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從建國五十多年的正反、反復中,我們究竟看到了什么?舊文化孽根在某些精英身上的表現是什么,有什么危害?我們試就幾個方面(決不是全部)作如下分析,并供大家研究批評。
一、 毛澤東的社會主義文化思想要人們,“不謀取私利”“不計較個人名利得失”,而某些精英獵取“精英”名利的個人主義之圖,使他們追逐時髦,攀龍附鳳,制造迷信。
其中最典型的是:為個人私,或對領袖、或對革命、或對改革,大肆恭維、不實事求時歌功頌德,甚至不惜制造迷信。這種充滿處世、升騰謀略的假意奉承、迷信,極具生存應變力,一般人無法批評、反對。即使被奉承、迷信者出面反對,他也會以“這是偉大的謙虛”進一步恭維你。要知道,這種并非真誠的奉承、迷信,要比真正奉承、迷信有害得多。因為真正奉承、迷信,在說明真相、道理后,奉承、迷信者便漸漸覺悟了,大都心態會逐漸健康起來。而假意奉承、迷信并不那么簡單。這是一種權謀。假意奉承、迷信的虛妄,是實際在摧毀信任系統和既得成就的。領袖、革命和改革的“非千真萬確”性,“社會主義”的“非順直”性,會使這些人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去批評反對社會主義,或用批評、反對某個人的“個人迷信”的方法去毀滅社會主義。這種批評具有絕對的單向性,是從來不考慮困難的客觀原因,以及自己在困難和失誤中的責任的?!绕渲档靡徽f的是,今天的某些人的簡單化的批評,特別是對毛澤東的批評,常常是語言極端,掛一漏萬,信口開河……。我這里不講敵人的攻擊,因為敵人的攻擊、誹謗,是和中國舊文化思想相去甚遠的;這種攻擊、誹謗甚至“不需要”受別的什么影響的。
二、 毛澤東的社會主義原則思想告訴人們“事情總是一分為二的”“要奮斗,總會有犧牲”,真正的精英要“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而長期以來,某些精英在相對俗下的意識下,總把革命、社會主義理解為一種對個人不會有任何傷害的無缺損運動。于是,一旦有損害、有曲折,就落荒,就灰心,就“反水”。
社會主義在其開創和前進發展中,不可能不存在某些缺陷、探索性失誤和某些自我傷害。堅定的社會主義者應不計較個人名利得失,一往無前,萬難不屈,矢志不渝地對自己和社會進行引導性改造,──必要時,得有強制和半強制性改造。而舊文化心態下的精英,容不得半點失誤,尤其個人容不得半點傷害。稍遇到一點挫折或失誤,就叫喊“革命、社會主義是這樣的嗎?這不是社會主義!”或反過來說:“本不該搞社會主義”。(今天,他們中極個別人的資本主義呼喊,就是這樣出現的。)他們不去區分好心探索中的錯失,同存心敗壞下的錯誤之間的區別,稍不如意,就要挖人家“祖墳”。中國近代的歷史,常常就是在這種:困則思變、革命激動──遇到困難便悲觀失望、回心轉意──于是仍舊落后──不得已便再次革命──遇到困難再回頭的倒退中,反復轉圈子(這實際上,也是中國在歷史運動中陷進惡性周期的思想文化原因)。今天,這些精英淺薄懦下的觀念,雖然人數極少,但能量很大。因為他們是社會人群中,最具活力的一層。五、六十年代的社會主義狂熱;八、九十年代后的政治消沉,今天個別人的資本主義叫囂……反反復復,莫名其妙地左右轉悠。老實人都看得有點眼花。列寧反復說過,毛澤東也反復強調過:千百萬人的習慣勢力,是最可怕的勢力。它會在歷史發展的極其困難的變革時期,簡單化地指責我們前進中的不足,熱切地盼望適當回頭——那怕是退后一小步,……于是在這似乎“合情合理”的強烈期盼中,甚至“抗議性要求”中,有少數所謂精英,又鼓動人們十分愉快地逆著自已昨天好不容易攀爬上的歷史斜坡,向下滑。今天,蘇聯滑回去了,東歐也滑回去了。中國呢?有的精英還在鼓噪,看來,已不那么容易了。
三、毛澤東的社會主義文化思想要人們有堅定的原則精神,而一些精英卻精熟于封建處世哲學.——悉其內質精微,是他們一生的最大成就。
與以上的兩點相聯系,舊傳統文化形成的全套的處世哲學,使一些人毫無原則性。──他們明哲保身,有“識事務者為俊杰”之說;另外,他們圓滑,有“見人只說三分話,事在為時留分寸”(后半句尚有理)“多栽花,少栽刺”“勢不可使盡,才不可盡發”“見人說年少,見娃夸俊俏”……之訓;此外,他們掌握“敲門磚”,有“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吃小虧方占大便宜”“十年勤把媳婦做,熬出頭來也做婆”……之論,如此等等,多如牛毛。在這深大難測的做人秘訣中,浸透著淺俗,到處都展現一種“屑小”的狡黠。在這里,原則是沒有的,有的只是個人實用主義。而社會主義的每一步的前進,都需要用堅定的原則精神去抗爭、去努力。所以,這些人在自己“口頭熱切盼望”的“天下為公、奉公利人”的社會──需進一步去拼爭時,卻表現出對社會主義的淡漠。這近似──“葉公好龍”,應為國人警醒。毛澤東晚年說與一些人“沒有共同語言”,并認為“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這就很自然了。
四、精英們舊文化的負面效應:是對社會主義文化理論的巨大同化作用。
作為舊文化的觀念性存在,在二、三十年前,他們有時不自覺地把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理解成與舊文化完全一致的東西,在實踐中不自覺地(這就是說,不一定都是別有用心)重演封建主義,并且還十分誠實地“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當這些本來屬于封建主義的東西,在現實中造成禍害時,在一定時間里,當事者和另一些人——會回過頭來,有意無意地把責任加到社會主義的頭上,使社會主義的本來光輝遭到貶損。這種十分絕妙的栽贓術,在現代,集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偽巧變化之大成,極具特色,很有蒙騙作用。通常在表現形式上(僅僅是形式而已,本質未變),是時左時右,左右無常,令人不可捉摸……。于是乎,取中折衷,圓圓滑滑,當年,實質問題的爭取和爭論,通常被回避;趨時應世的精巧手段常常在現實中“飛揚”。社會主義要求誠實的公、有真正的集體主義、有獨立的人格尊嚴、有坦率的不同意見的爭論、有實心實意的不遺余力的工作、有不怕曲折困難的勇氣、有改正一切已被實踐(這種指的是“大實踐”,不是暫時、局部的成敗得失)證明是錯誤的求實精神、有敢于探索和堅持正確原則的嚴肅態度……總之, 真正的社會主義(它的實現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指望通過三、五十年,百年革命來完成,恐怕是幻想)在中國的實質性進軍,必須在堅持物質創造的同時,在思想領域,必須進行民族靈魂的重塑改造,必須以全新的道德為基本點。
而某些精英該“有”的卻沒有,有的仍是舊的文化思想。這些人革命也好,改革也好,都不離舊質,能取得多大成功,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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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烏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