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黑 黑就打你
——農民工為討70元工錢失一腎
蔡金安
驚聞一農民工為了向包工頭討70元工錢遭拒后報警,黑心包工頭竟然打電話叫來黑心打手行兇傷人,農民工失一腎險喪命。
看來,許多地方的黑惡勢力仍然十分猖狂。重慶猛打黑老大、黑保護傘、黑律師,取得了很好成效,全國人民大力支持,只有少數貪官精英等敗類氣急敗壞發(fā)出另類聲音。這里曝光的黑心包工頭指使黑心打手行兇傷人的惡性事件,再一次昭示打黑除惡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據2010年1月13日 正義網-《檢察日報 》報道:
1月11日下午4點,高志強被從北京朝陽醫(yī)院京西院區(qū)重癥監(jiān)護室病房推出。就在48小時前,農民工高志強因為討要70元工錢,被包工頭叫來的人追著捅了一刀,右側腎臟主要血管破裂。
妻子張麗(化名)并沒有告訴丈夫,為了保住他的命,他的右側腎臟已經被切除,“這是他當時唯一的活路”。
為了70元的工錢,高志強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他究竟有著怎樣的遭遇?
“他被扎中了進出右側腎臟的主要血管,腎臟也受損了,必須切除。”北京朝陽醫(yī)院京西院區(qū)ICU病房主治醫(yī)生曹玉龍介紹說。由于主血管破裂,高志強失血過多,在手術過程中輸血達4000CC。
已經三天兩夜沒合眼的張麗回憶,在出事的第二天天還沒亮,她瞞著家里的老人,找到高志強的姐姐和姐夫,一起打車往北京趕。中午12點,他們趕到了醫(yī)院,路費花了700多元。
“他被誰捅的?”
“是因為討要工錢,被包工頭的人給捅的。”工友告訴她,還有兩個工友也被捅傷了。包工頭已經被拘留了,但是行兇者跑了。
高志強今年28歲,來自河北省景縣留府鎮(zhèn)高莊村。張麗告訴記者,孩子上學、吃飯、穿衣,每年開銷不少。為養(yǎng)家糊口,除了種地,高志強還收過廢品。高志強在幾個月前收割完家里的玉米之后,來北京打工。
1月8日早上,高志強和20名工友一起,到位于北京立水橋的勞務市場找工作。一位姓海的包工頭告訴他們,到他那兒卸煤,一天干4個小時,給70塊錢,日結日清。
談妥后,他們當時就乘坐941路公交車隨包工頭來到位于北京市石景山區(qū)的工作地點。工作從10點左右開始,一干就是8個小時,包工頭也很痛快,每人給了140元。“聽說我們卸的煤是首鋼的。”高志強說,他認為找了個好工作,給大公司干活掙的就是多。
那么,這份“好工作”又是怎樣給他帶來血光之災的呢?
高志強說,1月9日上午10點,他們又像前一天一樣開始干活了。“4個小時后,活干完了,可老板不給錢,說晚上才能給。”工友們開始和老板爭執(zhí):說好了白天的錢白天給,晚上的錢晚上給,怎么又變了?
見老板沒有給錢的意思,高志強撥打了110報警,“有困難找警察,我認為警察肯定會給我們個公道,幫我們要到工錢的。”高志強說。
很快,北京市石景山區(qū)新古城派出所的民警趕到了現場。“但是民警來了之后,問清楚情況之后,讓我們自己協(xié)商解決,呆了不到10分鐘就走了。”高志強回憶。
民警走后,雙方的協(xié)商還是沒有取得進展。20多分鐘后,高志強又一次撥打了110。這一次,民警又來了。“老板對民警說,大哥,請放心,我一定給錢。”高志強說,老板對工友們說,大家一塊跟我去廠里拿錢吧。
民警離開后,20多位農民工和海姓包工頭一起步行向首鋼方向走去。“走了一段,前邊來了一輛捷達轎車,車上有一男一女。”高志強說,女的開車,男的從車上下來,該男子大概30多歲,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灰色上衣,微胖。高志強回憶:“在出發(fā)之前,老板拿手機打了個電話,應該就是電話通知的這兩人。”
看到捷達車上的男子下車之后,還沒等高志強反應過來,海姓包工頭突然扇了高志強一耳光,并指著他對男子說:“就是他報的警!”
這時,男子迅速朝高志強沖過來,并且手上拿著刀。
“我扭頭就跑,邊跑邊撥110。”高志強說,可沒跑五六米,就感覺后背右側一麻,他一摸,都是血。工友小宇過來阻攔,被男子用刀傷了胳膊。
“捅我的人跑了,老板被工友們摁住了。”高志強說,他不知道這次110有沒有撥通,因為很快他就昏迷了。
“現在最愁的是醫(yī)療費”
1月9日下午被工友送往醫(yī)院后,因為沒錢交費,高志強并沒能在第一時間接受手術。
晚上9點左右,麻藥的效力退去之后,高志強疼痛難忍。舉目無親,高志強撥通了妻子的電話,讓遠在600里之外的妻子給送錢來。
“已經交了一萬八了,這些錢都是向親戚朋友借的。”張麗告訴記者,他們自己的卡里有多年積攢的3萬塊錢,可是因為好幾年都沒有取過錢,密碼都不記得了。她托親戚趕緊把自己的結婚證拿來,她聽說,只要拿了結婚證和兩口子的身份證,就能在銀行更改密碼取錢。
11日下午3點,醫(yī)院又通知家屬交錢,這次要6000元,而且,此前已經欠費5000元。交完身上僅有的4700元,張麗已身無分文。
“能不能讓包工頭那邊先給承擔一些醫(yī)藥費?”家屬給承辦高志強案件的新古城派出所民警王海濱打電話問。
“現在還不可以。因為對方可能觸犯了法律,要等檢察院和法院作出處理后,才能讓對方承擔醫(yī)療費。”王海濱說。
“到他完全康復,可能需要5萬元左右。”一位醫(yī)生告訴張麗。
張麗和姐姐、姐夫來北京之前,從家里拿了兩件軍大衣,這兩天晚上就是用軍大衣鋪在地上睡覺。交完那4700元之后,他們已經沒有了吃飯的錢,并且醫(yī)院還在催交欠下的1000多元醫(yī)療費。最終,記者在離開的時候,借給了其姐夫2500元錢。
5萬元,對這個家庭來說是個難以承受的負擔。“為了要70塊錢,自己要搭進去5萬元。”一提及這個,張麗就淚如泉涌。
看啊,為了生存,只要能換來錢,農民工高志強不管重活、臟活都干,什么苦都吃得下,種地、收廢品、卸煤都干,滿以為攀上了個大公司找了個好工作可多掙些錢,哪知包工頭食言拖欠工錢,高志強和工友據理力爭,包工頭置之不理。高志強想到了“有困難找警察”,“認為警察肯定會給我們個公道,幫我們要到工錢的。”他兩次打110,警察兩次都來了,來后也只是要雙方協(xié)商,可問題并沒一點轉機。警察一走,黑心包工頭竟通知黑心打手來對報警的農民工行兇。看來,警察對黑心包工頭和黑心打手的威懾力是多么有限啊!這反襯黑惡勢力的氣焰是多么高。現在的狀況已經到了你不打“黑”,“黑”就要打你的程度了。還不打黑,更待何時?
各地政府和政法部門應積極學習重慶薄熙來打黑除惡的經驗,迅速采取果斷措施,向黑惡勢力猛烈開火,以確保一方平安,助廣大百姓安居樂業(yè)。
2010年1月14日
(作者博客:caijinan.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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