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有條“中國間諜流水線”
 
 
  新華網 （ 2009-10-30 ）

   一項敏感技術，幾個政治團體，數家主流媒體，美國就可以輕松拍出一部部質量低下的“中國間諜案”系列電影

    《國際先驅導報》特約撰稿吳林發自北京 吳振洲案可能是李文和案的歷史重演。
    1999年12月，因涉嫌“充當中國間諜、向中國泄露Ｗ88核子彈頭資料”，供職于美國能源部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的華裔科學家李文和被美國警方逮捕。次年9月，由于缺乏證據，在李文和與美國政府達成承認“不當處理受到限制的資料罪”的認罪協議后，政府撤銷其他58項指控，李文和被當庭釋放。
    而今年，美國的“中國間諜案”似乎密集爆發。本報留意到，從今年3月到10月，美國媒體公開報道的“中國間諜案”多達十幾起。
    最近的一起發生在10月14日，曾任福特汽車工程師的中國籍公民郁向東在芝加哥機場被捕，理由是涉嫌利用福特的商業機密在中國汽車公司謀職。21日，郁向東被控盜竊公司商業機密案在美國開審。
    
“竊取高科技”成主要罪名
    
    幾乎每個“間諜案”都跟敏感技術有關，郁向東也不例外。
    美國檢方稱，在郁向東的行李中發現了一個電腦硬盤，懷疑是被用于竊取約4000份福特設計系統細節文件的硬盤。而郁向東的保釋申請也被駁回，法院的理由是，郁向東仍持有福特文件，并有強烈動機潛逃回國。
    一時間，美國媒體上關于“中國工業間諜”的討論甚囂塵上。
    10年前的李文和案中，美國一些大報起到了落井下石的作用。早在1999年初，在沒有確切證據、李文和尚未被解聘的情況下，《紐約時報》就發表了“獨家報道”：《洛斯阿拉莫斯的突破：美國說中國竊取核彈機密》，這篇聳人聽聞的文章掀起了巨大的“中國間諜”風潮。
    獲釋后，李文和起訴美國能源部、司法部，控告他們“侵犯個人隱私”。2006年6月，雙方達成和解，李獲得美國政府及《紐約時報》等5家新聞機構總計160多萬美元的補償。
    在一起又一起的“中國間諜案”中，美國有關部門和媒體總是抓住所謂“敏感技術”做文章。
     去年3月，被控串謀偷運美軍潛艇敏感科技到中國的華裔美籍工程師麥大志，被法庭重判入獄24年，罰款5萬美元。今年8月，美國司法部加州中區檢察署稱，“3名北京人因向中國非法出口軍用技術被判入獄”。據美方聲明，來自北京的61歲居民蔡志偉(音)8月3日被判入獄40個月，被控罪名是非法向中國出口了400多個復雜集成電路。在另一起案件中，53歲的趙大衛(音)被判20個月監禁，50歲的郭智勇(音)被判入獄5年。兩人去年在洛杉磯機場被捕，從他們身上搜出了10臺熱成像儀，這些熱成像儀在軍事、司法和民事領域有著廣泛用途。
    不少“間諜案”中涉及的往往是軍民兩用的高技術，“美國對中國科技的發展始終抱有歧視和疑慮，因此才會一再炮制其先進技術被竊取的論調。”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研究員傅夢孜對《國際先驅導報》指出。

四大利益團體集體炮制

    一位不愿具名的軍事專家向本報指出，這與當下的中美關系以及中國在世界上的地位密切相關。
    “自從金融危機爆發以來，中國的增長成為世界上一個亮點，歐美一些利益集團炮制‘中國間諜案’，這是它們制約中國的一個方式?！边@位軍事專家說。
    傅夢孜則指出，奧巴馬上臺之后，中美關系平穩過渡，引發了保守派的不滿，“中國間諜論”更大程度上是他們一手炮制。
    上述軍事專家總結說，炮制“中國間諜案”的機構或團體大致有四類：一是美國情報機構，每當美國或西方國家從事間諜活動被戳穿，或者秘密活動被揭穿時，西方國家總是“很合時宜”地揪出“中國間諜”；二是美國軍政圈內一向對華態度強硬的右翼保守派；三是與中國有商業或技術競爭的對手；四是靠吃“中國間諜”飯的專家或智囊機構，憑借此論調得出“中國威脅現實存在”的結論。

玩“釣魚執法”誘人上鉤

    美國一些團體不僅炮制“中國間諜論”，甚至使用一些招數“制造生產”出“中國間諜”。
    莊競華和梁秀文夫婦現居廣州。2003年，在美國開公司的他們分別被美方拘捕，被指涉嫌“向中國出口戰斗機和導彈零部件”。之后的兩年間，“在美華人向中國出售戰機導彈零件被判刑”、“加州女華人對華非法出口軍火被判兩年半”等類似標題在美國媒體上頻繁出現。
    現在已經被證明的事實是，梁秀文和莊競華當時陷入了美國情報和特工部門設下的一個臥底圈套。從1999年7月到10月，他們被引誘和美國情報、特工部門的臥底做了3筆交易，其中包括兩項商品，一種明確不許出口到中國，一種需要申請美國政府的出口許可證。
    回憶當年的案件，梁秀文對媒體說：“其實他們就是要制造一起華人向中國非法出口武器的案件，好給人形成一種中國人偷美國國防技術的印象。”
    對此，上述軍事專家表示，“釣魚式執法”是美國情報和特工部門慣用手法，中國人一定要用美國法律的尺度要求自己，盡可能避免落入圈套之中。

“中國間諜”是如何炮制的 
 
 
  新華網 （ 2009-10-30 ） 

    美國六部門聯合指控  選在十一起訴別有用心

    《國際先驅導報》記者劉俊發自北京 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前一天，在美國聯合航空UA896航班座椅上，吳振洲還悠閑地躺著，暢想深圳馳創電子有限公司的未來，這家他在1996年一手打造的企業已經成為中國最大的電子元器件分銷商之一，當他第二天一覺醒來時，赫然發現自己身穿橘紅色囚服坐在一間六平米的牢房。日歷定格在2008年12月6日，地點：芝加哥一處監獄。
    他的目的地原本是波士頓，那里有場耶魯CEO高峰會等著他，可在芝加哥機場，他提著行李準備轉機的時候，五六名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和美國移民局官員立刻包圍了上來。“你被捕了！”不容吳振洲半點質疑，一副冰涼的手銬已經牢牢拷在他的手上。
    同一天，美國馳創電子公司經理李波、財務顧問魏玉鳳在波士頓被捕。
    一個龐大的國家機器跟三個中國人的對抗開始了。

有悖常理的指控

    芝加哥的監獄只是吳振洲的臨時關押之地，按照美國法律，案件必須在當地法院審理，被告也必須關押在當地監獄。美國馳創公司在波士頓。40天后，吳被轉至靠近波士頓的羅德島洲Wyatt監獄，而李波則自拘捕之日一直被關押在波士頓的普利茅斯懲戒所。兩人的保釋請求，均被美國聯邦法院拒絕。
    魏玉鳳的境遇比他們倆好一些。因為家里有未成年女兒需照顧，魏被捕之后不久就獲保釋，但必須在腳踝佩戴電子監控設備，生活起居被實時監控。
    2008年12月18日，美國大陪審團正式對吳振洲、魏玉鳳、李波提起控訴，指控三人涉嫌串謀申報不實出口文件，涉嫌違反美國出口管制，蓄意將出口登記表中最終目的地填錯——將中國大陸填成中國香港。
    然而，今年4月16日，美國聯邦政府突然向美聯邦法院提起追加起訴，將在美國麻省注冊的美國馳創電子公司和深圳市馳創電子有限公司追加為被告，罪名仍指向出口違規。
    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法官要求檢方9月14日提交最終起訴書，但后者卻無故拖延到10月1日中國國慶節當天，才提交了起訴書，而罪名竟然增加到38項！
    “美方選擇在10月1日提交第三封起訴書有特別動因，他們的輿論導向對中國政府和中國商人的形象都很不利?！眳钦裰薜闹蟹酱砺蓭?、廣東廣和律師事務所律師石懷方認為，“背后可能有美國持‘中國威脅論’的政治勢力想把馳創案作為一個典型的刑事案件凸顯出來?！?BR>    10月6日，法庭舉行了被告關于新起訴書的聽證會。鑒于案件的復雜性及為了保證雙方辯論準備的充分性，法官決定將原定于11月30的審判日期推遲到明年1月19日。
    到今年10月29日，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吳振洲和李波已被關押了328天。這在石懷方看來，很有悖常理?！叭桓嫱惶煸诓煌鞘斜淮?，這說明美國政府在行動之前經過充分嚴密的準備，并收到一些證據。但證據還不夠，怎么辦？只能采取關押的方式?！?BR>    但就是這樣一起經不起推敲的案件，卻在一些美國媒體眼里成了“中國對美發動間諜戰”。10月12日，總部設在華盛頓的美國《防務新聞》周刊網站援引供職于美國列克星敦研究所的洛倫·湯普森的話稱稱：“中國明顯在進行一場旨在竊取美國技術和知識產品的大規模工業間諜活動?！?

鐵拳打蚊子

    在10月1日檢方起訴書羅列的38項罪名，共有包括FBI、商務部、國務院、司法部、移民局、海關、反恐等美國各大核心部門參與，但每一項指控都有不少破綻。
    在起訴書中，美國聯邦政府指控被告涉嫌串謀違反美國法律和政策，包括《武器出口控制法》《出口管制條例》《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第13222號總統行政令和對華武器禁運政策。同時，起訴書將違反《武器出口控制法》對應的產品型號從2個增加到6個，將違反總統行政令第13222號、《出口管理條例》的產品型號從1個增加為22個。
    1996年，吳振洲在深圳創立馳創，隨后在美國、中國香港、綿陽等地設立了子公司。2009年上半年，公司銷售額近2億元，并擁有價值數億元存貨。連續4年，被專業分銷雜志評為“中國十大元器件獨立分銷商”。
    實際上，馳創公司是非常注重學習美國的政策的。
    2007年6月，美國出臺新的對華高科技出口管制政策，吳振洲帶領馳創公司在短短一個月翻閱了美國高科技出口限制的數千頁法律和規定文件?！八环矫鎸劝才帕藢ｉT的學習梳理流程，一方面也將學習到的經驗分享給同行?！眳钦裰薅嗄甑闹碇茴；貞洝?BR>    石懷方認為，出現問題的根本原因是美國法律本身就不清晰。“不管是商務部的清單，還是國務院控制的軍需品清單，它的規定并沒有列明哪個公司生產的哪個產品禁止出口，從產品說明書、名稱、編號，美國的出口商很難看出哪個產品是有軍事用途?！?BR>    在起訴書中，美國檢方列出的一項新罪名為“非法向美國‘出口黑名單’實體出口”，這個實體包括隸屬于中國航天科技集團下的上海航天技術研究院。“檢方認為這些機構涉及為中國軍方生產國防設備?！钡珡氖瘧逊秸莆盏那闆r看，這家研究院并不在馳創的客戶名單上?！皺z方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不實指控，謎底要等到開庭時才能揭開。”
    更令石訝異的是證人的人員構成之龐大和復雜。證人由專家證人、事實證人兩部分組成，事實證人主要是美國籍員工，專家證人主要是美國政府官員，包括FBI、美國商務部進出口管理局、稅務部門的經濟犯罪調查科等。

獄中日記

    美國傾全國之力調查吳振洲案，讓馳創的員工越發覺得，一個螞蟻和大象斗爭，力量之懸殊可以想見。加上美國媒體對馳創“工業間諜”的不實指控，馳創的員工決定向中國媒體和政府求救。
    “ 坦率地說，我們是被動的，不是刻意想宣傳?！敝茴Ｕf，一方面通過公開真相，以正視聽，事實并非美國政府和媒體所揣測的那樣，另外也希望政府和各界力量支持我們，讓案件朝更好的方向發展?！?BR>    最先的媒體行動是開博，博客的名字叫“我不是間諜”，內容全是吳振洲的獄中日記。當周睿把這一設想告訴吳振洲的時候，他感動壞了。平常，日記都是吳先叫給馳創聘請的美國律師，然后再傳真給周睿。但第二天，他迫不及待地把文章在電話里念給周睿聽，讓他錄下來，盡快放到網上，這篇文章是10月22日，吳為他的博客寫的序。在序中，他寫道：
    本以為是美國經濟的貢獻者，到頭來我們和公司成了“工業間諜”，成了美國“高科技”產品的大盜。我的牢獄之災，不僅使我認識到西方式民主與法制的昂貴與黑暗，認識到美國政府和民間切實存在對中國的誤解、偏見甚至妖魔化中國的現象，更重要的是讓我注意到美國朝野“政治正確”的意識形態在司法體系造成的嚴重后果。
    但每當想起祖國時，他心中總是充滿無限的感激?！?BR>    被捕后不久，中國駐芝加哥領事館領事武德民和趙玉慶特地去監獄看望他，這是吳被捕后第一次見到關注他的人。“我有見到親人的感覺?！眳窃谌沼浿袑懙?，“我當時偷偷摸摸把他們的名片帶回牢房，這是我入獄后第一次見到祖國的文字。端祥名片中的文字良久，然后藏好，這可能是我生平以來第一次如此認真看過一張名片?！?BR>    后來轉到Wyatt監獄監獄后，紐約領事館的余鋼也去探望過吳振洲一次。
    十一國慶之前，石懷方給中國駐美大使周文重寫了一封信，并郵寄了案件的部分材料，大使館給石的回復是，周大使已指示中國駐美大使館經商處公使銜參贊戴云樓全全負責此事。10月后，新任紐約領事李仕鵬也在幫忙積極跟進和了解案件進展?！八麄円矌兔舆^吳總的信，最近，紐約使館也在聯系我們，希望安排律師跟我們了解案件的發展情況，和對當事人更多的關心。”周睿說。
    石懷方相信，中國政府會給予該案很大的支持。“這兩年，中國政府對海外僑民的保護力度越來越大，比如說今年6月，中國有75名漁民，在南海傳統海域作業時被印尼扣押，后來，中國政府成功地通過外交途徑印尼方面及時釋放了這些漁民?！?/p>

雙重牢獄之災

    在獄中的日子是單調而枯燥的，每天，除了排隊給員工或者朋友打15分鐘的電話，寫日記已經成了吳振洲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日記里，他盡量隱藏自己內心的不安，而把信心帶給大家。在被捕后第三天的日記中，他這樣描述獄中一天的生活。
    早餐是鮮奶、燕麥片、蛋糕、蘋果，比以前我秘書準備的要好得多。
    飯后沖涼，入獄以來第一次，穿衣服的時候，發現鞋子和襪子都是中國制造，不禁莞爾一笑。
    晚上八點，正好是國內周一上午九點上班的時候。估計公司的同事該亂一陣子了，美國人對我是守株待兔，早有準備的，而我的同事們呢？肯定是措手不及。“老板被抓了，公司會怎樣？”
    李波的監獄條件不如吳振洲好。“電話不是經常能打，泡方便面連個開水都沒有。”周睿說，當事人雖然很樂觀積極，但300多天失去自由，這對他們的身心挑戰非常大。
    馳創公司也在面臨牢獄之災。
    案件發生之后，由于美國馳創公司被列為被告，所以美國業務全部停頓，同時供應商斷供和客戶撤單，又加重公司業務危機和現金流危機。去年在國內還關閉了一些辦事處。原本在今年到創業板上市計劃也因此擱淺。
    蒙受商業損失的同時，還要承擔巨額的訴訟費用?！耙虬凑彰绹桑總€被告都要有代表律師。所以我們一共請了十位來自中國內地、美國、香港的優秀律師，費用肯定不菲。”周睿說。
    不過，在吳振洲樂觀精神的感召下，他的員工也在被感動和鼓勵著。案發后，公司就成立了專案組，專門負責協調各方事宜，一年來，馳創的員工不但沒有流失，而且還頑強工作，這令身為外人的石懷方都非常感動?！榜Y創的員工都是年輕人。在老總被抓的一年時間里，聽他們說，今年的業績比去年還要好?！?/p>

做了最壞的打算

    2010年1月19日是開庭的日子，石懷方和美國、香港的律師團隊正在非常緊張地做辯護的準備工作。但也不是沒有拖延的可能?！懊绹鴻z方有權利增加或者變更起訴，只要在法院決定最后開庭日期之前，變更都有可能的。法院對于檢方的行為通常會給予一定的容忍度?！笔瘧逊秸f。
    目前，石懷方最擔心的是美國媒體過早介入，而且多是負面報道，這會影響當地居民的觀點。“其中有一部分居民會成為陪審團成員，對案子將來的審判會造成不利影響。”
    石懷方最近一次和吳通話是在十一期間?！八臓顟B不錯，但心情經常會有起伏，這也難免。他自己是坦坦蕩蕩的，盡管他在美國所感受到的，跟以前美國所宣揚的法治、自由與平等不一樣，但他還是堅信他自己主觀上沒有故意，客觀上沒有觸犯美國法律的前提下，最后一定能夠沉冤昭雪。”
    不過，吳振洲也在做種種最壞的打算。“盡管相信這又是一次冤案，但說實話，誰也不知道這個案子什么時候能夠打完，以及最終的結果是怎么樣?！笔f，如果完全敗訴，三名被告將會面臨長達20年甚至更高的監禁，以及上百萬美元的罰款。
    石懷方說，到那時，受損失的不僅只有馳創?！罢麄€中國元器件進口市場也將因此遭到破壞，不論對中國經濟發展，還是中美正常貿易都會帶來巨大的損失。中國對美順差會進一步增加，中美貿易矛盾將會愈加凸顯出來。”

中國要打好“間諜”輿論戰 
 
 
  新華網 （ 2009-10-30 ）

   在中國崛起的大背景下，接連發生的“間諜案”，考驗著中國相關政府部門的政治智慧和技巧

【作者】周鑫宇

    《國際先驅導報》文章 要想應對不實指控，就必須先了解“中國間諜案”背后的政治土壤和利益動機。
    有時候，“中國間諜案”的曝光率是兩國政治氣候的溫度計。美英之間、中俄之間很少出現間諜傳聞，中美之間卻是年年都有；中德、中澳、中印之間前幾年少有耳聞，近兩年來卻不斷增多。這背后反映的不是諜報活動頻率的增加，而是國家關系、力量對比的變化。
    “中國間諜案”頻發背后，有兩個因素在起作用。其一，中國崛起對西方國家帶來的心理沖擊。面對中國經濟的迅速增長，西方人既戒備、失落又憤懣。這形成了“中國威脅論”的心理土壤。炒作“中國間諜案”則是一種阿Q似的道德勝利療法，既可以傳播恐懼感、減少失敗感，又可以為某些主張遏制中國的利益集團制造社會輿論，因此屢試不爽。
    此外，中國企業在發展壯大的過程中不斷走向海外，對當地的政治氣候和法律規范不是相當了解，也很容易踩上“地雷”。當地企業面對中國企業的有力競爭，既存在心理不適，又希望通過“間諜案”等手段打擊對手。企業利益與政治氣候、民眾心理一結合，造成了“中國間諜案”頻傳的現實。
    對此，中國政府、企業和媒體應當抱著一種政治的思維、全局的眼光，審慎、積極地應對和處理。
    在中國崛起的大背景下，接連發生的“間諜案”，考驗著中國相關政府部門的政治智慧和技巧。政府部門應化被動為主動，從整體上化解產生間諜傳聞的輿論土壤，因為間諜傳聞不僅事涉中國企業和個人，同樣嚴重損害中國政府在國際上的形象。一方面既不能讓海外媒體攻擊中國政府“卷入和操縱”，另一方面又要對那些事實模糊不清、指責無理無據、嚴重損害相關個人和公司利益的案件，從多方位批駁、交涉、澄清，用事實擊碎曖昧的誣陷。
    即使中國企業或公民確實涉嫌違法，政府部門也應以人為本，敦促外國政府依法、公正地調查處理，保障嫌疑人及其家人的合法權益，并敦促外國政府盡快消除對當地其他中國人正常生活和工作造成的負面影響。海外中國人在西方本來就屬于弱勢群體。中國汽車工程師在美國被抓后，許多有類似海外工作經歷的工程師“都不敢再回美國”。而德國媒體宣傳的中國“派駐海外間諜超過60萬人”更是搞得當地華人人人自危，連找工作、晉升都受到歧視。
    對走出海外的中國企業來說，也一定要對“間諜案”加強政治認識，理解自己所面臨的政治氣候，仔細研判當地的法律法規，千萬不要因為不重視、不知道而卷入無端的司法漩渦。除此之外，一旦在海外遭遇司法糾紛，中國企業應該充分利用西方司法體系的公開性、完備性和程序正義性，積極為自己抗辯。海外中國商會、以及行業組織也有必要建立專門的司法援助機制，集中資源為中國企業在當地爭取合法權利。
    某種程度上，“中國間諜案”也是一場心理戰和輿論戰，中國媒體也應該掌握話語權。在歷次“中國間諜案”的報道中，中國媒體要么引用外媒的報道，要么等到事件澄清以后才加以批駁。很少有媒體能夠在司法判決結果出臺之前，深入調查事件真相，從而以一手的事實支援當事人的抗辯，并反擊當地社會針對中國人的傷害。

“吳振洲案”三名被告

    吳振洲，男，1964年出生，中國公民，深圳市馳創電子有限公司執行董事，美國馳創電子公司董事長。1986年至1988年，就讀于南開大學社會學系，后服務于民政部社會福利與社會進步研究所，并獲碩士學位，1991年到哈佛大學東亞系就讀，1994年獲碩士學位，畢業后服務于美國Converge(原NECX)和Stack Electronics。1996年回國創辦深圳馳創電子有限公司，任公司執行董事，負責公司總體規劃和日常經營管理。兩年后，在波士頓創辦美國馳創電子公司。

    魏玉鳳，女，1964年出生，美國永久居民，美國馳創電子公司財務顧問，負責美國公司財務管理。深圳市馳創電子有限公司的創始人之一，曾任美國馳創公司經理。1988年天津外國語學院畢業，后在北京外交人員服務局工作，擔任外國駐華使館中方秘書工作。1998年，魏玉鳳獲得美國Johnson& Wales大學MBA會計學碩士學位，就職于美國馳創電子公司，主管財務及辦公室管理工作。從2007年起，魏玉鳳擔任美國馳創財務顧問，不再為美國馳創全職工作。

    李波，男，30歲左右，中國公民，美國馳創電子有限公司經理。2003年吉林大學經貿英語系畢業。2005年加盟深圳馳創，擔任北美采購代表及采購經理。2007年3月赴美，擔任美國馳創電子公司助理經理，并于同年10月起擔任經理，負責美國馳創的日常運營。在美國工作期間，李波被波士頓大學錄取，在職就讀于該校MBA專業。（劉俊/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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