了不起,確實有點飄飄然。在舊大學,中學來說,在修正主義路線統治下,我這樣的學生頂呱呱,但是,毛主席不那么看。我放學回家見到主席后,完全是兩個年看法,主席說你屁也不是。剛一聽覺得怎么學校把我看得那么高,主席就不了解我的情況,我心里委曲了。學校里政治上也好,學習上也好,校吹我,捧我,主席就是批評,兩個地方,兩個標準??捶ň褪遣煌抢镎f最好的,這里說不好。為什么不行呢?主席講道理,進行教育,指出:(一)你不會種田,(二)你不會做工,(三)你不會打仗,又說你不懂得社會,不懂得階級斗爭,有啥了不起。我想這些我是不行,但是,還有一條,我學習了34門課,一大堆書,還學了專業了。毛主席說:你學的那些東西對,你到實踐中去檢驗過嗎?就算是對的,到實踐中用得上用不上鬼知道。得了,最后一條也沒有了。大家看,在主席眼里和在學校眼里是天上地下兩個人。主席提出這些問題,我不是沒有考慮過,經過激烈斗爭。在學校里我是優秀黨員,但不懂階級斗爭,路線斗爭,這個黨員算什么黨員?優秀在什么地方?共產黨員就是搞隊級斗爭、路線斗爭的,沒有階級,沒有階級斗爭、路線斗爭的話,要共產黨員干啥?共產黨就是無產階級的政黨。你說學習成績優,但到了實踐中去,啥也不懂。主席批評后,我就利假期到工廠勞動。后來主席又叫我到農村去搞四清。畢業后學校要分配我到七機部搞科研去,我再也不上當了。到部隊當兵去。到農村半年,到部隊半年。都檢驗了你的本事有多大。經過十七年的修正主義教育,后來認識了,晚了。主席說的一個樣子,學校說的又一個樣了。開始我還是同意學校的觀點,十七年在我腦子里已深深打上了資產階級世界觀的烙印。那里來的?就是靠辛辛苦苦的學校領導,教員傳幫帶,言傳身教給我的。經過到農村、部隊鍛煉,在三大革命斗爭中考驗,我這個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尾巴徹底露出來了。我在實踐中對主席的批評接受了,心服口服了。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前夕,我在邊防部隊給主席寫了一封長信,信上也這么說了。我說,我現在才明白,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讀書,把我培養成個什么人,基本上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不會打仗、不會做工、不會種田,不懂社會,不懂階級斗爭、路線斗爭,學的知識也用不上。同志們說,這能不能叫無產階級知識分子?有人說叫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何必呢?我就把 “小”字去掉,何必羞羞答答?就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我心服口服了。那時兩個階級從兩邊拉,但我自覺不自覺地拉到那邊去了?;叵肫鹈飨瘜ξ业呐u教育,我現在才明白了過去沒有聽進去,我在信中講悔之晚矣,主席看了這封信非常高興,給我熱情鼓勵,說:“現在明白了也不晚,可是這種明白怎么來的呢?在學校再學十七年也不會明白的,是到了社會實踐才明白的。后來文化大革命開始了,主席讓我參加文化大革命第一線。我領章帽微一摘,混到了紅衛兵里當造派,從黑龍江到吉林,又到遼寧,和工農紅衛兵站在一塊,甚至參加武斗,指揮武斗,特別在吉林要指揮一個地區工作。我在農村干過一段,逼著你調查社會,逼著你學習領會中央指示,這個鍛煉可大。經過文化大革命鍛煉,只能這么說,我才能解決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世界觀問題,向無產階級知識分子方向轉化,到現在我還改造得很不徹底,在許多方面還不適應,這就是十七年修正主義教育路線對我毒害的結果。所以,我對十七年修正主義教育路線深痛惡絕,恨的要病,恨得要死。我是吃了大虧,走了大彎路。所以到遼寧革委會成立以后,我說什么不懂,工業不懂,農業不懂,財貿不懂,領導經驗不足,唯獨一條,我對教育還能說上幾句話,因為我是教育出來的產品。所以這幾年搞教育革命,我最根本的一條,就是我吃了虧,走了彎路。千萬遼寧的青少年吃這個虧了。我就是這個想法。我對毛主席提出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現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體會最深,因為我是犧牲品,受害者。我得出一條結論,十七年修正主義教育路線及教育制度最大失敗就在于它不能培養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相反卻出現了這樣的怪事,無產階級先鋒隊,共產黨領導的學校,領導下的教育,卻在那一年年底,一批一批地造就出來,畢業后還得重新去接受改造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如果解放前,地主、資產階級掌權培養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不是天經地義。為什么我們辦教育的不能在學校就培養出無產階級知識分子,還要到工廠、農村再去改造,何苦呢!好象對加工產品一樣,為啥不能一道工序就出產品,非得再改造才成成品呢!當然舊大學的畢業生,有相當一部分同志愿意和工農兵相結合,在斗爭中改造成工農兵歡迎的知識分子,但卻要經過再教育,再改造這一段。前天聽了幾位同志的發言,我說他們比我們舊大學高明的多,不是說朝農培養的知識分子就是無產階級世界觀了,但比舊大學好得多,他們到農村抓階級斗爭,兩條路線斗爭,他們能種田,產量比附近的高,我聽說有個農學院種的田還不如附近生產隊產量高。不要出來個產品,再 到工農兵中去重新返工。為什么學校不能采取各種辦法,一開始就培養無產階級知識分子,不將來再加工呢?有沒有這種可能?有這種可能。上海機床廠培養出來的大學生基本上接近這個要求。我未調查,我看報導文章接近這個思想。有了這個思想,我們對教育革命一系列指示理解的就深刻得多。71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紀要》提出的兩個估計,有的就是老想不通。我看自己那個就通了,就是那么回事,我身上就體現了??傊痪湓挘吣甑慕逃?,學校作為上層建筑的一個部分,它已經完全不適應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了。文化大革命前的大學,也包括中學都是這樣。毛主席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一文中講,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矛盾,仍然是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矛盾,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的矛盾。社會主義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又相適應又相矛盾,經濟基礎是什么?在完成了對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以后,所有制已變成了公有制,還有個尾巴,農民入了集體,但還有自留地,占主體的是全民所有制和集體所有制,經過五八年大躍進,人民公社就更清楚了。這是我們經濟基礎的特點??勺鳛榻逃纳蠈咏ㄖ?,不能培養無產階階知識分子,而是一批一批地培養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怎樣能為經濟基礎服務呢?我說教育戰線矛盾是主要的,很不適應。五八年毛主席提教育要革命,開始出現教育革命新氣象,馬上被劉少奇、陸定一打下去了。所以上層建筑領域為什么會出現怪現象,根本問題是路線錯了,不是按照毛主席的革命路線辦事。這個問題在文化大革命前是很難解決的。毛主席對上層建筑批評最厲害的一個是教育,一個是文化,還有衛生,對教育的指示最多。經過文化大革命,這個問題有了解決的基礎了,但并不是問題都解決了。不要認為門開了,招生了,差不多了,還差的遠了,這包括朝陽農在內。省委對教育革命問題上討論了好幾次,我的這些話,大會小會都講,小學教員都知道,我能解剖我自己總可以罷,首要的這些意見,基本上取得一致的認識,去年“十大”后,遼寧開了一個宣傳工作會議,專門講了這個問題,我是有一個發言的,憋了兩年的話爆發了,從七一年到七二年有那么一股風,否定文化大革命的風,遼寧省叫回潮,把我們罵的一無是處,特別是教育革命,我是憋了兩年了,那一次比較系統的對回潮來了一次反攻 。開了三天會,常委會上基本取得一致意見,分析了當時教育路線問題在兩個方面:第一,對主席教育革命路線不理解或理解不深,這個面相當廣,不僅是學校,包括工廠、農村、財貿,甚至黨政機關。有很多干部讀過毛主席的教育革命指示。有一個市委書記,開會上來兩名話就說錯了,說十七年教育路線毛主席革命路線占統治地位。后來工農隊問他,你啥時候看到這種說話的,他說他看到了一個公安簡報說公安部門十七年毛主席革命路線占統治地位,我想我們教育戰線也這樣吧,我還不知道主席有那么多指示,這一講可熱鬧了,一些人就神氣十足了,書記也說話了,腰桿子硬了,工宣隊受大苦了,是否有意見呢?看來不是有意見,說明平時不學習,所以對教育路線不理解。
大家聽到朝陽學生畢業當農民要過“五關”。社會輿論,孔孟之道在人民群眾中毒害是很深的。“學而優則仕”“學也祿在其中矣”,有很多人頭腦中存在(遲群插話:學也,狀元在其中矣)當官還得有錢這個思想不僅在教育界,在群眾中,部隊伍中能解決了嗎?毛主席教育革命路線同孔孟之道針鋒相對,小賈自己通過思想斗爭想通了,回到家里又有斗爭,過去同學、工地師傅勸他,和他唱反調,張耀臣他母親罷工,可以不給他做飯,用笤疙瘩揍他。說來說去,孔孟之道毒這個面很大。特別是各級領導干部怎樣理解主席指示,這是個大問題。三是教育路線本身兩個估計同意不同意?贊成不贊成?在知識分子成堆的地方突出一點。主席指出:“我們的教育方針應該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得到發展,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這個方針,我們省、地、縣委都懂了嗎?要打個問號 ?七一年七二年回潮,好多話都是從干部中上來的。列寧說:“學校應當成為無產階級專政的工具?!爆F在遼寧大學、小學師生都知道這句話。我們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學校,應該成為無產階級專政的工具。要是那個時候一講,有的干部不理解,說學校是專政的工具,要公安局干什么?我看他把專政理解得那么狹窄。我說這些人看過《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嗎?除了地、富、反、壞、右外,還有意識領域的斗爭,應屬上層建筑這個范疇之內的,這個專政光靠公安局能行嗎?還得靠各級,靠各校,靠各級抓意識形態領域工作的同志,包括教育部門。有的老搞教育的說,還有這個話嗎?不理解,列寧說,資產階級極力抹殺無產階級專政的更為重要的作用,即教育任務。我今年四月在省批林批孔的工宣隊會上我講了,下來有人反對說,即是列寧在蘇聯十月革命以后講的,怎么拿到今天的中國?我說,列寧主義過時了,是不是這個問題,我建議同志們學習一下老祖宗馬克思、恩格斯,毛主席說教育革命的指示,為什么一講到學校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工具,有些人就很吃驚?這是不能容忍的。這樣下去,只能培養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我們要培養的是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毛主席提出這條路線是由黨的基本路線決定的。如果承認黨的基本路線,就非承認毛主席的教育路線,承認教育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工具不可。你不承認學校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工具,就不承認黨的基本路線。你教的學生,首先第一條是有社會主義覺悟的,不然怎么培養無階級接班人,省委同志不要兩頭,只要中間,不要社會主義覺悟,勞動者、只要文化。什么叫文化?搞了一堆書就叫文化?上大學種棉花,不叫文化?如不要有社會主義覺悟的勞動者,光要文化,那和資本主義學校,和美國學校有什么區別?我們要的是有社會主義覺悟的勞動者,不是特權階層,不是精神貴族,不是資本家的奴仆。怎么衡量教育質量,不從黨的基本路線看,就會說不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拿市尺來衡量,標準不一樣,看問題就不一樣,有些同志天天在批評學校教育后質量低了,但他們很少提出如何提高學生的社會主義覺悟,不鼓勵學生當普通的勞動者,請問文化革命前教育質量高,看多少青年上山下鄉?我們遼寧省今年下鄉21萬兩個月內90%以上下去了。今年借了批林批孔的光動員比歷年都快,質量高。我們不是不要文化,要文化,培養自己的知識分子專家,但第一位的是有社會主義覺悟,其次是有文化,最后還要成為勞動者。反過來,如果有人承認社會主義社會沒有階級斗爭,只有先進的社會主義制度同落后的社會生產力之間的矛盾,那么正好“智育第一”這種說法,正是劉少奇的階級斗爭熄滅論,是劉少奇、林彪的那一套。這是省委常委討論過的,省委的看法,討論了,講了,寫了決議的,是一致同意這個講法的。一致也好,不一致也好,我也講了。我們對教育革命這個看法問題不解決,農學院問題也解決不了。教育革命不能光看這一點,不要一講學校就是知識分子怎么樣,更重要的是應講黨委、省委、地委、縣委、尤其是校黨委,去年開了個大學工宣隊隊長座談會,老工人含淚講,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鬧點什么玩藝,咱不怕,我們不怕,能斗得過,最痛心的是有些學校黨委,上級主管教育的部門,不和我們坐在一條板凳上,屁股坐在資產階級那邊去了。這話說得非常深刻。農學院也是這樣搬下來,當然一部分知識分子會有意見,問題是看黨委,黨委堅定不移,不動搖,做知識分子工作還不能做?學校要黨委干什么,要共產黨員干什么?正因為學校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工具,所以需要共產黨、黨委和共產黨員。如果光有文化知識,那就組織幾個教授行政管理人員就行了,要黨委干什么?要共產黨去管,正是要在意識形態領域對資產階級實行全面專政。因為我們是社會主義社會,還有四個存在,黨委就是干這個,特別是在上層建筑領域里,可是主席的教育路線,有些黨委帶頭不執行,要這個黨委沒用!我們培養出來的學生,害怕農村,不愿意去,怪誰?不怪教員, 首先找黨委,請問黨委同志,你們頭腦是不是也怕農村?不愿到農村去?成天講消滅三大差別,大家知道農村生活比城市落后,苦一點,累一點,為什么我們的學校不能培養青年到艱苦地方去改造呢?中學畢業生現在承擔了這個任務,為什么大學不能這樣呢?特別農業大學。主席講學校主要是改變學生思想,就是要樹立無產階級世界觀。每個學校黨委要研究一下,我們在這些問題上,是遷就資產階級呢?還是堅持無產階級原則。這次批林批孔好啊!這不光是教育部門的問題,也包括部隊。我們在沈陽軍區兼工作部隊培養的人怎樣?每年招一百萬,復員一百萬,回去是否都受歡迎?工廠說道最喜歡下鄉青年,其次是復員軍人,挑二種,不帶老婆孩子的。部隊復員回農村,每年是個難題,這本身就是部隊教育的大問題,有過連隊拉練到生產隊一個老支書講,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可不可以問?我們大隊選三個最好的青年參軍回來,他們都是汽車司機,正趕上隊里買了三臺拖拉機沒人開,不料他們都不愿意,要到城市當工人,老支書傷了心,走時是全隊拔尖的,回來看不起農村,是不是你們部隊教育變了。這是指一部分人,大部分戰士是好的,一部分不愿意到農村去,“一年團,二年黨,三年復員進工廠”?!坝辛它h證,駕駛證,進城找工作有保證”。 我們農學院如不愛農村,干脆“黃”算了!部隊復員戰士有些很優秀。電影里江西的老紅軍甘祖昌回家務農。他二七年就參加革命,后來回家務農了,青年人上了農學院,不愿回家務農,這怎么說?不怪青年同志,要問黨委,你是如何轉變學生“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認爹和娘”,就是教育部門轉變的,這些學生是受害者?不能怪他們,所以說教育革命問題,不單是教育部門的問題和學校的問題,是全黨委考慮的,省市地縣委第一書記要管教育。不管教育是不充許的,因為教育革命是一場社會革命,涉及到千家萬戶(遲群:全國中小學生一億八千萬,每個家庭都有學生,涉及八億人口的問題,所以教育革命確實是地一場深刻的社會革命,涉及到每個人)遼寧中學生九百多萬,全省人口三千二百萬,這個問題省委、地委、縣委認真考慮一下,不光是教育部門的事。我們遼寧省對這個問題抓得比較多,擺在比較高的位置上。我們要對全省人民負責。把學生培養成什么人,各級黨委要負責好。
會議領導小組非要我講不行,薛玉珊民志再三要我講,一講就講多了,講長了,可能說錯了,一條是遼寧省委對教育革命怎么看,第二是我結合自己對教育革命本身怎么看,這些話在遼寧省教育戰線工作的同志都聽過,錯的地方大家批判,可以寫大字報,有點道理的地方供參考,你們怎么看,各省有各省委、地委、縣委,各級有黨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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