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怎樣慶祝國慶——讀《毛/澤/東傳》
http://www.gialen.com/forumold/dispbbs.asp?boardid=6&id=8773
一
今天讀《毛/澤/東傳》,頭一章,就寫到開國大典:
晚上九時二十五分,游行結束。這一天,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整整站了六個多小時,他的精神始終十分飽滿。回到中南海住地,他對身邊衛士說的第一句話是:“勝利來之不易!”這句蘊含深刻內容的話他連續說了兩遍。
今天我們慶祝共和國的生日,因為這一天確實來之不易!這是無數革命先烈用鮮血換來的,毛/澤/東也有六位親人為此獻出了生命。有一位縱橫家何新,用華麗的詞藻謳歌了共和國的成立:
歷史上從來沒有哪一個共和國,像新中國一樣、其誕生的洗禮是那樣地腥風血雨、坎坷漫長;成長的過程是那樣地艱苦卓絕、慷慨悲壯……
從鴉片戰爭到太平天國,戊戍變法;從義和團到辛亥革命、五四運動;從三次國內革命和兩次反帝斗爭、抗日、抗美──那激越的北伐,悲壯的長征,平型關的秋風鐵馬與南泥灣的荊棘血汗,直到千帆渡江,木舸征海。這一百多年間、興起了何等的歷史風暴,直到地覆天翻!
從林則徐到洪秀全,從康梁變法到孫中山;從陳獨秀李大釗到毛/澤/東。這期間有山崩、海嘯,有夸父逐日女媧補天,有后羿射日、精衛填海,有大禹治水、刑天干戚和愚公移山……一代又一代、壯士們拋頭灑血、前仆后繼;多少中華學子圣哲先賢、披肝瀝膽、嘔心瀝血……
這是一曲真正的命運和英雄的交響樂章。其前奏是如此奇偉而激揚,直到終于推翻三座大山,四大家族,締造出一個嶄新的共和國。
在華夏五千年的文明史上,從來沒有哪一個早晨的日出、像1949年10月1日這一天的黎明那樣地壯麗輝煌——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摘自何新《孤獨與挑戰》“共和國與太陽同在”一文)
二
我們祝愿共和國與太陽同在,但并不是每個人都這么想。
我作為草民,雖然經常上網發牢騷,但是對共和國的熱愛與縱橫家相比并無二致。不管怎樣,我都是生長在五星紅旗之下。這里就是我的家,既然我沒有綠卡,做不了長翅膀的綿羊,那么我自然希望這個家越來越好。所以我才會寫這篇文章來慶祝共和國的生日。
但是在我身外,發了瘋一樣的權貴在華麗的游艇上舉行酒會,到海濱度過那愉快的假期,村干部的家像宮殿那么豪華;在改革開放的前沿,警察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民選代表和律師、學者……我常常想:他們要把共和國領到哪里?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后果?即使拋開道德因素,這樣一個兩極分化的社會能給他們安全感嗎?
我不敢懷疑他們的智慧,只能認為,他們并非不知道這一可怕的前景,但早已將資產及兒女轉移。他們是不怕中國這艘船沉沒的,救生艇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他們在大家的碗里吐啖;他們要把中國偷光搶光,放一把火滅跡,再到外國享受文明生活。
但愿我錯了,共和國并沒有這樣的蛀蟲。
三
還有一種人,雖然不能說是共和國的蛀蟲,甚至曾經為共和國流血流汗,但他們只能說是社/會主義的同路人。用毛/澤/東的話說,他們只是在組織上入了黨,思想上沒有入黨。
毛/澤/東多次談到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精神準備問題。他說,孫中山領導的民主革命,我們領導的民主革命,有充分的輿論準備。轉入社/會主義革命,很多人沒有精神準備,很多人不是為社/會主義而參加我們隊伍的。有些人為了個人目的,為了發財,分土地,為了逃命,逃命的人不一定都是共產主義者。總是要變的,現在正在變化,到了一定時期又要變化。像細胞分裂一樣,不斷變化。要抓緊干部的教育,使他們懂得什么是共產主義,什么是社/會主義。不懂得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這些道理,就會死人的。
不管你喜不喜歡毛,但是必須承認他的話:很多人不是為社/會主義而參加我們隊伍的。這其中,甚至包括劉鄧這樣的黨的領袖,以及顧準這樣的高級干部。
鄧講過,我們搞了半個世紀的革命與建設,仍然對什么是社/會主義不清楚。這些話,將把為革命和建設犧牲的千百萬烈士置于何地?顧準說:“依我看毛這個人是年輕時的英才,晚年時的昏君。這個人只會打天下,卻不懂國家建設,總是搞搞好,弄弄亂,搞搞好,弄弄亂……”在當年,知識精英固然對中國能不能搞社/會主義持否定態度,官僚精英也不是真心支持,這是由階級利益決定的。因此,毛/澤/東擔心,干部嚴重脫離群眾的狀況如果發展下去,會變成“官僚主義者階級”,“最后必然要被工人階級把他們當作資產階級打倒”。他曾對身邊的護士長吳旭君說過:
“我多次提出主要問題,他們接受不了,阻力很大。我的話他們可以不聽,這不是為我個人,是為將來這個國家、這個黨,將來改變不改變顏色、走不走社/會主義道路的問題。我很擔心,這個班交給誰我能放心。我現在還活著呢,他們就這樣!要是按照他們的作法,我以及許多先烈們畢生付出的精力就付諸東流了。”
“我沒有私心,我想到中國的老百姓受苦受難,他們是想走社/會主義道路的。所以我依靠群眾,不能讓他們再走回頭路。”
“建立新中國死了多少人?有誰認真想過?我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四
世紀之交,蘇聯、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像多米諾骨牌般頃刻間土崩瓦解;連碩果僅存的幾個國家,也是掛羊頭賣狗肉。于是蛀蟲和同路人就說,這些國家之所以遭受苦難和挫敗,是因為在不具備建設社/會主義的主客觀條件下,人為地進入社/會主義。
照這么說,社/會主義竟是沒有出生許可證的早產兒;照這么說,社/會主義是我們的原罪;照這么說,千千萬萬英烈的犧牲,都失去了意義;照這么說,我們的人民共和國,竟是建立在一個謊言之上。
然而,共和國不會接受人們賦予她的過多的意義,也不理會人們潑在她身上的臟水。
中國選擇了革命和社/會主義,并不因為它的經濟已經首先成熟到可以進行社/會主義變革的程度,而是因為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擋住了它的路,使它不能再在資本主義的基礎上發展了。生產資料社會化已經成為使國家擺脫落后和半殖民地狀態的一個必要條件。
人民大革命,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及其集中代表國民黨的反動統治,統一全中國,實現了人民的愿望,順應了歷史發展的要求。新生的共和國使被奴役的民族站起來,實現了民族獨立,保護了民族工業;通過把生產資料集中到國家手中,得以集中力量辦大事,迅速實現工業化。被侮辱和被損害的民眾第一次有了發言權,并以對平等、公正的號召,激起民眾參與現代化建設的熱情。革命意識形態有效地抵制西方文化侵略,造就了國家和民族的空前團結。
因此,新中國是在世界現代化的歷史潮流下應運而生的,她從不稀罕從庸人手上領取一紙出生許可證。
盡管共和國的歷史上有曲折,有黑暗,但是,人民的血沒有白流,共和國將與太陽同在!
五
1959年,蒙哥馬利訪華回國后,在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上發表了一篇觀感,題名《我同毛的會談》。他說,他三十年前到過中國,那時的舊中國正受著外來侵略和內部封建主義的雙重壓迫,革命看來是不可避免的,他的領導人便是毛/澤/東。毛/澤/東的基本哲學非常簡單,就是人民起決定作用,因此要求干部每年下基層一個月,保持和人民的聯系,贏得人民的信任。中國需要和平,從事長期而艱巨的建設,因此不會對外侵略,也不試圖迫使其他國家接受它的共產主義思想。毛/澤/東建設了一個統一的、人人獻身和有目的感的國家。
今天,這個統一的、人人獻身和有目的感的中國在哪里呢?
一老農說:解放前,俺村里就有一個地主,倆富農,那時候一部分人已經先富起來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當然,專家又會論證說少數先富者會幫助窮人達到共同富裕。我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但我也沒有那么悲觀。在歷史上,幾乎每一次革命都會出現倒退,但不會退回原來的起點上。進兩步,再退一步,歷史往往是這樣前進的。等到大家都吃過資本主義的苦頭,倒是搞社/會主義的好時候。用毛在1966年給江青的信中的話說:
“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過七八年又來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來。他們為自己的階級本性所決定,非跳出來不可。中國自從一九一一年皇帝被打倒以后,反動派當權總是不能長久的……中國如發生反共的右派政變,我斷定他們也是不得安寧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會容忍的。那時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話得勢于一時,左派則一定會利用我的另一些話組織起來,將右派打倒。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認真的演習。這是一次全國性的演習,左派、右派和動搖不定的中間派,都會得到各自的教訓。
“結論: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還是這兩句老話。”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