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先說說慣性,慣性概念是科學的起點,伽利略之所以被稱為“近代科學之父”就是因為這個緣由——慣性的雛形出現在伽利略的描述中(科學共同體提出的現代版慣性定義:一切物體在沒有受到外力時,它們的運動狀態保持不變,包括速度始終等于零的靜止狀態和勻速直線運動狀態,直到有外力迫使它改變這種狀態為止)。 關于慣性定義的「一切物體在沒有受到外力時」與力學的邏輯悖論,我在《論科學里的資產階級因素》已經論及過,小文簡單的再搬弄。我們不需要深入的分析,只需要進行簡單的字面分析就可以看出慣性和力學的邏輯悖論: ①力學——究物體受力時的狀態 ②慣性——物體不受力時的狀態 對比一下①和②就可以看出,慣性和力學是互不相容的,因為「受力時」和「不受力時」互不相容。除非我們事先假定,一個物體在一瞬間既受力也不受力,這顯然是違背于常識。從力學的角度來說,一個物體只能“正在受力”或者“正在不受力”,不可能既受力也不受力。我們把力學和慣性同時陳述起來:一切物體在沒有受到力的作用時,總保持靜止狀態或勻速直線運動狀態,但宇宙不存在不受力物體,至少有萬有引力;所以,當這種根本就不存在的不受力物體在不受力時就會保持靜止狀態或勻速直線運動狀態。 慣性定義中的「速度始終等于零的靜止狀態和勻速直線運動狀態」,事實上只是描述了慣性參照系。速度始終等于零的靜止狀態是坐標系原點,勻速直線運動狀態的本質是是參照系平移而已。科學共同體帶入了幾何坐標系,并且解釋物體運動的時候都是以相對于坐標系的方式解釋,這使得很多人混淆實際運動與參照運動的區別(真實的物理運動是絕對運動,而參照運動是加入了主觀判斷,呈現為相對運動)。其實,慣性的秘密很簡單,慣性就是慣性參照系,慣性參照系就是慣性,它們是互相印證的。
慣性的定義中有這樣的補充,“慣性是物體的固有屬性”。對于這個補充,如果是一位深諳辯論術以及西方辯論傳統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伊壁鳩魯式”詭辯,是毫無實際意義的論證(語言解釋和現象的再生沒有必然聯系,只要我們觀察到了某種操作過程會產生怎樣的現象,記住步驟即可,不需要用語言解釋原因,也解釋不出終極原因)。如此做定義,恰似做到什么都能解釋,而事實上是以答案解釋問題。比如我們問,為什么我們喝了酒會出現精神迷糊現象?如果采用這種方式,我們可以說,酒精令人腦迷糊是酒精固有的屬性。問:為什么有萬有引力?科學共同體答:萬有引力是物質固有的屬性——這也是牛頓必須要在他的理論體系之外額外添加第一推動的原因,其實對現象的發生我們只能知道先后順序,不可能獲得終極原因。
對于普通人(沒有受過系統的專業哲學培訓的人)來說,最難解釋清楚的莫過于這樣的提問,“如果物體沒有慣性,為什么急剎車的時候身體(或者物體)會往前傾斜?”關于這個問題,我想這樣回答。孔圣人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請注意,在科學共同體提出慣性概念之前物體也是在同樣的條件下向前傾斜的,并不是因為科學共同體提出了慣性概念物體才會在剎車的時候向前傾斜。又如,在牛頓提出萬有引力概念之前月亮本來就那么運行。如果問一位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月亮為什么會繞著地球轉,這位肯定會說因為萬有引力,那么牛頓提出萬有引力概念之前的月亮呢?退一步講,慣性定義中用于數學計算的部分是勻速直線運動,而我們在剎車時只看到了物體向前傾斜,并沒有看到物體以慣性定義中的“以勻速直線運動的方式”向前傾斜。“向前傾斜”和“以勻速直線運動的方式向前傾斜”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事實上,想看到科學共同體提出的勻速直線運動也不可能,因為實際物理空間里根本就不存在直線,它是永遠不可能驗證的假設。以為有宇宙空間直線的人看到月亮在天空中,就會以為月亮在自己的頭上,其實月亮不在我們的頭頂上,如果想接近月亮就可以發現需要不斷的繞圈靠近,“以為月亮在自己的頭頂上”是人們以自己的主觀感覺「方向感——方向感的直觀就是直線型,而實際把這個方向走下來必定是曲線而不是直觀方向感帶來的直線」目測了物體而產生的錯覺)。
然則,為何慣性的本質其實是慣性參照系呢?這要從科學共同體的常用工具——幾何參照系的缺陷開始說起。幾何坐標系的原點作為虛擬參照物,并且作為是整個坐標系的中心參與了計算,這樣一來通過幾何坐標系獲得的數據無法還原為真實的物物相對性。非常簡單的反問可以非常直觀的表達出這里存在的悖論。科學共同體說坐標系可以確定任何一個質點在空間上的位置,比如可以用(x,y,z)的方式表達一個質點的位置。但這種標示仰仗于坐標系原點的先定,我們可以看到,坐標系的原點只能是(0,0,0),這說明坐標系可以表示坐標系上的所有點的位置,卻無法表示坐標系原點的位置。而作為一個坐標系的核心的原點本身無法表示自己的位置,說明用坐標系標示的任何質點的位置實際上都是“假數”。物體的相對性被坐標系置換為虛擬相對,因此并不是物體有慣性運動,而是坐標系在做慣性運動,且在坐標系的慣性運動中襯托出物體的“假性”慣性運動。前進就是后退,后退就是前進(坐在汽車上看著前方就是前進,但我們可以發現后視鏡里的影像卻顯示汽車在后退);左即是右,右即是左;物體相對于坐標系做運動同時說明坐標系也相對于物體做運動,是故只要參照系做慣性運動,物體也會做“慣性”運動。 科學共同體提及的慣性定義對運動的描述分為兩個要素,一是靜止,二是勻速直線運動。前者,我們無須多談,所謂靜止只是相對靜止,換言之只是在“我”看來的靜止,宇宙不存在絕對靜止的物體。后者,勻速直線運動中“直線”概念是個虛假概念(宇宙根本不存在直線),我們把這個虛假概念剔除,就剩下“勻速”這個概念。是故慣性定義的核心就在“勻速”,或者說其余概念實質上是為了襯托“勻速”這個概念。那么,陰險狡詐的科學共同體為什么要執意代入根本就不存在的直線呢?這是因為「資本計算」的需要,因為“可以無限延長的直線”代表著數字的無限積累,考察一下銀行體系是如何計算資本就能看到科學共同體的真實目的——時間的循環性對于銀行體系來說是致命的模型,進而必須要打破歷法的循環模式建立直線模式。比如,按照自然歷法的描述,12月之后不是13月,而是重新回到1月,但銀行利息不能這樣計算。利息計算就算是經過年尾年頭也要以「+1」的形式不斷的累積,而不能出現清零。反正科學共同體的意思是:對于一個按月算息的銀行來說,月份不能是從1月走到12月之后又回到1月的模式,而是要定義為可以無限積累的直線模型(一天,一年等皆同理)。慣性的「勻速直線運動」正是深埋在人們的潛意思里悄悄的暗示著這種時間觀(“無限延長”只不過是對著一條短線說說而已,在地面無限延長會回到原處,在空中用飛行器也不能畫出可以無限延長的“直線”)。 資產階級出現之前的文化群體,都不能認可資產階級價值觀,特別是現代銀行制度中的利息制度,任何有一定規模的文化都不會輕易接受,因為利息的本質是抽取勞動者的血汗。早期基督教有忌諱13的習俗,正是因為存在第13個月意味著是在進行資本計算,而向來以民本主義為旗幟的東方儒家文化更不用說——《大學》: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這與科學共同體需要建立的資本主義模式有直接的利益沖突。這就是科學共同體為什么要瘋狂的反對和污蔑傳統文化的真正原因。
【2】
我們先來看看三點「東西方語言結構」上的差異。 一是;分數的閱讀法。英文的分數是由「基數詞」和「序數詞」合成的,而非全都是數量詞。例如「1/3」——「one-third」(按中文則「一/丙」,并不是「三分之一」),「7/12」——「seven-twelfths」(七/第十二)。基數詞和序數詞的混用很容易造成錯覺,特別是在代入0之后,由于0可以表示任何物體的無數量——比如,0個蘋果,0個桌子,但惟獨無法表示0個符號——因為0本身已經占據了一個符號位,所以從序列號角度來講0不是0而是1,同樣1不是1而是2……。事實上「序數詞」這個詞匯本身已經是科學共同體維持話語權的特殊詞匯,因為事件的序列和數量并沒有直接聯系,只能有序列號而不可能有“序數詞”。序數詞是科學共同體為了維護資產階級利益通過硬性規定——用阿拉伯數字標示事件的序列——以此來推行暴力話語權,并維持對勞動者的剝削制度。 從這我們可以看出科學共同體代入的“勻速直線運動”的真正來源: (1)每秒5米速度運行的質點初速度為0時,每一秒進行統計: ①5/1=5/1;②10/2=5/1;③15/3=5/1;④20/4=5/1;……………… 注:這是強行帶入的,所以必定會與真實的運動出現偏差,故要再弄出一個概念捏合強行帶入子虛烏有的概念而出現的偏差,進而有加速度一說。 (2)沒有加入市場的資金或銀行的無息貸款。5萬元,一月一計。 ①5萬元/第一個月=5/1;②5萬元/第二個月=5/1;③5萬元/第三個月=5/1;④5萬元/第四個月=5/1;……………… (3)質點的運動=慣性+加速度 資本的變化=本金+利息
二是;在中文語義當中時間和比例關系是毫無瓜葛的獨立辭令,但在英語中我們可以看到,時間“time”的語義與數學比例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科學共同體稱科學時空觀之「time」是指自然時間,但如果我們考察一下英語語境中的「time」就可以發現一種「概念偷換通道」,英語中的「time、times」另有「次數」、「倍數」、「分之一」等變義。比如: The「time」for the whole journey is shortened 3「times」. —— 行程用「時」縮為三「分之一」。 4 hours is 2 hours 2「times」Nature of the「time」. ——自然「時間」上的4個小時是2個小時的2「倍」。 如果考慮到這個語義變換,會有一些奇怪的疑問產生。比如,速度公式「v=s/t」中的「t」是「time」還是「times」的省略?是「time」則像科學共同體所說的是「單位時間內通過的路程」,是「times」則干脆可以理解為「等分距離」,但是在「v=s/t」中只出現了「t」,將以何證明這個「t」一定是「time」而不是「times」?另有一種說法是「速度等于位移和發生位移所用時間的比值」,這顯然是已認可「時間可以被量化」的人方可認可的概念,因為比值必須是兩個數量之間的關系,而既然時間不能用數量表示(事實上只是序列號而不是數詞),當然就沒有“比值”一說了。 三是;東西方語言數量詞結構的區別。西方字母文字沒有量詞,「5 apples」常譯為「五個蘋果」,從通暢的角度講來無可厚非,但此舉掩搕了東西文化對數之理解的區別,直譯則應該是「5蘋果們」,西方語言是「數詞+名詞」結構。反觀東方語言(小文特指漢語、朝鮮語、日語)是「數詞+量詞+名詞」結構(每個語種的三者順序不同,如朝鮮語順序是「名詞+數詞+量詞」),這種語法布局有著東方文化對“數”的理解,“數”是名詞和量詞之間的關系,而不是“實有”。換言之,數是度量衡(量詞)和被度量對象(名詞)之間的關系,并不是獨立擁有意義的詞匯。 比如,當我們說一棵樹高6米的時候,并不是6和這棵樹有直線關系,而是仰仗于我們對1米的規定。如果我們事先規定以現在的兩米為一米,這個棵樹的長度要用三米來表示。這在科學共同體對「質量」的定義中可以明顯的看出——物體含有物質的多少叫質量——我們可以提這樣的問題,如果沒有事先規定1kg是什么,怎么知道1kg的物體含有1kg的質量?牛頓對質量的定義是:物質的量是物質的度量,可由其密度和體積共同求出(密度不是測量而得的數據,而是推導出的概念,本質上不過是同時記錄重量和體積的「記錄法」而已)。這里的本末顛倒是,牛頓提出質量概念之前是沒有質量概念的,那么牛頓說的密度是怎么產生的呢?必定是用本來有的重量概念,牛頓用重量和體積計算密度,然后用以重量獲得的密度上乘回體積,這樣會得到質量嗎?否,以什么概念記錄了密度,回算還是會得到原來數據。 實際上,對“數”的理解之區別也是東西方意識形態之區別的顯現之一,東方文化的“陰陽五行”是關系學說,而不是元素學說。現代漢語已經有了詞性,而文言文是沒有詞性的,現代人會以為“水木金火土”是名詞,是宇宙的基本元素,這種理解本身就是對陰陽五行學說的誤解。西方元素論是一種本體論——原子論——認為可以在形而下世界找到實體——同時認為數可以顯示一種實在的東西,質量概念就是這種理念的核心表現,東方陰陽五行關系學說——元氣論——不認為在形而下世界找到實體,有無相生色不異空——物體只有屬性,即色;而沒有質體,即空。而對“數”的理解直接表現在普通大眾對貨幣的理解,對于普通大眾的意識形態里,經濟就是錢,錢就是經濟;實際上,貨幣只是一種媒介(特別是現代貨幣,只顯示數字比例,而不像古代貨幣,是以貨幣的重量和物體的重量比例來作為衡量標準——這也是科學共同體必須要制定與重量有區別的質量概念的原因),并不是有實在價值的物品。 再來看看科學共同體對時間的定義:時間是兩個時刻之間的時刻(或時間)間隔。在此我們是如何理解“間隔”二字的?事實上,人們對「間隔」一詞的理解是對視覺空間的理解開始的,比如,當我們說“兩堵墻之間的間隔”的時候,我們很容易理解“間隔”,可以說所謂的“間隔”就是兩堵墻之間的中間部分。但是當我們把這種視覺空間理解轉嫁到時間上的時候,這個“間隔”就要面對語義歧義。因為,當我們使用“間隔”來描述兩堵空間層面的墻之間的時候,兩堵墻是同時存在的,而用“間隔”一詞用來描述時間的時候就要面對「一個時刻只有一個時刻」的問題。也就是說,當我們說“從昨天到今天的間隔”的時候,昨天已經消失,因而這個「間隔」失去了「一堵墻」,只剩下今天「這堵墻」。那么,無論在哪個時刻只存在一堵墻,還會存在“間隔”嗎?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什么新鮮的話題。‖—《南懷謹,金剛經說什么》;所謂的過去、現在、未來,實際上只是一種現象,這在物理學上也是有關于這個的爭議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其實永遠都是那么一個虛空,沒有分斷過昨天、今天、明天。眾生的心就像時間一樣,不停在變,永遠把握不住,我們說一聲未來,就已經變成了現在,說一聲現在,又變成了過去。這個現象是不可得的,一切感覺、知覺都是如此,然而眾生不明白這個道理,陷在三心中,拼命想把握住什么,其實都是虛妄。—‖ 「假設時間可以被定量」其實是整個科學體系建立定量系統的關鍵所在。同時,時間可以被定量,也是資產階級進行資本控制的理論依據所在,而科學共同體對時間的定義正是基于掩護資產階級利益的需要而產生的。科學時間觀的「過去、現在、未來」的并存模式,來源于人們對財產的理解;做個粗俗的比喻:我今天早上起床,昨天雖然不存在了,但昨天放在兜里的錢不能隨昨天一起消失,并且如果我沒有消費,我也能猜到雖然明天還沒有到,明天早上起來錢依然會在我的口袋里,當然,最好是增值(「過去、現在、未來」模式與西方語言的時態先定有著不可分割的內在聯系。西方語言在語法結構上就已經假定時間是線性的,而作為構成社會主體的普通人——社會群體不是由圣人或已經成佛的人組成的——他們的思維模式是借助語言展開的,因而語法結構的線性時間先定,注定了這個社會群體的意識形態的線性。可以肯定地說,并不是時間有過去、現在、未來,而不過是語態有過去、現在、未來,時間永遠只有“當下”)。 如果問一個人一個問題,問“20秒和21秒哪個更長?”,很多人會脫口而出“當然是21秒”,但事情并非如此簡單。事實上,這種提問本身就有暗示性了,因為已經使用數字標示時間,從純數的角度來講21大于20是固然的。不過,如果讓一個人不看表,也不看數字分別感悟21秒和20秒,沒有人可以肯定的說哪一段更長,當然,這個人可以毫無根據的隨意指出,并且有50%說對的概率。這個問題告訴我們,只靠心理上的計算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依靠儀器,但儀器真的可以呈現時間本身嗎?要知道時間是整個宇宙的全程進程,并不是個體鐘表的獨立進程。要建立慣性參照系的“勻速”要求不僅距離要劃分為等距間隔,而且還要保證時間也被劃分為相等的期間,兩項中的任何一項“不勻”都會導致勻速的不成立(慣性參照系的這個要求來源于科學共同體需要給資產階級掩護“經濟學會計分期定義”——是指把企業持續不斷的生產經營過程,劃分為較短的等距會計期間——勻速直線運動根本就不存在,其原初來源是經濟統計表的橫軸,人們把一條橫線進行等距分段之后,在想象中把一條線當做了“勻速直線運動”)。 “兩個小時是一個小時的兩倍”這樣的說法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一點疑問都不會,但事實上,可以獲得這種結論只是因為我們進行了純數運算,我們不可能憑借經驗斷定兩個小時是一個小時的兩倍(不像拿著一米的尺子和兩米的尺子進行對比那樣一目了然,而且如果我們看著鐘表的表盤進行判斷也會面對同樣的問題,因為鐘表的表盤顯示的本質上還是“被等分的距離”,并不是真實的“被等分的時間”)。退一步講,即便是一個人可以籠統的感覺兩個小時確實比一個小時長,那么如下陳述呢?“兩千年是一千年的兩倍”,兩千年和一千年已經超過了我們生命周期,也就是超過了我們的經驗范疇,我們還能判斷哪個更長哪個更短嗎?(請不要進行2000/1000=2這樣的純數運算,數學和物理不能等同) 科學共同體用用空間概念“比喻”了時間概念(我們可以這樣問,科學共同體所指的“時刻”是不是指鐘表刻度?而鐘表刻度是出現在形而下視覺系統的存在,真的能在形而下世界標示出形而上“時間之刻”嗎?)。抑或有人會說這只是比喻,用空間概念形象的比喻了時間概念。但實際上,比喻的實質就是偷換概念,這只不過是字面語義的褒、貶、中之別帶來的錯覺而已。 黃帝內經曰:“智者察同,愚者察異”。在餐桌上,有人說“我去洗手間”我們未有覺之異常,但若有人說“我去撒尿”就會覺之斯人沒有修養,不過事實上,去掉語言帶來的直覺而只論純粹行為則是一回事(當然,沒有必要非要使用難聽的詞匯,只是舉例)。“某人用A概念比喻B概念”,這句話并不會給聽者帶來語義以外的感覺,但一個人聽到“某人用A概念偷換B概念”的時候,就必定會帶著語義以外的感覺聆聽。我們的語言中這種例子太多。不被褒貶之意牽動感情,賢人亦難做到,矧惟普通人。科學的語言陳述中有著大量的比喻,比如用「力線」來描述「場」。可以說科學用力線來形象的比喻了場,但也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科學用力線來偷換了概念;因為場的定義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而力線明顯是給人提供了視覺信號。雖然以下兩句在事實層面上是一個意思,但帶給人的印象明顯不同:“科學用力線概念比喻了場概念”,“科學用力線概念來偷換了場概念”。同樣,科學對時間的描述也是如此,事實上是用空間概念偷換了時間概念。科學共同體通過比喻,把空間的相對運動和時間的絕對運動混同(所謂時間的絕對運動,可以簡單的這么理解,物體即便保持靜止時間也會流失,而既然時間在物體靜止的時候也流失,物體的運動和時間的流失沒有必然聯系)。 |