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為本學古巴

賀普霄

    最近重讀了有關介紹古巴的文章，除了張心陽的《古巴為何無從上訪》外，有前全國人大常委會常委朱相遠的《我在古巴感受社會主義》、楊軍的《古巴是中國的鏡子——專訪中國前駐古巴大使徐貽聰》（1993年－1995年駐古巴大使、2002、2004、2007年先后多次訪問古巴，對古巴情況了解）等文章，感慨萬千。

    古巴的供應分配是按年齡而不是按級別：由于美帝國主義多年來一直敵視在它眼皮下這個加勒比海地區(qū)唯一的社會主義國家古巴，不僅在政治上、軍事上要搞垮它，而且在經濟上進行封鎖禁運制造困難。頭號帝國主義美國這只張著血口的真老虎，在以菲德爾·卡斯特羅為首的古巴共產黨人面前，也只能成了紙老虎。這就驗證了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英明診斷。跟美國斗，這就給古巴經濟上造成了諸多困難，盡管古巴的經濟發(fā)展排在中國前邊，但古巴政府對人民實行 “從襁褓到墳墓”一包到底，古巴人民好多生活用品靠政府分配供給的方式。然而古巴的供給不是按級別的大小，而是按全國人民的年齡來劃分。在生活困難時，如牛奶等物資，首先滿足65歲以上的老人和7歲以下的兒童，上至中央領導、下至工農老百姓都一樣，任何人不得特殊。這就讓人想起了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暫時經濟困難時期，毛主席、朱德委員長帶頭降低自己的口糧標準和工資（毛主席直到臨終前還拿他400多元的工資），并提出不吃肉，和人民一起勒緊褲帶度難關的事。雖然國家有困難，人民都能理解，這樣的黨群、干群關系，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因為每一個家庭都有孩子和老人，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幼年、青年、中年和老年即 “從襁褓到墳墓”。這就體現了不僅在真理面前，而且在生存面前人人平等。不要說在資本主義國家，就是在社會主義國家除古巴外，也未聽到第二個。

    古巴無“三座大山”、看不出“四大送別”：古巴政府的工資分配比較公平、差距很小，最高領導菲德爾·卡斯特羅也就是超不過30美元的工資，級別間之差大約就是個把美元。然而古巴的教育、醫(yī)療全免費，大學生不僅不交學雜費等各種費用，還給發(fā)錢；人民有病住院不僅免費、管飯，還給家里陪伴病人的人管飯，這大概也只有古巴才有；住房只交18年很便宜的租金后，房就歸交租人所有，且古巴的法律規(guī)定，每戶都有一處住房權利。住房連外交部長也沒有特殊，在未分到房之前，只好住岳父家。醫(yī)療、上學和住房號稱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廣大農民和城市低收入人群的新“三座大山”。其所以“新”，就是和已被60年前推翻的圧在舊中國人民身上的帝國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舊“三座大山”相比而言。由于古巴始終堅持社會主義的公有制和分配上的公平，古巴看不出我們常說的城鄉(xiāng)、工農、體腦勞動者之間的“三大差別”，更沒有我們改革開放后三大差別不斷擴大的同時，又新增加壟斷行業(yè)與共創(chuàng)他行業(yè)之間的差別，號稱中國創(chuàng)造的“四大差別”。古巴沒有千萬、億萬以上的富豪，也沒有要飯的和檢垃圾的，沒有貧民窟，無人上訪，犯罪率很低。因而就沒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尸骨這種嚴重的兩極分化的悲劇。這對只有拉大差別、化公為私、包產到戶、賣國企才能刺激經濟發(fā)展的謬論是一技響亮的耳光。因為古巴的經濟在世界190個國家里排到50位，在中國的前面。它的經濟增長比較平穩(wěn)，有時也達到10％以上。

   古巴的官車招手停，不停就受處分：古巴政府官員不僅公車不能私用，老百姓看見政府官員辦公事的特殊牌照的公車，只要招手它就停；群眾可向官員反映情況，車上有座位且順路的話，就搭便車，這是國家的規(guī)定。有一省級官員，因辦公事急，有一婦女招手，他的車未停而受到處分。這大概也是在其他國家很難聽到，在中國連想都不敢想的事。與我們的大官下來，戒備森嚴，警車開道，前呼后擁，老百姓見領導只能在電視上見形成顯明的對照。因而，群眾就用“聽見警車響，百姓在猜想，不是抓逃犯，就是來首長”來形容大官下來的威風。這就是在古巴，群眾的事再小也是大事的真實寫照。這句話中國的領導包括大領導也說過，但是否做到了，那只有說話者自己知道。

    古巴對腐敗無下不為例：古巴對腐敗的懲治非常嚴厲，曾有相當于國家副主席、副總理職位的高官，因接受了其他國家在古巴公司的信用卡，但還沒有用就被免職，在中學教書。這在中國大概是小菜一盤。由此，聯系我們現在出現的建黨建國以來最的嚴重腐敗為什么與改革開放長期共存？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以官治官，沒有發(fā)動群眾，懲治一個大腐敗分子需要十年、八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有的群眾已揭發(fā)多時了，因有保護傘或“太歲”頭上動不得而不能懲治、不敢懲治，就讓有些腐敗分子拿上國家的護照跑了。不知有多少人為揭發(fā)腐敗分子、作證人而入獄，甚至致殘、致死、家破人亡。這就將黨群的魚水關系變成油水關系。因為古巴的中央領導除卡斯特羅有警衛(wèi)外，其他人都沒有，上下班都推著自行車和群眾走在一起，人民有事隨時可找領導談，進政府門就如同進自己的家門一樣方便，無禁區(qū)。這就讓領導能下情及時上達，了如指掌，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盡管我們現在也懲處了那么多的腐敗分子，但人民還不滿意就在于此。因而，人們常用“毛主席好領導，貪污、浪費、官僚主義、吃喝嫖賭連根掃；三反五反是個寶，誰敢伸手就挨刀；法寶入了庫，腐敗很難治”；“共產黨把法制全了，大蓋帽把天遮嚴了，人民沒有四大了，腐敗分子不怕了”來緬懷以毛主席為首的黨中央黨群、干群關系魚水情，發(fā)動群眾懲治腐敗的豐功偉績；也希望將以毛主席為首的黨中央行之有效的治國法寶像古巴勞爾·卡斯特羅繼承菲德爾·卡斯特羅的一樣繼承下來，并發(fā)揚光大，不要抽象的肯定，具體的否定，甚至錯誤的將法寶當毒草來批判。

    古巴的“富廟窮方丈”：古巴的教育、醫(yī)藥衛(wèi)生經費分別占到國家GDP的11％和9％，二者之和占20％，國家再困難也得滿足其需要。但我們這方面的考查團，看到古巴的教育部、衛(wèi)生部等的建筑很一般的舊房子，其內的設施簡陋得只有幾張桌椅，招待外賓的賓館的設施也很普通甚至……衛(wèi)生部簡陋到接見我們的代表團沒接待室，也只好在這簡陋的住所接見。我們的代表團心里疑惑他們把錢到底干啥了？然而，看了人家的學校和醫(yī)院才恍然大悟，人家城、鄉(xiāng)的學校和醫(yī)院和我們的城市一樣，且古巴的醫(yī)學在世界的先進行列，人均壽命已達75 歲。古巴1100萬人口，擁有6.9萬名醫(yī)生，8.2萬張病床，每千人擁有6.2名醫(yī)生、7.9張病床。學齡兒童入學率100％，連校服都是免費的。醫(yī)院、學校城鄉(xiāng)無差別。醫(yī)院、學校的建筑、設備、設施與政府辦公機構形成強烈的反差。這時我們的代表團才知道古巴把鋼用到刀刃上了。我們的最高權力機關人大常委會常委去古巴考查后寫了“我在古巴感受社會主義”的文章，它的意義多么深刻、多么耐人尋味呀！這大概是古巴的“富廟窮方丈”和中國的“窮廟富方丈”形成顯明的反差，使他這位人大常委會常委發(fā)自內心抑制不住的感慨吧！現在有好多部門、單位，甚至高校在美國辦領導干部培訓班學管理，依筆者的淺見，不改變“窮廟富方丈”的官老爺作風，從美國培訓回來，會讓“窮廟富方丈”更上一層樓。不如先到古巴學一下“富廟窮方丈”，解決一下為什么人的問題才對。

    古巴的鬧事和卡斯特羅萬歲：1994年，也就是我們這位大使正在古巴任期期間，古巴首都哈瓦那街道有幾百人鬧事、砸東西，卡斯特羅知道后，帶了一批勞模去到現場看他們。這些人看見卡斯特羅來了，也不鬧了，立即高呼卡斯特羅萬歲后，就聾子放炮——散了。這大概是鬧事人見驚動了國家最高領導并來到現場，感到他們不該鬧而自我反省的、自我解脫。這說明古巴最高領導卡斯特羅和人民心連心。如果卡斯特羅不去現場而動用了警力，那可能會使矛盾激化。這只能對美國有利。聯系我們這方面動不動就用警力的教訓難道不令人深省嗎？如果1989年學生的反腐敗行動要求趙紫陽和李鵬接見他們能如愿以償，那不堪設想的大兵圧城、刀光劍影的一幕可能不會出現了。只是沒有如果罷了。寫到這兒，筆者也為古巴人民的偉大領袖卡斯特羅善解民意的高風亮節(jié)而高呼：卡斯特羅萬歲！

    古巴的百萬人音樂會和諧奏：今年9月20日古巴在首都哈瓦那革命廣場舉行了有100多萬人參加的露天音樂會，全國人民通過電視、收音機收看、收聽。音樂會從下午2時開始，長達5個小時。占全國人口10％的人參加的這樣盛大的集會在世界上是罕見的。音樂會的主題是“和平無國界”，說明古巴人民是熱愛和平的，在世界引起大的反響，委內瑞拉總統(tǒng)說這是一次“絕妙”的活動，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也做出了曖昧的表態(tài)。能組織全國十分之一的人參加的這樣大規(guī)模的集會活動，說明古巴是安定團結、幸福祥和的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是一盞偉大的社會主義明燈，是古巴百萬人民音樂和諧奏。不說別的，僅以百萬人的治安保衛(wèi)來說，在一個千萬人口的國家里，得動用多少警力。然而古巴除卡斯特羅外的中央領導都沒有警衛(wèi)，我們的代表團接觸的幾位中央政治局委員的出行連隨行人員都沒有，領導的公車群眾可招手停、搭順車已經回答了古巴已夠得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團結奮進的國家，國內的社會治安很好。當然就不存在“大蓋帽，兩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了。國內大蓋帽的數量按人口比例可能也很少。然而古巴是由1600多個島組成的島國，卻未聽說那一個島被別國侵占，美國賣給軍火并與其侵占者聯合搞開發(fā)、搞軍事演習。這就充分證明毛主席“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這個社會主義國家顛撲不破的真理。

    古巴全民改革大討論：今年古巴開展的全民改革大討論，是繼2007年后的第二次，他們用一個多月的時間讓全國人民充分發(fā)表對改革的意見和建議，在此基礎上設計一個新的“社會主義模式”，也就像古巴外交部長說的符合古巴國情的“土生土長”的模式。但勞爾·卡斯特羅指出，必須堅持社會主義的公有制，免費的醫(yī)療、教育、社會保障體系和充分就業(yè)這些憲法規(guī)定的要繼續(xù)保留。這說明古巴的社會主義改革在讓全民大討論的基礎上來確定，不是由某一個人來設計決定、強迫人民去服從；古巴的改革是堅持社會主義公有制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則下，對原來行之有效的免費醫(yī)療、教育等社會保障必須繼續(xù)保留，不搞包產到戶、賣國企等私有化，讓百萬、千萬、億萬富翁來刺激、引誘人的私欲而促進經濟發(fā)展。

    徐貽聰大使在古巴期間，卡斯特羅對中國非常關心，大約每兩個月就要和他交談一次，短則4 小時，長者達9 小時?？磥砜ㄋ固亓_兄弟對中國的改革開放是很了解的。筆者認為，他們堅持公有制和以前行之有效的制度，發(fā)動全民改革大討論，說明卡斯特羅兄弟執(zhí)政的連續(xù)性；汲取蘇聯被修正主義解體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蛻變是后任者打著“改革”的旗號，來否定前任者走的公有共富的社會主義道路，將社會主義公有制化公為私搞復辟的教訓，讓美國“不戰(zhàn)而勝”的“和平演變”在古巴徹底破產；為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特別是無產階級執(zhí)政黨按照《共產黨宣言》指出的“一個消滅、兩個徹底決裂”，在建設公有共富的社會主義和最終實現共產主義探索一條可行之路。祝古巴的社會主義改革成功！

    不知古巴是否也提以人為本，執(zhí)政為民?從古巴的所作所為,稱得上以人為本，執(zhí)政為民的典范，值得我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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