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江青在打招呼會議期間召集的十二省區(qū)會議上的講話
江青
1976.03.02
同志們好!我看望同志們。我昨天來了,同志們都睡了。我又犯了錯誤,沒有總結(jié)上次的經(jīng)驗教訓。大樓房子里頭太熱,所以我不敢也沒法去看同志們。我昨天來晚了,正好散會了。我那時還沒吃飯,就跟他們一塊吃飯,然后去看唐(岐山)師傅,恐怕很多同志都沒有看見,也沒有機會都能看見。上次五省會議和十二省、市、區(qū)會議,我和大家扯了一下。樓上溫度高,過堂風很大,很容易感冒,我就不到樓上去看同志們了,到這兒看看同志們。另外,我也想跟同志們講一點事。
鄧小平這種事,恐怕很多同志不知道內(nèi)幕,當然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不過,我是一個首當其沖的人物。他在去年四月底,不請示主席,擅自斗爭一個政治局委員,四月底一直斗我到六月。鄧小平是個謠言公司的總經(jīng)理,他的謠言散布的很多,據(jù)說去年查謠言,有的省查,有的省根本不查,還擴散,一查就查到北京,就查不下去。最近,我們才開了竅門,人家揭發(fā)了,一個就是他那個政治研究室,胡喬木,這是一個壞人。這個政治研究室不僅凌駕在國務院之上,而且鄧小平他們耍了一個花招,把原來的毛選委員會干掉了。他把胡喬木這樣的人也凌駕在政治局之上了,主席不同意的,不贊成的。這可是一個相當大的謠言店。反正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多了,還有什么科學院啊,多了,你們大家陸續(xù)都會知道。我看到一個材料,說文藝也是鄧小平授意胡喬木負責,有的問題還未弄出來。有個叫李季的人,怕了,躲到醫(yī)院去了,他們授意叫他寫文章,這是有文件的。印了沒有?連《創(chuàng)業(yè)》也是他授意,信確確實實是鄧小平轉(zhuǎn)的。主席的批示無比的英明偉大,主席并沒有看這個電影。《創(chuàng)業(yè)》這個題材是我推薦的,拍的粗糙一點,當然也有一些問題。主席的批示無比的英明就在于保護了我們一系列的電影,戲劇,很多東西,不然都是毒草。人家揭發(fā)鄧小平看電影《春苗》,看了幾本,就說,大毒草。他們就是重視那個《海霞》,而且為了《海霞》,那可是開創(chuàng)我們黨的紀錄,歷史上沒有過的,下命令讓中南海的放映員去抄文化部的主要負責同志的家,而且下命令讓所有政治局委員都要去看《海霞》。我那時正在給主席,給政治局寫一個報告,也沒有吃飯,也沒有睡覺,我就請假。我說,小平同志,請原諒,我可能趕不上,但我一定看。后來我知道了這個情形,他是什么樣呢?把文化部長,中央委員于會詠同志趕到后頭去,還把春橋同志也趕到旁邊。他和導演謝鐵驪,錢江坐到一塊兒。這兩個人我還是保護他們,他們過去是專門拍毒草片的。后來我拉著他們拍樣板戲,失敗了三次,有一個戲失敗了兩次。那時我說,替他們付學費。這個《海霞》有兩部底片,最主要的底片還有一出戲。畫面片和聲帶片還沒有合成的原始片,就拿去看了。后來丟了,丟了兩本,世界上沒有這樣事,丟一本就等于一百萬元。我怎么知道呢?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海霞》,那個電影我到現(xiàn)在還記不清楚名字。我去年一整年為了主席,也為了推陳出新,抓詞曲,古典唱腔音樂,就是把各種流派的音樂變?yōu)榍鷺贰N艺谂徘夸洠_會,文化部的人老是很緊張,把我叫到旁邊去說,江青同志,不得了啦,丟了兩個底片,工作底片丟了就完了。我說,怎么回事啊?他說,不知道,都是中央首長,這個轉(zhuǎn)那個,那個再轉(zhuǎn)那個,就那么丟了。這個事很多同志都有責任,將來在政治局我要講一講,因為我知道這個利害關(guān)系,不能看雙片。我就看拷貝,不看雙片,看了就得負責,看了,他就認為你負了責了。看雙片,在外國就是有這樣的權(quán)威。住下剪容易,改就難了。比方說,一塊布已經(jīng)裁成西裝了,你能改成中裝嗎?我是一個比較單薄一點的人,我現(xiàn)在比進城初期胖了一點,裁成我這樣身材的衣服,你能穿嗎?已經(jīng)裁成小孩的了,你能改成大人的嗎?大概中央的同志不知道這個利害關(guān)系,就是要看電影,就那個樣子弄來弄去就丟了。我說,報告春橋同志,春橋同志主管文教,后來不曉得怎么找回來了。后來我也調(diào)來原始的底片看,畫面上已經(jīng)壞了很多,可見看的那個程度。因為我怕他們銷毀那個底片,我說,那不行啊,都得保留。在我們黨的歷史上沒有這樣的情形,命令整個政治局看《海霞》,不只是《海霞》。《海霞》的原始底片統(tǒng)統(tǒng)看,一共二十四本,看多少時間?一小時看六本,四個小時,看那么長時間呀!目的是什么,就是保護《海霞》。你不許說話,那我保留評論權(quán)。在這兒,咱們不展開,這是個枝節(jié)問題。只有一個外國人,敢于講話就是斯諾的夫人。她說,《海霞》不怎么樣,沖著它這樣講究服裝,講究布景,講究美人,不大符合實際情況。在我們?nèi)珖€沒有人敢批,因為政治局看了這個電影,誰敢批啊!就是一分為二也不許。什么叫粗暴,這才叫粗暴,抄人家的家。中央有兩個部倒霉,都是新人。文化部主要負責人用了新人,其實底下老的解放了相當大一批。還有體委,整莊則棟整得很厲害,這都是在后頭的。整我在前頭。四月到主席那里告狀,所謂請教,那個辦法是告狀。主席就批了一個文件出來。他就利用這個文件,說是學習主席的批示,不報告主席,就斗了我。五月三日,主席召集政治局會議,會上對雙方都批了,內(nèi)容暫時在這兒不說。但是他又是根本不講主席批他們的,把對我們的夸大了,特別是對我。他在政治局是采取三種辦法,一種是拉,拉得很緊的;一種是欺騙蒙蔽;一種是打。打中也有分化。首先打我。因為他知道我是一個過了河的卒子。在捍衛(wèi)主席革命路線上,我是一個過了河的卒子,我很光榮。我這個過了河的卒子,能夠吃掉他那個反革命老帥,所以他首先打我。他無組織無紀律,不報告主席,在四月底突然襲擊。因為我怕影響團結(jié),我就都擔起來。他還不甘心,還要弄。主席在五月三日批他們,建議要看列寧的《唯物主義與經(jīng)驗批判主義》,說列寧說,那是一群人啊,都是大知識分子,大反革命,要坑人。這個他絕口不提。說軍隊要謹慎,中央委員要謹慎,這個也不提。說是廣東幫不要湖南幫的人,說是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好。還有很多了。這些都是批他們的。
我要給同志們講,我不僅對你們作自我批評,我已經(jīng)多次作自我批評,作記錄的同志都可以證明的。我就想,在林彪問題上,我雖然是對的,但時機不對。我罵了林彪兩次,罵了他,這干擾了主席的戰(zhàn)略部署,因為那時還不是時機。我因為害重病了,控制不住了,這個我都作了自我批評。在天津,我給我身邊的同志都作自我批評,堅決改。重犯怎么辦呢,我再改。就是說,一個共產(chǎn)黨員在前進的道路上很難免不說錯話,不做錯事,我有片面性。我同在座的同志有共性。一個人不可能每時每刻每分每秒就那么絕對的,百分之百的,正確的,完全的反映客觀現(xiàn)實,這不可能吧。不可能,那就要出差錯。我想,我們大多數(shù)同志都有這個問題。我們的主席對文化大革命都說了三七開嘛,我上一次講了,就不重復了。我多想三,受過沖擊的同志,你們多想那個七。三也要一分為二,主席說了。至于那個三,我以前想,那根本不是我錯誤。打倒一切,懷疑一切,我有一個報告給主席,那是陶鑄的,還有國務院也有一份文件,說要層層燒透。當時王、關(guān)、戚他們想拿出去,我報告了主席,主席說這個不能拿出去,要保護總理,副總理。全面內(nèi)戰(zhàn)我根本沒份,我總覺得在一個革命的進行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有這樣的缺點,那樣的錯誤,要看主流。這是我過去的想法。主席這一總結(jié),我就想,雖然這兩個錯誤不是我的,但是它是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中間發(fā)生的,我是中央文革第一副組長啊,這就要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鄧小平不僅翻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案,他是所有的都翻。主席的重要指示同志們都學了吧?他利用主席在抓落實各項政策之時進行挑撥,說什么歷次運動都要傷害一批有經(jīng)驗的老工人,有經(jīng)驗的老干部。他的話我也背不下來。這也是我后來知道的。主席不是駁了嘛,陳獨秀傷害了嗎?一直數(shù)到劉、林。他挑撥離間,造謠誣蔑,完全是個反革命的兩面派,他暴露的比林彪還快。
我對劉少奇有個相當長的認識過程,我是一九六四才認清的。對林彪也有一個相當長的認識過程。因此,同志們要允許有認識過程啊。這里有受了氣的青年同志,有受了沖擊的老同志。不要發(fā)泄怨氣,發(fā)到群眾身上,發(fā)到青年同志身上,這是不對的。鄧小平實際上對老中青都干。主席說了嘛,我是最老的。鄧小平欺負主席呀,造謠誣蔑主席呀,殘忍啊!法西斯啊!去年主席害感冒,他傳那些東西,有一份東西實在不成話,我不能在這兒擴散,那個東西是應該鎖起來的。在不驚動他的條件下,我掌握了一點,驚動他的,那是大量的。而且為了這個,我去求過他,他不見,最后第三次我說,你一定要排出一些時間來見我,我說屬于我的事,政治局見我錯了,我承認錯誤,改正錯誤。如果屬于你們不理解,你鄧小平同志不理解呀,我可以諒解,可以解釋,解釋以后你還不理解,我等待,再解釋。我說你不要去干擾主席,要保護主席的健康啊。同志們,包括一些跟他的老同志,我就不相信同志們會跟他走,除了個別的堅決要跟他的。如果我說了這些,廣大的干部,黨員,廣大的指戰(zhàn)員,廣大的人民群眾,能夠答應鄧小平嗎?在座的同志能夠答應鄧小平這樣欺負咱們的主席嗎?我請問!在座的同志,包括我在內(nèi),都受主席保護啊!鄧小平這樣欺負主席,這樣殘忍,我不能說了。(抽泣,哽咽)我們都沒有責任保護主席嗎?我覺得應該想一想啊,還有什么錯誤不能丟下呀,不能想想自己的錯誤缺點,向造反派賠禮道歉。青年同志也不要緊緊地揪住自己的書記不放。我上次講了,要共同對敵,對著鄧小平。
我今天說的不僅是這個,他是個大漢奸,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得很遠了。他要是上臺,象我這樣的人,那是千百萬人頭落地。我公開在政治局講,我已經(jīng)有精神準備,殺頭,坐牢,我不過只有一個頭吧,從入黨的時候起,就作了精神準備。不過我這次也要保護自己一點,不能隨便叫他們殺頭,搞死。向來我身上沒有一點兒錢,現(xiàn)在帶那么幾十塊。(從皮包中找錢)噢,這次又沒帶。弄不好,我就走。我對鄧小平有個認識過程,原來不了解這個人,只知道主席批他搞獨立王國,這我知道,別的我不知道。因為我那個時候正在作放射治療,有兩年完全不能工作,頭腦失掉了平衡,老嘔吐,怕聲音,怕光,也不知道什么聲音,什么光,別人一碰我的床,就象暈船一樣,黃膽都吐出來了。這樣有兩年,以后我就鍛煉,那兩年我也刻苦鍛煉,護士扶我在外頭走一走,出出漢,一天出幾十次。我今天舌苔很厚了,就是因為你們那個樓太熱了。他欺騙同志,蒙蔽同志,甚至于政治局同志都不例外,都被他欺騙了,更何況同志們呢。我把這個認識過程講一下,你們就會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據(jù)我知道的,在很早主席就跟我講過,不要喊打倒劉鄧路線了,要有區(qū)別,要把鄧小平跟劉少奇區(qū)別開。我聽招呼了,就不跟著喊了,因為大家都喊劉鄧路線嘛。我們都一直是在頂著干吶,受傷都不下火線,他保護得好好的,養(yǎng)的那么健健康康的。我是確實對他滿腔希望,因為我看到主席一番苦心,怎么樣保護他,然后怎么調(diào)他回來,用什么方法來恢復他的名譽,來提高他的威信,這我都知道,都看在眼里。他回來,開始對我很好,兩面派啊,我倒覺得鄧小平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吶,能夠談心的人,我可找到了這么一個人,覺得他可以。那時總理病重,我原來比較憂慮總理這個位置,后來就不太憂慮了,我甚至覺得他可是一個團結(jié)安定的因素,這個話對在座的那個同志講過。他才不是安定團結(jié)的因素呢,才是一個破壞,分裂的大陰謀家呢。“三要三不要”,他恰恰是要修正主義,要分裂,要陰謀詭計。他七五年一月出來,剛剛只有一年多嘛。不過我對他一直有警惕,有這么一個問號。這個人出來以后,從來不說一句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有什么偉大的成果,沒說,對新生事物憎恨得很,恐怕對你們也沒有說過吧。我在一次會議上對他說,你是一個不安定團結(jié)的因素。不是講經(jīng)驗主義嘛,他說把“主義”去掉,有經(jīng)驗就行了。這完全是反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經(jīng)驗,據(jù)我現(xiàn)在粗淺的學習理解,有兩種,一種是有實踐的真正的科學的經(jīng)驗,那這是寶貴的,是唯物的。一種是唯心的。現(xiàn)在公開發(fā)行的主席批的叫《經(jīng)驗主義還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主席有個按語,你們都有沒有?是不是普遍都有?這本書有個內(nèi)幕,我不曉得同志們知道不?是我們的主席和蘇修斗爭的結(jié)果。主席說,還有錯誤,不要緊,讀的時候加以分析就是了。我去年全部復習了。哎呀,那個階級斗爭熄滅論,利潤掛帥等等,都是那里頭的,不保留一點不行啊。另外,主席在這兒說了(拿出來念),“為了從理論上批判經(jīng)驗主義,我們必須讀哲學。理論上,我們過去批判了教條主義,但是沒有批判經(jīng)驗主義。現(xiàn)在,主要危險是經(jīng)驗主義。”在座的參加過廬山會議的老同志大概都知道吧。彭德懷事件那一次,是不是主席批的這個過時了呢?從中央政治局起,到地方上的高級干部,我認為沒有過時。主席說,江青是個小小的經(jīng)驗主義者,因為經(jīng)驗不多。主席說,江青不是王明,她沒有寫《為中共更加布爾什維克化而斗爭》。主席有一篇批示,他不學,搞突然襲擊,斗了我四個月。這是怎么搞的呢?就是文元同志,還有春橋,當然春橋說罪魁禍首是他呀。五八年就爭資產(chǎn)階級法權(quán)這個問題呀。文元的文章寫了要批判經(jīng)驗主義,文章寫得很好,去年三月中央發(fā)了一篇社論,記不清日子了,三月二十一日吧,這個社論大體上是說了這個(手舉《經(jīng)驗主義還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一書)。這件事對我印象比較深,我比較仔細地看了這個社論。這是個重要事情,我不過是在偶爾的一個場合,而且是在沒有睡覺的情況下,說了批經(jīng)驗主義,所有的都弄到我的頭上來,不聽主席的。主席的批示是這樣的,主席說,“提法似應提反對修正主義,包括反對經(jīng)驗主義和教條主義,二者都是修正馬列主義的,不要只提一項,放過另一項。各地情況不同,都是由于馬列水平不高而來,不論何者,都應教育,應以多年時間逐漸提高馬列為好。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我就不全讀了,這一件沒有公開。主席這個批示,他不學習。主席批示,經(jīng)驗主義還是放在前頭了,經(jīng)驗主義,教條主義都是修正馬列主義,這樣講的。而且把新華社的人也弄上去斗爭我,我一看那個形勢不對頭,我想,我都承擔吧,我還替新華社記者都承擔了。五月三日,主席開了會,那天的記錄我沒有找到,就是批他們的這一些東西,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好,什么什么這些東西,批教條主義。我復習了主席的一系列批示,從七屆二中全會起。我把鄧小平六八年《我的自述》和修改黨章的報告,統(tǒng)統(tǒng)研究了一下,他是個什么貨色呢,過去不知道,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是個王明路線的支持者,擁護者。這些話你們自己去找。清華那個東西發(fā)了沒有?太挖苦了,我的警衛(wèi)員都有一份,到會的同志只有一個組長一份,要人手一本。那個整的還不完整,就是鄧小平言論摘錄。這個人就連在死人身上都要做工作。總理去世了,總理的自傳上說他是巴黎支部,鄧說是中國支部,歐洲,一定要這樣。那時已經(jīng)斗他,他還這樣。這不是歪曲黨史嘛!有很多這樣的事。我想在座的有的同志可能比我熟悉他,我實在是不熟悉他,我對他不熟悉,在座的有沒有他的部下,或者是老的,大概也不熟悉,因為他這個人啊,可是不接觸人,不接觸群眾。他到大寨去,連一個中午都不住,到老百姓家里都不去,據(jù)這次揭發(fā),他家里的常客是什么人呢?李井泉、胡喬木、胡耀邦,還有王海蓉、唐聞生,還有什么人,我搞不清了,那都是無話不說,交待任務的,別人不能去。不過據(jù)我們現(xiàn)在知道,去年開什么十二省委書記會,個別談了話,有的是兩個人,當然也可能有的沒有談。
鄧小平在外事問題上走得相當遠了,但是由于主席對外事抓得很緊,所以有一些抓回來了。比方,他投合三木,妥協(xié),這個主席抓了,霸權(quán)問題不能妥協(xié)。這是個原則問題,妥協(xié)了蘇修會高興。關(guān)于臺灣問題,鄧小平拍布什的馬屁,我就光看了外交部整的那個東西,其他的還不知道。我為什么敢在同志們面前講他是個漢奸,代表買辦資產(chǎn)階級呢,有物為證。我全部帶來了。我上面寫的字就不印了,也沒有修辭,有一份是我給主席的,這份是我最近打“土豪”得來的,這個“土豪”是好“土豪”,因為他這種材料太多了。這上頭,我給同志們念一下,不印,我是請主席參閱。鄧小平完全是代表買辦資產(chǎn)階級利益的,出口原料和外國資本家訂長期合同,等等。他還說過,要把杭州、蘇州、還有廣州,還有許多地方開放給外國人游覽,吃喝玩樂,抓外匯。在政治局中,我們很多人抵制他。目前各大工礦企業(yè),省、市,燃料吃緊,有的已經(jīng)停產(chǎn),包括北京,過去我以為只是卡上海,卡遼寧、北京也停產(chǎn)了,連我那兒也受影響。我說給我換燈泡吧,燈泡壞啦,老以為是燈泡不亮,現(xiàn)在才知道不是那個事,是電不夠。有的地方已經(jīng)停產(chǎn),形成混亂。這是鄧小平破壞的結(jié)果。我每天都要選一點國際國內(nèi)的東西給主席的,隨便寫了那么幾句,所以我覺得不要印。上海馬老揭發(fā)的材料,你們可以看一看。電氣設備他要下馬百分之四十以上,那么下馬是不需要了或者怎么樣了,并不是!而是不要中國自己造的,去進口外國洋人的。還有一個最近我才聽說一臺美國的設備裝在大慶,我說那可不行,大慶是主席樹立的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先進單位,可不能這樣,要拿走。后來知道有兩臺美國貨。同志們,這是個什么事?我不反對進口一點東西,但裝在大慶丟中國人的臉,外國人去參觀,裝著美國人的設備,我說要拆掉,如果它有某些先進之處,那你先仿制,最好是迎頭趕上。我們現(xiàn)在是有一些,我推薦科教片給同志們看,有一些我們都是先進水平啊。混到黨內(nèi)的這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大當權(quán)派鄧小平,他不看。為了“風慶輪”,前年就跟他斗了一場。為了“風慶輪”,他罵我,政治局會不歡而散,一個多月開不起會來。后來,他不得已到我那兒道歉,說兩個鋼鐵公司碰到一塊了,我說話走火了。我說沒什么,鄧小平同志。就這樣,就算完了。這一次我說你是個原則問題,我可能在方法上有某些缺點,你是個原則問題。“風慶輪”的問題,上次沒說全,我把文件又調(diào)回來了。“風慶輪”是個什么事呢?就是我看了這份東西(手舉材料),很憤恨,我在這個東西上批,我還正式寫了一封信給政治局。“我看了一九七四年十月十三日國內(nèi)動態(tài)清樣有關(guān)“風慶輪”的報道后,引起我滿腔的無產(chǎn)階級義憤。試問,交通部是不是毛主席,黨中央領(lǐng)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部?國務院是無產(chǎn)階級專政的國家機關(guān),但是交通部卻有少數(shù)人崇洋媚外,買辦資產(chǎn)階級思想的人專了我們的政。象李國堂這樣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共產(chǎn)黨員,但是從反映的材料來看,他連愛國主義者都不是。這種洋奴思想爬行哲學,不向它斗爭可以嗎?李國堂是鉆進革命隊伍的階級異己分子,沾滿了一腦子買辦資產(chǎn)階級思想,他怎么能夠做中華人民共和國‘風慶輪’這艘萬噸英雄輪船的副政委呢?政委,船長和廣大船員抵制他是完全正確的,是值得贊揚的,應該鼓勵的。政治局對這個問題應該有個表態(tài)。而且應該采取必要的措施。以上意見妥否,請批示。”上一次因為記錄的同志記不了,我的話也快,沒整上。我得讀一讀其他同志的批示。
王洪文同志批示:
“完全同意江青同志的意見。我已在十月十二日告訴交通部,上海市委,先將李國堂留上海發(fā)動‘風慶輪’職工進行徹底的揭發(fā)批判,然后再搞回交通部進行揭發(fā)批判。交通部必須對李國堂進行嚴肅的處理,并將處理的情況報中央。
洪文十月十四日”
春橋同志:“同意江青同志的批示意見。在造船工業(yè)上的兩條路線斗爭,已經(jīng)進行多年了。發(fā)生在‘風慶’號上的事是這個斗爭的繼續(xù)。李國堂不是中國共產(chǎn)黨的代表,而是買辦資產(chǎn)階級的代表。建議國務院抓住這個事件在批林批孔運動中進行政治思想教育,使毛主席的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針在各個戰(zhàn)線上進一步確立起來。張春橋十月十四日”
文元同志:“同意江青、洪文、春橋同志的意見。根本問題是路線問題,李國堂代表了一條修正主義路線,他仇視社會主義的新生事物,對抗毛主席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針,反對革命文藝,批林批孔和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他的崇洋思想是由他買辦資產(chǎn)階級的立場決定的。建議交通部和其他經(jīng)濟部門,在批林批孔運動中,通過這件事進行路線教育,堅持毛主席無產(chǎn)階級革命路線,批判修正主義路線,使我國造船工業(yè)和整個社會主義工業(yè)能夠沿著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多快好省地發(fā)展。姚文元十月十四日”
后來,事情鬧大了,鄧小平大發(fā)雷霆,大罵我。(當時我批了不少材料,有個氣浮陀螺,是一個工人發(fā)明的,比世界上的都先進,但就是壓著他。有一個新華社記者報道了兩三年,后來這個記者垂頭喪氣了,不敢報道了。批林批孔開始后,他又覺得應該報道。我看到這份報道,就建議,反正花不了幾個錢,請他到北京來談一談。氣浮陀螺是飛機,輪船上都要用的。我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我應該告訴同志們,我根本不知道有鄧小平什么事,特別是我還挺迷信他,七四年啊,可不知道噢,他一直對我都比較講理的,通情達理的,我說他能團結(jié)人,他是騙了我,那時,他急了,暴跳起來了,罵,臉上的肉都直哆嗦。喊,我要調(diào)查。后來他一個屁也不打了,那個李國堂是個壞人。這是我跟鄧小平第一個回合,比較嚴重的回合。可是沒有想到他就是李國堂的大后臺,也沒想到他為什么跳起來,完全想不到的。不過,后來他去挽救了,說,兩個鋼鐵公司碰到一塊了,說話走火了,就算了。我這個認識過程是多長啊。到了“四大”(指四屆人大)以前,商量名單,主席就告訴家里,要政治局討論。我們的主席非常尊重政治局的。自從鄧小平到了政治局,政治局就成了一個擺設,懂嗎?象個花瓶。他不給思考時間,文件事前不發(fā),發(fā)了也來不及看,到會上去一大堆,根本來不及看,他就說,政治局通過了,就送主席,強加給主席,然后就利用他陪外賓能見主席,又說,這是主席的,來鎮(zhèn)壓政治局。發(fā)展到去年斗我,我講話,他說我不聽你的。我不聽你的。就這個樣子。你認識鄧小平這個人嗎?很早認識嘛。他是個逃兵。
我這個認識過程很長啊,他作了這樣不象樣的自我批評,我就又覺得,我這個方法是有不妥當?shù)牡胤剑€照樣迷信他。他采取什么方法?他利用會見外賓的機會,主動找我談話,其中最突出的兩次。一次,他說總理的病怎么樣,出了多少血,不得了啊,我當時以為他是關(guān)心總理。另外一次,總理比較危險,可能動手術(shù)了,他就跑到我身邊說,不得了了,怎么樣危險,最重要的問題要有一個第一副總理呀。我說,那還不是你嘛。你們看我蠢不蠢哪。同志們,當時主席傳話回來了,說是鄧小平當?shù)谝桓笨偫恚粌H這個,連總參謀長,黨的副主席都是主席提的。我覺得鄧小平這個人連舊社會的那種所謂起碼的做人道德都沒有,更何況無產(chǎn)階級先鋒隊,共產(chǎn)黨員。主席這樣對待他呀。
鄧小平把咱們的原油,咱們的石油,連煤炭,棉布統(tǒng)統(tǒng)壓價出售。這些都是去年冬天干的。如果給了第三世界缺油的國家,那還情有可原,他是賣給那些大資本主義國家呀。燃料我們自己缺呀。所以我說他是買辦資產(chǎn)階級,代表買辦,地主資產(chǎn)階級,中國有國際資本家的代理人,就是鄧小平。叫他漢奸,正確不正確?我們的主席還在保著他啊,我說話是我個人的意見。我們最近還發(fā)現(xiàn)了高產(chǎn)的油田啊,都拿走了,都拿給外國人去了。煤炭,棉布壓價出售,我們八億人口啊,這不是出賣,不是漢奸行為?所以我說他連一個起碼的愛國主義者都不是。有這么四份材料,同志們可以看。在座的同志,我也有點擔憂,我擔憂不是無緣無故的。青年同志,老年同志,只要能說話的,都要出來說話,先學下來再說嘛,除非他死不悔改,要做鄧小平的殉葬品,那沒有辦法,自找的嘛,群眾不答應,我們也沒辦法。他們想把我那個講話拿去當上方寶劍,我說,那不行,不能傳。能說話的要說話,但不能鎮(zhèn)壓群眾,要顧大局,先把主席的重要指示學好,要把斗爭的鋒芒集中在鄧小平身上,不然的話,就亂了,要總結(jié)經(jīng)驗嘛。主席教導我們,現(xiàn)在的群眾的覺悟比我們高得多。說老實話,我沒有有些群眾那么高的水平,主席批評得對,往往下級比上級高明。我沒有背下來,大概意思吧。你們誰背下來了,誰帶著主席最近的指示沒有?而且這一次有一個很大的特點,比劉少奇,林彪事件時都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群眾根本不驚奇,而且高興,歡呼,覺得早就應該揪出他來,這是我看到的群眾的材料是這樣的,群眾有很大的覺悟,可講理了。我也去了清華,前天晚上去的。建議你們把文件帶走一份,建議你們都去清華。我聽說一個組長一份,那怎么行啊,我的警衛(wèi)員都人手一份,搞得不對頭。現(xiàn)在大字報選編第八期出來了,我收到了,你們有沒有?我建議,大字報(一)到(八),應該每個省有一套,他們可以翻印,那是主席親自抓的點啊,我們都得去學習。現(xiàn)在群眾都去抄大字報,叫他們也到那里去抄,這不對了吆。想得不周到,每個省,每個軍區(qū)要有一套。從(一)到(八),要是出了(九),(九)也算上,要給別的省,別的軍區(qū)補發(fā),補齊,以前那個不夠,只有增刊(一)、(二),沒有別的,我說的(一)到(八)是大字報選編。增刊(二)那個形式是我出的主意,原來出了個《林彪與孔孟之道》,對照著批。看大字報的人太多,就看到一點,三張還沒看完,就不得了了,出不來了,要取經(jīng)啊,他們的經(jīng)驗,一個是學習主席的重要指示。主席一系列重要指示是對馬列主義巨大的貢獻,就是說在社會主義無產(chǎn)階級專政條件下如何進行革命這個問題,對于當前革命的性質(zhì),任務等等一系列的問題都解決了,提到理論的高度,因為這個問題馬克思有歷史局限性,巴黎公社兩個多月,他也沒去,給限制了。列寧對這個問題有很多指示,尖銳,精辟的講話,但是很不幸,去世早。斯大林,主席在這上頭講了,在這個問題上犯了大錯誤。我們的主席是總結(jié)了蘇聯(lián)的還有一些小修的主要是蘇聯(lián)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階級不在于榮毅仁,那個誰都知道,而在于黨內(nèi)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quán)派,大官,在于咱們耒。我資產(chǎn)階級法權(quán)挺多的,我雖然老是自己限制,還是有一些,有一些還必要,不然我就不能工作了。資產(chǎn)階級糖衣炮彈那可厲害了,我曾經(jīng)形象地說過,我是且戰(zhàn)且走,打中了自己,擦干了血跡,包起來再上戰(zhàn)場。要提高警惕,你看我們都住著樓房,我住賓館,我沒有住那個最好的,是因為怕爬樓梯,我住底下工作人員的房屋,有汽車、警衛(wèi)員、秘書、護士。我有護士,因為我吃毒藥──安眠藥,我吃的量大,自己不能掌握。我沒有服務員,我是女同志。護士、戰(zhàn)士,還有司機。在座的恐怕有不少吧。所以咱們屬于大官。我有這么兩句話,“巡撫出朝,地動山搖。”確實要小心啊,確實有這個問題。象我這樣的人,不要去要,人家就送上門來了,這里頭有不少同志有我這種情況。我不需要走后門,別人就替我安排了。禮物給我送上門來,拒絕了。我到那兒去,吃飯都是別人陪著吃,我后來想了個辦法,每人出一份,會餐,革命化。鄧小平說的掛職下放,那完全是錯誤的,簡直是渾不講理了。但是我們主席總是希望,象我這樣的人到群眾中去。我只要天氣好,我就到群眾中去。不然就有暮氣,就不革命,就反對革命了。主席說了,青年的同志,中年的同志,每年要有幾個月時間勞動,主席是說每年三個月,要回單位去勞動,接受工人,貧下中農(nóng)的教育,參加集體勞動。呆在上面久了,就會成為官僚,成為小官僚,容易脫離群眾,只在機關(guān)非常容易。鄧小平到大寨,中午也不在那兒,上火車,群眾都不見,這個樣子,很少有的。他對干部也是這樣。我對他的認識現(xiàn)在還在發(fā)展,對于他,因為還有些東西我沒有弄出來,基本上認識他了。如果同志們看了這四份材料,他代表買辦資產(chǎn)階級,就認識得差不多了。我也有這么一個認識過程,那么大多數(shù)同志應該有認識過程,要承認這個認識過程,不能一步登天。賬要算在鄧小平身上,這不是替犯有嚴重錯誤的同志來開脫,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得罪了群眾,得罪了造反派,那他應該作自我批評,應該賠禮道歉。以后他要再犯錯誤,還可以再批,是不是?河南就應該向唐師傅賠禮道歉,整得他好苦啊。(唐岐山:我有錯誤,我有缺點。)那是另外一回事。群眾的意見,恐怕不完全是對鐵路。大家要認真對待。
鄧小平這種買辦資產(chǎn)階級破壞生產(chǎn)是歷來的。他進口了好多外國設備,不曉得為什么都擠到今年上馬。有的設備根本沒有處理三廢,現(xiàn)在毒害人啊。上海緊急呼吁。現(xiàn)在是救命吶。給了多少?十幾萬噸吧。那個數(shù)字我弄不清,又缺煤,又缺油,因為這都是從原油里出來的嘛。遼寧呢?生產(chǎn)石油,生產(chǎn)煤炭,缺,經(jīng)常挨餓停產(chǎn),從挨餓變成停產(chǎn)。就是這個代表買辦資產(chǎn)階級的鄧小平,他對第三世界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就是對美國,西德,第二世界有興趣。那簡直是一副奴才相,在我們面前可兇了。我曾認為他是一個團結(jié)的因素。
(對張平化同志)你對《園丁之歌》那樣積極,造了許多謠,那個信說是你支持寫的,搞的?(張答:是。)你能夠造主席那么多謠,而且你安排了給主席看,是不妥當?shù)摹Uf初爛(初瀾)就讓他爛了吧。一個服務員那樣造謠。我已經(jīng)核實了,我對這個戲兩點意見,有意見我沒說,就是對內(nèi)容有意見。那個戲是我們?nèi)齻€人審查的。它叫《園丁之歌》,我覺得園丁首先應該是主席領(lǐng)導的中國共產(chǎn)黨,工人,貧下中農(nóng),怎么會成了知識分子了呢。意見多,深刻的是春橋同志。你愿意是反攻倒算,但是我們當時說也不要批什么,就壓起來。后來你們湖南自己批的,那只好上演,批嘛。初瀾的文章我沒有看。初瀾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文章沒看,是因為那個字小,不看。但是我還有一條意見沒有說,就是說作為湘劇音樂,能演現(xiàn)代戲,我對它還是肯定的,我只不過是沒有說。我還是討厭它那個內(nèi)容。我為什么對花鼓戲那樣幫助呢?湖南花鼓戲《送貨路上》還有一個《半籃花生》,這兩種戲我都不熟悉,不熟悉的戲不敢隨便說,音樂不敢隨便說,但是我還是對它那個內(nèi)容有意見,這個你們不知道,我也沒有說。我也得去研究一下湘劇呀,這是我自己的本業(yè)。當時,好些內(nèi)容很不好的電影也要出籠了,出籠很好。我覺得拍了的可以上映,讓群眾鑒別,這是主席的方針嘛。毒草鋤掉還可以作肥料。《園丁之歌》可以上映,不是不可以,但要允許馬克思主義的評論,來評它。(張平化:現(xiàn)在沒有見誰有這個想法。)你是完全翻案,(張:不是。)你是好得不得了啊,我看你那封信了。那只是有缺點嗎?那應當說是有錯誤。你就是獨獨沒有登評《海瑞罷官》文章的。我今天提出來,就是你太積極了,告狀告到主席那里,叫主席看,主席從來在這一類事上是超脫的。你叫服務員來探聽,找了那么一大堆,然后說,這個戲好得不得了,好嘛,上映嘛,照原樣上映嘛。你是要加工去,照原樣映嘛,然后再改嘛。已經(jīng)拍成了,國家花了很大的成本,在這方面上我覺得我還很有一點熱心。他把園丁說成是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可以拿原來的拷貝給同志們看一看,大家評論評論。我還是說那個《園》劇畢竟是演現(xiàn)在的人,過去是演才子佳人。你在那里翻案,你沒有執(zhí)行鄧小平那一套?現(xiàn)在我都有份。他這個“三項指示為綱”因為我聽得少,看得少,我九月初才聽到,我說怎么弄這么個玩意啊,搞不清楚。我在湖南,主席囑咐我回來傳達要讀點馬列,要春橋,文元寫文章。把國民經(jīng)濟搞上去,我沒有聽主席說過。把這三項連起來,我覺得很奇怪,也不敢用。主席曾給我打過招呼,叫我不要亂說話。我覺得有問題,這時候遠新回來了,他也嘀咕,他說,這是什么東西,我說是怪。我是政治局委員,我都沒聽傳達呀,也沒有看到主席的批件。我說,你這次回來,要搞清楚一下這個東西。中央的文件都有啊,有三件吧,你那個湖南就不受影響?你看你氣鼓鼓的,我平心地講,你有問題,我在這兒跟你講理呢。我就不信,你那個文件上沒有啊?你說過沒有?軍委擴大會不傳達怎么行呢?中央的文件不傳達怎么行呢?一個錯誤路線來了,坑了多少同志啊,坑人吶,害人吶。不值得委屈,不要氣鼓鼓的。這屬于執(zhí)行問題。有的執(zhí)行得堅決,有的執(zhí)行得不那么堅決。聽說空軍有個同志抵制了他一下,就把這個人干掉了。打電話讓他們傳達兩位副主席的指示,他們傳達不力,派了兩個人去,臭批了一通。不能把自己說得那么高明,我到九月初聽到,直接在政治局聽到,覺得不對頭,也不敢問,搞不清楚。因為有兩個我是聽到的,但不是在一塊兒,后頭這一個我沒有聽到。各地的同志都要對著鄧小平,自己有錯誤、缺點,執(zhí)行了,有的堅決執(zhí)行了,有的執(zhí)行得差一些,空軍不那么堅決,把個政委給干掉了。這個話你們不要記,沒有去核實,反正是有這么個事。上了中央的文件,我都沒有看出來。在一個會上,臨時念文件,他們要把主席的“在無產(chǎn)階級專政下加以限制”搞掉,我提出來了,說你這樣是閹割主席的思想啊。這個文件就那么發(fā)了,不給人思考余地,來不及呀。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當時反映很緊張。看起來,在哪兒?在鄧。鄧小平很緊張,他說照改照改。事先發(fā)文件,叫我們看,想一想嘛。不是,而是臨時發(fā),發(fā)一大堆。他這個時候,發(fā)軍以上的照改了,軍以下不是發(fā)全國嘛,還是刪了。后來在我身邊工作的同志有一份,我拿來看了。你們不信,回去看一看。發(fā)軍以下的文件,把主席對馬列主義的發(fā)展弄掉了。你們注意了沒有,恐怕也沒有注意吧。所以這個事情啊,認識有差別。我和同志們有差別,我認識可能早一點,抵制他也早一點斗爭早一些。希望犯錯誤的同志盡快回到主席革命路線上來,學習馬列主義,學習主席的重要指示,特別是最近這個,結(jié)合實際。還有個點在那里,同志們都去了。主席說開三天,你們來已經(jīng)四天了,如果問題比較多,回去解決。回去解決,就是要雙方都要學習主席的教導,各自作自我批評,懲前毖后,治病救人。能講話的要講話。我就不相信有人就死心塌地地跟鄧小平走。林彪都沒有帶走一兵一將嘛,是不是?我不相信,所以要幫助。我今天看了,不能鎮(zhèn)壓群眾。有些省有些問題。(對張平化)你自己要作深刻檢查,你如果鎮(zhèn)壓了,你要作自我批評。來的同志,能說話的就要說話。我很不希望象廖志高那樣,一下飛機就給抓起來。在座的同志,我不知道是不是每省都有,這是個大局,要回去先給造反派學習主席的重要指示。你們現(xiàn)在自己在這兒學習了,回去找造反派先學。我憂慮這個。當然大多數(shù)省是可以學下去的,個別同志要有精神準備,回去就讓人家給捉起來。廖志高就被捉起來,我做了工作,陳佳忠做工作,群眾聽他的呀。中央候補委員陳佳忠同志做了工作,群眾說三條,你廖志高都沒答復,人已經(jīng)放了。能說話的同志的是不是還有。你看人家清華。現(xiàn)在據(jù)說整個北京市都點名了,不上街,很聽話的。去了很受教育。
我就是想說一點點這個斗爭的內(nèi)幕。鄧小平他們不僅對青年干部,對老年干部。主席說我是最老的,鄧小平對主席欺負,殘忍。主席這樣對待他,從頭到尾保護他,又給他恢復名譽,提高威信。他覺得天下是他的了。現(xiàn)在是咱們的主席統(tǒng)帥咱們反擊啊,還有什么錯誤不能丟掉呢?頂多是受了鄧小平的影響嘛,執(zhí)行了一些東西嘛,中央也有文件嘛。所以主席說中央負責。中央負責,主要是鄧小平負責。有些老同志可能是比較厲害,有的不一定了。有的地方確實是比較厲害,比如七機部。
我占同志們時間很多了,覺得這么多問題,能說話的同志,不管老、中、青,有的省份不是所有的,得說說話。錯誤嚴重的同志都要下決心改過來,能夠正確對待,還要有精神準備,不要叫人家捉起來。因為他們那個地方(指福建)太厲害了,有人說,“來,來,來,咱們復辟復辟”。鄧小平說我是個勇敢分子。現(xiàn)在看來,全國的謠言都是鄧小平弄的。說我一切職務撤銷,下放勞動啊,說我已經(jīng)自殺了。其他的,人家不給我看,說怕我看了生氣。我還活著嘛,我還活的好好的嘛。我記憶力都要喪失掉了,這樣殘酷啊。兩個省,七百多。他是一朝權(quán)在手,就這樣干。他這個會,從去年十月底開始了,是不是?從去年十月底到現(xiàn)在四個月了,光在政治局開會就三個來月,基本上解決戰(zhàn)斗了,才請同志們來的呀。主席保護著你們,保護著咱們在座的,老中青都在內(nèi)啊。我們沒有職責保護主席嗎?請問同志們,有沒有這個職責?群眾氣大了嘛。我這個憂慮不是沒有道理的。我看了材料,好象都有精神準備了,爭取不要那樣,因為有點經(jīng)驗了嘛。咱們都要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主席不是已經(jīng)給我們總結(jié)了嘛。我們要好好學習主席的重要指示,要結(jié)合自己的實際,自己作自我批評嘛,當然青年同志有責任幫助。但另外一方面也要顧大局,不要限期,不要把人揪起來,這不好。我總希望先學起來,先學主席這個指示,回去能說話的,老中青都應該說話,陳佳忠就出來說了話,群眾給了三條,把廖放了。別的地方還沒有。
我今天來,一個是告訴同志們一點內(nèi)幕,說的也不完整,也可能說錯話。我是經(jīng)常說錯話,做錯事的,因為在前進的道路上是難免的,問題是改不改。我是只要認識到了,就改了。我今天說錯了的,同志們都可以批判,批評,幫助我,我歡迎。我不能上那個大樓了,我原來想去看你們呀,那兒風大,我現(xiàn)在怕那個大樓,因為我有慢性上呼吸道炎。我來看看同志們。你們看看那些東西吧,看鄧小平是什么人物。過去我還不知道是他搞的,他要把我們國家變成一個出賣原料的國家。另外,我希望跟著鄧小平犯了錯誤的同志,沒有什么舍不得丟掉,鎮(zhèn)壓了造反派的,我冒叫一聲,應該賠禮道歉,應該解決。另一方面,造反派同志,青年同志也應該說話,不要一下子就抓起來,對大局不利。我是從這個角度來看的,不是說不要弄清是非,不是。原則問題,路線問題應該弄清是非,可是揪起來怎么能解決問題呢?大家坐下來,學習主席的指示不可以嗎?主席這個指示,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我不在這兒廢話。同志們學習的恐怕比我還好,政治局到現(xiàn)在只學了一次,還是最近才學的。鄧小平從來不提批林批孔,他破壞了學習無產(chǎn)階級專政理論,“三十三條”政治局沒有學完。同志們,鄧小平破壞了。沒有學完就斗我了。恐怕地方的同志“三十三條”都學了吧?政治局沒學完,就斗起我來了,抓住一個枝節(jié)問題,攻其一點,不及其余。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更何況我也有缺點錯誤。我憤慨的是他對著主席,對著許多跟主席走的,走主席這條革命路線的人,他呀,不管老中青,他都干,對著廣大群眾。這個事情要認真對待的。我還沒給你們?nèi)鐚嵉闹v,因為我不替他擴散那些玩意兒。鄧小平干我,是有政治陰謀的,是對主席。別人造謠我是武則天。我說,在階級問題上,我比她先進,但在才干上,我不及她。他們沒有歷史知識,就是想拿舊社會那個傳統(tǒng)觀念來對付這兩位封建的大的女政治家。她們比男人還厲害,而且是法家。我才干不及她們確實不及。我就是一個馬前卒,過了河,不回頭。我感到光榮,在這一盤棋上,我是個卒啊,我光榮。有人寫信給林彪說我是武則天,有人又說是呂后。我也不勝榮幸之至。呂后是沒有戴帽子的皇帝,實際上政權(quán)掌握在她手里,她是執(zhí)行法家路線的。劉邦臨去世以前,呂后請示他說,“蕭何以后是誰?”劉邦答:“曹參。”“曹參以后呢?”劉邦說,“周勃。”你們看了這一段歷史沒有?又問:“周勃以后呢?”劉邦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周勃厚重少文,然安劉氏者必此人也。”大概是這么個句子,你們可以查來看看。武則天,一個女的,在封建社會當皇帝啊,同志們,不簡單啊,不簡單。她那個丈夫也是很厲害的,就是有病,她協(xié)助她丈夫辦理國事,這樣鍛煉了才干的。武則天到晚年沒有被殺掉,就是則天大圣皇帝取掉了,現(xiàn)在則天大圣皇太后是(未聽清楚)下來,從李世民到李治的名臣,她都用,而且為她所用。她簡單嗎?但是那些個孔老二的徒子徒孫專門攻擊這樣的人。其實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就有個很厲害的女人,趙太后。同志們知道我講過這個歷史。齊威后,那都是很厲害的。他們就是用下流的東西誹謗武則天,誹謗呂后,誹謗我,目的是誹謗主席嘛。還有比這個還厲害的,我就不能說了。這個事情涉及到主席,你們也不要去擴散。我建議你們也去看看這段歷史,不要受孔老二徒子徒孫那些東西影響。真正的歷史學家不是這樣看的,比較正確的都是肯定她的。你看,一部《三國演義》,把曹操搞成什么樣子了,咱們看戲,曹操是個奸臣,白臉,但是《三國志》是肯定他的。這個人是法家,而且還是個詩人。這個書還是挺難翻的。我們一下子也看不到曹操的戲了,就是這個羅貫中的《三國演義》給翻過去了。陳壽的《三國志》不是這樣。唐朝的詩人都是歌頌他的,李白有一首“古風”:“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所以我們的主席要我們學一點哲學,讀四本書,就是要我們懂點中國歷史。馮天瑜的那本我快看完了。他這本書聯(lián)系實際,比較容易懂。最近,他有一篇文章,我還沒看。他這個書聯(lián)系實際,只有個別的地方有點差錯。象我這樣的人,因為文化水平是不高的,我用工具書就可以看懂。在座的大學生也有了,有沒有?我反正只是個高小學生。蹲圖書館的時間多,大概有的同志比我們還低一點兒。就這樣吧!我占用同志們時間很多,我要講錯了,同志們批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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