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2月18日,白智清以“祖國忠誠的兒子,重鋼職工白 1976年2月18日,白智清”的署名,在重慶解放碑交電大樓旁貼出《我愛我的祖國》的大字報。
背景說明:
在林彪折戟沉沙之后,周恩來冒著被打成第二個劉少奇的危險,在政治上批判“極左”的同時,對工業、農業、教育、科研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整頓,使國民經濟有了一線轉機。
但是,不能容忍周恩來對“文革”進行有限糾正的毛澤東和他的文革派,卻搞起了將矛頭直指周恩來的批林批孔(周)運動,將剛剛出現的那一線轉機給扼殺了。
在“批林批周”受到全國抵制之后,毛澤東不得不承認“反周民必反,反周民必亂”這個無奈的現實。
不得已,毛澤東才讓鄧小平重新出山……重新出山后的鄧小平,對“文革”進行了系統的糾正,從而迎來了國民經濟的全面好轉。
但是,不能容忍鄧小平系統糾正“文革”的毛澤東和他的文革派又搞起“批鄧”,將剛剛搞上去的國民經濟又整下去了。
1976年1月,在“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的喧囂聲中,周恩來逝世,鄧小平下臺……國家民族又一次面臨生死危亡。
將國家興亡看得比生命還要寶貴的白智清為了國家民族安危,在重慶解放碑交電大樓旁,以“祖國忠誠的兒子,重鋼職工白智清”的署名,刷出了《我愛我的祖國》的大字報。
外批:白已將大字報全文收入白所著的《淚眼看中國》之中。
(以下是大字報部分摘錄)
祖國啊!
但愿我這一腔熱血,
能夠給您澆紅幾朵杜鵑花。
我愛自己的祖國(上)
在邊境上百萬重兵壓境的現在,在“不能爭取三年,爭取再兩年也好”的日子里,在國家和民族處在生死危亡的關頭上……
作為70年代的年青人,我們雖然未曾經受過亡國的苦難。但是,69年慘死在蘇修嚎叫瘋狂的戰車下,那些手拿語錄牌的漁民同胞的鮮血啊!卻是實實在在淌在我們眼前。(實況記錄片《新沙皇的罪行》)
我們這些當年的造反派戰士,后來的“批清”受害者(注:這是虛的),在總理骨灰未冷的今天,在民族生死危亡的關頭上……我們只有一句話:我們是中國人,我們愛自己的祖 國。
我們不信神,也不相信“天朝圣威,可以懾服洋人……”一類的自欺欺人精神萬能論的變種。我們知道“戰爭是物質的運動”,我們深信那恩格斯所說的:“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時候,都是經濟條件和資源幫助‘暴力’取得勝利的真理”。我們沒有忘記,毛主席的“戰前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教導……
我們多么希望,邊境上多幾門大炮,戰士多幾樣武器,海上多幾艘軍艦,天上多幾架飛機……多么希望……而這一切都需要鋼鐵,需要時間,需要……
當74年鋼鐵生產大幅度下降的時候(比計劃少500萬噸,比73年還少200萬噸),多少關心自己國家、民族命運的中國人,心急如焚、肝膽俱裂啊……
作為國家的鋼鐵戰線一名戰士的我們,作為還沒有完全喪盡民族天良的中國人,每當我們看到國家近年來鋼鐵產量數字的時候,就不得不引起我們對那些葬送國家富強的的修正主義者,對那些置國家民族危亡于不顧的畜牲們的切齒憤恨。
在第一個五年計劃勝利結束的1957年,我國的鋼產量是535萬噸。“大躍進”后的1958年,我國的鋼產量達到1070萬噸,從1959年過了10年后的1969年,我國鋼產量只有1100萬噸,只比十年前多30萬噸。從1969年的中蘇邊境沖突后到1973年,這四個年頭里,我國的鋼產量都是以每年凈增300萬噸左右的速度上升的,達到了1973年的2500多萬噸,本來1974年達到2800萬噸,1975年超過3000萬噸是毫無問題的。但是,1974年的鋼產量卻不是2200萬噸。1975年大幅度回升到2450萬噸。1975年鋼產量是十年來凈增最多,上升最快的一年……
如果按照1957年的步伐,我國的鋼產量至少應該是8000萬噸了,如果按照1958年“大躍進”的速度,我國早超過蘇修的13,000萬噸了。即使再按1969年后上升的速度。今年我國的鋼產量也應接近4000萬噸……但是……
是誰,到底是誰葬送了國家的工業化,葬送了國家的富強、民族的昌盛、人民的幸福呢!并且連國家和民族賴以生存,反侵略戰爭賴以依托的“經濟條件”也不放過。
我實在控制不住了,我只有大聲高呼:“我們是中國人,我們愛自己的祖國。”
祖國忠誠的兒子
重鋼職工白智清
1976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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